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是我受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哎!不是针对你门的哈,你们不会往那边去的吧?”玉面罗刹眯着眼睛偷看蓝茶花。
“哼!我的人被你们伤了,你说该怎么办?!”蓝茶花厉声说。因为她看见沈余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踅摸着到了那“琼花女神”毒蜘蛛箱边,正冲她使眼色。这是要动手的信号呢!
“嗨!什么大事!伤几个人死几个人的算什么呢?我给你点钱,抹平了吧!”玉面罗刹轻松地说。
“呸!我看你五毒门作恶到头了!”蓝茶花喝道。
“走水喽!”沈余香接到动手信号忽然从毒蜘蛛箱旁跃开,并恶意大喊大叫。
突然火光一闪,“轰!”地一声,毒蜘蛛箱被炸得粉碎,哗啦啦玻璃碎片四处横飞,“琼花女神”的尸身满天飘舞,搞得整个盘丝洞厅那是乌烟瘴气,秽气熏天!
“啊!……”玉面罗刹被惊得是三魂游荡,气得是七魄出窍!“是那个歹人害了我的‘琼花女神’?哎哟!我的命根子哟!”
“哈哈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今恶报到了!玉面罗刹,老妖婆!你的死期到了!”蓝茶花亮出兵器,哈哈大笑。
“蓝茶花!原来是你!我与你势不两立!”玉面罗刹气得嘴都歪了。“小的们,给我拿下!”
“杀!”五毒门的众喽啰手拿各式武器围了上来。
“都别动!不要找死!”飞鹰甩掉假发外衣,拔出短枪,信手一扬,“啪!”一声枪响,洞厅中央挂着的巨大松火灯应声掉下,“嗵!”地一声砸在地上,火花四溅!
“呀!”五毒门的众喽啰吓得四处蹦跳。
“哈哈哈!”蓝茶花仰面大笑。
“小心!”飞鹰大喝一声推开蓝茶花,一只飞镖带着呼啸从她耳边飞过。
飞鹰顺手一枪,“啪!”,玉面罗刹的另一只手举在半空垂了下来,飞镖当的掉在地下。
“杀了老妖婆!”蓝茶花怒道。
霎时各式飞镖向玉面罗刹罩去。
“哈哈哈!”长笑声中玉面罗刹忽失去了身影,惟留下她身后虎皮椅下一个黑幽幽的地洞口,张着黑黑的大嘴。
“她跑了?”
“嗨!功败垂成!”
“毒库还没有找到,怎么为民除害?”
蓝茶花在洞厅生气地走来走去。
“蓝门主,你要找毒库?请跟我来!”一个五毒门的小丫鬟走过来,悄悄地对蓝茶花说。
“你?”蓝茶花瞪大了眼睛。
“请相信我!我讨厌害人!”小丫鬟满眼诚恳。
“嗯!”飞鹰向蓝茶花点头示意。
“好!走,牛角车队跟上!”蓝茶花领头跟着小丫鬟往西侧的一个洞口走去。
绕过几道弯,忽然一股腥风迎面扑来。
“啊!真臭!”沈余香叫道。
“前面就是五毒门毒库!”小丫鬟指着里边轻声说。
“谁?”正说着,岩石后忽然跃出一个毒库卫士。
“取命的!”飞鹰迎上前去。
“取?……”卫士刚想叫喊,就觉项下一凉,脚一软倒在了地下。
“快!”飞鹰冲了进去。
几个五毒门的喽啰冲过来,飞鹰手一挥,几个喽啰还没动手就倒在了地上。
里面是一个大大的池子,池子里丫丫叉叉地叠放着许多盆盆罐罐,池中蛇蝎乱爬,毒雾弥漫。还有一件怪事:正常情况下是蛇吃老鼠,蜈蚣克蛇,鸡吃蜈蚣。可是,在这里,老鼠追着吃蛇,蜈蚣爬在鸡身上,蛇的零食是蜈蚣!
