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宇宙爆发边缘,碍眼的不男不女瞬间消失,跌了出去,一阵的尘土飞扬:
“赤月耀——”吼叫声从墙角传来,“我警告你哦,你再敢甩我一次,我立马跟你翻脸,你信不信?”
身后的剑眉一挑,一脸的无所谓,一副你翻一个看看的样子。
“你?!好!来,来单挑,上次你还欠我的,来呀?!怕你呀!”说着挽起绣工精细的袖口就要跟耀拼命。唉!我摇头,还真是可惜了他身上这副上好的女红绸缎。
“小纱亲亲,你摇头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打不过这个万年冰块?!我这就打给你看。要是我赢了,你也别在惦记他了,跟我好了……”
我哀怨的刚要开由,漂亮的丝锦绸缎又一次的飞了出去。这次不是耀哦!耀在帮我递茶水呢!
呲呲!我连连摇头,连修这么温和的人都不能忍了呢!
耳根清净多了。喝了口茶,咽下嘴里的桂花糕。我执起空盘对着月:
“再来一盘——”
午夜子时。
月牙儿弯弯倒挂。
天辰城的城头上再次吊下稻草人。蚩尤军见状,嘲笑声、叫骂声一片……
耀冷然的站在城墙上,眸子依旧平静无波,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泄漏了情绪,似讥似讽。我一时间有些愣忪。昨日那隐隐爆发的恨意,让我现在还是心惊。
突然觉得迷惑,我站在耀这一方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愣神之际,对方声音见小,耀递了眼神给我,这才拉回心绪。多想无意,反正已经做了。
我与月带领一小队人从侧城墙滑下,向敌军后方绕去。
子时三刻。
天辰突然进攻号角声起,喊杀声一片。万丛厉箭如雨直下,打得敌人措手不及……
号角再次响起,我军第二拨进攻开始。城门大开,主帅耀带领一队人马从里杀了出来,直捣敌军中心。蚩尤这边已经乱了方寸,营中大乱。唯有稍显镇定的金甲骑兵迎上前去……
第三次号角,震彻天际。蚩尤军听到声音,已开始面露恐慌,向后方逃窜。正是时候,我与月交换了眼神,打前锋杀入四散流窜的敌军……
血在眼前飞舞,分不清敌人的或是自己人的。怕是这次敌人的要多很多吧!我残忍地想,手上却没有停……
如烙所说,也许我真的冷血、好杀戮。每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我都处在过分的冷静与清醒中。相对与身边的月,偶尔眼中闪过的厌恶,却从为在我眼底流露过分毫。
“没心”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吧!生来就该活在厮杀里面的,不做杀手这行也难呀!
‘纱,小心——’月一记冰破扫过我后面的攻击,我暗骂自己大意,身临战场还有功夫想东扯西,赶紧收回心绪,集中精神。
半个时辰之后,蚩尤军已倒下半数,还有半数仍在做垂死抵抗,军心却已不稳,面露败迹。
突然,一阵扭曲难听的笛声轻柔的散开,遥远却又仿佛近在耳边。心脏像被无数的小虫在啃食一般难受……
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地上明明已经死去的士兵像是再生一般站立起来,扭曲的身体向附近的人砍去……
这些人的样子,好生眼熟……我惊愣地看向月,寻找答案。月也回给我同样的眼神:
“蚩尤冷宫的活死尸——”
天!这才是玄冥术吧!难怪六王子那天一口咬定我使用玄冥术,原来蚩尤真的有人在修行……
活人对死尸,这样打没胜算的。
耀那边撤退的讯息响起。我贴着月的背道:
“月,带领小队撤。蚩尤候气焰刚旺,我去引开他——”
说着就要往前奔,却被拽住了衣襟,不明所以地回头,月却一脸的担心:
‘一定要回来——’
她是在意上次让她独自撤回的事情呀!我笑:
“放心,这次我一定回来——”
蚩尤老儿见形势逆转,大乐,坐在战车上,高声喝道“
“想逃,没那么便宜——”
抬马就要追。不想我人已到跟前,
“蚩尤候,多日不见,身体可好呀?”
“黄埔姬瑶!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没死?!”小眯眯眼瞪得老大,可惜还小如蚕豆。
“唔——托您老洪福,活得挺好的。不过今天就不一定了,没准您老挂在这里,我会替您料理好后事的。绝对帮您找齐器官,一个也不会少——”
“你、你——”,老头儿气地话也说不利落,最后一咬牙,杀气尽现,狠狠道:“行,今天就让你这丫头尝尝老夫厉害——”
手中的鞭子一扬,火势随之降下……
用火的呀!那就对我没用了,我轻松在他鞭子附近穿梭,既不走远也不靠近,蚩尤候看出端详,加紧手上力道,妄图用速度解决掉我,可惜毕竟老了,慢慢败下阵来……
这时,六王子的声音插入进来:
“父王,敌军大部分已经撤退,我军死尸也抵抗不了多久,请下令撤回——”
我一听,迅速蹦出鞭子射程。笑得奸猾:
“那我也走了,蚩尤候改天再叙吧!”
