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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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年代-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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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的意气用事是于事无补的。
出口忽然从身后出现,卢修斯听见有人走进来,“卢修斯!”他回身看见那个穿制服的青年男人,“莱斯特兰奇,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
那制服男人看卢修斯的眼神如同在打量堕入泥淖中的珠宝般惋惜,“没想到羁留室是这个样子的吧?”
卢修斯不自觉地微微扬起下巴,这是他看到无关紧要的人就会流露出的动作,“我最早什么时候可以获得保释?”
“正常是三天,不过以马尔福家族的神通,这就难以预料了。”
卢修斯着实讨厌他的话,他认为自己已经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忍耐,“你能把壁灯弄亮一点吗?”
拉巴斯坦诡异地一笑,“恐怕不行。”
“你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吗,我以为你已经过实习期了。”卢修斯的言辞带着十分的戏谑。
“你以为这还是在你的马尔福庄园吗,威风十足的少爷?”拉巴斯坦抽出魔杖对准了他。
卢修斯显然对他的行为无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他转回身去看墙壁。那一刹那他听到拉巴斯坦低声念诵着咒语,墙壁两侧忽然飞蹿出两条粗壮的黑铁锁链,那锁链头部连缀着两个张着大口的火龙首级,龙口牢牢咬在他的手腕上。随即锁链向两侧收紧,他的手臂被拉抻得向两端张开,他感觉手臂就要被拽断了,那龙口上的尖牙深深刺入他的手腕,麻痹感从他的两个腕部迅速向周身蔓爬。
“你要对我用刑吗?”卢修斯厉声喝道。
拉巴斯坦在他身后笑起来,“卢修斯?马尔福竟然也会害怕吗?”
片刻的沉默,“你敢。”卢修斯恶毒地低声回应。
他的威胁换来一声轻蔑的嘲笑,“我不是代表魔法部……而是代表主人,所以我们就跳过审讯的环节吧,伏地魔的审判不需要理由。”
那一刻卢修斯忽然觉得滑稽,伏地魔与魔法部竟然在打击马尔福的事情上不约而同地达成谅解。然后他听到背后兵刃交锋的冷酷滑音。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卢修斯?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什么东西都能唾手可得,永远不需要帮助,不需要怜悯,不需要认输吗?你恳求我,也许我能手下留情呢。”拉巴斯坦恶俗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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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楼

“难道你在占据优势的时候也不能表现出良好的风度吗。”卢修斯镇定地说。
“你有种。”拉巴斯坦在他身后踱起步子,“一会儿我们要做个旅行,我带你去黑暗勋爵的地方,你不是一直都想杀死他吗,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说话!”他一记闷拳打到沉默的卢修斯后心上,卢修斯身体的震动带动锁链的响声。“但是,在你见到他以前,他让我先送你一份礼物。”
逼人的寒气仿佛把卢修斯的背划为两半,紧接着他感到自己的右腿一阵巨痛,意外而急速的呼吸让他不由得发出声音。
“疼吗?”拉巴斯坦绕到他的身前,滴血的日式武士刀的尖端在石质地面上拖出杀机四伏的声响,“你把剑砍在主人腿上的时候也该想到的。”
疼痛迅速被一阵热血涌出的温暖冲散,迅即更锥心的冰冷又带他跌入谷底,那是一种怎样的疼痛,仿佛他的周身只剩下脚踝上的伤口,仿佛他的灵魂想要挣脱这受难的肉身,他想到当自己看见斯内普身上隐隐的伤痕,那沉郁的孩子曾对他说,“肉体是困宥灵魂的枷锁。”他终于对此感同身受,他终于对那华丽皮囊带给他的恩宠和骄傲不再视而不见,他的身体正在用剧烈的痛感报复他多年的蔑视。
疼,只是疼,他的头脑从没有这样清醒,伤口上连缀的神经一次次触动他的大脑,如同他平日里焦躁地拉着召唤仆人的拉铃,清醒的头脑不得不正视这种痛感,他甚至明白了为何死亡会成为一种解脱。
拉巴斯坦麻木地看着卢修斯苍白脸上的冷汗大滴大滴落到地上,他轻轻打了声呼哨,“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血。”他像个魔术师一样把手伸向卢修斯的脸颊,在他耳后变出一个惨白的骨夹,那骨夹状如三角,在拉巴斯坦手中如同小魔怪的牙齿般急速上下开阖,“现在已经没有人记得‘月白’这美丽的名字最开始是属于这个酷刑还是这个刑具了。贝拉说它很像你们家族的铃兰,在娇小可人的外表下隐藏残酷。”
“贝拉……”卢修斯紧咬住牙关。
“你还记得她吗,那个抛弃你的女人?她现在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她和我一样,一点都不喜欢你。”拉巴斯坦挑剔地噘起嘴巴。
那一刻是卢修斯惟有的一次用困惑的眼神打量这个愚笨的男人,但这并没有被缺乏洞察力的拉巴斯坦觉察。
“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他口中模糊地嘀咕了一句,“月白”疯狂地飞向卢修斯的身体,他感到那奇异的东西钻进他的左肋,更深刻的痛感如同海啸袭来,将他脆弱的神经在瞬间吞噬,他失去了知觉。
……
夜深了,卢修斯知道拉巴斯坦在他昏厥的时候施过防止麻瓜靠近的咒语,否则他们在未过子夜的光景沿河而行不会一个麻瓜都不见。他知道黑暗勋爵的府邸入口可能就在附近,但是拉巴斯坦却行速缓慢,他不时拉动手中的细链,链的那一段是牢牢缚在卢修斯左肋中的‘月白’,每一次拉动,月白就活动起来,仿佛在品匝着卢修斯美味的骨头,那动作带给卢修斯难以自持的痛苦。
“告诉我,彻骨的疼痛是什么滋味?”拉巴斯坦狞笑着。卢修斯的身体不得不随着他的牵引而挪动,这让他感受到莫大的羞耻,伏地魔竟然安排了这样一个驽钝的无耻之徒来摆弄他的身体,他又想到贝拉特里克斯,竟第一次产生些许感伤。难道她看不出来,伏地魔只不过想要侮辱他们优越的血统?
