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绿倚走至院中央,一抚广袖,在院内转了一圈,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管含兰气娇语悲,
胡槽雪腕鸳鸯丝。
芙蓉力弱应难定,
杨柳风多不自持。
。。。。
回嚬笑语面前人。
。。。。
林逸一瞬间好像痴了,若是手中有箫,定然吹上那么一曲,师傅唱骂其入不了音律,徒有行,未有韵,少了那些情。
舞闭,绿倚踏着莲步走来,见林逸目瞪口呆之景娇笑不已:“你现在可知还欲求何物?”
林逸轰然大笑,完全不顾及在绿倚心目中形象,心中突生一番大胆,将脸凑近,伸手一指勾住这张凝脂,坏笑道:“此物甚难,我心小,我怕求不到,不如不求,但我却想知道你所求何物?”
绿倚却是并未生气,近近的看着林逸脸颊,幽唇轻启吐出一口幽香“你这脸儿生的好生漂亮,小女子所求不多,几十座城,几十条人命足矣。”
林逸心里一阵,好生大的要求,但是嘴上却是不说,反而更加靠近了几尺,近的几乎贴上了绿倚鼻子:“好大的排场,我心子小,也只能听听,对我来说青灯,长剑足矣。”
二人贴着鼻子的距离,却是能看清脸蛋上那肉的光景,还有女子长长羞怯的睫毛。
绿倚故意板着脸道:“心儿小些好,大了容纳天地,吃味的很,男子光会说不行,还要会做哩。”
“是这样吗?”林逸忽而将脸凑近,盯着那两片香唇儿,闻着近在咫尺的清香,一心突而一热,张嘴便扑去,绿倚躲闪不急,那幽香嘴儿却是落入林逸嘴中,此刻绿倚神情惶恐,娇躯颤抖,根本不知如何应对。
此番来此,她也是来这一品楼中坐一阵子客卿,要说身份,知道的人甚少。硬是呦不过老鸨的请求,自个也想玩耍一番,来此见了见客,每次选皆是选那些青年才俊,儒雅之士,那些勿庸风雅之人最是恶心,倒也君子所为,此番之景对她来说何曾遇见过。打此人?他身形高大,自己却是提不起半点力气。骂她?污秽之词何时入了她嘴,口若朱丹,怎能纳此物。她虽暂时在这勾栏内,却是耳濡目染一些东西,也知道这勾栏内风花雪月之事,但是却是从未体验过,这番已然开了她先河。
这番少年,却是眼中却是浮现出《凉州赋花》前面几页之景,这番尤物,却是陡然激发他心中一丝**,一直谋而后动,神色腼腆的林逸却是跑出这番之举。
她想推开此人,林逸却是尝到一丝甜头,哪想放弃,此刻绿倚却是颤抖的身子想推开,却是无力,只得愣着发呆,但是林逸却更是色胆包天,将这具娇躯抱了住,不知是否那老鸨勾起了林逸心中的一番**,此番他只想紧紧的搂着这软弱无骨的娇躯,暖玉在怀,他还哪管其他,只知自己上了瘾,嗅着体香,凝望着那张泫然欲泣的脸颊,撬开温凉嘴唇,直至黄龙,肆意妄为。
这可是比那涂了蜜的兔腿儿香甜一万倍,林逸抱住小腰,动作显得轻柔了一些,不在一味的蛮横粗野,这书看了几页,没有人教授,却是无师自通。
绿倚不住的婉转抽泣,反而更是激起林逸心里一丝波澜,反而这势更猛,《凉州赋花》前面几式尽数而出,恨不得将这女子用在这舌尖吻个干净,好生怜爱一番,手却是更加放肆,游走全身。
那温润小嘴儿,此刻却是生涩的很,丁香小舌堪堪躲闪,在这小嘴里玩起了捉迷藏游戏,约莫半柱香时间,林逸是吻便了这张嘴儿,松开了嘴儿,手却是没有放开,紧紧的环顾着这纤腰,二人身体紧紧贴着,绿倚哭的梨花带雨,两只小手不住的林逸胸膛上捶打着,张嘴便往李逸脖子上咬去,林逸没有躲闪,直直的让他在脖子上咬出了两排牙印,绿倚转过头好看的眸子里皆是幽怨委屈,嘴角却是更有着一番倔强。
林逸伸手捏了她腰上嫩肉,突而低叹:“师傅说森林外女子会咬人,这阵是没错,但是却是真的不疼,小娘子,你嘴巴真香甜无比,定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香之物了。”
被林逸占尽了便宜的绿倚愣了一下,似乎有些认命,心中的愤恨少了一些,眼眶湿润,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挣扎着想脱离林逸怀抱。
林逸不给他逃跑的机会,用唇吻掉她脸颊的泪水,轻声笑道:“小娘子,此番本是无意,其他话我却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绿倚却是眼神幽怨,嘴巴紧咬着的嘴张了开来:“吃完就想溜?”
