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脸色白了一片,血色尽失,却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只觉得全身麻木,动弹不得。
几个兔起鹊落,刀光剑影,一闪而逝,所有的村民倒落在血泊里,数十黑衣人并肩而立,在萧云身后,微微弯腰,忽的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天地间,死亡在身边慢慢的侵袭,这一切,虚幻缥缈,却又真实的显现眼前,就是一场梦,打了一个冷颤,不愿的回过身,入眼的一幕,彻底惊呆了,这一刻,仿佛掉入了阎罗地府。
雪峰跟着赶了回来,见得眼前,不禁身子巨震,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斜眼看向萧云,微微出神,问道;“出了何事”
萧云却没有回答,看了看四周,神色一怔,“不要”一脸惊惧之色,扑进雪峰怀里,雪峰不急细问,深知萧云心智脆弱,人情世故,见之甚少,无法承受住这般惨厉的打击,过了许久,萧云恢复了神态,雪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萧云颤巍巍道;“是很多黑衣人”
雪峰一怔,眉目紧锁,思量一番道;“手法如何”
那一刻,萧云惊魂不定,呆在当地发愣,至于情势如何,不得而知,摇了摇头道;“没看清楚”
雪峰沉默一会,没有继续追问道;“快走吧”未等萧云反应,拉着他的手飞奔而去。
“就这么想走”一股祥和雄厚,还带着怨恨的声色传入两人耳里。
回头一看,只见是一身黄褂衣衫的三个沙弥,注视着两人,面貌容光异彩,二十年许间,见气势就知修为高深,眼里凶光一闪,迅速来到了眼前,看了看地面,口里喃喃道;“阿弥陀佛”叹了口气道;“这些无辜之人,与你有仇”
雪峰一惊道;“这可冤枉人,不是我们做的”
沙弥淡淡道;“还想狡辩,若是如此,那些黑衣杀手,岂会放过你俩”
雪峰一愣,莫名其妙,不知何以回话,看他们的眼色,认定是自己下手,对那黑衣人疑惑了几分,猜想多半是魔教之人。
沙弥又道;“两位既是魔教中人,本该亲手杀死,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劝两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终生伴随佛珠左右,洗净罪责”
雪峰无话可说,无奈道;“如果不呢”
三人双手合十齐声道;“就由不得施主”
雪峰怎会束手就擒,更不可坐以待毙,暗恨三个和尚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口出污言,如今打又打不过,自己倒还无妨,萧云难免不测,踌躇不定,看了看四周,四面环山,草丛丛生,参天大树,枝繁叶茂,如果在林海间逃窜,说不定可甩掉三个沙弥,如此一想,心有一计,对着三人歉意一笑,三人行了一礼,这会,雪峰眉目一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重重打在沙弥身上,沙弥吃痛后退,耳边呼呼风声,雪峰逃向了深山密林。三人金光一盛,紧紧追上。
五人在山林间动摇西晃,忽高忽低,不分东西南北,你追我躲,追了一阵,三人落后雪峰一截,在江湖上论飞行,少有人是雪峰的对手三人暗自心惊,这等奇速,见所未见,坚持十天半月,绰绰有余,持续了半个时辰,掠过一个山头,回头一看,三人紧追不舍,心里不觉苦恼厌烦,这三人真够耐心。哭叹一声,轻蔑相视,那三人不以为意,速度反而加快,飞了数里,眼前迎面飞来四人,不知从何出飞来,但觉奇异无比,看样子不像是对着自己,闪身避开,那四人朝着雪峰身后的三个沙弥冲去,顿时,纠缠在一起,沙弥还未说话,那四人拔出刀剑,劈砍下去,凌厉之极,三人见势不妙,运法迎接,铿锵一声巨响,打斗不分上下,雪峰不敢多留,转身飞入密林。
过不多时,飞到了山岭外边,放眼看去,又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海,近眼前有一条不宽的道路,蜿蜒曲折,两边绿树成荫,道路上还有少许的过路人,前方大概就是村子或者小镇,接近道路,选择近眼可观的小山丘落下,随着小径往下走去。
