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海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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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海情天-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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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便寂静无声了。

  白兔吃下皇甫天保,擦擦嘴,又将眼睛瞪住玉弓。

  这时只听见台阶一声巨响,那座石山轰然飞起,变成一匝流光飞到玉弓掌中。

  “剑仙老陈的飞剑。我要将它和你一起吃掉。”白兔大喜。

  玉弓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念你成道不易,快点离去,免得一嗔误却百年身。”

  白兔道:“我可不吃恐吓。这皇甫天保还不够塞我的牙缝哩,你虽然不是金属性,但吃了你可以行血祛瘀,有助消化皇甫天保的金属精气,我可不会浪费这个绝好的机会。”说过如闪电飞掣朝玉弓喉咙咬来。玉弓侧身闪过,白兔直立身子,两只前脚便盘打过来。玉弓闪过右外门一招伏虎拳往白兔的肾点去,白兔大叫:“邪门!”立即跳前一个麒麟步转身,头上现出一个光环,光环上有十柄飞剑,如银蛇乱窜,像圆锯滚动着切割过来。玉弓侧身往白兔头上一捞,将十柄飞剑全数捞到手中。

  白兔痛心叫道:“你胆敢破我飞剑,我和你没完!”说罢泼风般死缠烂打过来,并将屁股朝后将后脚向前趵起。

  玉弓见不能善了,索性发出缴来的飞剑将它身上钉出十个窟窿,白兔大叫一声,蹦闼几下倒地喘息。玉弓放出剑仙老陈飞剑,将白兔的头颅斩断落地。白兔断了的头犹在地下叫道:“你好狠。”

  玉弓将白兔的头踢下喷水池,白兔的头即刻被鱼吃了个骨肉不剩。玉弓将剑仙老陈的飞剑收入囊中,又将白兔身上飞剑拔出,用飞剑将白兔破肚开膛取出胆肾。

  “你取它何用?血淋淋的多脏。”小米道。

  玉弓道:“这白兔的胆肾是金属性的精华。取它可以制造成胆剑和肾剑,可破仙家罡气。我日后找妙文章报仇还要用到它们,我还不舍得让他的血来污了我的飞剑呢。”说过将白兔尸体扔进铜鼎和蛟龙一块儿煮了。待到两人出来栗子树下庄园时已经是繁星满天,朗月垂光的时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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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决斗
王袄儿得了红袍大力子拳抄得胜归来后,便在庄园里设宴庆祝。他和宛若、老疯子、菊姨一块儿坐在上席,李天衡率领华山派子弟纷纷上前祝酒。酒酣耳热后,王袄儿道:“今日将那老匹夫除了,我好畅快。那老匹夫创建烧瓦党,算到今日也已五十多年了。我从年壮时就因一时不慎,落入了他的彀中,成了烧瓦党总护法。这么多年来,我为他杀了多少人,出了多少力,可是连他的影子也没见过。他总是神神秘秘地在背后指挥你,支使你,搞得咱们这些江湖好汉个个像做贼似地。我不怕流血奔波,我只是讨厌受人胁迫,被人指手画脚。如今那老匹夫被我除了,我自由了,我好畅快。”他说过又浮了一大白。宛若、老疯子、菊姨都举杯为他的自由干杯。王袄儿觉得他现在就像一只上钩的鲈鱼,被钓者溜了一番,最后脱钩游向深邃的海洋;又像一只罹网的黄雀,在一番挣扎后脱离了网罗,飞向广阔的天空。只有摆脱枷锁的人,才更能体会自由的含义。自由就是不鼻塞呼吸能够畅通,自由就是大小便能够自然排出。自由就是能够带着残忍兴奋去感受暴君的覆灭。自由对于人类比生命还要贵重。可是上天好像更喜欢悲剧。越是在你高兴的时候,灾难的阴影就越是笼罩着你。此时老疯子已经在盘算如何除去这个桀骜不驯的部下,死神的翅膀已经降临王袄儿的头上。人如果太直了,这世道就容不得你。灾难是希望忠实的姐妹。也许受到羁绊的人们都需要死亡来进行解救。

  晚饭过后,王袄儿自个儿到书房里研究红袍大力子拳抄去了。

  宛若独自坐在大厅上满腹心事,她自从嫁了王袄儿以来,总是心情复杂,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因此总是郁郁不乐。可是这正合了王袄儿的意。蛾眉低垂,半推半就,比起爽朗大笑,主动迎合有味得多。而宛若老夫少妻,成天陪伴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让他飘零的胡须挠动着自己洁净的胸脯,听他将自己娇柔的身躯抱在怀里,喋喋不休地讲那些江湖往事,这种事情听一次可能是一种刺激,听两次耳朵便要生茧了,要是听了三次五次,你就会对这个糟老头子产生厌烦甚至是憎恶了。这时宛若就会升起一种逼良为娼的痛苦。她心里是不甘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往日里那些念头又浮现心中。她憧憬着嫁个如意郎君,虽然家境不富裕,但相夫教子,过此一生。年轻的时候,两人一起念念诗词,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年老的时候就在炕上做做针线活,在黄豆般的灯下教小孙子依依呀呀读书识字。不然就嫁个武功绝顶的侠客,游遍天下名山大川,双飞双宿,逍遥自在。而不是这样后面跟着一大群人,嘈嘈杂杂的惹人心烦。当她看到玉弓和小米相亲相爱时,心里便像针刺一般痛,有时她真想猛挣一下将周围的一切毁灭了。可是有时她心里对王袄儿也升起了一点儿温馨的感觉。毕竟王袄儿对她不是全都硬来。他的武功绝世,见多识广,自有一番吸引人的地方。你看那些诸如李天衡之类的年轻的侠客们只配做他的跟班,还得俯首帖耳地为他做事,真是一群小毛头、愣头青。这样的年轻侠客给她提鞋她才不要呢。正当她千思百虑时老疯子出现了。