这就是制蛊现象!生物间的相生相克,弱肉强食,胜者为王,王者为蛊!
制蛊毒库里面当然是蛇蝎横行,食链颠倒!
“这就是毒库!快,倒松油!”蓝茶花果断下令。
众女莽把独轮车上的所有松油都倒进了毒池。
“撤!”蓝茶花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往洞外跑去。
一行人刚撤到洞厅,就见玉面罗刹带着数十喽啰杀了过来。
“嘿嘿!蓝茶花!你看看他们是谁呀?”玉面罗刹得意地喊道,她正用刀逼着蓝永走过来。指甲花也被五毒门的喽啰用刀押着。
原来,刚才蓝永和指甲花押车走在最后,不料被埋伏在山石后的玉面罗刹悄没声息地扣下了。
这会儿蓝永和指甲花被人用刀顶在项下,那滋味可不好受!可是,蓝永毕竟也是条硬汉,他可不愿因了自己耽误了灭蛊大事。
“蓝门主,飞鹰老弟!你们别管我,快办大事要紧!”蓝永叫道。
“蓝大哥!别急,我一定会救你的!”飞鹰感动地说。
“哦!程飞鹰?你还在?我正找你呢!”玉面罗刹笑了。
“嘿嘿!罗刹!我现在可不怕你的蛊了,我已经有免疫力了,这都是拜你所赐呢!哈哈哈!”飞鹰大笑。
玉面罗刹退了两步,强自镇定地说:“哦?可是,我还有你没见识过的蛊,你想见识见识吗?”
“装!你就装吧!哈哈哈!……”飞鹰大笑。
笑声中,忽然“轰!”一声巨响,一股熊熊烈焰从毒库的洞口冲出。那是沈余香在引爆火油,销灭蛊毒呢。
滚滚热浪扑向洞厅,洞厅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飞鹰却不躲不避,高喝一声:“纳命来吧!”
飞鹰趁乱亮出双刀,往两边一挥,道声:“走!”两把弯刀像两只蝴蝶往洞厅两边飞去。
“这!”玉面罗刹惊叫着,一颗头左右甩着看那飞舞的弯刀,满面的惊恐。
可是,那双刀幻出蓝焰,划出的弧线十分诡异。也没看清双刀是如何飞过的,玉面罗刹的头颅就如西瓜一样掉在地上咕噜噜乱滚!
“啊!”五毒门的喽啰们吓得四处乱蹿。
“都别动!谁动杀了谁!”飞鹰暴喝。
五毒门的喽啰们闻言立刻停止了蹿动,犹如被人施了定身法!
“五毒门的门下听好了!”飞鹰站到了洞厅中央,这是事先商量好了的。这次灭蛊以飞鹰为主要出头人,为的是“过山虎”与“地头蛇”的区别,毕竟玉华门还得在苗界混呢。
白纳兰与蓝永过来持剑守护在飞鹰的两侧,玉华门众人则围在洞厅外侧。
飞鹰收起弯刀威风凛凛地说:“五毒门自玉面罗刹掌门以来,危害武林,荼毒百姓,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如今毒枭已经伏法,那是她死有余辜!这次我们灭了五毒门,是替武林和百姓除害。五毒门众门下虽然也有助纣为虐的,但大多还是无辜的。我们不想累及太多生命,现在我宣布,众五毒门门下可以散了各自回家。但有一条,若有再危害百姓的,我飞鹰决不饶他!大家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谢谢程大侠不杀之恩!”五毒门众齐齐跪下俯首谢恩。
“哈哈哈!散了吧!散了吧!”飞鹰挥手大笑。
五毒门众人欢呼雀跃向洞外跑去,大有获解放之喜悦。毕竟为恶不是人的真性!
