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现在就单相思你竹野姥姥,五十年后,你姥姥自然就会是我的事实情人了!哈哈哈!我好开心呀,你这野猪还不快叫我姥爷!”白纳兰也取笑道。
“哎!人家是竹野哎,你怎么叫她野猪?”沈余香接口说。
“因为倭狗这些强盗总喜欢颠倒黑白,那她的名字也应该倒着叫,叫作子乃纯野猪!哈哈哈!”白纳兰大笑。
“对!强盗都是野猪!哈哈哈!”所有的人都笑了。
“别笑了!”竹野纯奈子气急败坏地大声说,“蓝永!你还不动手?!”
“哈哈哈!”蓝永正笑着呢,忽听竹野纯奈子叫自己的名字,不禁心中一颤。毕竟自己还有把柄在别人手上呢!他嗖地拔出了支手枪。
这家伙也有手枪?没想到卖身投靠还有这般好处?
蓝永握着手枪一步一步地逼向飞鹰,飞鹰却冷冷地笑着,动也不动一下。
蓝永一步步走到飞鹰身边,却忽然转身,把手中的枪指向了竹野纯奈子,喊道:“野猪!北燕帮没有贪生怕死之辈!你想威胁我,利用我,你死了这心吧!”
“你!哼!你不怕死,难道你就不怕你大哥燕归南大侠的宝贝女儿燕云会死吗?”竹野纯奈子威胁说,“燕云可是在我们的手上!”
蓝永闻言低下了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握枪的手也颤抖起来。
“哈哈哈!野猪!你脑残了吧?你们抓住了燕云,然后胁迫蓝永配合你假冒燕大侠的女儿,混到了我身边。这件事我们早就查清楚了!你想呀,我们既然早就识破了你的身份,在这关键时刻难道会不先救出燕姑娘吗?”飞鹰笑道。
“嘿嘿!是吗?救出了燕姑娘?人呢?”竹野纯奈子冷笑道。
“我在这里!”
顺着声音看去,从守在洞厅口的大兵中走出个人来。她正是燕云!
“燕姑娘!”蓝永跑到燕云身边,哽咽着,“燕姑娘,我对不起你!”
“别说了,蓝大叔!我知道你委曲求全都是为了我,你已经很不容易了!”燕云也流下了眼泪。“蓝大叔,你放心!是雁平姐救了我,我好着呢!”
“这就好!这就好!否则,我就是死了,也无脸去见燕大哥啊!”蓝永又哽咽了。
“别难过了,我们这不已经苦尽甘来了吗?哈哈!”燕云竟笑了。“程大哥,你好啊!见到你真高兴啊!”
“好,好!哈哈哈!”飞鹰笑答。
“哈哈哈!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了,我还有一张王牌呢!”竹野纯奈子笑道。
“嘿嘿嘿!你那恐怕不是王牌,而只是完牌!”飞鹰也笑道。
“哦?你还如此有信心?”竹野纯奈子道。
“你可以试试!”飞鹰不屑地说。
“只怕你会后悔的!”竹野纯奈子说。
“不定谁后悔呢!”飞鹰笑了。
“唉!这可是你逼的!”竹野纯奈子忽大声说,“还不动手?”
“遵令!”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个人来,用手枪指住了飞鹰的脑袋,喝道:“举起手来!”
众人一看那人都大吃一惊,“怎么是他?!”
“哈哈哈!”竹野纯奈子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135。第二卷…第六十四章 青山情未了(一)
“你!小兰子!臭壶!你干什么?!”沈余香气急败坏地喊道。
原来是白纳兰!他什么时候竟也投到了东洋人的怀抱?!
“嘿嘿嘿!别怪我啊,大哥!谁叫别人出的价高呢?两百万现大洋呢,你出得起吗?”白纳兰摇头晃脑地说。
“贱壶!你难道只值两百万现大洋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沈余香骂道。
“哎!还有美人呐!她答应事成后也嫁给我呢!”白纳兰得意地说。
“呸!你拿了那臭钱,再配上个东洋狗,难道你真的想变成狗吗?!”沈余香怒道。
“不要说得这样难听嘛!嘿嘿嘿!男人嘛,总归是女人和金钱的俘虏的!你就随了他吧,也许你跟着也鸡犬升天了呢!哈哈哈!”竹野纯奈子得意地说。
“呸!一对死不要脸的狗男女!你们去死吧!”沈余香亮出了玉女剑。
“慢!”飞鹰这时说话了。他鄙视着竹野纯奈子说:“你还是交待交待后事吧,野猪!”
“嗯?”竹野纯奈子停止了笑声,“我没有听错吧?一个死到临头的人竟还会这样说话?!”
“你并没有听错!他说得是真的!”白纳兰冷笑着把指住飞鹰的枪移向竹野纯奈子。“哈哈哈!你以为,你那些臭钱不臭吗?你以为你那狗脸不丑吗?哼!可笑之至!”
“你!”“你!”
现场所有的人都被这惊心动魄、一波三折的闹喜剧闹懵了。嗨!一波三折?写隶书吗?
