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海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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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海情天-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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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南台指着王大铭的尸体道:“我猜八成是无恨生王福茶杀了他。

  这话立即像往水中投入一块石头,厅上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皇甫南台道:“庄中宝物涉及申叔度夫妇和拳头状元杜南,他们都是知情者,因此互相火拼,这时牵线人王大铭因为涉足其间,也许他并不知情,但肯定会被杀人灭口。只是那来杀的人又低估了王大铭的武功,因此和他拼了个两败俱伤。此时无恨生找到了王大铭,而王大铭也亟需无恨生的诊治。”

  “怎么这么凑巧啊?”有人喃喃地问。

  “事情就是常常出现凑巧,如果没有这个凑巧,就可能会出现另一种凑巧了。但事情总是发生了啊。”皇甫南台答道。

  “别多嘴,让她说下去。”王袄儿威严地说。

  皇甫南台道:“这时无恨生饮下了大量的麻药,虽然苏醒,但药性还在,自然无力杀他,只有用毒蛇咬死他啰。”

  “那么为什么咬王大铭的舌头而不咬他的其他部位呢?”有人问。

  “这就是凶手是无恨生的证据。想来当时无恨生全身无力,已无法用拳脚创伤王大铭,此时又适逢王大铭请求无恨生为他治伤,他可能已骗到了什么消息,为了掐断这条线,他就骗王大铭说要看他的舌苔,只有医生让病人开口伸出舌头才更合理。正当王大铭张口伸出舌头之时,无恨生就从袖管里放出青花蛇咬了他的舌头,王大铭就死了。再者,张开口时也影响了王大铭的视力,这时正是最佳的刺杀时间。”皇甫南台神秘地向众人再现了杀人的一幕。

  众人击掌道:“着啊,只有他能赚开王大铭的口,让他吐舌头。”

  “可是又有谁会派一个奄奄一息的无恨生去杀人呢?”有人问。

  皇甫南台道:“那就只有抓到无恨生才能知道了。”

  这时严翼匆匆忙忙地跑进大厅向皇甫南台报告说:“无恨生的尸体不见了。”

  “找无恨生去。”许多人叫道。

  生活中常有一些谜,有点逻辑分析能力的人总喜欢猜猜谜底,但是这个谜底是否有用,他们没有去想。怪不得古人曾经说过,你想到南方去,却乘车朝北方的路上跑,结果是车跑越快,离你的目的地越远。其实无恨生也在千方百计地找秘籍,可是他连自己都找不到,你就算找到了他又能有什么用?怪不得杨朱要面对着歧路而哭了。可是武林的人都是精力过剩,你想他们若不是精力过剩,又怎能成天无事去打沙包,练呼吸,拿菜刀砍自己的身体?所以不乱想不可能。老疯子就是要他们在他的指引下胡思乱想,来试一试他们是否听从调遣,来考验一下他们是否忠诚。因此歧路多并不要紧,重要的是要有天才的领路人。这样你就能猜出斯芬克斯的谜,在生活中翻越万重关山。果然谜底出现了。这个消息比无恨生的去处更加震撼人心。

  “杜南来了。”有人喊道。海洋一般的人群像遇到了分水兽立即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杜南走到王袄儿跟前道:“谁说我死了?我这不活得好好的么?我还给你们带来一条好消息,那就是藏宝图是一串人名。王大铭就是王大名。这张名单在申叔度手中,可惜他将纸条吃了。谁要是想出来了请来告诉我。”他真的疯了,竟然当众将藏宝的秘密公开,还要人想到了谜底告诉他。你想有谁会这么傻,会将秘密告诉一群龙虎豹彪的暴徒?还会想要那些狡如狐、贪如狼的野兽会交出他们口里的肉?只有疯子才会这样,他不止是个老疯子,而且一定发疯了。

  立即有人将申叔度和他老婆的尸体开膛破肚。这世界疯子不在少数,一个疯子能造就一群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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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谁是申正荣
话说葛力从石室里走出。他也夹在人群里看到了这一幕。他本来就有点小聪明,所以没有去打架占地盘,茫无边际地去乱挖。他想依靠自己的小聪明一箭中的,一步登天,所以老疯子的话他爱听,他信了这话。可是这庄里的人何止上千,这人名又是指谁呢?说不定自己的名字就上了榜。这可不是件好事。他想现在最好能将他人的成果夺来,就像秋天的农夫,将别人田里的稻穗割下来变成自己的。否则自己一人,耳目全无,难免吃亏。这天夜里,他将头上的辫子盘好,一身劲装前往外头去窃听。看看有没有什么现成可拾。正在寻思到谁的地盘上去窃听,这时听到两个人在窃窃私语。

  一人道:“这王大铭是不是大名府的人?或是指庄里籍贯是大名府的人?如果是,就从谁家在大名府找起。”

  另一人道:“我看未必。这王大铭,铭大王,会不会是指庄里做过大王的人呢?这分明指示是大王的人名。”

