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着急!在下有几句话还要向各位交待,一,你们要找的所谓佛宝,我这儿真的没有。二,我如真有什么佛宝,也决不会为官家所迫!请二位明鉴!”万德不亢不卑地说。
“你!”陈警官咬牙说。
“哈哈哈!”飞鹰仰头大笑。
“哼!你会后悔的!告辞!”陈警官见自己已经技穷,只好悻悻地甩袖而去。他以为万德会挽留他,可是万德好像并没有这样的意思。
“哈哈哈!陈大人,吃过午饭再走如何?”沈余香嬉笑着说。
陈警官正慢慢的向门口走去,突然他转身走了回来,看着沈余香笑了:“沈小姐真会说话,嘿嘿!有饭吃我就不走了,哪有冲饭走的道理!对吗?哈哈哈!”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正应了沈余香刚刚讲的: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此人脸皮真厚!
“哈哈哈!大家都是道上的朋友,有缘无缘三分亲。今天我就做东,请三位朋友在‘聚仙楼’小酌,不知三位肯赏脸否?”万德笑嘻嘻的,说起话来四面见光,不愧为老江湖。
“好!”“好,叨扰了!”陈警官和飞鹰都不客气,其实他们暗中较着劲呢。飞鹰自然是势在必得,而陈警官则心想,哼!你孙猴能跳出如来的手掌心吗?
“哈哈哈!好,好!谢谢各位赏脸!请稍候,我换件衣服就来!”万德说完转回内室,片刻后衣服光鲜的出来,笑着对大家说,“各位,有请!”
……
从“聚仙楼”出来,满面红光的陈警官握着万德的手口齿不清地说:“谢,谢!万大哥真豪杰也!山,不转,水,转!我们后会,有期!”
“好说,好说!在下愚钝,如有不到之处,还请陈长官多多包涵!”万德笑容可掬的说。
“好,好,好!”陈警官也笑着。
万德转身也握住飞鹰的手说:“程壮士年轻有为,定会前途无量的!”
飞鹰灵敏地感觉到万德握自己的手里有异,他不动声色地握了握万德的手说:“前辈大人大量,晚辈恨见太晚!今日晚辈学到很多东西,谢谢了!”
“哈哈哈!客气,客气了!三位,后会有期!”万德礼送飞鹰等人很远后才回去。
……
回到客店,骆雁平和穆杰迎了过来。
“大哥,去哪儿了呢?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们了!”穆杰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飞鹰。
飞鹰很自然的笑了笑:“嘿嘿!只是闷了出去走走,路上遇到一个老乡,硬拉着去吃饭。这不,酒店还送我一礼物!”说着递过一只精致的筷架,“聚仙楼”三个字还烫着金呢。
“哥!你死不要脸!偷人家东西干嘛?”沈余香骂道。
“是万老板塞在我手里的!”飞鹰笑着解释。
“这也不成,咱不能要别人的东西!”沈余香真的很生气。
“那,那你送回去吧!”飞鹰仍笑着。
“你!”沈余香怒目相向。
“香妹,算了,你哥喝醉了!”骆雁平过来打岔道。
“我,没醉。谁说我醉了!”飞鹰真的有点醉了,歪歪斜斜地往自己房间走去。
“我没醉,真的没醉!”飞鹰话音刚落就趴倒在床上打起了呼噜。骆雁平笑着摇摇头给他盖好被子,与穆杰悄悄地关好门退了出去。
飞鹰躲在被子里笑了。他拿出万德塞到他手里的纸团,借着被子里暗暗的光线,一行毛笔字映入眼帘:宝在“岳阳楼”!
飞鹰把纸团塞进嘴里嚼烂慢慢的咽了下去,脑子里却在飞速的运转:万德肯定不愿意得罪陈警官,也就是怕官家报复,所以才暗中指点自己。自己去找他们湘北天地会肯定是找对了。
可是,宝在岳阳楼?岳阳楼可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地方,佛宝那么大个东西能放哪儿呢?
飞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回忆着那天在岳阳楼看到的景象。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好藏佛宝,又好像什么地方都能藏佛宝!
“岳阳楼,岳阳楼,哎!岳阳楼三个字为什么要打引号呢?对了!应该是那个地方!”飞鹰突然想通了其中关节,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他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等他醒来已是月过中天,飞鹰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屋里的灯亮着,桌子上放着几个白面馒头。飞鹰看着那馒头,知道是心细的骆雁平特意留给他的,他摇了摇脑袋,心中甜甜的却似乎又流过一丝苦涩。他拿起馒头慢慢的吃着,心里计划着等会儿的行动时间和行动路线。
夜更深了,飞鹰换好夜行服,掖好武器,吹熄灯悄悄的从后窗跃了出去。
来到岳阳楼,飞鹰先绕着岳阳楼外围转了两圈,没有发现异常这才轻轻的进了岳阳楼。
偌大个岳阳楼在黑夜里其实怪诡异的。
“倚楼高望极,辗转念前途。晚叶红残楚,秋江碧入吴。云中来雁急,天末去帆孤。明月谁同我,悠悠上帝都。嘎哈哈!……”深夜中诡异的岳阳楼,忽然传来怪异的诵诗声,让人毛骨悚然,整个岳阳楼显得更加地诡异!