惟飞鹰还在笑。
原来,在榆林寺的圆通殿,飞鹰和元弘找到第三尊佛宝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人在殿外偷看。飞鹰追出去的时候,不见了人影,却在白纳兰的卧室里发现白纳兰并没有在床上睡过。为此,飞鹰曾怀疑过白纳兰。
其实,那晚白纳兰真的就在圆通殿外。只是他并不是有意去偷看飞鹰他们,而是他发现燕雨鬼鬼祟祟地出了房间,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却发现她竟是盯梢飞鹰!
在圆通殿,他目睹了元弘大师中毒,不禁失声惊呼,却惊动了燕雨。他追着燕雨到了寺外,燕雨眼见自己已经暴露,只好向白纳兰许以重诱。白纳兰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燕雨如此煞费苦心地潜伏在飞鹰身边,绝非简单。他怕误了护宝大事,因此,假意答应做她的内应。而后,却找机会悄悄地告知了飞鹰,却没想到飞鹰竟早就知道了燕雨是内鬼!
“哈哈哈!野猪,结果竟是如此的悲哀,没想到吧?”飞鹰笑道。
“这死壶,竟如此玩法!吓死我了!”沈余香捂住胸口,踹了白纳兰一小脚。
“嘿!能玩的都玩过了,我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了!鹰哥,我们还是说点现实点的吧!”竹野纯奈子叹了口气,好像真的很无奈。“鹰哥,既然中国的国情容不下我们,你何不与我一起回日本去。我可以给你许多许多的钱,多得你这一辈子都花不完!我还可以给你一个家,一个美满温暖的家!”
“哈哈!够吸引人的!”飞鹰笑着说。
“啊!你答应了吗?太好了!拿上佛宝,我们走吧!”竹野纯奈子笑了。
“嘿嘿嘿!你还是这样自信。强盗都是这样!这就是你们倭人的德性!”飞鹰收敛了笑容。“我劝你还是放下那歹心,也许能完身而退呢!”
“你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死定了吗?!哈哈哈!”竹野纯奈子仰头大笑。那笑声是悲戚,是无奈,是激愤,或是还有几分荒唐?
笑声中,所有的人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笑声中,竹野纯奈子忽然原地一个旋身。
“哈哈哈!见识过这个吗?”竹野纯奈子冷笑连连,她的一只手中高举着两颗手榴弹,弦已扣在指上。“哼哼哼!这玩意儿若冒烟了,会跳脚也没用呢!”
“啊!”众人大吃一惊。
此情此景,与几个月前竟十分地相似!
黑木冈次郎手举手雷的凶残丑陋,明真大师英勇赴难的从容,这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手榴弹一炸,洞厅一塌,所有的人都将同归于尽!
这个结如何解,这场难如何化?众人都忧心地看着飞鹰和元弘!
“哈哈哈!”飞鹰却笑了。“这招玩得好呀!你的前任也是靠这招出奇制胜的呢。可惜他死了!”
“你的意思,我们也可以同归于尽?”竹野纯奈子也笑了。
“我可没有这个心情!不知大师怎么想?”飞鹰看向元弘。
元弘迈出一步,合十当胸,平静地说:“阿弥陀佛!出家人心怀慈悲,四大皆空。不以嗔念,不以妄恨。施主若把那佛宝看得重似生命,不妨取了去。只是施主的性命怕从此难保呢!”
“和尚吓唬人?”竹野纯奈子冷笑了一声,“哼!大和人报效天皇,岂怕粉身碎骨!”
“嘿嘿嘿!你也不必发狠,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你大可把佛宝拿了去,只是你自认为能走出中国去吗?!”飞鹰淡淡地笑道。
“那是我的事!只是,你真的不愿跟我一起走?”竹野纯奈子好似还很关心地问。
“与狗同行遭狗咬,与贼同行遭天谴!你好之为之吧!”飞鹰淡淡地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竹野纯奈子愤恨地一甩手,说着转过身来,见小泽仍趴在地上,十分地生气,走过去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喝道:“妻可宵!洗卡沥西落!(倭语:混蛋!振作点!)”
“哈咿!”小泽挣扎着爬起来,朝竹野纯奈子毕恭毕敬地打了个敬礼。“球尬抖!狗美那塞!(倭语:长官,对不起!)”
“给母呕巴!嘿,嘿,嘿!(倭语:游戏结束了!)”竹野纯奈子得意地笑着,朝小泽努了努嘴说,“去!把那佛宝拿上!”
小泽对竹野纯奈子点头哈腰地笑了笑,一步三看地走向石箱,这可把竹野纯奈子急坏了:磨磨蹭蹭的,若飞鹰他们反悔就遭了!