  老疯子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怎么啦,看你愁眉苦脸的。红袍大力子拳抄找到了应该高兴才对,来,将那一切愁苦烦闷付诸东流,再去喝一杯。”

  宛若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老疯子道:“别这么不高兴,是不是王袄儿欺负你啦?如果是,告诉爷爷,他日为你报仇。”

  宛若眼睛直直的,连头也懒得摇了。

  老疯子道:“他若是欺负你,要不咱们远走高飞,到一处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快快活活地生活去。”

  这种说法正说对了宛若的心路。宛若问:“到哪里啊?”

  老疯子道:“到东方大陆去。那里天材地宝、海陆藏珍,物产丰富得很。爷爷年轻时到过那里,那里高山巍峨,大泽苍溟,女子皮肤白皙,面貌姣好;男子体格健壮,有如天神。我给你说啊,我到过一个国家叫做芒果树下。那里的年轻人不但练武功还练健美。当然他们的健美不是练得一身肌肉结实虬突,而是肌肉纹理若隐若现,线条十分流畅优美,体型布局十分完美,肌肤十分柔滑,真是增一分太多,减一分太少。他们国家除了是出名的美人国外,还以武功著称。男子从小就进武校修炼,五六岁就能飞檐走壁,十几岁就开始炼飞剑。他们武功的等级不是以高低分段,而是以年龄分段,每十年为一段。段中两年比武一次,同时也选美一次。比武第一名称全品。健美第一名称库库。我的一身武功也是在那里练成。当年不知有多少美女追求过我,要不是我和关关有约,可能就在那里成家了。要不咱们到那里寻个幽静的去处,没人认识,重新生活。”他一会儿山水,一会儿美男,一会儿隐逸,极力煽起宛若追求新生活的希望。

  宛若道:“咱们走了,到时王袄儿率领这一大群人寻来怎么办?”

  老疯子道:“没那么容易。咱们先想个法子脱身,到了东方大陆,咱们可以去参加选美。依你这般武艺和姿色保管能得第一。到时寻个武功精湛、体格健美的如意郎君,别说合咱们之力不怕他,就是如意郎君家族势力亦不可小觑,保管打他个有来无回。”

  宛若问:“怎么脱身?”

  老疯子道:“这个法子你早就练成。待会王袄儿前来就寝,你就勾引他和你做那事儿,然后施展爷爷教你的抱影神功将他的精气泄了。到时他的器遁就追不上咱们啦。咱们又没得罪他,这日子久了,他会忘了咱们的。要走要留就看你的啦。”

  “爷爷。”宛若一声娇啼脸色飞红。

  “就这样定了,待他安睡,你瞅个空子出来,咱们驾剑遁就走。”说过老疯子匆匆走了。他心里暗喜,没想到宛若如此容易就应允了他。心想待王袄儿上了当,就将他灭了。他一回放王袄儿杀葛力时那一幕的狠劲,就心里头一阵揪紧,他早已将葛力看成是自己的化身,他绝不饶恕王袄儿如此犯上作乱。他为什么不直接找他划下道儿比试一番呢?这种想法在他看来幼稚可笑。对于一个掌握权柄的人来说,出力不如用计。他不是怕自己干不过王袄儿,但毕竟能省力就要省力。在他看来宛若越来心越硬了,这正是他所要的。他要将她培养成一个女蜂王,手下面首无数,跺一下脚江湖就要战栗,就像自己一样。

  夜半时分,王袄儿进来就寝。宛若侍候他换了睡衣,就与他一起躺下。只见王袄儿丝毫没有倦意,口里一直滔滔不绝地说着他看红袍大力子拳抄的心得体会。若是平日里,宛若一定饶有兴趣地听,时不时还要提出一些问题来让王袄儿解答,可是今夜宛若心里有事,就嘴里嗯嗯地虚与应付,暗中伸出纤手不老实起来。

