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月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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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月飞鹰-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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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危难之际是谁竟能凛然赴难?

    “明真大师!危险!”沈正义急得直跺脚。

    原来是明真大师,他要以一人的牺牲换取大家的平安!众人都惊呆了。

    凶恶的黑木冈次郎,见明真大师把手雷压在身底,他的如意算盘就要泡汤,气急之下他扑上前想要掀翻明真大师。

    明真大师见倭狗如此凶残,借力一翻身,把手雷紧紧地抵在黑木冈次郎胸前。黑木冈次郎力推欲躲,被明真大师一把抱住,手雷被紧紧地抵在两人中间。

    “轰!”一声巨响,现场血肉横飞!
72。第一卷…青山夕阳红(二)
    古洞没有被炸塌,所有的人都得救了!

    “明真大师!……”现场硝烟还没散开众人就都扑向明真大师,古洞一片痛哭声。

    硝烟散去,爆炸现场惨不忍睹,血肉四溅,已经辨不清人形!

    沈余香惨呼一声:“师父!……”悲痛地晕了过去。

    “师父!弟子该死!我不该让您上前的!呜……”飞鹰跪在地下一边痛哭,一边分辨捡起师父的遗体拼在一起,对着师父遗体不断地磕头。

    现场所有的人都悲痛地哭着。元弘大师强忍悲痛,指挥大家帮着飞鹰,把明真大师的遗体抬到洞外,拾来松树枝,把明真大师的遗体和无方师祖的遗骸分别火化。

    众人齐齐肃穆地跪下,向大师的英灵致敬!

    ……

    御笔峰下,钟智跪下向自己的父亲和元弘大师告别。沈正义老人搀起钟智,不觉老泪纵横,他擦了擦眼睛笑着说:“同儿!你长大了,你有你自己的理想,这很好,很好!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正义,你就做你应该做的去吧!”

    钟智也红了眼圈,说:“爹!孩儿不孝!不能常在您老身边服侍左右,孩儿与心何安?”

    沈正义拍着钟智的肩说:“孩子,别难过!为父知道你的孝心实在比天高,比海大!为国家做事就是最大的尽孝!我很开心呢!你是干大事的人,你就放心地去吧!为父会照顾好自己的!”

    钟智擦着眼泪说:“爹,孩儿去了,您多保重!”

    沈正义慈祥地点头笑着。

    元弘大师也过来握住钟智的手说:“同儿,你放心的去吧!希望你能为国家,为天下百姓多多尽力!”

    钟智郑重地点头说:“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好!好!好!”元弘大师和沈正义并肩而笑。

    钟智转身走到飞鹰身边,深情地说:“鹰弟,你有什么想法?”

    “余同哥!我得先把我师父和无方师祖爷爷的骨灰护送回榆林寺安葬。”飞鹰握住钟智的手说,“还有这佛宝,不管它是真是假,毕竟染有明真大师的鲜血,我一定要把它也护送回榆林寺。然后,我会去找你的,我要和你一道干革命!”

    “我也要去!”“我也去!”沈余香和白纳兰都站了过来。

    “好!我在井冈山等着你们!”钟智挥着拳头说,“为了中华之崛起!”

    “为了中华之崛起!”飞鹰、沈余香、白纳兰同声回答。

    四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沈正义和元弘大师相视而笑。

    钟智神采奕奕地快步走到华勇和简兰他们身边,大声说:“集合队伍!”

    “是!”云山来的十几个好汉与中华剑一起列队向沈正义等告别。

    “再见!再见!”钟智一行十八个人挥手告别了亲人,踏上了崎岖的山路。

    “再见!”沈正义老人早已泪流满面。

    直到钟智他们走出去很远很远,他仍挥手翘望着。

    “站住!”身边的沈余香忽然厉声喝叱,随之一个虎扑纵向身后的古洞。

    古洞口,仓惶的小泽抱着黑木冈次郎的尸体正摇晃着走出来,听到沈余香的喝斥,小泽瘫倒在地。

    “饶了我吧!求求你!”小泽颤抖着跪在地上向沈余香磕头。

    “哼!你们这些强盗,坏事做绝了就想溜吗!哼,没门!”沈余香怒气冲冲地举起手中宝剑,一剑刺去。

    沈余香只觉手一震,“当!”的一声火花四溅,剑锋走偏。

    “哥!你干嘛!”沈余香愤怒地移剑斜指飞鹰,“你让我杀了这倭狗,为师父报仇!”

    “让他走吧!”飞鹰淡淡地说。

    “我不!”沈余香狠狠地说。

    沈正义过来默默地把沈余香拉到一边,白纳兰也过来相劝。

    望着愤愤不平的沈余香,飞鹰转身淡淡地对小泽说:“把穆杰好好葬了吧!你回去对你的黑木老大说,他不该在错误的地方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滚出中国去吧!并请他转告你们的倭皇,觊觎他人的东西是愚蠢的!自古天下的强盗,都不会有好下场!”