“妻可宵!哈呀哭!(倭语:混蛋,快点!)竹野纯奈子喊道。
小泽浑身一颤,快步走到石箱前,捧起了佛宝,却做出了个莫名其妙的苦笑。
“腰卡大!够!(倭语:太好了,走吧!)”竹野纯奈子眼睛死盯住佛宝,她只看见了佛宝捧在了小泽的手上,却没看见他脸上那古怪的表情。见大事已妥,她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豪气,得意地朝小泽挥手喊起来。
小泽扭头却见飞鹰正虎视着自己,心中又是一颤,不敢多话,捧起佛宝跑到了竹野纯奈子的身边。
“讴哭老撒嘛!(倭语:辛苦了!)”竹野纯奈子笑着拍了拍小泽的肩膀,忽从腿侧抽出一支小小的短枪指向飞鹰,“叫你们的人让开!”
飞鹰笑着看向骆雁平,骆雁平点点头含蓄地回之一笑。
“一排长!叫弟兄们给狗让路!”骆雁平朝洞厅口喊道。
“是!”一排长站出来喊道,“全体都有!让!”
国民党的大兵们唰的全进了洞厅,站到了一边,枪落地人靠洞壁静静地站着。
竹野纯奈子笑笑,让小泽走在前面,自己一手举着手榴弹,一手握着枪,背朝洞厅众人走在后面。待小心翼翼地走到洞厅口,她忽地转头冲飞鹰笑道:“鹰哥,傻油拿啦!(倭语:永别了!)”
小泽也回头傻笑道:“夹内!夹内!(倭语:再见!)”
“放什么狗屁呢?!拿你娘的腿!”沈余香骂道。她本来对元弘大师和飞鹰让倭狗抱走佛宝的做法就十分不满,这会儿见竹野纯奈子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更是火冒三丈。
“滚!”飞鹰也骂道。
“哈哈哈!”竹野纯奈子忽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她手中的枪忽指向骆雁平,眼中凶光闪现。
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狼的凶残,母狼的凶残!
此刻飞鹰早已弯刀在握,他知道竹野纯奈子心中对骆雁平充满了刻骨的恨,她要置骆雁平于死地而快!此时他只要把手中弯刀一挥,竹野纯奈子将难逃身首分家。可是他不忍!
“小心!”飞鹰暴喝一声扑向骆雁平。
“砰!”一声枪响,古洞厅顶簌簌地和着泥沙掉下数块石头。
“啊!”数声惊呼。
飞鹰软软地倒在了地上,鲜血汩汩地从他背后流出。
“飞鹰!”骆雁平哀叫着抱起飞鹰。
“狗日的!我杀了你!”白纳兰和沈余香红了眼拔出金银针冲向洞口。燕云和蓝永也拔剑跟着冲过去。
“站住!别追!”飞鹰屏住气暴喝道。
激愤的众人都回头看着他。
“让他们……走!”飞鹰喘着气说,“别……激怒他们,小心洞顶……塌下,都……走不了!”
“冷静!冷静!”元弘也对大家做着手势。
冲向洞口的人都停了下来。
竹野纯奈子回过头看着飞鹰,眼里竟流出泪来。这是爱的泪,恋的泪,谢的泪,或是恨的泪,悔的泪,怨的泪?哼!也许,这才是鳄鱼的眼泪!
“飞鹰!飞鹰!你不要紧吧?!”骆雁平忽然急促地叫起来。
飞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哥!……”沈余香一声哀嚎,惊心动魄!
沈余香抛下利剑,哀叫着奔向飞鹰。她扶正飞鹰,急速撕开他的上衣,只见枪弹打在他后背的肩胛旁,离脊椎只差寸余。这可是不幸中的万幸,若子弹击中脊椎,不死也得瘫痪!
沈余香看了看伤口,忙运功护住了飞鹰的心俞、肺俞大穴,又点了他的膏盲、魄户、天宗等穴,止住了伤口的流血。随之抽出随身小剑,急速探进伤口,子弹很快就取了出来。她从随身药囊里取出少林九转续玉丹,喂飞鹰咽下。又取出家传秘制追风还魂散,猛地按在飞鹰的伤口上。飞鹰啊地大叫一声坐了起来。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此刻,竹野纯奈子趁乱早已经溜出洞去。
出得洞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竹野纯奈子心情不禁大好起来:“哇!挖大西瓜无赖兮!(倭语:啊,我好高兴啊!)”
“腰卡大!腰卡大!(倭语:太好了!)”小泽也高兴地叫道。
对面树丛忽然一阵骚动。
“胎痕!(倭语:不好了)”竹野纯奈子惊叫了一声,举起了手中短枪。
“不许动!”树丛中忽然一字站起十几个国民党大兵,十几支快抢乌黑的枪口瞄准住竹野纯奈子他们两人。
“把佛宝放下!饶你们不死!”为首的大兵喝道。
“哼哼!”竹野纯奈子冷笑一声转身朝右边纵去。
“哗!”右边树丛中忽站起十几个国民党大兵,乌黑的枪口也瞄住竹野纯奈子两人。
“啊!”竹野纯奈子惊呼一声,转身又朝左边跑去。
“哗!”左边树丛中也站起十几个国民党大兵,乌黑的枪口同样瞄准竹野纯奈子。
竹野纯奈子和小泽被包围了,急得在原地如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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