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旁只听粗沉的声色道;“好什么好,一个蠢货罢了”
三人一怔,回过头只见一位身着华贵的中年男子,目光极为不屑,花碧云道;“敢问这位老先生,此话何意”
中年男子一惊,看着三人的面孔,心头猛的跳动立刻微微侧脸,道;“前些日子,魔教大众归来,一夜之间把城里所有的药材全部包了,黎青这混蛋,竟然为了钱,说是更好的商机,答应了所有条件,就连花家老太爷病重,得不到一点药材”
“什么”花碧云大惊失色,面色木然,眼中露出一丝狰狞,中年男子吃惊不小,看的一眼,兀自离开。
萧云堪堪道;“云大哥,你怎么了”忽的想到什么,中原十大家族,萧家第一,花虽然不及,家世深厚,绝对不可小觑,花碧云也姓花,莫非有关系。
冯晓易怎会想象不到,看了眼周围,无人靠近,细声道;“云大哥与花家有渊源”
花碧云苦笑一声,面色难看道;“我从小爹娘便死了,样子也记不得,是师父一手带大,师父与花家家主,花游钦,义结金兰,师父日夜繁忙修炼,十五岁之前,大多时候在花家度过,之后去过不少,家主对我而言,就像是爹,比师父更亲,在师傅临死前一日,还在萧家度过,家主甚至”未说完,脸颊绯红羞花,尴尬看着两人奇异的眼光,摇摇头道;“本来是给我定一门亲事,怕我不答应,先让我磕头忍了干爷爷,此事自然顺理成章,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有没有解除这段婚事,我姓花也是花家家主亲自取名”
两人哗然,想不到还有这样的经过,心中也明白了一二,只是云大哥的长相可谓红颜祸水,女子见了,岂有不嫉妒之理,拒绝恐怕也不在少数,这份亲情怎生割的断,萧云默然一会,又想起了爷爷,心头感慨万千。
冯晓易道;“云大哥准备现在去吗”
花碧云沉着应了声道;“无论如何也要见上一面,十年了,花家不知变了多少”话落,在花碧云的指引下,三人在城里穿梭,花家并不在城里中央,而是在城里几处山林间。
走过一处楼阁,只见眼前郁郁葱葱,脚下正好有一条小路,三人走去,穿过一片绿荫,忽的,视野变得开阔,只见偌大的院子,里面楼阁高矮不一,大门前,围着一群人,三人躲到一处林子,静静观望。
两位下人在门口阻拦着人群,只听一人道;“你们花家肯定有药材,我一定会付钱的”
又一人不悦道;“说得对,花家这么大,没药材绝对是骗人的,赶快让花游钦发放药材”
听来几乎都是来索要药材的,花碧云哼了声道;“药材都是天然生长,有本事自己去采,爷爷都不够,怎会供应你们这些白眼狼”
听得他话中没有一句和善,冯晓易赶紧打圆场,就怕忍不住上前动手道;“别管他们,久了自己会走”
人群围在外边,哪有离开的迹象,下人已是招架不住,突然,大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四十岁的男子,抱拳道;“各位,花家已经没有药材,要从外地运来还需要数日,听我一言,到了货我自是会出售,如果还要执意,休怪我无情”
众人相识一眼,将信将疑,这才离开,花碧云募得一笑道;“花常墨大哥,还是这么霸道,他出面应该可以摆平”
冯晓易道;“我们要进去吗”
花碧云沉思一会道;“过了这么久,他们肯定认不出了,还是偷偷潜入进去为好”
两人一怔,眼下只好如此,花碧云生活在花家很长一段时间,心中甚是清楚布置,说了出来,避免打草惊蛇,三人商量一会,准备从后门进入,那里把守的人最少,三人沿着林子朝着花家外边游走,缓缓靠近,到了后面,生有五颗大树,枝繁叶茂,容得下十人躲避,三人飞身上树,看着里面的景色,后院花圃淋漓,争相斗艳,嗖的一声,三人跳落到地面赶紧躲到一处屋子后。
刚好一个人走了过来,手里提着水桶,看了眼周围的花圃,吐了口气道;“这么多花,何时才能浇完”勺了一瓢水,浇灌在花草丛里。
再次盛水睡,看了水桶,清澈见底的水面,倒映出一张倾国倾城,媚色芬芳的面孔,大惊之下,转过身,只觉四肢麻木,动弹不得,膻中穴正好被点主,颤声道;“这位姑娘,我什么也没做过,不要杀我”
花碧云轻笑一声,雅致秀气道;“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我想知道,家主病的如何”