  那人道:“有谱。这庄里山大王倒有几个。哦,这棋盘岭红花寨大王帅问天。龙雀山赤芝洞大王关啸天,怎么都有一个天字。赶快去报告主公,就说谜底有了。”

  葛力听了暗暗记下。

  他拐过几个弯又听到有人在说话。

  一个说:“这王大铭分明就是指铭。庄里有不少古董,那些铜器上有许多铭文。还有什么石门铭、瘗鹤铭,对就是瘗鹤铭,将瘗鹤比作藏宝不正是既贴切又雅致么?对,这可是一个大发现。立即飞鸽传书,让武学研究所从这方面钩沉。”

  另一个说:“可是他说是一串人名啊。”

  先前的那人说:“他说你就信啊?他若知道还轮得到你?凡是有成就的人就是要想人之不敢想。”他要开导一下同伴。

  后说的那人道:“可是你不也是听他说王大铭的么?”可是他不服输。

  先前的那人说:“他只是启发了我的思路而已。”

  “可是……。”两人互相不服气,争吵起来。

  葛力听了暗暗记下。

  弹指一挥,银河已经没入拂晓的天空,这一夜下来记了几十条,信息大爆炸。信息多了,反而无所适从了。葛力累了,回到石室坐下来泡壶茶,放松一下绷紧的神经。当他手伸进口袋里拿茶叶时,觉得口袋里好像多了件什么东西似地,便将它掏了出来,一看是张纸条子,他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写着“申正荣”一个名字。他大吃一惊,心想什么人能在他不知不觉中将纸条塞给他,要是此人立意要暗算他岂不着了道儿?可是一想,此人定无恶意,否则自己有十条命也已经搭上了。此人武功高不可测,他掂量一下自己,乃毒手天王关门弟子,武功已经可以睥睨江湖,心中所顾忌一人只有烧瓦党总头领。莫不是烧瓦党总头领已经驾临此地?想到这里心中一凛。可是又想他那这张纸条给他究竟意味着什么?是要他去杀了这个人呢?还是要他去助此人成功呢?若是这个申正荣武功高的此人都头疼,自己又怎能杀了他呢?若申正荣武功不济,自己能杀了他,那人用来给他塞纸条的功夫就可将他杀了,根本不必多出此一番周折。会不会向他指出这个申正荣是他夺宝的主要对手,要他提防着点呢?还是申正荣这个名字就是寻宝的线索呢?可是那人既然知道寻宝的线索,自己怎么不去将宝独吞了,却要指示他去寻找呢?想来想去头脑中一团乱麻。一直想到中午,才理出个头绪来。

  他想:第一,这个申正荣与那人有仇,那人要借他的手杀他。这是结识那人的好机会,但也可能很扎手,给自己带来天大的麻烦。若是这样还有必要先去探探这个申正荣的虚实再做决定。

  第二,要他去助申正荣成功,此条无理。因为若要助申正荣,那人自己就法力无边,无须要拉上他。可是也很难讲那人心里在想什么,也许自己正是寻宝的关键人物,那人要让申正荣来分一杯羹,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揪紧,一股嫉妒的热流流向了脸上,使得脸色很不好看。不过即使这样,还是有必要先去见一见这个申正荣再做决定。若是他要对自己不利,就设法将他除了。

  第三,这个名字是寻宝的线索。即意味着那人已知道宝物所在,正要指引自己找到宝物从而登上烧瓦党总头领的宝座。那么那人一定是可约大叔本人,他为了让别人对自己的继位无话可说,就设计了这个寻宝的活动,并指引自己得了宝。可是如果那人不是可约大叔且不怀好意要来搞乱这场活动,自己夹在这两人中间怎么办?可是他转念一想,大不了一死,用一死来拼得荣耀本来是江湖人的法则。走进江湖就是将命押上了。江湖人个个不都是用生命来押宝的赌徒么?

  想到这里喜忧参半,所有的一切就是先找到申正荣再做打算。可是这庄里有几千个人,有多少派别,要怎么下手去找呢?总不能一个个抓来问。这时他灵机一动,此庄的庄主申特金姓申,管家申叔度也姓申,这申正荣不也姓申么?应该先从庄里的人排查起,可是一想到申提诺要到晚上才来就心急如焚。这心里头一急,茶也忘了喝了,他等不到天黑了,连忙化妆成一个普通庄客的模样前去寻找申提诺。

  他找到了申提诺。向他问道:“你知道有个叫申正荣的么?”

  申提诺道:“有啊,庄里头伙房的采买就叫申正荣。”

  葛力大喜道:“伙房在哪里?”

