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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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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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好歹还没忘记礼数,提及沈夫人时仍是一口一个‘姨母’,这会儿却是再不肯叫姨母,而是直呼‘她’了,顾菁心里有多恼沈夫人,不言而喻。

    祁夫人点头道:“是不可能再管这些破事儿了,任谁把话说得多动听,也不可能再管了。所幸有蕴姐儿帮着劝说平老太太,平老太太不但把玉佩还了回来,还肯继续与我们家如常往来,我这番苦头总算没白吃。”

    说着自袖里掏出沈腾当初给平老太太做信物的那块玉佩,冷声吩咐金嬷嬷:“你亲自送去映雪轩,另外告诉她,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回头在腾哥儿面前说是蕴姐儿和平家的问题,败坏蕴姐儿的名声,否则,就休怪我不念那点仅剩的姐妹情分了!”

    “是,夫人。”金嬷嬷屈膝应了,自退下往映雪轩去了,还没走出门口,已在酝酿待会儿要怎么说话,才能既合乎自己的身份,又能兵不血刃的让九姨夫人知道自家夫人吃了多大的苦头,让她羞愧难堪了。

    这里祁夫人方与顾菁叹道:“你九姨母早年也没这么左性啊,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你四妹妹那么好的儿媳她都不要,更更不顾你表弟的意愿,难道是因为她过门不久婆母便去世了,顶上没个压着她的人,她过得太顺心,所以渐渐变得这般武断起来?说来你婆婆瞧着倒与你九姨母差不多,也是外表娇弱内有主见,一样也是书香门第的当家主母,她可千万别像你九姨母这样才好啊!”

    顾菁没想到母亲说着说着,就扯到自己身上来了,不由红了脸,嗔道:“娘,您说九姨母就说九姨母,干嘛扯到我身上来。”

    适逢杏林桃林端了热水拿了药膏来,顾菁遂就势打住话题:“娘,我帮杏林桃林二位姐姐。”帮着二婢给祁夫人热敷起膝盖上起药来。

    不想还没收拾完呢,金嬷嬷回来了,她却不是一个人,沈夫人也同她一块儿回来了。

    祁夫人见了沈夫人,实在高兴不起来,便只是淡淡道:“东西已与九妹妹取回来了,九妹妹还待如何?”

    沈夫人一眼就看见了她红肿的膝盖,眼里闪过一抹愧色,上前屈膝与她行了礼,才道:“我是来向三姐姐道谢兼辞行的,此番之事,实非我所愿,只是我还是那句话,凡事总要有个底线,你们家四小姐那样的媳妇,我们沈家实在消受不起。但三姐姐这一年多以来对腾儿的照顾,我却是铭记于心的,我也不是要搬到旁的什么地方去,而是想着腾儿此番中了后,开了年便是春闱,春闱之后则是选官,他留在盛京城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而我们家老爷明年也该任满了,听我们家老爷的意思,留京的可能性也极大,所以我特地在富春坊那边,买了个四进的宅子,以后可能就要举家长住那里了,届时三姐姐若是得闲,还请时常去那里逛逛,也给我个略尽地主之谊的机会。”

    祁夫人听得妹妹说要搬出去,立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样坑我,我没对你甩脸子就是好的了,你倒先对我甩起脸子来,腾哥儿在我们家住了一年多,满盛京城谁不知道显阳侯府有一位才学出众的表少爷,今科才参加了秋闱,如今还没放榜,你便要带着儿子搬出去,知道的说是你不想打扰了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闹了什么矛盾,是我在赶你呢,届时显阳侯府的颜面往哪里搁,祁家的颜面又往哪里搁?

    不过沈夫人后半段话一出,祁夫人心里的气便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嘲讽,置宅子这样的大事竟然也能瞒得滴水不漏,可见她不想做这么门亲的确蓄谋已久,也可见她心里压根儿没顾及过自己这个姐姐。

    罢了,就这样维持着面子情儿,勉强维持住几家的体面罢,至于其他的,爱谁谁,她通不管了!

