《恨海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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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海情天-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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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卢道:“那要等到哪年哪月啊?”

  “等什么?”疯子大笑着用泥擦身体。

  “你自己刚说就忘啊?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嘛。”小卢娇嗔地说。

  疯子道:“等你嫁人后再看看。”

  小卢道:“什么再看看,你想反悔啊?现在就教我嘛。”

  疯子问:“那新郎官在哪里?拿出来让我瞧瞧。”

  小卢指着疯子道:“新郎官就是你。”

  疯子惊道:“我?我不能娶妻,我害死了我妻子。我要做和尚,不然我转世很惨的。”他连忙双手合十将**下去道:“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小卢看他疯性有点儿要发作,就指着桶里的水怒叱道:“你不是和尚,快将喜酒喝了。”

  疯子喝了两口水道:“好酒。”这时他服服帖帖,反倒是像小卢将他擒了。

  小卢见了越发惊奇,暗忖道:“虽然如此,但逃是逃不掉的,此人不知受到过何种刺激,看他这么相信转世轮回,就好据此骗他一骗,好歹要将他的武功骗到手。这个疯子武功猛过虎兰点天神功,是一部活的武林秘籍,又是一个练功的活靶子,最好能将他驯服成自己的圣兽,否则待武功骗到手就将他除了。”想到这里,她指着山下一座破庙道:“咱们到那里去歇歇吧。”

  疯子道:“也好。”

  小卢在前边走,疯子在后面跟着,走到破庙前,看到一只大白猫,它的毛细得像蚕吐的丝,眼睛一只红、一只蓝,像宝石一样,正蜷缩在庙前睡觉。它听见有人来,便乜斜着眼睛瞟了他们一眼,小卢便向它点头问好,然后将它抱起,捋了捋它背上的毛。

  疯子奇怪地问:“咦?莫非你与它相识?”

  小卢叹了一口气,眼睛里含着泪花哽咽地说道:“说起来这头猫与小卢和你有着夙世情缘呢。”

  “哦?此事从何说起?快讲与我听。”疯子大喜。

  小卢轻启樱唇道:“你不是想做和尚以躲避业报么?”

  疯子越发惊奇道:“此事你怎得知道?”

  小卢装嗔道:“不是你方才告诉我的么?”

  疯子道:“哦,有这等事?此事不宜让他人知道,知道了对我不利。”

  小卢面露真诚道:“大哥待小卢为知己,小卢亦当以知己报之。且问这轮回业报你可知一二?”

  疯子道:“就是不知道才要去做和尚,但是这去做和尚能不能逃避得了还不知道呢。”

  小卢道:“业报岂能逃避?只有将前世的缘了了,方才有救。”

  疯子道:“此猫和咱俩有何缘分快说与我知。”

  小卢将那猫恭恭敬敬地放在破破烂烂的神龛上,那猫却似死了似的躺着不动。小卢郑重地将头发拢了拢,突然推身拜倒叫声“爷。”那吴侬软语叫的既亲切又惨然,令人听了不得不油然产生怜惜之情。

  可是疯子却哈哈大笑指着那猫道:“它是你爷?人家说我疯,我看你比我还疯。我这个疯子的衔头要让给你啦。”

  小卢一点儿也不生气,她郑重其事地说道:“是的,小卢是猫的女儿。你且听我说,三百年前,洛阳丐帮一个分舵里有一个管信鸽的人,人家都叫他菜鸽子阿格。他就是承受到这只鸽子的荫,才在丐帮混了一碗饭。可是他只养了一只鸽子和一只猫。他家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就只有一只鸽笼。因为那边常常平安无事,所以很少放鸽子过来,所以那只鸽子笼常常是空的。养这匹猫是用来镇守鸽笼,以免鸽子遭受老鼠的侵扰。虽然丐帮有规矩,每月给他的鸽子和猫发饷银,但是阿格总是不让猫吃饱,怕它一旦吃饱了就翘脚不抓老鼠了。”

  疯子道:“这就奇了。为何不多养几只鸽子呢?”

  小卢道:“一个人只管一个渠道,单线联络,方保得了丐帮的安全啊。”

  疯子坐到地上,聚精会神地催促道:“有理,快讲下去,这阿格与鸽子和猫究竟与咱们有何缘分呢?”

  小卢道:“你就是那只菜鸽子。”

  疯子扬起眉毛道:“哦?这就奇了,疯子是菜鸽子,你又是何物呢?”

  小卢道:“小卢是那只猫。”

  疯子越听越有趣问道:“你是猫,那阿格又是谁?”

  小卢指着大白猫道:“阿格就是它。”

  疯子捧腹大笑道:“有趣,那么我们谁欠谁的冤枉债呢?”

  小卢道:“你别打岔,静静听我讲好么?”

  疯子道:“你存心惹我发笑还要我静么?”

  小卢以退为进,装嗔道:“你再打岔我就不讲了,这轮回造业关系到你今生来世的命运,本来听我拈花说法要沐浴斋戒的哩。”

  疯子大笑道:“好,好,这浴也沐了,斋也吃了,我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快讲!快讲!”