蚩尤候哪里肯轻易放过我,恨得牙痒痒:
“哪里跑?!今天我就算豁出去了,也要抓个活的回去——”转头对六王子下令:“让烙给我抓住那女的,其他人撤——”
我心下暗叫不好,我可不想跟烙发生正面冲突。打蚩尤是一回事,打他可是另一回事了。想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火焰烧尽附近的活死尸,几个起落向城门奔去。
掩护最后的撤兵,渐渐退入城门中,烙的金甲这时却从右路狂奔过来,眼看就要靠近城门。
“关城门——”
耀的关城令及时下达。
墙上放下缆绳,拉起剩余的士兵。
我手中的火焰朝弓箭手飞去,顺利抑止了准备拉弓的敌军。赶在下一波之前,我军将会全部撤离。
青藤从城墙上落下,缠绕上我的腰,轻轻把我提起。终于结束了。我彻底筋疲力尽了……
我大大松了口气,任由青藤吊起。回头之际,与赶来的烙相对。
可惜!又带着面具,好想念他那张娃娃脸呀!尤其是被我虐待后,气鼓鼓的样子。
想着不由嘴角溢开了笑容……
突地,烙的手一抖,金色的锁链朝我飞来,瞬间扣住我左脚腕,生生把我扯了下来,我的人悬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腰上青藤,脚上是锁链。
烙他、他在干吗?
天!下一波的弓箭手就要来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岂不成了最佳靶子。明天头条,一女被吊于城墙上乱箭射死……
乱箭射死噎!好多洞洞呀!我不要……
呜—— 我不玩了!死蚩尤烙,你想怎样啊!
眼看下一轮的箭已上弦,眼看我就要在挂在这里了。终于一个声音大发慈悲:
“全部不许射!”熟悉的声音由金色面具后面传出。我松了口气。
“喂!你到底想干吗?”我大吼。
马儿靠近城墙,无视上面数百发弓箭手,摘下了金色面具,纯净的琥珀色眼睛惺忪地看我:
“纱,我想你了!为什么不告而别呢?”
我狂翻白眼。大哥!这是两军阵前啊!我哪有功夫跟你儿女情长!
正想怎么脱身时,一道冰破打下,包住金色锁链。
“放开她!”
耀站在修身边,杀气肆意,眼神阴冷。冻得我的心一阵战栗。
他那是什么眼神?耀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烙没有动,琥珀色的眼瞳暗了几分,挑衅地瞪回去。
唉!我无奈了。这个乱呀!
眼神递向修,碧绿色的瞳孔闪着光,恍如夜空中的星星。
修,你知道的吧!我下一个动作——
嗯,想做就做吧!
谢谢!
我微笑,手起刀落。
青藤断开了,我顺势跌落。闭上了眼,不愿去看那双悲伤、愤怒的银色眸子,就当逃避好了!
锁链上的冰被轻松震开,我稳稳地坠入马上,被抱了个满怀。
城墙上传来耀的怒吼声,我鸵鸟般缩在金色盔甲里。我知道修会帮我劝服他的……
马蹄哒哒,蚩尤撤退的号角不断在耳边响起……
对不起,耀!这场仗是为了赤月,不是为我个人。
我不想看见到手的胜利毁在我一个身上;我也不想看到你跟烙的对决。
虽然难免,却不要是现在,不要在我面前……
王子妃
作者留言 ps:改错字。
“啊——张嘴!”一身镶黄长衫的男人坐在我对面,手里端了盘切的很小块的水果丁,一点一点往我嘴里送。
“烙——”我声音从刚才的凶巴巴,转变成现在的嗲嗲的。
“唔?”剑眉微挑。
“帮我摘了链子吧——”我像个讨主人开心的哈巴狗,就差摇尾巴了,前提是我也得有。
“……”
继续:
“……”
我疯掉!谁能告诉我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婆妈?我原来怎么没发现呢?!不就摘个链子嘛,我都浦口婆心、威胁利诱快一下午了,他怎么还是这副样子,一提链子就不吭声。
“唉!这样我很不方便呀!晚上睡觉怎么办?”
“纱跟我睡——”娃娃脸微红,眼睛闪着光。
我心里翻白眼,你兴奋个屁呀!我有答应吗?
“那我如厕怎么办?你要跟着我进去?”
靠!比不要脸,我也会!
