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帐(原朱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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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帐(原朱纱)-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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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一弦羽音


  上卷--神女篇

  穿越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达这里的。当我从晨光中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的事物完全脱离我的常识。刺鼻的淡绿色气体下;是满地的不能称之为尸体的碎片,四分五裂地散播在整个四十平米左右的洞了,混着血腥和某些还能够被分辨得出的器官残片,如碎裂爆出得肠子以及脑浆,让我反胃得想吐。
  好在我这具新的身体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进食了,连基本的胃液也很难被我呕出,于是我发现了比让我自己反胃更加另我惊愕的事情,这个满是尸体以及怪异气体的空间中,除了我以外还存在一只熊三只狼和一只虎。而我是唯一活着的人类。
  尸体碎片中还能依稀分辨人类与兽,多简单,有毛的自然就是兽咯。好吧~我承认这样的环境我还能自娱自乐的确有些疯了。但待宰羔羊总有自嘲的权利是不。
  后来呢?~
  后来我终究还是出去了,有人救我?很遗憾没有,没有所谓的英雄来拯救落难公主,何况我也不是公主。当我在这具身体里清醒的两天后,我成这里唯一的生存者。
  为何?因为在拥有这具身体之前,我就已经是个杀手,不喜欢用枪的杀手。
  但是我又怎么来到这里呢?我有些晕眩。
  ==========================
  最后的记忆还留在那个阳光慵懒的午后,原本没有太多人气的豪宅。那天格外的热闹。一场举世瞩目的婚礼在这里举办。
  金灿的阳光洒落在绿幽幽的草坪上,白色雪纺纱点缀在长长的望不到边际的餐桌。桌子的顶头立着一对壁人。
  是呀!今天是我的姐姐的大喜日子。那个笑容如阳光般灿烂,美得让花儿都羞愧的新娘,是我在那个世界里唯有的亲人——我的姐姐。
  可是为何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却是我的爱人呢?那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佳偶天成,让我们恭喜他们在神的面前结成连理……”
  司仪的声音被四起的掌声盖住,欢笑、祝福在我身边称为唯一的风景。
  手中的酒杯扬起,高举过头。我的笑容无懈可击。
  新婚快乐!我用唇语传递着祝福,姐姐的眼底笼上了雾气,幸福的报以微笑。
  男人刚毅的嘴角被温柔取代,眼里满是宠幸,吻轻轻地落下的那一刹那,
  我的心也跟着碎裂,一片一片,如明灿的玻璃,纷纷扬扬的坠落,以一种慢镜头般的清晰和不可抗拒,在冷结了时间的静止世界里,带着绝对的唯一坠落下来。向着无法迈动双腿的我砸来……
  我承认,作为一个杀手我很失败,爱上了自己的上司。并且是一个从开始就注定是我姐夫的男人。
  为什么呢?这场没有结局的爱,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我为何还甘愿让自己陷得那么的深。
  或许是那冷酷眸子下,不禁意流露出的温柔吧!
  那个当我命悬一线拖我出水火的男人;当我连自己都不爱却说爱我的男人;当我生日的时候为我跑遍整个城买我中意的娃娃的男人;当我爱上时却要娶我姐姐的男人;当我想要把一切都放下的时候,却为他挡枪的男人……
  子弹滑过我左胸肺的时候,我在他怀里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喊着我的名字,我突然觉得满足,原来死也可以这样幸福……
  =====================
  再次睁眼的那一刻,我真的曾以为自己身处地狱,可我这具十二岁孩童的身体却拉我回现实。之后我像以前一样解决掉所有可能威胁到我生命的生物后,我开始感到饥饿。很久以后,久到我开始对着唯一的天窗大骂虐待儿童的时候,终于有人放了绳子救了我。
  我被带到了一个开满花的宅院,一个身着华服的银发俊美男子,冲着我淡淡地微笑,我对他说:
  “我饿了。”

  相遇

  那之后的十天,我被安排到最好的房间休息。过了十天的懒散日子,当再也不能忍受周围的怪异眼光的时候,我又看到了那个银发男子以及三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那个倚在大树边,笑容像春风一般温暖,青衣青发的男孩叫修。枫叶树上的娃娃脸,傲慢地俯视,金发如火的是烙。在银发男子身后神情酷到爆,银发的男孩是耀。而躲在他身后,明显被受到保护的,同样是银色长发漂亮女孩是月。这里面耀最大十五,而我最小十二。其他人均十四。银发男子淡淡地宣布,从今天开始你们将是同伴,就消失不见。我已经对他的忽来忽去,见怪不怪了,那是个什么法术自动忽略。
  我懒懒地走近,眼光却被吸引住了。
  耀?!我有刹那间失神,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像?在这个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世界里。虽然头发与眼瞳的眼色改变了,但是那张脸,为何连那神情都能如此的相象呢!