  小卢道:“起初,这阿格也就是这只大白猫的前身倒也勤于视事,后来见那鸽子不常来也就日渐懈怠了下来。丐帮的几个泼皮见他有个住所,便常常带相好的来借他的地方用。日子久了,阿格也就被带坏了,经常离开了那只鸽笼外出打野食,日里到赌坊去捞钱碰运气,夜里就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这匹猫也就是小卢就有一顿没一顿地捱着,说不住有多凄惨了。不过那鸽子又没来,这日子就周而复始地混过去了。那一日,也正该阿格倒运了。那天,阿格又和往常一样邀了几个泼皮出去鬼混,这天,鸽子就飞回来了。鸽子腿上绑着狒狒帮大举进攻丐帮孟津分舵的情报和日期,这是一条十万火急的消息,也正巧,那匹猫也就是小卢正饿了两天到酒馆去偷食,头上又挨了一闷棍,正饿得头昏眼花,见那鸽子入了鸽笼,便瞪圆眼睛扑上前去,也是那鸽笼日久失修,竟然被那匹猫闯进笼子,将鸽子也就是你的前身连同绑在腿上的纸条一并吞下肚子去了。阿格也就是这只大白猫的前身回来后,也未曾留意那鸽笼,待到丐帮孟津分舵全军覆没了,阿格也就是这只大白猫和那只猫也就是小卢就被查处点了天灯。点天灯就是将人和猫当蜡烛烧了。”

  疯子道:“可怜啊,可怜的菜鸽子我被你吃了。”

  小卢道:“被吃了只是刹那间的疼痛罢了,可怜的是小卢的前生那只猫被阿格虐待得生不如死。那猫平日里被逞强逞威辱骂殴打还是小事,可怜它有生以来只吃过一顿饱饭,那还是阿格在外头鬼混,酒醉回家呕吐的酒肉秽物。”说到这里,小卢竟然掩面痛哭。她从指缝里偷看疯子的神色,只见他佩服地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清了清嗓子道:“你别太伤悲了,常言道否极泰来,讲下去。”

  小卢道:“这还没完,三个鬼魂幽然来到了阎王殿,阎罗王审都没审,就让判官大笔一挥,让他们画押择日投胎去了。”

  疯子大奇道:“结果如何?”

  小卢道:“结果阿格也就是这只猫成了宝山大侠申桂春,那匹猫也就是小卢成了申桂春的女儿申圆圆,那只菜鸽子也就是你成了病尉迟舒思达。因为阿格和猫前世欠了鸽子的阴债,所以应由申桂春将全身武艺授予舒思达,再由舒思达以所学武功将申氏父女杀死以了前世孽缘。”

  疯子惊奇地问:“那结果又如何呢?”

  小卢道:“可是到了后世,申桂春竟然舍不得将武功传与舒思达,所以到了此世就被罚作这只猫,而申圆圆却将申桂春的武功秘籍偷给舒思达,舒思达学了武功就将申桂春杀死。可是当他举剑要杀申圆圆时,申圆圆却用强烈的腐蚀水泼到脸上自杀了,这就造成了舒思达逼死申圆圆了了生死债,却又欠下了她的偷书情。所以申圆圆就是小卢,舒思达就是你,你要将全身武艺授予小卢,就能奔赴西天极乐世界了。”

  疯子鼓掌笑道:“有趣,有趣。多承仙姑指点迷津,不过我怕你学了武功就将我杀了,我得恶死,又怎能进入西方极乐世界?不可教,不可教。”

  小卢嗔怒如神附身道:“西方广法天尊命你速将武功授予小卢,成佛得道就在眼前。”

  疯子道:“傻小卢,我早就问你识得这猫否,你说识得,又称它是你爷,告诉你,它是武林有名的懒猫,是白马大侠丁首埭的心爱之物,此时在这里恐怕要出事呢。”

  小卢指桑骂槐道:“这只懒猫好不识抬举,我百般侍候他,他却无动于衷。什么丁首埭,管他的闲事做甚?”

  疯子道:“好,好,不管他的闲事,我饿了,要吃饭了。”说过话,从怀里掏出用小卢的钱买来的烧鸡和酒,剥去油纸大嚼起来。他吃的津津有味,惹得小卢饥火焚烧起来。她眼睛瞪着剩下的鸡肉,疯子看在眼里,狡猾地笑了笑,将鸡头、鸡爪、鸡翅尖、鸡屁股包成一包递给她说:“常言道吃鸡要吃飞、叫、跳。你瞧,好的都让你给占了。这只鸡屁股肥的流油,我也给你留着了。吃吧,吃吧。”

  小卢接过鸡肉,不辨滋味地乱嚼一通吞下肚里,然后喝了几口酒,肚子总算安慰了。她用手拨了拨刘海,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油,心里像台计算机快速地演算着。

  疯子道:“酒也喝了,肉也吃了,现在我来教你武功。”说过,脱下小卢的手铐,没等小卢缓过神来就一脚踢中了小卢的膝盖。小卢双脚一软跪倒地下,疯子一掌将她打倒,打得她嘴角流血。疯子道:“这么笨还学什么武功?”