林逸却是咧嘴一笑,一本正经道:“我却是修炼之人,红尘之事多沾不得,碰不得,落了凡心,便成不了大道。”
绿倚却是冷哼一声:“果然天下的男人皆是薄幸,一般的脏物,你出了这门,我便唤来千万杀手,每日追杀于你,让你永不得宁日。”
林逸闭了闭眼,轻叹道:“纵使这番,也是值了。”
绿倚闭眼,喃喃道:“我却是绿倚,但却非绿倚,此番不过玩性刚起,只是想来此处见识一番这天下不同男子,看看是如何的污秽,舞剑琴筝只不过是也只不过尔尔,你觉得我生的美,却是看准了这身皮囊,我若是令人拿剑追杀于你,你还会觉得美吗?我这洁净身子这番被你玩弄,你觉得我是否要取你性命?”
林逸闭目沉思起来,师傅说的仙道,天道,在他心中是为何物他不知,但他知这边是他所求,然而怀中之人呢。
怀中的绿倚此刻却是未有挣扎,偷偷的打量着林逸,默不作声,神色十分复杂,此人是这一十六年内,唯一如此对他的男人。
她突而问道:“你打算如何对我?”
天道何其飘渺,落了凡尘,终究不可,但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此番做了他是逃不了的。
林逸眼睛亲启:“几十座城,几十条人命可够。”
绿倚目光诧异道:“不够,不仅是卫国,我要更多。”
林逸轻叹一声,低声问道“那什么才够?”
绿倚反而将身子贴近林逸,用舌头怯生生的舔了一下林逸嘴唇,道:“加上你的天道。”
天道?莫不是想求天道,这女子灵性逼人,修行天道是不错,若是来个双修岂不是更妙,奈何天道却不是这般修的了,这女子心儿却是不小。
林逸一愣,差点是要放开怀中娇媚女子,低声道:“青冥之诀三篇留于你,这城,这人,若是得来我便来寻你。”
青冥真气,却是灵墟山入门真气,在世间却是罕有,再仙道上却是广为流传,不见得是何宝贝,林逸无心藏拙,无后续几篇也是无用。
“多久?”绿倚问道。
“不知。”林逸低声回答。
女子舔了舔嘴唇,鲜红欲滴,轻声玩味道:“我刚只是随口说的。”
林逸裂开嘴,呵呵道:“真巧,我也是。”
女子眉目轻槎,踏起纤细金莲,狠狠的踏了一脚,毫无保留,林逸脚上吃痛,不由冷哼一声,敢情这女子还真是有练过。
林逸低问:“你究竟是谁?”
女子不答:“契阔死生君莫问;行云流水叹北梁。你此去,我若是想寻你,自然会去找你。”
林逸心中一阵惊惧,此番女子竟是北凉后人,那《梁州赋花》。。。。。。
朱文却是在院外不远处微微一笑,这是出乎他预料,此女子身世奇异,今儿他只是想请林逸一试,却是有这番结果。
。。。。。。。。。。。。。。
ps:第一次写这番,却是怕落得一个不入流之感,罪过罪过,看完不好,莫怪莫怪。
第二十三回 只待葡萄成熟时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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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院林逸却是心里不住念叨着,他终究是要寻那仙路,红颜枯骨,造化如何,他是不知,对心儿如此,对绿倚也是如此,绿倚林逸不过只授了那三篇青冥真气口诀。
离了怀抱,那绿倚便恢复了那冷冷清清的性子,除了眉目间看向林逸多了一丝不同,其他之处仿佛陌生一般,将他碾了出去。她还是那个不管走到哪里皆能一笑倾城的绿倚,林逸依旧是那背剑的过客,不是归人。
只道女人心思反复无常,似海底一般,朱文于一旁等候已久,脸色甚是玩味,他在门外饮茶多时,这好几炷香的时间已然给了林逸这将这倾国之女拉下凡尘一亲芳泽的机会,要不是林逸在那三寸琼勾玉中痛苦挣扎,抱着纵使痛死也不放之理,早已抱不稳那温香暖玉,而后还趁其不备,偷亲了好多下,如今这脚掌上还是不住的吃痛,怕是肿了一片。
心里大叹道这女人发起飙来真够狠的,要不是时间不多,定然多留一会,林逸还是有些舍不得离开那如此**之地,心中大叹,这北凉被灭却是可惜,留下了多少好东西,多好的一国家,若有时间,定然将那《凉州赋花》看个全,好生调教一番才是。
朱文搭着林逸的肩膀,眉梢不住的挑着,眼神中一阵荡漾,意味深长,林逸看了看他,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倒是惹得朱文哈哈大笑。
此番之景定然是这家伙故意的,心眼倒是不错,只是找到女子胃口太大,纵使林逸抽干了血,也不敢瞎想那几十座城,几十条人命,大呼天道,天道!