    “是!是!”小泽点头不已。

    “你走吧!”飞鹰厌恶地挥挥手。

    “谢谢不杀之恩!今天从你们身上,我看到了一个真正的优秀民族,和她子民优秀的品质、度量!谢谢!”小泽抱起黑木冈次郎,仓惶地走了。

    飞鹰摇着头,默默地看着渐渐走远的小泽,眼里写满了悲悯。他似乎预见事情好像还没完!

    一直冷眼旁观的骆雁平,当看见沈余香挺剑杀小泽时,她也有那种冲动,毕竟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是,她忍住了!当她看见飞鹰放走小泽,和对小泽所说的那番话,她从心里对飞鹰有了新的认识,她为飞鹰的处事能力和宽阔胸怀叫好!

    骆雁平心想,对豺狼一样的敌人尚能慈悲为怀,难道他对自己还……她慢慢地走了过来,哀哀地望着飞鹰说:“飞鹰,你能原谅我吗?”

    飞鹰把头转开,好像没有听到。

    “飞鹰,你就真的不愿原谅我?”骆雁平难过地说,“对不起!飞鹰,我是犯了不可饶恕之罪,是我害了明真大师。可我也是无意的啊!过去,我是骗了你,做了许多傻事,可那也是身不由己呀。可我愿意改!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飞鹰动也没动一下,根本就没有理睬她的意思。

    “飞鹰!我是爱你的!你就原谅我吧!”骆雁平哭泣着说,

    “打住!众目睽睽之下你竟说什么爱呀爱的,也不懂得羞耻!”飞鹰打断骆雁平的话。

    “不!飞鹰,我就是喜欢你!我是不顾一切地喜欢你!”骆雁平嘶叫着说,“飞鹰!我爱你,为了爱,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甚至可以为你去死!”

    看着悲痛欲绝的骆雁平,飞鹰的心也碎了。

    “你错了!你爱我?你以为爱情可以赎清一切罪孽吗?”飞鹰痛心地说,“你什么都可以不要?你以为爱情是可以用来买卖的吗?!”

    飞鹰努力压抑着心头的激动,继续说:“你我现在是两条道上跑的车。你跟着那国民现政府,干的是危害国家、民族和百姓的事。而我虽是一介贱民,但我却懂得国家、百姓和官府利益孰轻孰重。你既然跟随了黑暗的官府,那你就做你的官去吧!”

    “不!为了你,我什么也可以不要!”骆雁平喊道。

    “哼!你做得到吗!”飞鹰不屑地说,头也不回地走了开去。

    “飞鹰!飞鹰!呜!……”骆雁平掩面痛哭:“飞鹰,为了这该死的佛宝,你真忍心咱俩的亲情分离!……”

    沈正义过来轻轻地抚着骆雁平的肩说:“平儿,好孩子!别哭了!你还是走吧,让他平静几天,慢慢地他会理解你的!”

    “干爹!”骆雁平哀哀地抬头望着沈正义,又无奈地低头抽泣,不再说话。

    沈余香走了过来,也劝说道:“平姐姐,你还是走吧,先干你该干的去。鹰哥这儿,我们会慢慢劝他的,你放心!”

    许久,在大家的劝说下骆雁平终于抬起了头,对飞鹰说:“飞鹰,我先走了!我先去南京述职,我还会回来找你的!你要等着我!再见……再见!”

    “干爹!请原谅女儿的不孝!”骆雁平向沈正义磕了三个头,三步一回首的走下山去。

    “雁平是个好孩子呢!鹰儿,快去追,要不你会后悔的!”沈正义说。

    “不!”飞鹰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般难受,他想起了在黑风寨和骆雁平的那一亲,那一亲缘定终生!那一亲刻骨铭心!!可是!可是!!……鹰摇摇头,淡定地说,“世道崎岖,道路自选,但愿能殊途同归!”

    “不知归于何处?”沈余香问。

    “刀枪入库化为锄,耕者有田衣食足。这就是我的愿望!”飞鹰沉思着说。

    “说得好!天下太平,这是国家复兴,百姓幸福之源!愿佛祖保佑!阿弥陀佛!”元弘大师慈目远眺,神情肃穆。

    “臭鹰!你说得太深奥了!难道你心里就一点也不原谅平姐姐?”沈余香不平地说。

    “不!恰恰相反!我心里很为她骄傲呢!”飞鹰说,脸上掠过一丝暖意。

    “可你?……”沈余香不解地说。

    “我说过了。我等待殊途同归的那一天!”飞鹰向往地说。

    “傻鹰!”沈余香见飞鹰那副正义代表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挥着拳头冲飞鹰喊道:“我恨你!我以女人的身份恨你!”