两人等待眼前一批路过人走远,这才从林间窜了出来,神态自若,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路上还可见一些清闲的小店,萧云身无道术,一天没有进食,此刻已是腹饿男人,叫苦不迭,雪峰心知肚明,来到一家小店,仔细询问,只是一些粗茶淡饭,对萧云而言,虽然不及瞿月城的丰富,却也已经谢天谢地,掏出三文铜钱,小儿拿来三个热腾腾的馒头,和一杯清茶,萧云狼吞虎咽,片刻,吃的一干二净。
前方看来就是一处小镇,问清地名,才知在过三里路,就是小镇,名为景和,两人正要离去,很面有人喊道;“两位留步”
回头一看,正是那个店小二,见他一脸仓促的样子,似有急事,雪峰道;“兄台还有何事”
店小二的目光在萧云身上打量了一眼道;“这位爷切勿走的心急,在过一个时辰便是夜幕,一些唱戏的要前往此处,听说这个戏团演技很好,两位爷肯定大饱眼福”
眼下两人毫无心思看什么戏曲,雪峰失笑道;“兄台好意心领,我等还得赶路,耽误不得”
店小二摇了摇头道;“客官未看怎会知晓,你就放心吧”顿了顿道;“赶路也不急于一时,到时围观的人可是数不过来”
雪峰两人对视一眼,店小二洋溢着笑容,向两人点了点头,雪峰道;“如此甚好,以免在荒山野岭过夜”说完,店小二把两人迎进了店里。
夜幕无声无息,悄然来临,夕阳落山,彩云纷斓,这条隔世的孤僻道路上,人群渐渐地多了起来,萧云用过晚饭,店小二把两人叫了出来,与众人站在小道两边,目光齐齐的看向小镇方向,等待了许久,四周灯火冉冉升起,忽然,前方有人高呼出声,一道道人影迎面走来,众人欢呼喜悦,赞不绝口,来到跟前停下,大约十余人,装饰奇异。与众人见了个面,侃侃行礼,转眼间,围了水泄不通,雪峰两人被挤进了最里,戏子的面貌,看的一清二楚,其中还有女子。
半刻,戏台搭建完整,大汉走了出来,嘴里说了一些客套言语,说了戏名,几人拿出刀枪,在台上有序的比划,萧云曾今看过,不觉的有什么好看,看了眼雪峰,却是疑神瞩目,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何事。
明月悬空,幽光下的小道,欢腾喧闹,萧云看的大感无趣,见雪峰的样子,只好继续看下去,戏子里的内容,听不懂说些什么,不知过了多久,十五场戏曲结束,大汉说了还有一场,还没有表演,连戏名还未说,人群一阵吆喝,响声不绝,萧云也不理会,看到这里,已经有了淡淡的睡意,勉强还可支撑半个时辰,十余名戏子到了后台,这是最后一场,也是最好看一场,众人亟不可待,盯着台上,静心等待。
萧云呼出一口大气,对戏曲岁不再意,但是听得众人赞扬最后一曲,不禁打起十足的精神,仔细观看,还未表演,店小二来到身旁,拉了拉萧云的衣袖道;“好看吗”
萧云摇了摇头;“没什么好看”
店小二一愣,叹了口气道;“最后一场,看仔细了”说完又离开当场,回到了店里。
萧云疑惑不解,这些话听来朦朦胧胧,隔着一层阴影,似乎有所预示,看场面总有不对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愁眉思索间,戏子走了出来,穿着也朴素许多,不少人为之讶异,面面相觑,大汉上前道;“各位切莫介意,这场戏没有名字,还望各位见谅,不过一定让众人满意”抱拳还礼,退到了台下,向着台上演戏的八个人点了点头,年纪大小不同,八人里正好有那位女子,脸色冷漠,算不上秀美。
八个人后退一步,中间一人唱吟道;“话说中原大地,分为正魔两道,可是何为正道,何为魔道”众人哑口无言,不知所以,那人道;“魔教非乃好也,正道非乃正也”
一人问道;“此话何解”
那人道;“以前,一位道长,云游江湖,竟然遭到魔教追杀,途中捡得一名遗弃孤婴,返回中遇上一名魔教高手,打斗下双方使用了天下最厉害的暗器,此后魔教高手未遂,远远逃去,道长昏厥不醒”说道这苦笑一声道;“既然是正道,为何还要用暗器”众人思索一番,连连点头,那人道;“谁知男婴被一大世家捡回,那世家可不得了,在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们有怎会想到男婴并非普通人,此后在那世家过了数年,直到有一天”说道这看了萧云一眼,继续道;“那年男婴正好八岁,这世家虽然以和为贵,但也仇家甚多,终于那次找上了门,最终灭了,只有那男婴还有一个年级相仿的孩童逃过一劫,据说那孩童,身份任然不简单,不过可以断定,既不是魔教也不是正道”有人道;“那是什么”大汉道;“兄台切勿心急”又道;“此后拜入闻名遐迩的正道门派”男子说一句,后面的人依样画葫芦的演示,众人神色黯然。
