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刚才笼罩在他身上的威压却让他心惊胆战,潜意识里,他把放出威压的人当成了牧歌的暗卫之类的,也开始怀疑是不是他资料有误,漏掉了哪个隐藏的很深的高层子弟。
“我乃取你命之人!”牧歌一字一顿,轻飘飘的吐出几个人,然后满意的欣赏了哈帕伦不断变化的脸色,才接着说道,“看来你从没有追究过家族一夜覆灭的原因。”
“…”不是他没有追究过,在他回来知道他已经从一个少爷,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时,天知道他着急的几乎发狂,曾经他是那人上人,想踩谁就踩谁,全靠他趋炎附势,才苟延残喘至今,终于打拼出了一份不小的事业。
一旦回想过去,就会想到那几乎噩梦般的日子,他不愿,他也不敢回想,哪怕只是回想几个片段,都觉得身体发抖,眼前发黑,所以连带着过去的所有记忆,他全部选择了埋葬。
现在却被牧歌猛然提起,又让他全身剧烈的抖动起来,哈帕伦拼命的告诫自己,那些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依旧高人一等,看谁不爽就可以凭借自己的心情来决定他人的性命。
他要谁生,谁便生,他想谁死,谁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不用畏惧过去,努力平复心情,哈帕伦尽量让自己显得沉着冷静。
看着哈帕伦一会发抖,一会有自言自语,牧歌以为他是被吓傻了,仿佛施舍般,“你还有半天时间可以好好享受,宴会结束之后,看我心情如何,再决定如何处置你好了。”
一句话,等于简介的宣布了哈帕伦的死期。
话落,牧歌就不再出声,看台上的人经过牧歌这一突兀的一闹,也平静下来,仔细一想,心中一阵后怕,差点就把五家给得罪了,也万分庆幸,还好有牧歌出来闹腾了一下,让他头脑冷静了下来。
擂台上的战斗依旧继续,谁也不敢再抱怨一声。
可惜陷进过去黑暗记忆的哈帕伦还没有清醒过来,等他彻底平复心情之后,就发现比赛依旧在继续,而他的生意伙伴已经早已不知去向,周围三米内更是形成了真空地带,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
倒是不少人总是偷偷的瞟他一眼,那严重的意思,却让他大为不解,那是同情?怜悯?看热闹?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再想寻找牧歌,却发现牧歌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但心中却有种不安在滋生,让他有种心慌不一,犹记得,当初在朋友家时,那天夜里也是如此焦躁不安,心怎么也静不下来,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是有种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在他告别朋友,回家之后就知道他当时为何会心乱不安了,看着被烧成废墟的家,让他恍如隔世,像是在做梦一般,狠狠的给了自己一拳之后,才明白那根本不是做梦,那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实!
他的家没了…
他的避风港,他的靠山,他的倚仗,他用来挥霍的资本,他的骄傲,他的尊严全部在那一刻没了…
而现在,他有体会到那种心跳异常,坐立不安的感觉了,但是他已经没有家人了,难道是他的斗兽场!
不!哈帕伦眼中闪过一抹疯狂,那是他的全部,是他用无念黑暗时光才换来的,那就是他第二道生命的曙光,没有了斗兽场,他也就等于死了!
也不管此刻宴会里正在进行的擂台,哈帕伦直接站起身,疾步向出口走去,却被看守的人拦下。
“我有要紧事,现在就要立刻出去。”哈帕伦万分焦急,此刻,他只想快点赶回去,越是靠近出口,他的心跳的越快,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了,不行,他一定要快点赶回去。
“抱歉,这个我们不能做主,必须等宴会结束,大门才会打开,请您稍等一会。”守卫恭敬的弯下腰,满脸歉意,在这里的非尊即贵,哪是他能得罪的。
“你要多少钱,现在就给我打开,要多少我都给你!”哈帕伦已经急的快要发疯了,眼中隐隐闪过赤红之色,心中那股慌乱的感觉,简直快把他给逼疯了。
“这个不是钱的问题,我真的不能开门。”
一听见他不能出去,哈帕伦一把掐住守卫的脖子,大吼着,“你说什么?你竟然敢不给我开门?我说让你把门打开,我现在就要出去,你听不懂吗?我说立刻!马上!”