那人一怔,犹豫一会,性命攸关,连声道;“这病家主已经拖了五年了,说是中风伤寒,请了好多大夫都治不好,只好用药拖一天是一天了”
花碧云身子微微发颤,神色哀伤,咬着牙好半晌,纹丝不动,随即叹了口气道;“你先睡一会”一掌打在后背,男子昏了过去。
两人走过来,冯晓易大惑不解道;“奇怪,中风伤寒怎会一直不好,我看一定有问题”
花碧云急色道;“我看是中了毒,只是效果与中风一样,到底是谁,竟然下狠手,连年迈老人都不放过”
三人走到院子,进入另一间楼阁,紧紧关上门,里面整齐的摆满了床,萧云看了眼,这应该是下人居住的地方,两人恍然,原来是换成下人的衣衫,靠近便容易了很多从衣柜里会胡乱翻出一些衣衫,快速换上,走出门看了看四下,看的两个下人走来,微微垂头。
待的两人走进,花碧云行了一礼,两人赶紧跟着行礼,呼出一口气,竟然没发现,三人一喜,抬起头大摇大摆走了,刚刚走下阶梯,两个下人返身出来,喊道;“你们三个等一下”
闻言,三人一惊,一起转过身,低着头,两人来到三人跟前,打量一眼道;“下人身上怎会有胭脂水香,都抬起头来”
三人心头皆是倒吸一口气,头反而低的更低,甚至垂头散发,故意遮住面庞,两人讶异,看着三人这般站着,身躯不想男子般宽阔,但也显得均匀亭亭,有一番入目之美,令人颇为赏心悦目。
花家下人几百,也记不得面孔不在少数,一人走到花碧云跟前,伸手掀开头发,手接触到发丝,润滑柔韧,比起一般女子,舒适得多,掀开头发,看的半边脸,神情倏地怔住了,木然呆滞,眼中竟是震惊之色。
另一人,见的有异,走上前看了一眼,也愣住了,眼中眉飞色舞,爱慕之意,犹有胜之,两人惊叹一声,何时见过这般美貌的女子,看着无法回神,身后,萧云,冯晓易,抬头看着二人的面孔,也被那色意,惊得呆了。
半晌,两人回过神,眼下已经暴露,花碧云索性抬起头,看着两人,环视顾盼间,媚态如花,清丽不可方物,花家何时有过这么美丽的女子,两人盯着那张脸,如痴如醉,好不容意才醒过神,在看时,只见身躯不似女子窈窕,胸前平坦,哪里是一个女子的身躯,看着喉咙,还有那隐约可见的突兀,显然是一个男子。
两人转过眼,又看着身后两人,大吃一惊,两张脸闭月羞花,千娇百媚,只有身躯修长秀稚,是一个玉树凌风的男儿身,三张脸各有千秋,一时兀自看着,不知如何开口。
花碧云道;“两位大哥,在下三人是花常墨今日新收回家的,所以人生地不熟,还望两位大哥照顾一番”
即使身为男儿,却是美若天仙,两人早就迷住了,不做多想道;“好好好,一定会,若是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三人应了声赶快离开,走过一个院子,沿途也看见一些人在劳做,都未注意到三人的举动,花碧云轻车熟路,又走到一处楼阁,这处比起其他地方的楼阁高上一层,更加宏伟,大门外,花常墨守在门外,徘徊踱步,面色焦急,门却是闭关着,只见大门打开,一位大夫提着药箱走了出来。
大都一脸沉重,显然是没了希望,相视一眼,哀叹的摇了摇头,花常墨犹如晴空霹雳,走进了屋里,另一处走廊,下人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去,随即退了出来,三人站在在一处林子内,观望无人看见,即便有人经过,也不会理睬。
穿着下人的衣衫,还是不愿露出面目,花碧云已是迫不及待,却又不想让人看见,只得揪着心,待的人去,才有机会混进去,这会,又一人走了过来,中年男子,眉清目秀,花碧云呐呐道;“花常淳叔叔,爷爷第二个孩子”
冯晓易心奇道;“花爷爷有几个孩子”
花碧云道;“花爷爷有四个孩子,花常墨,花常淳,花常旬,花常青,花常墨生有一个女子,年纪与我一样大,二叔叔最不争气的一个,长的倒是不错,爷爷非常苦恼,竟然还是有一位大家闺秀看上了二叔叔,生了一个女儿,三叔叔曾拜师到了天玄门,后因为资质太差,退了回来,这会过了十年,想来还是有点火候,养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至于四叔叔,心性很好,从来不会杀生,一直没有吃肉,心向佛道,日子过得清苦,我想四叔叔应该不会有任何俗世纠缠,绝不会有嫁娶之事,这样也好,逍遥自在”
听他侃侃而谈,记得清清楚楚,哪像是久离的人,片刻,又来了两人,中年样子,应该便是花常旬,花常青二人,走了进屋,咳咳咳,屋里一阵剧烈的咳嗽,四人异口同声喊道;“爹”