  这下子令王袄儿感到情况有异常了。首先,宛若平日里都是有点儿被动。王袄儿将她当成一匹马,有事便骑,无事就晾在那里吃草。可是如今这匹马竟然压到了他的身上,将两团软软的东西堵住了他的嘴。王袄儿嘴里唔唔地呻吟着,眼睛却警惕地看着上方。可是除了看到一身丝缎般的肉体在扭动外,倒也没什么动静。其次,这老头儿最喜欢喋喋不休,沾沾自喜,最喜欢人家听她讲话,不管你厌烦不厌烦。宛若平日里不但能够忍受这种折磨,而且还要摆出一副娇憨的神态洗耳恭听。可是今夜她竟然没有欣赏他的震撼武林的心得体会,却将他作为泄欲的工具折腾起来,这使得他很不爽。这种反常的现象,一下子被王袄儿的第六感观捕捉了。毕竟王袄儿有点年岁,阅人无数,就是一只乌龟经历了这些事也会成了精,况且是人中的龙马呢。王袄儿就存了心思与宛若虚与委蛇,到了紧要关头,见宛若竟然施展姹女偷阳之术,急忙闭住要命的活儿,口里还叫道:“快活!快活!我这一辈子还没有这般爽过。”心里却将宛若恨到了极点。

  一番折腾之后,王袄儿便假装呼呼地睡了。

  宛若见他睡熟,便偷偷下床走出房间。正遇见老疯子。

  “成了?”老疯子问。

  “成了。”宛若答。

  老疯子大喜,一溜烟溜进房间,但是他并不贸然靠近。只见他鼻子里吐出一柄金剑,金剑发出一丝暗暗的光华,无声无息地朝王袄儿的脖子切去。

  没想到王袄儿此时也从鼻子里吐出一柄飞剑,发光挟啸正朝着老疯子奔来。两人急忙各自伸手挡过。

  王袄儿坐起身子道:“我道是宛若今夜情况有异,原来是你这个老鬼在背后捣鬼。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暗害于我?是不是要为葛力那老东西报仇雪恨?告诉你,烧瓦党诸众无不恨他入骨。我这是替天行道,你也不必做他的忠臣。当年管仲拿箭要射杀齐桓公,齐桓公却用他称霸了天下,我王袄儿素来说话有信,今日里你且将你手中的飞剑折断为誓向我效忠,我保证既往不咎,与你同享富贵。”

  老疯子道:“你要我自毁兵器,我怎么相信得了你呢?”老疯子说着将剑收到手里。

  王袄儿也收了剑道:“我都能相信你,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呢?我要大赦烧瓦党诸众,让他们俱向我效忠。这样我就成了主上,我和宛若所生的儿子就是太子。你就是国老,同样是对人效忠,你何不选择为自己人效忠呢?”

  老疯子道:“烧瓦党行事秘密,互相间不通声气,你怎能将这一盘散沙聚在一起呢?”

  王袄儿道:“好,英雄所见略同。你有此考虑,足见你堪当大任。这些天相处,我已看出你武功精湛,思路奇特,只是外表上疯癫而已。你可做我的特使去游说妙文章,让他对烧瓦党余众大举围剿,一方面可消除我那老丈人的肘腋之患,另一方面也将他们聚集在我手下图存。这天下不就是咱们的了?这条思路我早已想好了,只是还未及向你爷孙说明。如今也好,正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却了我的一番心事。来……。”王袄儿做了个要老疯子靠近咬耳朵密谈的姿势。江湖上毕竟还有一些不想为人知道的秘密。他还有用到老疯子的地方,因此不会痛下杀手。

  老疯子假装疯疯癫癫地又高兴了。他走近王袄儿,顺手将飞剑往口袋里放,只听见当啷一声剑钻破了口袋的布落到了地上。趁王袄儿分神看剑的一瞬,老疯子口中吐出一丝闪电朝王袄儿的脖子切去。王袄儿急忙驱剑抵挡,可是血光迸溅,已被闪电般卸下一条手臂,王袄儿拾起手臂就逃。老疯子追上用飞剑逼住不让他逃。王袄儿受伤体力渐渐不支,头上涔涔流下黄豆大的汗珠。老疯子从口里吐出一只癞蛤蟆,癞蛤蟆皮肤五色斑斓,癞蛤蟆口里又吐出一柄血红的飞剑,像一溜血光绞住了王袄儿的剑光,老疯子脱开身子,现在他在旁边只要伸一根手指就能将王袄儿杀死。王袄儿见已然无倖,便收了剑光准备用余力引爆身体,可是炸弹竟没有爆炸。

  老疯子哈哈大笑道:“你想用炸弹炸死我,可是我却在你身上做了手脚,让你临死前听一听我的话。”

  王袄儿吃惊地问:“你究竟是谁?”

  老疯子道:“那年我暗中设计,助你除了你叔父,你就成了我手下的一名杀手,多少年来,我助你完成了多少艰难的使命,一个人只要完成了其中的一件事情,他的一生就值得骄傲。因此你的生命是在我的照耀下得到升华的。我又将我的孙女嫁给了你,我有哪一点对不住你啊,而你却要对我下毒手?想想你对葛力打出的一拳,那是在捣我的心啊。”

  王袄儿道:“原来你就是可约大叔。我好糊涂啊。竟然每天和你在一起吃饭都被你瞒过。不过我告诉你,你的宛若身上已经有了我的身孕。哈哈哈,我死的不冤。”

  老疯子道:“你只是宛若的一个抱枕而已。我只是要让宛若去了羞耻之心,想想宛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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