“贝拉特里克斯,她还好吗……”他吃力地问。
拉巴斯坦轻蔑地哼着,“你为什么问起她,马尔福少爷对一个抛弃过自己的女人还会念念不忘?”
卢修斯苍白的嘴唇虚弱地动着,“就算是吧……”他沉默了。
两个人继续向前走。
“贝拉可一点都不惦记你了呢。”拉巴斯坦又旧话重提,与其是说给卢修斯,倒不如是给自己的宽慰。
“这样最好……我有愧于她……”卢修斯随时都会晕厥。
“……那么,你还爱着她?”他停下来,卢修斯无力地跪到地上,“杂种!”他在他头顶上咒骂,咬牙切齿。
“那又有什么关系……她已经……不爱我了……否则,她不会丢掉她的胸盒……”
“什么胸盒?”拉巴斯坦瞪着决眦欲裂的眼睛又拽了一下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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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楼

卢修斯感到左胸膛仿佛被掏空了,“我送给她的水晶胸盒……她写信……对我说她已经丢掉了……那里面……有我和她的……头发……”
“这不可能!”拉巴斯坦怒不可遏,他马上想起贝拉胸前时刻佩带的墨蓝色水晶胸盒,“你撒谎!”
“如果我死掉……请你把我胸前的这个还给她……头发对巫师而言……很危险……”卢修斯强忍着伤痛,他只剩下空洞的呼吸了。
拉巴斯坦冲上来把手探进卢修斯胸膛,迫不及待地想要拉出那胸盒看看是否与贝拉特里克斯的一样。他仔细翻索着卢修斯的每一层衣衫。
卢修斯打点起自己全部力气,对全神贯注于自己衣领深处的拉巴斯坦说,“骗你的……我没有胸盒……”
如果说拉巴斯坦方才的愤怒是一杯燃烧的火焰,那么现在这杯火焰则被打翻在地了,他想去掏怀中的魔杖,可是自己的手已经无法从卢修斯怀里拔出来了。
“……不过我怀里有……符咒……”
愤怒在拉巴斯坦眼中化为惊恐,他感到呼吸越来越难以为继,仿佛陷进卢修斯怀中的那只手被毒蛇咬住,毒液沿着他手臂的血管瞬间扩散周身,最后他被一道冲力弹了出去,落到几米以外的桥洞下面。他惊恐的表情甚至还没来得及改变,面色就变得僵紫,他的身体在不断地抽搐着。他到临死也没有知道,布莱克家每个女孩的胸盒中放置的不过是一缕母亲的头发。
卢修斯一直支撑到拉巴斯坦倒地之后。


贝拉特里克斯和洁茜卡的冈朵拉沿着幽暗阴深的河道向前划行,她们低声呼唤,终于在桥洞下面发现那两个匍匐在地的身影。
“拉巴斯坦!”洁茜卡先认出了法律执行司的审讯长官,她跳下船冲上去,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他的整个身体都在不停地颤抖。
“他伤得很重,贝拉特里克斯!”女孩叫道。
贝拉特里克斯没有理睬,她的注意全被另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吸引了。她径直朝那个人走去,他那一头铂金长发在黑暗中发散着暗弱的浅光,贝拉特里克斯看到这束光,她开始心跳加速。
她用魔杖拨开他披散的长发,当看到下面的那张苍白脸,她愣住几秒,似乎在拿眼前这个男人与一年前留下的印象的残余相比较。这时卢修斯的身体动了一下,她蹲下身,看他微微睁开银蓝眼睛,他也看到她了,河对岸点点星火打过来的昏黄的光足够他们彼此看见。
又见面了。贝拉特里克斯心想。她想叫一声他的名字,可是喉咙却不听使唤。
卢修斯无声地翕张着干裂的嘴唇,他想要说些什么,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个女子吸引了他全部虚弱的精神,他盯着贝拉特里克斯,艰难地开口,“纳西莎……”
那一刻贝拉特里克斯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身体,他的身体随之发出恐怖的颤栗,之后失去知觉。
贝拉特里克斯感到手心一阵潮热,她翻过手,看到满掌的鲜血。
“他对他用了刑!”这是贝拉特里克斯见到两个重伤的男人之后的第一句话。
“拉巴斯坦伤得也不轻,我想他就要死了。”洁茜卡说,“我们得赶快回去找主人。”
“来不及了,这里离飓风庄园太远,我们应该先给他们治疗。”贝拉特里克斯低沉地说。
“可是把他们送去哪里呢,总不能去圣芒戈医院吧?”洁茜卡显得焦急,第一次失去了洋洋自得的神气。
“得找个地方先给他们止血,然后再找个可靠的治疗师。”贝拉特里克斯说,“哪里有稳妥的去处呢?”