    “雁平……会原谅我的!我会去……求她!……”飞鹰痴痴地说,他的眼里竟有一种东西在闪亮。

    “你哭啦?哼!好笑!”沈余香跺了下脚,拉着白纳兰走了。

    沈正义和元弘大师只轻轻地摇着脑袋。

    “她会懂的……她会懂的,她会懂的!……”飞鹰朝巍巍群山喊道,他缓缓捧起师父的骨灰抬起头,潸然泪下……

    此时夕阳洒在天子山,群峦尽染。回首御笔峰,只见一抹夕阳涂在峰顶,恰似朱笔怒指苍穹,正在书写着振兴中华的壮丽诗句!

    一阵山风吹过,群山呜咽,仿佛正吟唱着那首古老而悲壮的歌: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73。第二卷…第三十六章 古寺惊血案(一)
    “当……当……当……”

    当天际刚现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浑厚的钟声就在石陀山的上空敲响,撕碎了大山的沉静,幽幽地传出去很远,很远……

    僧人们开始了新的一天新的劳作。

    “啊!……杀人啦!杀人啦!……”

    突然而惊悚的嘶喊声给一向平静的古寺带来了惊恐,整个古寺乱了起来。僧人们从寺中的各个地方跑出来,奔向传来惊恐喊声的寺门。

    一个小沙弥手撑竹扫软软地倚在寺门的墙上,眼睛瞪得如铜铃,定定地看着前方地下。

    青黛色的晨光下,可见寺门外冰冷的台阶上横躺着一个黄幔裹身,浑身是血的僧人。僧人已死去多时,黑糊糊的血,青黑的脸,透出几分诡异,让人见了顿生寒意。

    “发生什么事啦?让让!让让!”须发皆白的戒律院首座元灭大师排开围观的众僧人,给元弘大师让出条路来,恭敬地说,“方丈,请!”

    元弘大师仔细地看了那死去的僧人,皱着眉头说:“这不是罗汉堂虚字辈的虚直吗?怎么会这样?是谁最先看见的?”

    清扫寺门的小沙弥被推上前来。看来他仍惊魂未定,对方丈行礼后结结巴巴地说:“禀方丈,今……今日小……小僧当值清……清扫寺门,一……一开门就……就看见他……他这样躺在那里!”

    “哦?”元弘大师站起身对元灭大师说,“师兄,你看这……”

    元灭大师见方丈责问自己,忙转身大声说:“虚性,你过来!”

    虚性是罗汉堂的大师兄,对自己身边师弟的死,理应上前弄个明白。可是这会儿他却看起来十分地紧张,过来轻声应道:“弟子在!”

    “熊样!”元灭大师不满地看着虚性,“说,这是怎么会事?”

    “弟子不……不明白!”虚性颤着声说,“他……他不是前天,回……回家去了……了吗?”

    “嗯!我想起来了,前天你不是说他家中父亲过世,请假回去探亲了吗?怎么会死在这里?”元灭大师说。

    “是呀!弟子也不明白,他的家离我们榆林寺有好几天的路程呢,怎么……怎么会……”虚性结巴着说。

    “哼!”元弘大师生气地转过身。见飞鹰正围着虚直的尸体仔细地观看,就走过去轻声问:“飞鹰师弟,你有何看法?”

    飞鹰胸佩黑纱,神色憔悴,他还没有从师父过世的悲哀中走出来呢。这会儿面对同门被惨害的尸身,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他抬起头看了看元弘大师,又转头看了看围观的众僧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样吧,寺里出了这样的血案,我们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元灭师兄,你要负责加强警戒,晚上更要加排双岗!”元弘大师当着寺里众僧人,对元灭大师和虚性说,“罗汉堂的首座元嗔大师正生着病,罗汉堂的事就由虚性先支应着吧!”

    “是!”虚性合十上前应道。

    “就这样吧!散了吧!都散了吧!”敏感的元灭大师对围着的众僧人挥着手说,“都干自己的事去吧!”

    众僧人小声议论着慢慢地离开了,现场只留下方丈、元灭、虚性和飞鹰。

    元弘大师看着飞鹰,轻声说:“谈谈你的看法!”

    “唉!真惨!虚直师侄是被人谋害的呢!”飞鹰站起身叹了口气。元弘大师严肃地点着头,若有所思。

    “从尸体的僵硬度来看,他已经死了有两天了!”飞鹰接着说,“而且,这里不是凶杀第一现场!”

    “说说看,你都发现什么了?”元弘大师说。

    “嗯!”飞鹰沉吟着说,“虚直的头是被人从背后用钝器敲碎的,他身上的血迹很少,可是裹着尸身的黄幔却到处都涂满了血迹,很显然这黄幔是用来擦过血迹的。还有,这门前地下这样干净,一点血迹也没有,显然是有人移尸过来的!”

    “是什么人对虚直有那样的深仇大恨,非要置他与死地?!”元灭大师恨声说,“难道是谋财害命?可一个和尚,身上能有多少钱呢!”

    “哼!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元弘大师说,“看见那黄幔了吗?这可是寺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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