“哈哈哈!飞鹰弟弟,你好威风哦!”蓝茶花笑着过来。
“哪里,全赖蓝姐姐扶持呢!”飞鹰摇手道。
“谢谢飞鹰老弟救命之恩!”蓝永也过来致谢。
“嗨!自家兄弟就别来那些虚礼了!其实,我很佩服蓝大哥的临危不屈呢!”飞鹰诚恳地说。
“惭愧!惭愧!”蓝永不好意思地说。
“哈哈哈!”众人一阵欢笑。说笑着走出了盘丝洞。
小路上忽跑过来一个玉华门的女斥候,见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肯定有什么大事。
“梅花,有什么事?”蓝茶花迎上一步问。
“报门主,苗晴被人害了!”梅花有些哽咽。
“什么?!”蓝茶花、飞鹰等都大吃一惊。
“是这样的,我们派去苗姐那里取药材的人刚才回来报信说苗姐出事了,我带人赶去看了,苗姐确实被害了!”梅花流着泪说。
“知道什么人干的吗?”蓝茶花瞪着眼问。
“不知道!还在查!”梅花说。
“一定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为苗姐报仇!”飞鹰圆睁怒眼说。
“嗯!速去查来!”蓝茶花令道。
“是!”梅花转身去了。
刚刚灭了五毒门的欢庆气氛被这件事冲淡了许多,施医施药的侠女苗晴的被害,让大家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是谁竟如此丧尽天良呢?!
“哎!你是怎么回事?”蓝茶花忽指着队伍中的一个人喝道,那人竟是刚才带路的小丫鬟。
小丫鬟唯唯诺诺地走过来,满脸敬畏地望着蓝茶花,小声说:“我叫牵牛花,是个孤儿,是玉面罗刹掳来当丫鬟的。平日看多了五毒门的胡作非为,今日见各位大侠的侠义威仪,如拨开乌云见太阳,心里敬佩,感到亲切!小人无处可去,愿跟随蓝门主,不知……”
“嗨!你小小年纪识得大理,敢作敢为,我很喜欢你!你若不嫌弃,就跟着我好了!”蓝茶花牵起牵牛花的手,心情慢慢好了起来。她看着牵牛花笑道,“呀!好漂亮的妹妹!我喜欢你!”
“你叫我妹妹?!我能叫你姐姐吗?”牵牛花扑闪着大眼说。
“好呀!”蓝茶花高兴地说。
“姐姐!姐姐!”牵牛花兴奋地喊道。“我有姐姐了!我有亲人喽!”
“哈哈哈!我真的很开心!”蓝茶花忘记了那些不快的事,笑得如怒放的花儿。
“恭喜门主!”众人也高兴地过来贺喜。
“哈哈哈!……”欢笑声响彻了红茶谷。
122。第二卷…第五十八章 北斗七星高(一)
美丽的舟山,三面环水。岸上是红砖碧瓦,危楼棋布,花香弥漫,绿荫成行。江面是碧波荡漾,百帆竟流,鹰拍涟漪,渔米飘香。站在高处下望,江水如镜,鳞光拍岸,舟山如船,游弋汪洋。好一派仙家气象。
美丽的舟山,流传有一个美丽的故事。传说,当年唐三藏西天取经路上,忽遇八百里江水挡路,无法泅渡,正自恍然。忽有一千年老龟过来,愿意驮三藏渡江。过江后,三藏向老龟致谢。龟无他愿,惟求三藏到西天后为其问命求寿。三藏欣然答应。至西天,取得真经,三藏心中高兴,竟忘了龟之所托。回程路上,又遇老龟,问起求寿之事,三藏无以言对。老龟一时性起,覆三藏于水中,其所取经书也尽覆于水,竟随波毁了好几页经书。佛祖闻讯动了嗔念,遣二神将,将老龟镇于丽江。老龟不忿,遂常兴风作浪,竟危害百姓。佛祖又遣镇妖铁柱铁链,将老龟的四肢钉在江中,不得再动分毫。老龟后悔伤心,遂化身为石成了舟山。如今千年过去,物是人非,铁柱铁链却在江边尚清晰可见,成了一段佳话!
