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藤田忽然击了三下手掌,藤田背后的两扇窗子忽然打开,伸进来几支乌黑的快枪枪口。
“怎么样?程先生,还有得商量吗?想来你的武功再高,也没有我的枪子快吧?哈哈哈!”藤田得意地笑道。
“哼!就这几支鸟枪,我是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飞鹰冷笑道。
“那我叫他们打两枪试一试?”藤田说。
“试试就试试!”飞鹰说。
藤田举起了一只手。
“慢!我还有话说!”飞鹰忽然说。
“嘿嘿嘿!你,你说!”藤田得意地笑了。
“我只想问问,你们不惜一切代价,无非是为了佛宝吧?”飞鹰问。
“嘿嘿!你知道的!”藤田说。
“那你们一路上散布寻宝消息,又是为了什么?”飞鹰问。
“哼哼!你清楚的!”藤田冷笑。
“哼!无非是为了挑起江湖人士为难、阻止、拖延我,好让你们先行一步!”飞鹰说。
“哼哼!你很聪明!”藤田冷笑。
“可是,现在为什么你们却不走了?”飞鹰说。
“哼哼!你想想看!”藤田说。
飞鹰扬了扬手上的宝剑,说:“为了它?”
“哼哼!你并不笨!”藤田冷笑。
“哈哈哈!你以为你们真的解开了寻宝的秘密?”飞鹰笑道。
“哦?”藤田认真地看着飞鹰。“你,说说?”
“想听?”飞鹰问。
“嗯!”藤田点头。
“那得做笔交易!”飞鹰笑着说。
“哦,什么交易?”藤田换了一副嘴脸,低声下气地说。
“我要你的项上人头!如何?”飞鹰冷笑。
“哈哈哈!你开什么玩笑?”藤田说,“你威胁我?”
“嗯哼!”飞鹰冷笑。
“看来只有杀了你,宝剑自然就是我的了!”藤田说。
“你以为你的人会听你的吗?”飞鹰冷笑。
“难道听你的?”藤田感到好笑。
“我们赌一赌?”飞鹰笑着说。
藤田发现苗头有些不对,他气急地挥着手说:“开枪!”
可是,窗外的人好像没有听懂,只把那几支枪依旧静静地对着里面。
“哈哈哈!你输了!”飞鹰笑了。
“馊嘎,死狗矣!(倭语:是吗,很好!)”藤田好像还很绅士。
“鸡!啊补那鸡!(倭语:危险)……”藤田忽然叫道。
“鸡……”藤田大声喊起来,可他只喊了半个字就捂住喉口,瞪大了眼睛看着飞鹰。乌黑的血从他的指缝涌了出来,他软软地倒了下去,翻起了他难看的死鱼眼。
“哈哈哈!这就是强盗的下场!”飞鹰扬眉大笑,他手上的宝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鞘,此刻他正细心地擦拭着剑锋。
“你!”飞鹰忽转身怒视小泽,白纳兰也冷笑着走向他。
“我,唔……”小泽颤抖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他的腿间流到了地面。
“哈哈哈!你怕啦?”飞鹰鄙视地看着他。
“我……我……我……”小泽喏喏着。
“哈哈哈!我不会杀你!我只想让你做这个佛宝事件的见证人,你好好地活着吧!”飞鹰拍了拍小泽的肩说,“不过,你要始终记住一句话,那就是,觊觎别人的东西是愚蠢的,强盗绝没有好下场!”
“是,是,我记住了!”小泽抖着说。
“光你记住还不够,你还得告诉你那些愚蠢的同胞们!”飞鹰说。
“是,是!”小泽低着头说。
“哼!我们走!”飞鹰招呼白纳兰,两人潇洒地走了出去。
“哥!我做得还好吧?”沈余香忽然从暗处跃了出来,她的手里拿着几支刚缴获的短枪。原来她在外面负责暗中保证飞鹰他们的安全,刚才就是她在外面刺杀了那些埋伏的东洋狗,飞鹰这才能从容地逗审藤田。
“好!好!”飞鹰接过她递上的短枪,看了看,笑着说:“哦,快慢机,王八盒子!”
“嘿嘿嘿!这下咱也有吓唬人的武器了!”沈余香笑着说。
“应该说,你是如虎添翼了!”白纳兰逗趣地说。
“滚!一边去!你敢说我是虎?”沈余香瞪起眼,怒视白纳兰。
“我说错了吗?我夸你呢!”白纳兰不怀好意地说。
“哼!我还母的呢!你这死鬼?!”沈余香作势欲打。
“饶命,饶命!是我说错了!抱歉,抱歉!”白纳兰装着孙子。
“哈哈哈!别逗了!香妹,你带的那些地瓜,不拿出来让那些龟孙子尝尝?”飞鹰笑着说。
“嘿嘿嘿!我不会小气的,看好了哈!”沈余香笑着跑向那几间住着东洋人的僧房,她往每个房间里面扔了一个炸弹。
在“轰,轰!”的爆炸声中,飞鹰兄妹扬眉欢笑。
……
“哈哈哈!你们终于回来了!这就好,这就好!”旅馆里,蓝永举起了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杯,“来,我们以茶代酒,欢迎白大侠回来,庆祝你们兄弟重归于好!”