朱文装作面无表情道:“若是不满意,咱再换。”
天下女人多的是,一个不行,咱挨个换。
林逸啐了一口道:“世间女子这般厉害,你是想让我多结些苦果,多造些孽,然后一次尝个便?”
朱文打了个哈哈,领着林逸进入了一个院子,这院内皆是些残破的桃花树,已然荒废已久。
这一品楼格局皆是以花命名,品既是品花,一品楼这名字也是取得有些风雅,那匾额还是一榜眼所提,说是花了大手笔才请到的,这文人墨客毋庸风雅,最喜爱这寻花问柳之地,更是能落得那风流才子之名,就那绿倚一人,已然可以引得天下英雄尽折腰,还都闪了腰。
这院子便是名为桃花坞,绿倚所住的便是桂花庵,除此之外还有玫瑰园,丁香阁。。。。。
取意却是不难看出,这是喻女子似花。
花开堪折,
花落成殇。
。。。
这一品楼是朱文以十年时间弄成现在这般规模,以前只是个衰败不堪的花柳之地,他暗中买来之后变成了这番模样,朱文也只是做个甩手掌柜。朱文也是这番天才,这么些年,不仅要躲避家中之眼,更是暗中发展势力,心气倒是不小,要做便做番大生意。
这院传闻乃是一花魁吊死之地,几年前楼中有名的一花魁被一浪荡公子哥骗了财,骗了色,人家倒好拂袖离去,落得这清倌人失了最宝贵的身子,伤心花,伤心人。女子一时想不开,便在这梁上上了吊,举头却是向那负心人离去方向望。
只能叹一句,好生痴情的姑娘啊!
之后据说旁边住的人时常却是能听到那花魁夜半抚琴之声,顿时间谁也不敢进来住,此处成了个空院子,人人避讳,四周萧条无比。
门上掉了漆的柱子上却是提了两行诗。
。。。。。
尔今离去谁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看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
可见这女子逝去之悲。
朱文念叨了两下,推开这门扇,整个房内,却是杂乱不堪,蛛网遍布,桌椅横杂,那炕上却是没有一丝灰尘,朱文点着灯走近,掀开这床面,在床角处轻轻一按,整个床面便翻了过来,露出一黑漆漆洞口。
没有迟疑,朱文翻身而下,跃入其中,声音从洞内传了出来,唤林逸进去,林逸微微诧异一番,跃进洞内,按了下机关,床却是翻回原样,这幽深甬道却是有一人般高,林逸猫着小腰儿行走于其中,前方却是幽深的很。
二人脚步声一轻一重,朱文举着烛火轻声道:“这一品楼当初买下之时,我却是看中此处地形,离东门极近,此处我早已开始准备,怕是有不时之需,今儿若是大摇大摆的出城,不知会遇到何艰险,这洞却是已然开挖多年,未有停歇,此处却是能到东门外一处山坡上,那边留了条小道儿,能回庄。”
林逸不禁感叹这小子藏的如此之深,这些年能不被发现,也是有着大毅力,大智慧。
甬道上钩凿的印记颇深,这甬道不只百米远,潜人挖这洞,定是废了一番功夫,两人行了将近一炷香时间,应是有那城东外城外的距离,果不其然,朱文推开顶上那石板儿,便看得见那浩瀚星空,二人鱼贯窜出,视野豁然开朗,这出口是离东门甚远的一山坡上,远远的能瞭望道城池,一条羊肠儿小道,笔直的通向前方,盖下石板儿,朱文小心翼翼的搓了写土,将这缝儿掩入土中。
林逸却是叹其心思缜密,此处荒山野岭,出没的人更是稀少无比,这些年得以保住小命,这朱文却是有其独到之处。
朱文带着林逸往密林走去,深处却是绑着两匹马儿,在前方吃着草,这准备不可谓不充分,翻身上马,手提马鞭重重一挥,二人策马狂奔,渐渐融入黑暗之中。
秋末天气晴好,未有雨,林逸穿的略显单薄。秋末这番天气,反复无常,若是有片雨云飘来,那云就不会停留太久,还是会落下。
半个时辰后,前方不远处便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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