说这么一段故事,不是说书人卖弄贫嘴,实乃说与世人,施恩莫图报,坦荡方君子!
话说,飞鹰等人历尽艰险,终于平安来到了舟山。来到舟山当然不是为了游山逛水,可是,四处走访,问尽当地土族,也没谁听说过有摩敖这个地方。
这就怪了!古经书上诗中分明说得明白:“我佛卧摩敖”。怎么会没有摩敖这个地方呢,难不成摩敖不在舟山?
飞鹰当然不会就此收手,他仍不断地在民间走访,直到遇偶当地一位老者,终于听说了这么一个故事:西海龙王生有十个龙子,独三太子与众不同,只生独角,俗人称之谓库威龙又作敖龙。西海龙王怪其貌不肖,不喜此子。偏此子又生来爱惹事,终于被龙王贬到湖池成了旱龙。敖龙虽生异相,却是一个典型的孝子,虽贬为旱龙,但仍不忘本性,每逢母亲生、忌日,必定千里迢迢回西海祭拜母亲。此本好事,可是却有一事不好,那就是,敖龙行空归途必兴风作浪,一路裹风夹雨,雷雨冰雹,危害百姓不少。玉帝怪其罪,派太上老君制它。太上老君与敖龙斗了三天三夜,终于把敖龙打落于地,因怕它再跑,遂抛下镇妖塔把敖龙镇于舟山。百姓为了纪念敖龙,遂把那塔叫做敖龙塔。敖龙塔就在现今的普陀寺中。
“这个故事太有意思了!”沈余香叹道。“只是它与摩敖又有什么关系?”
“太有关系了!”飞鹰说,“我是这样想的,敖龙塔就是镇龙塔,镇龙就是磨龙,磨龙等同摩龙,摩龙就是摩敖。不知这样想对不对?”
“哈!我早说过我哥是神人吧!除了神人,谁还能这样想问题!”沈余香高兴地挥舞着双手说。
“哈哈!我们终于可以拜见真神了!真令人高兴呀!”白纳兰说。
“是呀!是呀!”燕雨也跳着脚说。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普陀寺?”蓝永看来也很激动。
“明天吧,明天上午我们先去探路。”飞鹰冷静地说。
“探路?”沈余香奇怪地问。
“嗯!”飞鹰只点点头,没有说为什么。大家知道他的底细,当然不会再问什么。
第二天一早,飞鹰就催着大家去了普陀寺。
普陀寺果然是西南一大寺,它神殿层进,红墙碧瓦,香烟袅绕。信男信女更是摩肩接踵,虔诚礼佛。
飞鹰把蓝永和燕雨分为一组,自己则与白纳兰、沈余香为一组,分头在寺里四处打探。
“快看啊,哥!这就是敖龙塔吧?”沈余香忽拉住了飞鹰,惊呼道。
飞鹰顺她所指看去,壮观的敖龙塔竟然近在眼前。
只见那塔七级飞耸,八面玲珑。飞檐琉璃,翘角风铃。叠构重檐,轮奂离立。碧瓦鳞立,金轮眩彩。若金光明中现无量化佛,覆法云耀慧于康庄真境。七级浮屠尽收眼底,风拂铃摇声悦耳清。
“啊!一柱擎天,凤舞龙翔,压云托日,造福一方。好一座宝塔!”飞鹰叹道。
“酸!”沈余香作捂嘴状看着白纳兰。
“还好!我已经习惯了!”白纳兰则摇头望向飞鹰。
“哎!我说你们这些粗鄙人,到了佛家圣地最好小心,别乱说话!”飞鹰严肃地说。
“哎!”沈余香和白纳兰同声答应,暗中却吐了舌头互相逗乐。
“嘿!”飞鹰无奈地摇头。
三人正说着话,飞鹰忽觉有人撞了自己一下,又觉手中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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