“谢谢!谢谢!”白纳兰和飞鹰相视而笑,高兴地举杯痛饮。
“鹰哥!”燕雨扑了过来,笑靥如花地说:“鹰哥,你兄弟情深,重情重义,你是我心中的好男人!”
燕雨说着竟偎到了飞鹰的怀里,吓得飞鹰避让不叠:“燕姑娘,别这样,别这样!”
“嗯哼!”沈余香重重地咳了一声说,“燕姑娘,我哥可是有心上人的嘞!”
“我知道的啦!”燕雨回头看了看众人,这才笑着松了手。
“哎!鹰哥,你的宝剑找到了吗?”燕雨笑着,仍不忘这个茬。
“不找到,他能那样高兴吗?瞧他那死相!”沈余香嗔道。
“哈哈哈!”燕雨笑了,白纳兰笑了,飞鹰也笑了……
110。第二卷…第五十三章 滇池窥牧马(一)
美丽的昆明,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美丽神州西南的大地上。
历经千辛万苦,飞鹰他们终于来到了神往的昆明。
啊,鸟语在鲜花中烂漫,花香在空气中荡漾,郁郁葱葱的树木,流水潺潺的翠湖,这就是美丽的昆明么?没想到这里的冬天如此温暖,如此迷人!仿佛来到人间仙境。
沈余香小孩脾气,竟兴奋得大呼小叫。
“哎!听说过云南四大怪吗?”蓝永见小年轻们兴奋的样子,自然心情也好了起来。这会儿他拉开了话题,见众人期待地看着他,他摇头晃脑地说:“云南四大怪:鸡蛋用草串着卖,摘下草帽当锅盖,石头当画挂起来,四季衣服同穿戴。”
“蓝大哥!我只听说过东北三大怪,什么窗户纸糊在外,姑娘叼着大烟袋,养活孩子吊起来。可这云南四大怪,还是第一次听说。您能给我们说说吗?”沈余香好奇心极强,这会儿把她的馋虫勾起来了,竟缠着蓝永不放。
“哈哈哈!好,好!”蓝永笑着说,“其实这什么怪,只是对云南特殊的气候,和地理环境下的一些东西形象化了。比如这鸡蛋用草串着卖,那是因为这里山路多,农民要把鸡蛋拿出来卖,路上容易碎,而用草裹着串起来就不易碎了。”
“噢,原来是这样!”沈余香点头说。“那这草帽当锅盖是怎么回事?”
“传说,这里有种香草,用他编成草帽戴着醒脑提神,还可以当锅盖,蒸出的饭菜有一股清香味。”蓝永说。
“还有这样的好东西?我也要弄顶回去!”沈余香高兴地说。
“不,不,其实那是人们误会了。因为云南人喜欢草编工艺,各色各样的草编如坐墩,锅盖帽子等处处皆是,外人不知,就把草帽当锅盖了!”蓝永笑道。
“哈哈!这个好玩!”沈余香说,“那,石头怎么就当画挂起来了呢?”
“这里有种大理石,光滑润泽,花纹鲜艳,比那画师画的画还要自然好看。所以石头就可以当画了!”蓝永说。
“嗯!那四季衣服同穿戴呢?”沈余香问。
“这个就好理解了!现在是冬天,你在这儿感觉到春天的气味了吗?”蓝永说。
“嗯!真是这样的!我看见街上穿什么衣服的人都有,大冷天的竟有爱美的女孩穿那么一点点就出来了!”燕雨也争着说。
“对,这里的气候四季温差不大,所以有‘春城’之称。”蓝永说。
“啊!春城,太美了!”沈余香陶醉地说。
“哈哈哈!春城美,春城还有一个睡美人,你们知道吗?”飞鹰笑着说。
沈余香知道飞鹰对各地的名胜古迹总是了如指掌,这会儿听他说起睡美人,不禁勾起她无限遐思。
“哥!快说说,快说说嘛!”沈余香撒着娇。
“睡美人就在滇池!我们不是正好也要去滇池吗,还不快走?”飞鹰笑道。
“坏鹰,你怎么不早说!走喽!”沈余香拉起燕雨,咯咯笑着跑了。
“这疯丫头!”飞鹰笑了。滇池虽近在咫尺,其实他的心早就飞到那神往的地方去了,毕竟还有大事要办啊!
来到滇池,面对西山,远眺群峰,西山宛如一美少女静卧在滇池岸边,她的头、胸、腹、腿是那样的漂亮,她的青丝飘洒在滇池的波光浪影中,更显得风姿绰约,妩媚动人!
“啊!这就是睡美人!瞧,她的鼻子、嘴巴多美呀!还有那头发,在水波中荡漾,啊,太美了!”沈余香大惊小怪地说。“这大自然怎么就能打造出这么美的景色呢?”