  我在想什么?我摇头苦笑。那个他怕是现在跟姐姐过蜜月旅行吧!
  既然是同伴,是不是应该打声招呼缓和一下气氛呢?我眯着眼睛,目光落在唯一的同性身上,好吧!从你开始吧~
  “嗨!你好!我是纱~”我发出友好的讯息。
  “……”
  没反应?
  “呵,我们是同伴喔!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我给了一个自认为最讨人喜欢的微笑。
  “……”
  不是吧!还没有反应?
  “姐姐,你长的这么漂亮,我们做朋友好不好?”我谄媚。
  “……”
  还是没反应?我要哭了。我的人格魅力有这么低吗?虽说我没有原来的女人味吧!(自认为的。)不过我这具孩子的皮相其实也挺可爱的。我承认自己外表看起来不怎么牢靠啦,但谁指望一个十二岁的女孩看起来牢靠呢?大家怎么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那个银发大帅哥一时半会是绝对没有放我走的意思,拉拢一下关系不行吗?
  正在我快对自己的个人魅力失去信心的时候,一个冷到冰点的声音从旁边传出:
  “月不会说话。”
  呃?
  我把眯起地眼睛睁大,果然对上月温柔有些歉疚地笑。
  “她说对不起。”又是那个冰点嗓子。
  “没关系,那我们是朋友咯!我可不可以叫你月姐姐!”
  月轻轻地点头,两颊带着淡粉色的红,好像熟透的桃子,让我好想去亲一口。
  想着,我脸就凑了过去。当我的嘴距离“桃子”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好吧!我承认距离零点零一还是有那么一段的,好吧!当我有其意图,并且完全显露在我靠近的脸上的时候,一个拳头朝我的鼻子飞了过来。
  我闪,拳头从左腮部擦了过去,没有挡住我对“桃子”的热爱。我嘟起的嘴距离“它”又进了那么一些。紧接着,一个从下而上地右勾拳,硬冲地打了过来。
  出乎我意料,这家伙拉着的左手也会放开的呀!拉得那么紧,我还以为真的粘连一起呢!
  撤步,旋身。
  修站在树下,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自称是纱的女孩笑。夸张的嘟嘴,灵敏地闪过耀的拳头,动作干净利落,喘息间一气呵成。眯起眼,笑的像只偷腥的猫,还不知深浅地挑衅,用一种甜腻腻的嗓音“控诉”:
  “大冰块,你干吗?”
  大冰块?修挑了挑眉,在说耀吗?呵!可真像呀!
  “离她远点!”耀闷闷的声音透着隐忍。
  呵!忍了吗?耀也能忍住呀!
  “ 大冰块,月姐姐好像比较喜欢我喔!”又是不怕死的甜腻声。
  “我不叫冰块!”
  “好吧,那这位冰块先生怎么称呼?”
  “耀”
  当耀发现自己中了圈套,恨不得冲上来把我撕碎的时候,月笑了。如初夏的阳光般温暖又不刺烈,声音好像林子里的鸟儿般轻扬。好熟悉地笑,很像一个人呵!
  纱呀!不是说忘了吗?怎么却又放不下了。自己说既来之则安之,却又不禁意想起,原来那笑容已经烙下很久了呢!就在记忆的最深处,想忘也忘不掉了呢!
  就在我愣神之际,头顶上另一个声音响起:
  “喂!听说你早我们三天从洞里出来,是不是?”
  洞?那个尸堆吗?原来还有不同的尸堆呀!
  “喂,上面的,我这样很费嗓子的。”
  我仰头,阳光从叶子缝隙中射下来,晃得有些刺眼。
  一个红色身影从绿叶中窜了下来,好像一团火球站在我面前,与我平视,一脸的傲慢。
  “你们用了几天?”我问。
  “六日。规定的数目。”
  六天吗?那在这个身体里清醒的时候是已经待了一天了,为何我这个身体会毫发无伤呢!我有些困惑。
  “喂,我在问你话,你真的是三天出来的?”对面的声音吵得我难以思考。
  “喂,我不叫喂,怎么你没名字,喜欢别人这么称呼?还真是特别得嗜好呢!”
  “你――”
  “你什么你!多出了人家三天,怎么没把你饿死。”
  “你——?”
  烙一脸奇怪地看我。目光扫过,连同耀跟月也是一脸怪异。树下的修近身,掩去了笑也是一脸地探究:
  “你没有气?”
  气?那是什么?