“我知道,” 洁茜卡一旦有了主意,马上找回了从前的调皮,“我想到了,我叔叔,克拉克?沙比尼,他就住在这附近。”
“那里保险吗?”
“当然,他是个哑炮,成年后就从家里搬了出去,他独居在城里,与世隔绝,只是……有些孤僻。”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贝拉特里克斯挥动魔杖给两个人施下浮行咒,他们的身体稳稳漂浮起来,“小心周围,别被人发觉。”
“你想都不会想到,我的叔叔是圣芒戈的治疗师。”洁茜卡诡异地笑着跟了上去。
克拉克?沙比尼的房子让贝拉特里克斯想到格里莫广场12号——叔叔戴纳波拉的家,这同样是一座运用冥想魔法进入的居所。当房子从两个建筑物的窄缝间挤出来,洁茜卡非常利索地按动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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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楼

开门的是一个瘦高的男人,他的脸好像被拉长过,颧骨很高,鼻子下有两撇细长卷曲的胡子,麻木之中透着不近人情的刻薄。
“他们是谁?”克拉克开门后看到一脸阳光的小侄女带着的三个怪异的来访者,十分惊讶。
“这个是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我的朋友。”她一边向他介绍身后的贝拉,一边带领他们冲进去。
“我不是问她,我是问那两个人。”他表情怪异地看着随后漂浮进来的两个昏迷的男人。
“呃……他们也是我的朋友……哦,对了,这个是……”洁茜卡拉住正在往里飘的那个黑发男人的袍子,把他的头发拨开让克拉克看见他的脸,“我妈妈的堂兄的小儿子,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我叫他表哥,他是贝拉的未婚夫。”
“他们出了点小意外,先生,请你给他们治疗。”贝拉特里克斯开口,她对克拉克的大惊小怪感到厌烦。
“那个人是法律执行司的官员?”他看到拉巴斯坦污浊的制服,“那个金发的呢?他们出了什么事?”克拉克并不焦急,他站在原地带上门,沉着地问。
“这你最好不要知道。”贝拉特里克斯冷冷地说。
“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克拉克还是很冷酷。
“我们应该谈谈,先生。”贝拉特里克斯在他面前挥动魔杖,克拉克不由自主地动起身体,跟贝拉特里克斯走进客厅。
“我最讨厌懂得魔法的人对我使用咒语!”他叫喊道,“你给我停下来,停下,洁茜卡!”
洁茜卡刚刚把两个病人安置到二楼的客房里,听到叔叔的叫喊,她马上跑了下来,“你别对他太严厉,别让我难做,行不行?” 她对贝拉特里克斯说。
“他不肯合作。”贝拉特里克斯低声道。
“叔叔,你帮帮忙,否则我们真的会有麻烦!”洁茜卡像个小孩子在撒娇。
贝拉特里克斯从怀里掏出一袋金加隆丢在桌上,“不会白让你做的。”
“钱解决不了问题,我有我的原则,小姐。”克拉克终于挣脱了魔障,他理理身上的睡袍,口气已经有所缓和。
“我知道,所以我还准备了不可饶恕咒。你是想试试‘钻心剜骨’还是‘魂魄出壳’?”
克拉克马上又怒目而视,“看看你给我找的好差事,洁茜卡。”
“好了叔叔,你就帮个忙吧,他们现在生命垂危,毕竟你是治疗师嘛。”
“好吧,”他的眼光又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钱袋,露出矫情的不甘愿神色,“带我去看看病人。”
拉巴斯坦和卢修斯被安排在客房的一个套间里,拉巴斯坦躺在外间的单床上,卢修斯则躺在里间。
克拉克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拉巴斯坦 ,他双目紧闭,神色木然,身体看不出任何异样,没有伤口也没有血,但是脸色却如同中了呕吐咒一样呈现异常的青紫色。“看到了吧,他是中了黑魔法中的死咒,这种伤很罕见,只有一些古老的大家族才会这样的诅咒方式,它能导致被诅咒的人内脏破裂而失血,真是很厉害……这是谁做的?”
“这不是您该知道的。”贝拉特里克斯毫不留情地回击他。
他愤懑地看了贝拉特里克斯一眼,“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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