飞鹰紧了紧身后的弯刀,循声来到二楼,借着月光可见诗碑下站着一个体型修长的长衫人。
“兄也欲借夜色凭吊古人么?”长衫人转过身,眼睛射出幽幽的绿光盯住飞鹰,阴阳怪气地说。
“弟可没有兄长好雅兴,我只是来寻找游荡的鬼魂的!哈哈哈!……”飞鹰也阴阳怪气地说,因为他知道深夜出现在诡异地方的人,一定也是诡异之人!说着他举起弯刀晃一晃,幻出数道光芒射向屋顶,一缕木屑轻轻飘下。
“哈哈哈!道不同不与为谋!嘎哈哈哈!……”长衫人看了眼飘下的木屑,连声怪笑。也不见他的双脚如何动作,竟如一缕轻烟般飘下楼去。
他的笑声,让人想起了久拓寺莲花塔里的那个神秘人!
“哼!装神弄鬼的吓唬谁呢!”飞鹰看出那人其实身负极高武功,这种人深夜出现在这种地方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护宝,二是寻宝!
飞鹰笑了笑,手握弯刀向顶楼摸去。来到顶楼,他确信楼内没人后,推开了临街的窗子,翻身跃到了外面的矮檐上。矮檐上方,岳阳楼牌匾上“岳阳楼”三个遒劲的金字在月色下熠熠闪光,这就是飞鹰确信万德纸条上岳阳楼三字为什么要加引号的地方!
飞鹰在牌匾前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绕到牌匾后面吹亮带来的香火,借着香火之光可见牌匾后面其实很宽阔的,但是现在牌匾后面空空如也,飞鹰心里流过一丝惆怅。突然牌匾下一块突起的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伸手摸了摸,然后顺手一揭从盖着的木板下的窟窿里掏出一个布包,这布包明显是刚放进去不久,还软软的呢。飞鹰把它放进胸前的兜里,心中笑了笑,借着月色几个纵跃,如鬼魅一样飘下几层楼高的岳阳楼。
老成的飞鹰展开轻功绕着岳州城转了一圈,确信自己身后无人跟踪后,才回到客店自己的房间。
飞鹰把窗子关好后,才点亮了灯。烛光下,他轻轻地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叠羊皮和一本书。飞鹰拿起那本书,书面上“观普贤经”四个篆体字赫然在目,他把书页一一翻过,并没有发现夹有异物。
“这样一本经书藏在包里是什么意思?”飞鹰难获其解。
他摇了摇头又拿起了那叠羊皮,缓缓展开,“啊!”他惊呼了一声。
原来这是又一张藏宝图,又见到了那幅画,一幅画在羊皮上的画!画上还是那座山,那山还是那样的孤傲、冷峻!
所不同的是,那诗又换了!诗是这样写的:巴陵原是古岳阳,多情娥皇泪沾衫,范翁一序激天下,登高凭栏观骄阳。
这又暗示着什么?飞鹰陷入了沉思。
飞鹰低头看着那画上的山,忽然感觉那山竟然活了,一会儿左飘,一会儿右移。那字也如蝌蚪般游移起来!
飞鹰使劲抬头挣了挣眉头,努力定了定心,再看那羊皮时只觉得一阵恶心,头晕目眩的,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他张开嘴用手捂住胸口,整个身子慢慢的瘫了下去……
51。第一卷…第二十五章 笑斗飞蜈蚣(一)
一团黑影龟缩在飞鹰房间窗外的屋檐下,与此相对约十丈外的一棵古杜英树上也隐藏着一个人影。这两个黑影已经隐藏很长时间了,两个黑影一动也不动地对峙着,他们是否是同伙不得而知。若非同伙,他们相互间发现有人在窥视自己了吗,也不得而知。
飞鹰的窗子里终于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屋檐下的黑影也终于慢慢地动了,他伸出如猿长臂钩住屋梁,身子慢慢下滑,如狸猫般轻悄地落地,又如鬼魅一样贴在窗子上往屋里窥视。也没见他怎样动作,就见他突然拉开窗子进了屋子里。
那树上的黑影见了立即朝那人发出一枚暗器,身子如疾风般追了过去。可是他毕竟晚了一步,来到屋里只见飞鹰倒在地上,对过的窗子呼扇呼扇地开着,先前那人肯定已经越窗逸去。他急忙过去看了看飞鹰,见飞鹰如睡着了一样安详,他跺了下脚,不动声色地越窗追了出去。
……
他叫吴志高,约四十开外的年纪,人送外号飞天蜈蚣!在闽南一带他可以说是赫赫有名的,他曾经一夜间连偷八家无一失手,直偷得那些有钱的富人们一听到飞天蜈蚣几个字就胆战心惊,就连富人家的那些宝宝狗们一听到他的大名也要吓得尿失禁!不是说笑,只因他有个臭毛病,他每偷一家都要连带把那家的宝宝狗也偷走,不为什么,只为好这口。什么京叭、沙皮,洋犬、土狗无一不是他的餐中最爱!