  气,就是法术,取万物之灵性予以己用。
  我的师傅,也就是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银发俊男墨择讲述,最初大陆的五行气,本是根据地域和种族划分,后来两百年前大陆统一后,各种族通婚,属性划分就不在单一。当然就能力不同,也有多重气的人,正所谓多不如精,大多数若不是天赋超群的,多只专攻一种气。这个时代,不巧又是人妖共存。喝!瞧瞧,我掉到了个什么世界。
  我开始头疼。跨越时空却跑到这个鬼地方,最痛苦的是,我居然真的一点“气”都没有。
  而我其他几个伙伴,都可以算是比较不错的气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至于为何我会瞬间暴露我自己,就在于有气的人进食量会很小,高深的有时甚至可以十天半个月不吃。这个真是省钱。对着空气就能活。
  在这个宅院,除了师傅,还有一些其他的同伴,五人一组多数王族后裔,再次也是个高官的孩子。根本就是子弟学校。只有我们这一组是经过尸洞磨炼,没有身份背景的平民。
  修青发,通木,他可以让植物落地开花,生长;烙金发,通金,可以随意念改变金属,而师傅、耀跟月都是水属,只是程度不同。
  师傅说,他们的强在于都是五行中最根本属性。然而其他的就很难达到高境界,不过据说也有特例。就像现在最有权势的轩辕氏族首领。
  而且大多数时候,头发可以看出个人属性。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我,黑发。黑发是所有中最难断定的,一是有暗黑属性的可能,同样没有属性的发质也是黑色。
  也就是说,遇到黑发敌人时,要么一招打死对方,要么被对方打死。
  照师傅的话推呢!要么我就是一辈子都是倒霉蛋,要么就是很强的暗黑属性。不过师傅说人是生来就带有属性的,后天激发可能很小,换句话说,我是倒霉蛋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好在师傅还是没有抛弃我的,不是我命好,是我懂得生存之道。我从不犹豫,也从不手软。我不会因为犹豫而犯错,不论面对的是什么,手起刀落。倘若我不够快不够狠,我知道师傅的鞭子将比我狠上数倍。或者真如烙所说,我根本没心。
  我不懂,为何月会因为要杀自己养的兔子哭得跟泪人一般。而我的小猪早在师傅的一声命令下,见阎王投胎去了。小猪不死,要受的可是鞭刑。虽然修可以做出最好的金疮药,但也泛不着为了它挨上几鞭子。
  月最终没有杀她的兔子,师傅的鞭子也没有落下。可是兔子死了。当师傅的鞭子抖出来的时候,它们死了,死在我针下,一寸长的银针穿喉而过没有痛苦。
  “你哭的很烦。”我冷冰冰地道。这恐怕是我第一次这样对月说话呢!算了,反正都会恨我,就连这句也一起恨吧!
  之后,我被师傅带走了,走的时候我没敢抬眼看她,我怕受不了她恨我的眼神吧!原来我也不是什么也不在乎的呢!
  师傅没有鞭打我,只是把我关了起来。整整七天,不给我一滴水一滴米。这简直比鞭打我还难过。我是不惧怕鞭刑的,之前的杀手生涯也是在鞭刑中学会杀戮。但是我是真的怕饿。这个世界有“气”与无“气”的区别就在对能量的摄取不同,他们一天很少吃东西,有时候可以三四天不用进食,反观我天天这样大的运动量,一天三顿我都不够,何况饿我七天。
  当我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挂了时候,我闻到了修身上熟悉的茶香。
  “你这个笨蛋!”
  我睁开眼的一刻,烙的声音就穿透我的耳膜。愤怒地吼声中却透着担心。
  “我不是敖过来了嘛!”我皮皮地笑,
  “你以为你真敖了七天,你疯也就算了,有两个人比你还疯。”咆哮的声音没有放过我的打算。
  “没有过七天?那师傅怎么放得我?”我呆愣。望向修,他却有几分可疑地尴尬,就连平时冷冰的耀,目光也透着闪烁。
  难道?
  我跌撞地下床,挣开欲上前搀扶我的烙,扳过修,银针撕开青衫的刹那,我整个人僵住了。那个白皙又宽厚的漂亮肩膀,却因为鞭伤面目全非。几鞭?我不敢数,伤口已经被包扎的很好,在我眼里却好像要挣开绷带般放肆地嘲笑我愚蠢。
  刚才狄是说两个人,傻愣地看着那个平常没有太多情绪的男孩,退去上衣的时候,脸上染上淡淡的微红,冷冷地口气透着些许情绪:
  “谢谢你帮月,现在两不相欠。”
  绷带,又是绷带。这真的不是我要看到的结果呀!我的心脏像被人抽打着地痛。我好想告诉他们,七天这样的日子真的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我不也曾饿过,只不过这次长了一点而已。
  “没事,已经不疼了。”修反倒安慰起我。
  我的喉咙却像被东西卡住一般,张嘴又发不出声响
  门被推开,一桌我最爱的饭菜跟月久违了的笑脸。
  “月是想跟你说,她没有生气。”耀冰冷的声音这次带着一丝温暖。
  我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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