    念头闪过,祁夫人已淡淡道:“既然九妹妹宅子都已布置好,我也就不多留你了,只不知九妹妹打不打算暖房,届时我一定备了厚礼打发人送去。”

    沈夫人看出了祁夫人的冷淡,本想再说点儿什么的,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只道:“如今就我们母子两个,在京的亲朋好友也有限,就不暖房了,待将来我们老爷进京后,我再置了酒席搭了戏台,请三姐姐三姐夫上门散散去。”

    当下姐妹二人又不咸不淡的你来我往了几句,祁夫人便让金嬷嬷代自己送了沈夫人出去,原本嫡亲的姐妹,经此一事,却是无论如何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再说沈腾去了天津卫后,虽外祖母与舅舅舅母们都待他无微不至,几位年龄相当的表兄弟也是志趣相投,可他却老觉得自己的心落不到实处一般。

    所以只在天津卫待了七八日,他便借口想早些回去等着放榜,也好早些安心,辞别一众长辈,骑马昼夜兼程的赶回了盛京城。

    不想还没进城呢,就被自家的下人接住了,说是夫人在富春坊置了宅子,打算明年开始全家都长住那里了,请他直接过去新宅子那边,先不必回显阳侯府了。

    沈腾以前倒也偶然听母亲提起过一次要在盛京城置宅子,闻言便不觉有异,吩咐了那下人一声:“带路!”便打马去了自家的新宅子。

    果然沈夫人已在新宅子里等着他了,母子二人见了面,自然少不得要彼此嘘寒问暖一番,之后沈夫人又亲自带着儿子去了他的院子,待沈腾梳洗一番,换了件衣裳后,才把祁夫人自平老太太处讨回来的玉佩递给了他,轻描淡写道:“这可是我们家家传的玉佩,本身价值也还罢了,关键是它所代表的意义,谁知道你就那么粗心,说遗失就遗失了,幸好娘兜兜转转的,到底还是与你找回来了,你这次可得戴好,再不能轻易弄丢了!”

    沈腾一见母亲手里的玉佩正是当初他送出去给顾蕴的信物,依礼得将来顾蕴过门时,才一并陪嫁回自家来的,立时呆住了,脑子里则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只每一个都快得让他抓不住。

    好半晌方强笑道:“娘,您这话是怎么说的,这块玉佩不是已经给了四表妹做信物吗,我几时遗失过了?您是怎么将它拿回来的?”

    难道四表妹忽然反悔了,不肯嫁给自己了,所以才把玉佩退了回来?早知道他就不去天津卫了,他留在盛京城,好歹也能第一时间力挽狂澜。

    这般一想,沈腾一刻也再在家里呆不住了,自沈夫人手里抓过玉佩,便拔腿往外跑去,不行,他必须立刻见四表妹一面,必须得当面问清楚,到底自己不在盛京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已被沈夫人厉声喝住了:“你给我回来!实话告诉你,这块玉佩是我让你三姨母出面,主动去找到平老太太换回来的,你听明白了吗?你不明白?那我索性再说得直白一些,意思就是,我不满意这门亲事,不打算继续做这门亲了,所以,你别想着要去找顾四小姐或是平老太太力挽狂澜,如今她们都恨死你了,你还是别去自取其辱了!”

    “为什么?娘,为什么?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沈腾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但脸色已经惨白,双目也已赤红,一看便知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沈夫人看在眼里,心疼之余,却是越发觉得自己退了顾家这门亲事是再明智不过的决定了,如今便将儿子迷成这样了,将来岂非越发要将儿子迷得眼里心里只得她一个,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因越发放冷了声音道:“你还问我为什么,那样一个骄横跋扈,心狠手辣的女人,你还问我为什么,你被她的美色所迷,自然觉得她千好万好,我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执迷不悟下去,让她毁了你,毁了我们这个家!”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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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回 珍重 落榜
    顾蕴这次在外祖母家住得那叫一个爽,所有人都顺着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是第一个想着她,就因为她才受了“情伤”,她一下子就变成了易碎的琉璃娃娃,所有人都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里。

    亦连平谦都托人送了不少吃的玩的到松鹤居给她,让她满心的受用之余,免不得有几分心虚与愧疚,她对沈腾压根儿没有男女之情,又何来的那劳什子“情伤”?且过了这阵子,便渐渐“松快”起来,也省得再心虚愧疚罢。

    惟独平老太太气愤过后,生出了几分疑惑来,私下问顾蕴:“此番沈祁氏忽剌剌就反悔了之事,你真的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她一开始那么喜欢你,对亲事那么满意,怎么可能因为彭氏那贱人几句明显挑拨离间之语,便彻底改变了主意?你的能耐别人不知道,却瞒不过你外祖母,你快从实招来!”

    顾蕴少不得要喊冤。

    当然这次她也是真冤,她是有主意了,可谁知道沈夫人那么及时那么给力呢,害她根本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外祖母,我才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您是惟恐我的伤口不够痛,所以赶着往上面撒点儿盐,好让我更痛是不是?彭太夫人一向与我水火不容,您又不是不知道,她怎么可能我想让她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又怎么知道沈夫人一定会去给她请安,我以为就算沈夫人有那个意思,大伯母也一定会阻止她,关键沈夫人那个人,您看像是没有主见,能被人轻易就左右思想的人吗?”