终于有一天他的霉运来了,而霉运恰恰就是这狗儿们带给他的。那晚他偷完一富家,得了不少的金银硬货,心中一高兴又打起那家宝宝狗的注意来了。那家的宝宝狗是只哈叭狗,养得白白胖胖的,走起路来一摇一晃,别说有多可爱了。他偷得高兴,见这叭儿可爱就顺手把那狗塞到了兜里,一点也没觉得这狗有什么异常,比如这狗为什么见了生人也不叫,抓它也不咬!
“高兴,高兴,今日嘛真高兴!”吴志高今日收获颇丰,回到住处竟兴奋得有点手舞足蹈,他一边哼着自编的歌,一边把那叭儿洗净下锅。因为狗儿太小,他把狗肝也一同煮了。
不出半个时辰,整个地屋里就被浓浓的肉香塞了个满满的。吴志高兴奋地把珍藏的偷来的茅台酒拿了出来,摇头晃脑的咬一口狗肉咪一口小酒,不亦乐乎。他觉得今天的狗肉真他MAD好吃!
好日子总是过得太快,吴志高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深夜。按他平日的习惯,这是他宰杀下一家动手的最好时机,可是今天不知怎么啦,他躺在床上就是不愿起来,老觉得没有睡够,身子骨也感觉酸酸的,好像有点欠揍?!
唉,就歇一天吧!可是歇一天好像也还不够,吴志高感觉身子越来越不得劲,脑袋整天昏昏沉沉的直打哈欠,身上不光肌肉酸胀,连每一根骨头都感觉酸酸的。不会是受凉了吧?吴志高运功周身走了一遭,没有作用。又撑着到外面弄了些治风寒的药吃了,还是一点用也没有。
到了第三天,吴志高被疼痛折磨得醒了过来,他感觉身上的每一根骨头仿佛都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咬,连五脏六腑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一扯一抽的抓挠。他痛得在地上打滚,拿拳头砸自己的脑袋,用棍棒捶自己的四肢和后背,但是一点用也没有!他痛得扯断了头发,撕烂了衣服。他痛得像鬼一样嚎叫,但是没有一个人来看他,连野鬼也没有!他这种人人见人恨,鬼见鬼怕,谁会理他!可是他这会儿却是多么地希望有人来看他、救他,哪怕是狠狠地揍他!
“笃,笃……”终于有人来了!
轻微的脚步声给他带来了希望,他抬起了眼泪鼻涕横流的脏脸。不是他想哭,也不是他觉得自己可怜,而是那眼泪鼻涕忍不住它自己就要往外冒!
来人径直走进了屋子,仿佛走进他自己的家。他歪着脖子看着吴志高,像欣赏一只怪物。
“哈哈哈!吴兄,你太可爱了!你独自一人躲着自怜自恋,不觉得太自作多情了吗?”来人阴阳怪气地笑着。
“啊!是你!”吴志高看清来人,惊叫了一声。
“你认识我?”来人笑了。
“谁不认识你大名鼎鼎的陈警官,除非他不是偷儿!”吴志高躲到了墙角。
“哈哈哈!你怕我?”陈警官笑着说。
“怕,怕极了!老鼠一定怕猫,偷儿一定怕警察!……不知您怕谁?”吴志高竟然还有心情问这种问题。
“哈哈!我怕蒋总司令!”陈警官十分得意地说,还煞有其事地打了个立正。
“噢,老鼠怕猫,贼怕警察,坏人怕好人,一物降一物,这是天经地义的!陈警官您怕蒋总司令?那你一定不是好人,我就不用怕你了!”吴志高笑了。
“呸!你才是坏人!”陈警官生气了。
“啊!你是好人?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蒋总司令是坏人了?哈哈哈!”吴志高笑得更灿烂了,这可是他这几天难得的笑容。
“呸!呸!呸!这种话你也敢乱说!”陈警官有点慌了。
“这有什么!蒋总司令是你们的总司令,在我们百姓的眼里他只是总屎淋,你们在他的领导下都像那茅厕里的苍蝇,臭哄哄烂糟糟!嗡,嗡,嗡!哈哈哈!”吴志高说得高兴竟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
“不和你说这话了!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其实我是来救你的,你不领情就算了!”陈警官假装要走。
“哎,哎!你是来救我的?你怎么知道我要救?你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吴志高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恐惧。
“哈哈哈!你现在睏得不行对不对?你现在浑身痛得生不如死对不对?你知道为什么吗?”陈警官笑着问。
吴志高摇了摇头。
“这其实是那些富人们联合起来对付你的一种手段。他们知道你有爱偷吃狗肉的怪毛病,就在所有的狗儿身上下了毒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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