“嗯,这里有一个故事呢!”飞鹰说,“传说,远古的一位公主,爱上了一个民间的小伙,他们偷偷地结为了夫妻。国王很生气,拆撒了这对美满婚姻,并害死了小伙。公主悲痛欲绝,痛哭不止,她的泪水慢慢汇作了滇池,她自己也仰面倒下化作了西山。”
“这国王也太坏了,连自己的女儿都要害,简直就是畜生!”沈余香气愤地说。
“我倒很喜欢这位痴情的公主呢,因为她的痴情,才有了这美丽的滇池和神话样的西山!”燕雨也深情地说,竟满目的忧郁。
“嗯,西山建有许多的寺庙,那都是为了超度美丽的灵魂的!”飞鹰说,“我们何不到那些寺庙去看看?”
“好啊,好啊!”沈余香高兴地说。
来到西山,走过修竹蔽天,松荫夹道的华亭山,茫茫林海中一座饰以丹青的楼亭掩映在松柏林中,这就是华亭寺的钟楼。
站在华亭寺门口的台阶上,寺院大门外的一副对联,引起了飞鹰的极大兴趣。
“绕树千章,松苍竹翠;出门一笑,海阔天空。”
“啊!把自然美景和深奥佛理写得如此融洽、透彻,当真是千古佳句!”飞鹰感叹道。
“哼!这样的佳句我随口就能来,但不用千古!”沈余香撇着嘴,她见白纳兰和燕雨都好奇地看着自己,越发卖弄精神。“大家听好了哈,‘烧香拜佛,各怀鬼胎;入我门来,普度众生。’哈哈!怎么样?棒吧!”
“哈哈哈!真棒!”燕雨笑道。“姐姐把那世俗之人的庸俗嘴脸和菩萨的虚伪挖苦得真好!”
“香妹!佛门圣地,不得胡说!”飞鹰生气地斥道。
“噢,对不起!”沈余香吐了吐舌头,然后一本正经地朝寺里合十鞠躬,嘴里喃喃有词:“寺里的菩萨,过往的神仙,小女子才疏学浅,不是有意冒犯,请多饶恕!阿弥陀佛!”
“哈哈哈!别在这里卖乖献丑了!快走吧!”白纳兰笑着把沈余香拉进寺去,帮她躲开了飞鹰的责怪。
“这死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唉!”飞鹰摇头,满脸的无奈。
进得寺门,映入眼帘的一泓清水,让人心中烦恼尽弃。这就是放生池,池前八塔肃立,池中碧水涟漪,睡莲散卧,红鲤游嬉,好一副仙景。
“哈哈哈!来到这寺里我忽有一种感觉,什么‘滇池窥牧马’,我看应该是‘滇池看嬉鱼’更恰当一些!”看见如此亮眼的美景,沈余香的顽皮劲又上来了。
“嘿嘿!这话怎么说?”燕雨凑趣说。
“你看呀,牧马得到林间草地去呀,哪有在寺庙里牧马的,洗马还差不多!”沈余香说。
“你!……”飞鹰怒道。
“嘻嘻!”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声轻笑,似讥似嘲。
“谁?”左右看看只有自己五人,并不见再有他人。
“装神弄鬼?出来!”白纳兰忽扑向一丛矮树。
一条灰影忽展身跃起,嗖地逝于另一侧小树。
白纳兰疾扑那丛小树,可是却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什么人竟如此神秘?什么人竟如此好功夫?他是在跟踪,还是在监视?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五个人全懵了。
“兰弟,别找了!他这是仗了地利之便呢!”飞鹰说。
“就是!不然谁敢在我们五兄妹面前卖弄?”燕雨大声说。
飞鹰正想指责她不能这样说。忽听身后有人嘿嘿冷笑。
“哼哼!井底蛤蟆夸嘴大!”一个灰衣和尚站在飞鹰他们身后,他什么时候来的,竟没人知道。
“哦,大师!”飞鹰执礼上前。
“哼,刚才你们好像颇为自夸,不知有何本事?”和尚说。
“没有!大师听差了!”飞鹰说。
“哼!难道你们竟是敢说大话不敢做的庸人?”和尚咄咄逼人地说。
“和尚!你且看看小女子本事如何?”燕雨怒气冲冲地跃出来,二话不说拔剑就刺向和尚。
和尚冷笑一声,也不答话。眼见得燕雨的剑就要刺到他了,和尚却毫无躲闪的意思。燕雨不想害和尚,刚想收剑,却见那和尚忽然不见了。
“哼哼!一个女娃娃,回家带孩子去吧!”和尚出口竟十分粗鄙。
燕雨顿时脸红过耳,低着头退了下去。
“哼!一个脏和尚!你到底什么来路?”白纳兰十分不平,指住和尚喝道。
“嘿嘿!赢了贫僧这双掌再说!”和尚依旧冷笑。
“好!看掌!”白纳兰气昏了头,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挥掌插上。
“来得好!”和尚挥掌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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