台下,萧云微微发颤,惊呼一声,人群嘈杂,被掩盖过去,大汉微微一笑道;“到了正道门派,依旧无法看出他的身世,知道此后出山”沉吟一声,叹气不愿继续往下说道;“不说也罢,不过最近说来魔教猖獗,尤其是天邪宗,好像是对着那男婴而来,还有一个势力,可以告诉大家一个秘密,那股势力非同小可,据说叫七玄门,主人是一位少女,堪称绝色尤物,麾下有七人,相貌英俊,八人年级轻轻,而且那男婴恐怕也是其中一个,还有年级稍大的孩童”在众人听来,十分稀奇,在萧云眼里,就像经历了一番,倒吸了一口凉气,前翻经过,几乎一模一样,若非眼见为实,绝不会说的出来,后面虽然听来是编造,但也不知不觉,信了一层。
雪峰面色惊骇,不时看向萧云一眼,这孩童的身世在天灵山略有所闻,没想到背着戏子一口道出,众人还待发问,戏子歉然道;“只有这么多了”许多人摇头叹息,纷纷离去,戏子收拾戏台,正要离去,雪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十几人停住脚步,一人道;“你说呢”雪峰微微动容,杀机隐现,随即一闪而逝,沉思一会道;“我想你们就是那少女的手下”十余人,面无光色,哈哈笑了起来,却没有说话,片刻,走入了暗夜里。
雪峰望着前方,沉默良久,笑了一声,转身离去,只见萧云一脸惶恐,惴惴不安,很轻易才出他所想之事道;“别担心,那些人信口胡言,何况只是演戏,不用放在心上”
萧云看他一眼,眼眉里迷茫惆怅,摇了摇头道;“你骗我”
雪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自己心里也不知如何是好。
萧云似信非信,又想起冯晓易,那个年长一点的孩子,真的是他吗,此刻,不敢在继续猜疑下去,期盼只是在胡思乱想,压根就没有这回事。回过神,两人走入小店,里面不见一个人影,雪峰大喊一声,无人应声,又跑出店外,道路上只剩雪峰和萧云两人,环顾四周,店小二不知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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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围
这一秋夜,风啸瑟瑟,姿影婆娑,静谧中带着恐惧的气氛,夜深,天气又凉了几分,两人回到小店,无心入睡,皆被戏曲所震惊,雪峰徘徊在原地,六神无主,这使他感到后面还有意料之外的事,匪夷所思,绝非想象那么简单,只是不明白为何要在夜间开办,左思右想,脑海里转过一个念头,莫非在躲避正道,如此一想,又觉合乎情理,萧云寝食难安,一眼不语,眼眉无光,空空洞洞,显得深邃难测,眉头显露的愁苦,看去憔悴了不少,他的心里,疑问缠绕在心里,甚至无法自拔,挥之不去,难以相信戏曲的言词。
坐了许久,缓缓抬起头,仰望天上的一轮明月,一角缺了一处,美中不足,看了一眼,猛的想起,中秋还有几天就到了,那时看到的才是白玉盘的圆月,静静地看了几眼,深吸了一口气,压抑在心间的愁苦,得以缓解,低下头眼里尽是那场戏曲,飘飘忽忽,浮现在眼前。
“睡不着”雪峰淡淡的问道。
萧云点头示意,又苦苦一笑道;“总感觉天下间所有的事与我紧密相连”
雪峰沉默一会,怔怔的望着他,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却说不出,无法开口,下山之后,就没有那一刻有过清净,几乎在躲避中度过,喟然叹气道;“那就不要去想”
萧云凄然道;“我怎么克制得住”斜眼见他一脸愁容,心有所事道;“师兄好像满腹疑问”
雪峰决然道;“如果猜得不错,这戏曲是对着你来的”
萧云一惊,未曾没有这般猜想,转念又想,找自己又有何用,急忙问道;“我也想过,只是猜不出他们要做什么”
雪峰想了片刻道;“从下山开始,所有的一切仔细想想”
萧云无可反驳,依言回忆了一遍,其中的端倪可谓隐藏的极为隐秘,仔细一想,莫名其妙,从那少妇开始,每一句话,都带着神情的感慨,当时见了她的眼神,居然不觉的害怕,反而还亲近了一分,甚至还提到了未曾谋面的爹娘,心里不由泛起涟漪,昨日,更加奇怪难解,那些黑衣人又是谁,为何要杀害那么多无辜的村名,而自己在里面,竟然不动自身一丝,更为奇特这些黑衣人看来的眼神,颇为诧异,好像回避着自己,到了今晚,戏曲所说,似乎解析了一切。仔细一想,又觉三者毫无关联。
雪峰道;“想到了什么”
萧云微微皱眉道;“我怎么想的出来”
雪峰不以为意,里面有多少是他无法猜测道;“那就长话短说”顿了顿道;“你认为那位玩伴如何”
萧云愣了愣,停口气在怀疑冯晓易,动怒道;“他怎么会是。。。。。。”话落一般,雪峰截断道;“可别忘了戏曲里说的”
萧云一怔,疑神注目,前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