被掐住脖子的守卫死死的扣住哈帕伦的手,想要从哈帕伦铁钳般的手中解脱,但哈帕伦却仿佛被大力神附体一般,突然力大无穷,他一个实力高出哈帕伦几阶的人,愣是没掰开哈帕伦的手,眼见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守卫双眼上翻,眼白占据眼部的的范围越来越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旁边被吓的呆住的守卫终于反应过来了,“整间会场都被设下了结界,结界不开,我们也出不去。”
闻言,哈帕伦的手慢慢的松开了,腿一软,虚晃了几步,倚靠在墙壁上,才没有跌坐在地上。
出不去,竟然出不去…
就在这时,宴会上猛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宴会结束?哈帕伦心中一喜,脸上的狂热怎么也掩饰不住。
眼见他又走过来,之前那个被哈帕伦差点掐死的守卫吓的猛的后退一步,赶紧摆手解释,“还要等一等,要等人过来通知,我们才能开门,不然结界有没有撤去,我们也不知道。”
生怕哈帕伦再一怒之下,他的小命虽不珍贵,但也不想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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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一转再转
真正的有势力的人才不会这样没素质,这些闹事的人也都是那些有些小势力,或者刚刚崛起,自以为很了不起,却没想到他所接触的也只是冰山一角罢了。(。pnxs。 ;平南文学网)
只需一个眼神,五人便明白对方的意思,五人身体一正,迫人的威压同时放出,分别扫向看台四面不同的地方。
声音顿时没了,整个看台上静悄悄的,如果仔细查看就会发现,每个人脸色都有些难看,显然是在全力抵抗着什么,几个呼吸间,修为差的人直接跪伏在地上,修为高的也好不到哪去,头上细密的汗珠冒出,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画出一个个暗色斑点。
“如果有谁想闹事的话,就别怪我们五家不客气了!现在有谁不想继续留下来,就可以走了。”幽之谷的谷主直白的话让所有人心中一惊。
看似轻飘飘的话,却在每个人耳畔响起,明明相距那么远,却仿佛是在你的身旁,趴在你的耳边轻语。
眼见幽之谷的谷主把场面镇住,漠行阁的阁主才缓缓上前一步,单手一伸,“希望大家能静静。”
话落,五人同时收回威压,随着这股灭顶威压消失,看台上的人无不瘫坐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真的太恐怖,再晚一会,怕是会因为缺氧而死,简直就像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遍一样,眼中满是庆幸,谁也不敢再开口说一句话,全部心有余悸的看着五人。
“我们五家每五十年举报一次宴会,这个习惯相信大家都还记得,但是这宴会本是我们五家的事情,但是为了能和外界有所接触,才开始采用半公开的形式举办,能在这里的各位也都是各个领域的佼佼者,但是,各位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什么?什么最重要的事情?
漠行阁的阁主一番话把众人说的一头雾水,小声的交头接耳,有如蚊虫的轻哼,每个人都尽量小心的控制这音量,生怕一不小心又触怒高台上的五人,那种灭顶之威,他们可不想再尝试了。
“这宴会原本的目的,是为了五家的学生能互相学习,相互了解,在战斗中进步,从而促进五家整体水平的提升,更是为了能创造一批精良的人,为大陆造福,能带领大陆前进,为大陆做贡献。”漠行阁的阁主环顾四周,声音也陡然高昂起来,“可是你们呢?”
谴责的质问让很多人默默低下了头,扪心自问,在他们只见,一百个人里能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目的的话都算多的了…
“我们只是想让五家的学生,能在战斗中体会那种强烈的生死感,能在绝境中爆发,有所领悟,进而前进,然后走的更远。”水澜塔的塔主也走上前一步,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怜悯,摇摇头,“可是你们呢?你们在做什么?你们在怂恿他们拿出武器!在呼吁他们互相厮杀!想让他们把对方当作仇人一般奋战!而这一切的源头,却只是为了满足你们的**!”
温润的女声,虽说不上黄莉啼鸣般悦耳,却也成熟优雅,让人耳目一新,没有幽之谷的谷主那种让人无法靠近的疏离,也没有漠行阁的阁主那种让人生畏的威严,所有人都认真的把水澜塔的塔主的话听进了心里。
是啊,他们在做什么…
为了满足心中的兽欲,想看更激烈的厮杀,想看见有人倒下,想看见两人浴血奋战,体会那种让人激动而热血沸腾的快感!
他们在作孽!
能在代表五家参加宴会的人,哪个不是实力超群,更何况今天站在擂台上的人都是前五十名的代表,只要给他们时间修炼,日后必定在大陆上占据一席之地!