    说着狠心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立时红了眼圈:“是,一开始我的确对这门亲事满心的抵触,可眼见抵触无用,您老人家话都说到那个地步吗,我除了接受,还能怎么样?打那以后,我便尽量往好的方面在想这门亲事了,就像您说的,沈表哥人品才貌家世都是上佳,等此番中了举来年再点了进士,不说全盛京了,只怕全大邺都打着灯笼火把也难找,关键他心里有我,果真这门亲事成了,我将来的日子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我这般一想,渐渐便动心了,谁知道我倒是动心了,人家却百般嫌弃起我来,您叫我情何以堪?不怕告诉您,这些日子我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我本就因为我娘的事,不敢相信这世上有好男人有好姻缘了,如今就不敢相信了,外祖母,我心里苦啊……”

    顾蕴说完,便扑到平老太太怀里大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直哭得平老太太又是心疼又是后悔,连是怎么答应的她至少三二年内都别再想着为她说亲,她要好生平复一下心里的伤痛都不知道。

    等好容易反应过来时,已是次日了,她老人家倒是想出尔反尔,可想着此番若非是因为自己,宝贝外孙女儿也不必受那样的委屈,而且外孙女儿到底年纪也还不大,要为她再访一个知根知底方方面面不说比沈腾强,至少条件也要与之相当的夫婿人选也需要时间,关键她说是想通了,可据她看,只怕她仍没想通,她也需要时间慢慢的潜移默化,让她真正想通……如此这般一权衡,平老太太到底还是如顾蕴所愿,暂时打消了为她说亲的念头。

    顾蕴没有了这一层顾虑,也是最大的顾虑,可不要在外祖母家住得乐不思归了?

    只是她到底还是只在平家住到九月底,便收拾箱笼回了显阳侯府,因为顾菁的及笄礼已近在眼前了,而且祁夫人为此还亲自来平府接她,她怎么也不可能驳大伯母这个面子。

    祁夫人倒也不全是为了接顾蕴才走这一趟的,她的主要来意却是想请了平沅或是平滢在顾菁的及笄礼上做赞者,这会儿便正赔笑着征求平老太太的意见:“……两位侄女儿都是跟着伯母长大的,品行才德自是不必说,而且两家关系又这般近,我是再想不到比她们更合适的人选了,还请伯母千万成全。”

    盛京城内女子行及笄礼时,一般都需要一个有德才的女性长辈做正宾,届时为及笄者插笄,同时还需要一个司者,为及笄的人托盘,并一个赞者,协助正宾行礼,充当赞者的人,通常都是及笄者的好友或是姐妹。

    祁夫人一开始倒是想请了平大太太去给女儿做正宾的,想着平家的女眷自平氏死后,也就那次顾蕴与沈腾交换信物时,平大太太登过一次自家的门,偏事情还闹得如此不愉快,她哪里还有脸开这个口?

    可自家这么大的事,她又不可能不请平家的人去,顾准知道沈夫人出尔反尔之事后,很是不高兴,她此番若是请不到平家的人,指不定侯爷还会生她的气到什么时候。

    所以想来想去,祁夫人才想出了这么个主意,请了平沅或是平滢去给女儿做赞者,让平老太太看到显阳侯府有多重视与平家的情分,如此平大太太与平二太太去自家赴宴也就顺理成章了,总不能让平沅平滢独自去别人家赴宴,长辈们却不跟了去照应罢,而且这次两位平小姐中的一位还是去做赞者的,长辈不在一旁提点着,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岂非辜负了主人家的一番盛情?

    不得不说祁夫人此举极是高明,果然就将平老太太给打动了,笑道:“你既看得起她们姐妹,那到了日子,便让我们家二丫头去给你们大小姐做一回赞者罢,只是她小人儿家家的,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届时少不得要她母亲与婶婶也跟了去从旁提点她,只不知你欢迎不欢迎?”

    祁夫人忙道:“求也求不来的贵客,我怎么会不欢迎,我一千个欢迎,一万个欢迎,若不是伯母爱清净,我都想请了伯母一块儿去散散了。只不知伯母肯不肯赏我这个薄面?”

    平老太太笑道:“我就不去了,先前进京那一次,一连坐了十几日的车,我真真是被颠簸得怕了,至今想起来都还觉得浑身骨头疼,巴不得这辈子都不坐马车了才好呢!”

    祁夫人闻言,便也不再强求,两位平太太肯去已足够她在顾准面前交代了。

    在平府用过午膳,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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