  小卢冤枉地叫道:“人家还没有准备好呢。”

  疯子道:“打架人家还等你准备好啊?你的师父是吃屎的啊没教你?这就给你上第一课。要让你永远记在心里。”说过往小卢身上猛擂,打得小卢苦不堪言。这时小卢看到了远处隐隐约约走过两人,她像在大海的巨浪中见到了一块木板大声呼救。

  这两人正是玉弓和小米。

  “哎,好像有人在叫我。”玉弓抬眼四处张望。

  小米早就看到了,并认出了是小卢。他的目力比玉弓锐利,此时他不喜欢将小卢牵扯进来。

  空中又传来一声呼救。

  “是小卢。”玉弓边说边像离弦的箭射向呼救之处。小米也跟着奔去。

  “没有用的。”疯子看着两个人像巨鹰飞来,笑着对小卢说:“谁也无法将你救走。”

  小卢只盼转移一下疯子的注意力,免得被他殴打。见玉弓前来便说:“他会吗呢咒,你和他斗斗看。”

  “吗呢咒?有意思。我要先和他斗斗,先试一试吗呢咒,再将我的绝活教他几手,那就不会引来麻烦。”他暗自嘀咕。

  小卢见玉弓一来就捡了便宜,便大声提醒疯子道:“喂,你不能教他,只能教我!”

  “对!对!教你,教他,大家都教。哈哈!来吧!”他语无伦次地大喊。

  “玉弓哥,快来救我!”小卢脸上眼泪滂沱流下,也许这声呼喊是发自她的内心,她向来心机总是凌驾于感情之上的,而在这险要时刻,感情才一泻而出。

  玉弓见小卢被折磨成这种样子,登时肝胆俱裂,他抽出宝剑在空中泛起一道银虹朝疯子捲去。

  “慢慢来!”疯子闪过剑影大声呵责。

  “放了小卢!”玉弓血冲上来怒目呵斥。

  “可以。但要问一问我这双手肯不肯。”疯子摆开一个懒洋洋的架势。他点了小卢的穴道,顺手脱开小卢的手铐收进怀里道:“我这副手铐是上古神兵,还怕她偷走呢。这简直就是她的福气。”

  “咱们别理他,走。”玉弓牵着小卢就要离开。

  可是小卢又落到了疯子的手中。他手一用力捏小卢的手,小卢忍不住哭了。“

  “我不懂得怜香惜玉。”疯子威胁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那你要怎样?”玉弓含怒地问。

  “我要你陪我玩玩。”疯子悠闲地答。

  “怎么玩法?”玉弓问。

  “用吗呢咒打得赢我就放她走。”疯子答。

  “好,说话算话。”玉弓将剑对准疯子。

  疯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玉弓知道高手间比武,动即不动,不动即动,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第一招端的不好使。两人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无限杀机。显然他不出手就想要使玉弓就范,可是玉弓像一只鹫鹰在峭壁上安静地站着,不先动手,他要等暴风雨打在他身上才箭一般直冲云霄。倒是疯子等不及了。他猜不出玉弓怎能相持这么久,殊不知这是玉弓从小熟习吗呢咒定力超人所致。

  疯子出手了。他出手极慢,但显示此招后面的招式无限,只要一接触,就有十招二十招浪涌上来。

  玉弓随着疯子的招式游走,看不出谁在引人谁在就人,疯子一招得手就步步紧逼,玉弓在疯子密集的攻击中游刃批窍,两人越斗越快,绞成一团,只见两阵风在猛烈撞击。

  小卢这边暗暗称奇,真可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玉弓武艺进展神速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是谁教他的?难道是他身边这个文静的少年?第一次见面,他就在她的眼前无声无息地遁走,这就令她十分吃惊。她总以为自己虎兰点天神功练到第六层,在江湖上没有少年对手。可是眼前的玉弓,就好像胜她一筹。她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将这个谜弄清楚。

  “好!招式果然不错。”疯子腾出身来指着玉弓对小卢道:“他比你强。”他又转脸对玉弓说:“来,我来试试你的内功。”他边说边出手以迅雷不速掩耳之势双手合十夹住了玉弓手中的剑。玉弓施展出吗呢咒牵引疯子的内力,可是他感觉到疯子的内力像一条橡皮筋有很大的弹力,吸过来又让他拔回去,就这样拉锯。疯子也暗暗称奇,连他的内力都吸得动那还了得。只见他斗得兴起,运足内劲朝玉弓吸去,玉弓只好放出带脉的毒素,只见剑上有一条黑线向剑尖流去,疯子见状大吃一惊,如握烙铁急忙撒手,他勃然大怒,发髯皆竖叫道:“好大胆!竟敢暗算老夫!”他一刹身一招三花盖顶朝玉弓劈头盖脑砸下,掌如巨斧开山,胜似铁锤凿石,看来这回他真的动怒了。玉弓一招倒骑龙转身躲过。疯子的拳势一发不可收拾,排山倒海地向玉弓轰击过来。拳风像天上的风雷憋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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