这会儿脸更红了,低下头去。等了一会,才抬起来,
“你保证你不会向上次那样不告而别?”
像是个得到宝贝怕被人抢走的孩子,警惕、不信任充斥着琥珀色眸子,我心被愧疚狠狠的掐了一下。
“烙……上次是我不对,因为时间紧迫,我又收到晚上的进攻信号,所以没跟你打招呼就走了。下次我一定第一个通知你。”当然要在不暴露军情的情况下,我暗暗加上一句。
猛地眼前一花,被他搂入怀里,紧紧的。烙的声音变得闷闷的,在头顶上方响起:
“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了。这次我不会让你逃走了……”
我听着,心一点一点往下沉。烙该不会……
“蚩尤候有请未来五王子妃,大殿一聚——”宫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一愣?五王子不就是烙,至于王子妃……
“烙,你娶妻了吗?”
琥珀色的双瞳满是笑意:
“纱,你不就是五王子妃?!”
什么?!我眼睛瞪得老大,这么大的事情我本人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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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我狂晕!原来是上次献舞的时候,蚩尤候把我许给了烙。这事儿全蚩尤族都当真,就我没当真!
唉!我不情愿地往宫殿方向挪去。
“纱,别这样,父王只是想见见你。”
只是?!怕是只有你这个傻瓜单纯的以为吧?你是没看到天辰之战的时候,我是如何挑衅你父王的,这会儿要是过去了,还不被他生吞了,半个骨头都不吐。
“烙,我们改天好不好?”我垂死挣扎。
“不行,父王的话不能违背——”娃娃脸上透着坚定。
我愣住。心中有个地方像是被化开,释然了。原来……
原来你不过是一个乞求父爱的孩子。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体谅了……
“好吧——”我微笑,跟随上前。
烙呀!只是你向父王讨的爱,他给的是否真心呢?
“朱纱,见过蚩尤候——”
我毕恭毕敬行了一个全套的宫礼,一点都不含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抬眼之际,殿上蚩尤候、大王子及亲信、六王子、还有一干人等一个不拉居于殿上。
呵呵!鸿门宴呀!
“朱纱姑娘果真是身手矫健呀!”蚩尤候这话说的凉凉的,还有点带酸。
“蒙您抬爱,小女子不敢当——”我赶紧谦虚。
“呃——倒是老夫怠慢了姑娘。听说姑娘是神女转世?”老狐狸话里带着试探。
“是——”
那双小眯眯眼,笑得那个贼呀!
“好!我儿挑了好王妃”,转头下令,“去颁告天下,神女要同我五王子一个月后完婚!烙儿,父王给你个最盛大的婚礼!哈哈!”
“多谢父王——”烙心花怒放,看我的眼神我实在让是吃不消。
心中暗沉,这老狐狸,玩什么花样?不怕轩辕帝轩攻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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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青石板上,无聊的划着池塘里水,鱼儿受到惊动,一片逃散。烙带领金甲骑兵去做每天的晨练去了,留下我一个。这里的宫人似乎有点惧怕我,总是躲我远远的,找个解闷的都没有。我只能无聊的折磨小鱼儿了……
一个矮胖的身影在回廊口,探出头,又缩了回去。踌躇不前。
呵呵!以为我没看到吗?当他靠近宅院我就知道那里有人了。
“焸,找我有事?”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娘、姨母还有嫂子们从来没猜中过……”胖胖的脸蛋一副惊讶的表情。
唉!败给他了:“你娘跟你那个什么一堆的女人们,是不是没有内息呀?”
“嗯!蚩尤的女人是不让修行的。”一脸的认真。
“那你五哥有没有猜中过?”
“有——喔!明白了!”小脸恍然大悟。
天!我居然能闲的跟个十四岁的娃讨论这么没营养的问题,看来真是太无聊了!(音:自己不也就才十六?!纱:我灵魂已经二十多好不?!音:……)
“焸,来坐。”我移了移屁股,腾了地方给他。
焸犹豫了一下,最后慢慢靠近我,贴着我坐下,又别扭地移开了点。
“纱,真的要嫁给五哥吗?”肥嘟嘟的肉聚在脸上,一脸的认真。
“嗯?!”我被问的一愣,随即答到:“算是吧!焸不希望我嫁给你五哥?”
“唔——焸也想娶纱,不过要是五哥的话,焸愿意让——”
我倒!差点跌到湖里去,这个小毛孩知道啥叫娶妻吗?对了,之前这个孩子还在两军阵前叫嚣要我给他暖脚呢!咳!现在小孩都这么早熟吗?!
我赶紧扯开话题:
“焸,很喜欢五哥吧?”
“五哥待我如亲兄长,比我大哥好——”
“你大哥是你亲兄长?你是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