  申提诺道:“他一般不在伙房,平时不出去买东西时,就在大槐树下逗他的鸟。”

  葛力听了不再问了,转身就离开了。

  不到两分钟,申正荣的名字就到了王袄儿的跟前。原来庄里处处有人在窃听。

  再说葛力来到大槐树下,果然见到有个人在对笼子里吹口哨,便想不管要杀要助,先试一试他的武功如何,然后哈哈大笑讲几句大水冲了龙王庙之类的话和他攀上关系。想过之后便上前问道:“你是申正荣么?”

  “你敢叫爷们的大名。”申正荣见对方一身庄客打扮,就吹胡子瞪眼起来。

  葛力伸手握住他的鸟笼正待运力试他,没想到刚一出力,申正荣就仰八叉摔倒地下,大叫:“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葛力吓了一跳,只道是遇上了喜欢开玩笑的风尘异人。急忙道歉道:“在下无礼,前辈切莫见怪。”说过伸手去扶,先占了个不败的角度,顺势试一试他的深浅。可是一试竟探不到气息,索性出力一握将他拉起,没想到申正荣手骨脱臼杀猪般地大叫。葛力更吃惊了,心想自己搞脱臼再自己接上本是江湖人的节目之一,可是自己这个玩笑是否开大了些呢?想过急忙将申正荣的手骨接上,掏出草乌续断膏为他敷上道:“前辈切莫见怪,在下冒犯了。”

  申正荣哼哼唧唧呻吟着眼睛呆呆地望着他。不知他为什么将自己打了又拼命地道歉。

  葛力这时也意识到申正荣不怀武功,或者武功十分低劣。如今不管要杀他或是助他,还是先和他拉拉关系,以等待那人的进一步指示。便道:“请借一步说话如何?”

  申正荣就将葛力带到自己的家。

  一到申正荣的家,申正荣泡了茶,葛力这才解了渴放了松,就开始和他拉呱,这一拉一直拉到天黑,从申正荣的族谱拉到申正荣老婆的族谱,拉到她姨妈的表妹的大侄子,拉到庄里的某某出名人物,又是一个信息大爆炸。葛力好像要猜到了什么又什么都没猜到。只觉得屋顶上喜鹊叫的蹊跷,待他走出来看时,那喜鹊就飞起来,越过屋顶就不见了,耳边还一直响着它的呱噪声。

  这边再说王袄儿那里不时有人前来报告申正荣的动静,这时天已渐渐地黑了。

  李天衡问道:“要不要将这个申正荣抓起来?”

  王袄儿笑道:“不能惊动他们,要放长线才能钓得到大鱼。昨天杜南兄打听到藏宝图是一串人名,人们就拿王大铭猜来猜去。依我看这个新爆出的申正荣才是该琢磨琢磨哩。刚才来报这个申正荣不懂武功,这更证明了他的身上只剩下这个名字有用。如今也没有什么线索,传令下去,令大伙除了钻研王大铭以外,还要钻研申正荣。”顿时,堂下的华山派属下口里都在傻傻地念叨“申正荣,申正荣……。”

  宛若也托着香腮想着申正荣这个名字,口里念叨着“申正荣,申正荣。” 这时老疯子端着一盘橘子前来放在她面前道:“别申正荣申正荣的了。吃一粒橘子再想。”说过一边剥皮一边念道:“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说过递一瓣橘子给宛若。

  宛若拨开道:“哎呀人家在想嘛。”继而跳起来拍手道:“屈原《橘颂》讲橘子树是绿叶素荣。荣是花。快去查一查这庄院里有什么花。”说过一阵风跑出去到王袄儿跟前,将想法给王袄儿说了。王袄儿立即传令下去查。

  不久探马前来报告,这庄园里到处是花,不过在西南边上有一个大花圃。

  这就是了。王袄儿挥手道:“看看去。”这时天已黑了,玉兔从云缝里露出半边脸。王袄儿一行秘密地来到西南边的花圃,这个花圃很大,有假山、池塘、楼阁,就是一个大花园拿来种花而已。王袄儿看了点点头道:“给我将所有的花盆都砸了。”说过手下一哄而上,将所有花盆砸的粉碎。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王袄儿又道:“给我将假山推倒了砸碎并挖地三尺。并且给我将池塘放水啰再挖下三尺。属下依着吩咐砸的挖的一身臭汗,污泥糊满了全身,可是还是什么都没发现。这时朗月已经西垂,天渐渐亮了。王袄儿见全无收获,便大怒道:“将所有楼阁都给我平了再挖下三尺。”属下没王袄儿功夫精湛,又忙乎了一夜都困了,可是又不敢吱声,只好打着哈欠挖下去。这时有人来报找到了,众人听了精神一振。王袄儿连忙命令拿来看。只见一人递上一张纸条,道是在石阶条石下找到的。王袄儿摊开看了紧皱眉头一言不语。宛若凑上前去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五,十四,四。”众人见了都觉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上面指的什么,只知道既然这张纸条藏得隐秘,必定会有秘密。

  老疯子本来要一步一步指引他们前去寻宝,此时见这纸条儿上写的他也搞不明白,只道是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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