可是他们却想在这里让他们拼杀,受伤,陨落,只为了满足他们,体会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这简直是谋杀!赤果果的谋杀!
他们没有一丝愧疚的做着这一切,甚至还满心不满,只因擂台上的代表没有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便想通过闹事来让他们妥协…。
当宴会的初衷被提起,之前叫嚣的最凶的人全部惭愧的深深低下头,脸上满是愧疚和庆幸,还好有人点醒了他们,若是菲雷斯和苏提真的按照他们所说的做了,导致其中谁受伤或是陨落,那时候再点醒他们的话,一定会让他们日日不安,心灵饱受愧疚的摧残,那是才是噩梦!
整个会场万籁俱寂,让宴会外的人疑惑的抬起头,明明之前还呐喊声震天,怎么突然就没有声音了?
因为进不去会场,所以宴会外摆满了各种小摊,每个小摊上都坐满了,他们虽然进不去,但是可以从里面传出的呐喊声中听出里面正在进行的事,只要在宴会结束之后再听听知情人有声有色的描述,结合自己之前听见的呐喊,简直就像去了现场一样。
以后回去,也可以和不能来邦达城的人炫耀炫耀。
此时宴会的突然噤声,也让外面的人疑惑不已,但是整个宴会看守的严严实实,还有结界,他们根本进不去,只能着急坐在外面的慢慢等待。
“反正每个人都要经历生死之战,在这里或者在以后遇上又有什么区别!让他们现在就拿出全部实力战斗,不也是让他们能提前体会这种感觉,日后再遇上这样的战斗,不是让他们受益匪浅吗!”
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安静的看台上尤为显耳。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长得不错的青年嘴巴微张,显然刚才说话的人就是他,但是那眉眼中却流露出一股阴狠,毁了他那幅不错的皮相,让他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让人不舒服的气息。
“此话有理哎…”思索了一下,有人发现青年说的话不无道理。
“是啊,早晚都要经历死生之战,在这里提前领悟,对日后一定有很大的帮助,而且都是五家的人,也不会真的下死手吧?”有了开头,就会有人跟风,怀疑的声音不断响起。
眼见这股不善的风起即将越演越烈,水澜塔的塔主眉头不易察觉的微微一皱,哪里冒出的人,竟然敢无视他们五人的话,之前已经给他们警告了,竟然还如此不知好歹!
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真把他们五人当成纸老虎了!竟然敢在他们面前欺负他们的学生!
“你又是何人?竟然还敢质疑我们五家的规矩!”凌厉的目光扫向那个青年,谁都看得出,水澜塔的塔主明显生气了,谁让苏提是她幽之谷的学生,在她面前欺负幽之谷的学生,就是看不起她!就是在打他的她!
青年显然没摆正自己的身份,估计也是哪里一夜崛起的暴发户,张着平时作威作福,谁也看不起的嚣张,竟然敢挑衅五家,“我…”
刚说一个字,就被旁边的人拽住了衣袖,那人的后背瞬间被汗浸湿,脸色也是惨白惨白的,有如见到了世界末日,这个白痴,他之前一切是脑袋被驴踢了,竟然会打算和这个白痴合作,还把他带到这里,看看有没有看中的人,私下好做拉拢,为他们的事业助力。
没想到这个白痴竟然这么不知道审时度势,竟然赶在五家的宴会上撒野,还敢挑衅五家的院长,天呐,他已经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他一定会被这个白痴害死,他幸幸苦苦打拼才有了今天的事业,都要被毁了…
你拉着我做什么?青年看了一眼拉住他衣服的同伙,眼中满是兴奋,这是他们提高知名度的好机会!经过今天,他们的事业就会被高层人士知道,将来他必定会赚的盘满钵满。
“我是哈帕伦,经营着一家斗兽场,虽说名气没有那么大,但是也算是小有名气。”摆出亲和的姿态,青年,也就是哈帕伦脸上虽然谦虚不已,但是眼中闪过的得意和兴奋,牧歌一览无余。
在听见斗兽场三个字时,牧歌的终于动了,目光微微移向那个虚伪,心灵丑陋不堪的人,当初她眼睛近乎失明,所以当初根本没有看清斗兽场老板的长相。
眼前这个人和当初的斗兽场有关联吗?当年她明明已经带着众魔兽灭了斗兽场,那明明是米歇尔大陆唯一的斗兽场,如今怎么会又冒出一个来?
斗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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