屋外的花碧云兀自心疼纠结,不知如何是好,大约一个时辰,四人走了出来,垂头丧气,花常墨叹道;“爹已经不行了,家里除了晴儿外,其余几个孩子都拜师学艺了,明日将他们召回”
长相俊秀的花常淳,哽咽一声道;“以前算过命的,爹可以活得到一百,眼下才九十五,还有五年”
家中只有他最不中用,说的话也是颇为可笑,算命怎能当回事,身后一个美貌妇女走了过来,站在他的身边,眼中尽是不屑道;“生死有命,谁能躲得开,还是想想如何办理后事”
四人一怔,花常墨哼了声当先离开,花常旬,花常青,一脸怒色,看了一眼转身离开,林子间,花碧云听来,怎么听都有些刺耳,而这少妇看去就像一个怨妇,只记得当年二叔娶妻时,大叔,三叔,四叔都劝了不要靠近着女子,这会想来果然有道理,这女子肯定是要分家产的。
想及此处,面目气的绯红,萧云劝慰道;“这会可不是生气的时候,看样子他们过会就要走了”
花常淳几乎是低着头被美貌少妇数落,萧,冯二人兀自好笑,花碧云越看眼中火气越大,几乎快要烧了出眼珠,片刻,两人这才离开,大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三三两两的下人路过,三人眼疾手快,立刻冲到大门外,推开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缓缓关上大门。
屋里陈设还算清闲,一张茶几,桌子,几个凳子,一张床如此而已,三人走到床前,正见一个嶙峋老人静静躺着,面目皱纹横生,头发已经白了,阴丝垂落,面色苍白,已是病入膏肓,活不了多久了。
花碧云蹲下身,握着枯槁的手,轻轻的触摸到脸颊,两行清泪,缓缓流出,老人似乎感应到了,睁开了昏黄的眼眶,气息断断续续,又咳了两声,三人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老人的面目,敬了一礼。
老叟叹了口气沙哑道;“你是谁啊”
花碧云擦干眼泪,看着他的眼珠,神色涣散,屋里光线暗淡,应该是看不清楚面貌,淡然一笑道;“花大少爷请来为老人家治病的”
老叟欣慰的点点头道;“原来是个年轻女子,刚才那位大夫是从瞿月城,千里迢迢请来,尚无办法,你年纪轻轻,怎么行”
花碧云道;“行不行不试一试怎会知道,老人家莫非是怕了”
老叟干笑一声道;“笑话,我花游钦岂会怕,早就活够了,只是还放不下家里的事”言语间,却又不失豪气千丈。
家中只有花常淳叔叔不中用想,看来是在担心他,老叟道;“尽管来吧”
花碧云沉着道;“老爷爷,晚辈只好得罪了”坐在床边,扶起老叟,花碧云一阴一阳玄火打入老人体内,萧,冯二人站在门口把风,一有动静即可收手。
半晌,花碧云额头汗珠淋漓,打湿了衣襟,手中几次轮换,甚至阴火阳火分开使用,直到老人头顶冒烟,这才收手,老人睁开眼,略微惊色,此刻身体轻飘飘的,已经没了一点沉重的感觉,只觉神清气爽,体内一股暖流滋润着各处血脉,极为舒适。
花碧云深深吐出一口浊气道;“老爷爷可否感觉好些”
老人难以置信转过头道;“想不到女侠士年纪轻轻,修为如此深厚,犹如大海波涛,生生不绝,这会好多了”
花碧云轻吟一声皱了皱眉道;“老爷爷,你并非中风伤寒,而是中了毒,此毒名为皮瑰露,沾上一点,神志不清,体内气虚无力”
老人一怔,昏黄的目光多了一丝讶异道;“少侠怎会清楚”
花碧云道;“在此情况出现之前,你吃了什么”
老人大吃一惊,思量一会,义愤填膺道;“这个泼妇,当初淳儿不该将她娶进门,当日就是喝了她做的粥,这才身体慢慢不适”
三人摇头叹气,不约而同的都猜到了端倪,果然是那个少妇,为了钱财,致人死命,没想到如此蛇蝎心肠,与魔教有何异样,花碧云恨的咬牙切齿,碍于是二叔的明媒正娶,自己的二嫂,否则早就动杀手了。
老人此时显得精神抖擞,丝毫没有一点病态,走下了床,在看的花碧云一眼,神色一变,微微动容,一身下人的穿着,在看的脸时,深深倒吸一口凉气,好一个绝色尤物,没想到此女生的这般美貌,当下看了眼身躯,不见一点女子的特征,胸前平坦,不见胸乳起伏,看着脖子,微微凹凸,天下间,竟有女子长成这样,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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