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年代》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纯白年代- 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谁做的?”
“这不是您该知道的。”贝拉特里克斯毫不留情地回击他。
他愤懑地看了贝拉特里克斯一眼,“洁茜卡,去给我拿药箱来。”
“在哪儿?”
“阁楼上,那个羊皮的,上面绣着红木槿。”他很不高兴。
洁茜卡离开后,他又俯下身体给拉巴斯坦做检查。
“你怎么不去看看另一个?”贝拉特里克斯问道。
“我得一个一个来,这你都不懂吗?”
“先救他!”贝拉特里克斯命令的口气向他示意里面的卢修斯。
“这可不是你的霸道能决定的,小姐,得看他们的伤势来,你没看见这个人伤得更重些吗?”克拉克似乎察觉了贝拉特里克斯的弱点,他故作平静的语气中渗透着恶毒。
“可是卢修斯一直在流血。”她叫道。
“你这么大声是没有用的。”克拉克反倒镇定下来,他用那种胜利者的眼神扫了贝拉特里克斯一眼,不再理睬她。
“快救卢修斯!他会被你耽误的。”贝拉特里克斯愤怒地发抖。
“这我没办法,作为治疗师我只能尽力而为。”那一刻他的嘴角甚至呈现出一丝冷笑,他为终于控制住贝拉特里克斯而洋洋得意。
“如果他们其中一个死掉呢?”她用激动得颤抖的声音问。
“什么?”克拉克没在意,他现在放慢了节奏,不紧不慢地为拉巴斯坦检查伤情。

    * 2006…8…29 11:45
    * 回复

    *
      媜丶
    * 草莓赫敏
    * 118位粉丝
    *



60楼

贝拉特里克斯看着恶毒的治疗师和垂死的拉巴斯坦,暗自握紧魔杖,她猛地把克拉克从拉巴斯坦身边推开,然后用魔杖对准拉巴斯坦的头。“阿瓦达索命!”因为距离很近,所以她没有花费多大力气,一道利索的绿光过后,拉巴斯坦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
她深呼一口气,转回头冷冷地望着瞠目结舌的克拉克,除了领教她如同行云流水一样顺畅的索命咒语之外,他在她乌木般的黑瞳中找不到任何光彩。
“你看到了吧,他死了,救那个男人,就现在!”贝拉特里克斯渗透着死亡气息的黑色魔杖指向里间床上的卢修斯。


小女孩的手小心翼翼地抚上昏睡男子的脸,片刻,如同触碰到带刺的玫瑰,她神经质地缩了回来。
“你醒了吗,卢修斯?”她轻声问道。
伤者并没有反应。她吐一下舌头,自我陶醉地笑了笑。
房间的门霍然而开,贝拉特里克斯走进来。
“你应该先敲门!”洁茜卡抱怨说。
“敲给谁听呢,这个房间没有主人。”她环视了一下这个温暖洁净的卧房,“要么就是你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
“我奉主人之命在照顾卢修斯!”小女孩理直气壮地撇撇嘴,“当然可能会有不方便啦。”
贝拉特里克斯没理睬她,她故做轻松地从房间走上一圈,最后不经意的眼光望向床上的卢修斯。
“他的确很英俊,贝拉,如果我是你,也会杀死拉巴斯坦。” 洁茜卡守在床边痴迷地说。
贝拉特里克斯没有说话,她的注意被沉睡的卢修斯所吸引,她想卢修斯真是变了很多,他脸上的骨骼已经不像去年那样呈现孩子气的圆滑曲线,成年人的曲折和棱角已经在他面上勾勒出大致的轮廓。他的眼角有了些细纹,那纹络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呈现相似的走向,是的,他越来越像他的爸爸,此时此刻,贝拉特里克斯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已经不是酒节舞会上被她拒绝的那个少年了,她不认得他是谁,如果非要让她感觉到她与他有什么瓜葛,也只能从对老马尔福残存的记忆中找到一鳞半爪。
三个人的房间有些寂寞,当斜阳照射进来,终于有一个人打破了平衡。
卢修斯睁开眼睛。
“卢修斯,你醒过来啦?”洁茜卡兴奋地叫嚷。
卢修斯醒来的第一眼投给贝拉特里克斯,就好像他在昏迷中一直保持清醒的意识,知道她在注视着他一样。
贝拉特里克斯的眼光有些躲闪,之后终于迎了上去,两个人无奈的心绪就这样开始交锋。
门再一次被撞开,这次却是充满愤怒的力道,“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狂躁地冲到贝拉特里克斯面前,手中的魔杖一直没有改变方向,指向她的鼻尖,“你杀了我弟弟,你杀了他!”
贝拉特里克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也许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把眼神转到罗道夫斯的身上,就被他的咒语击中。她被魔杖的冲击甩到窗台边的沙发上,本能令她迅速抽出魔杖。两个人彼此对峙着。
“我没得选择,非此不可。”她擦着嘴角浅浅的血痕。
“那你就得拿命来偿,连同那个废人!”他咆哮着指向卢修斯。
“那谁又来偿还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还有软禁在纯白古堡的安多米达?”贝拉特里克斯也叫嚷起来。那一刻卢修斯的眉毛微微一动。
“收起你们的魔杖!”那个慵散声音的主角走进来,“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拉巴斯坦的死是场意外,与贝拉无关,罗道夫斯?”他把手中的月白递给罗道夫斯,“这是我在卢修斯的肋骨里取出来的,物归原主。”
罗道夫斯收起月白不再说话,他的脸涨得通红,他想到这个刑具还是他亲手交给拉巴斯坦,并对他说,用它对付卢修斯万无一失。
伏地魔自从进来这房间,眼睛便没有离开卢修斯,他在教训罗道夫斯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与卢修斯对话了,不是用声音,而是用眼睛。他用那种深邃的探询眼神注视着他,如同一个责怪耍小脾气的孩子——看你最后还是回到我身边了吧。
最后罗道夫斯、洁茜卡和贝拉特里克斯都退了下去,贝拉特里克斯在回身关门的那一刻,伏地魔忽然开口,“贝拉,你那句话是说给谁听的?”他不看她,也不见半分责怪。
贝拉特里克斯略有领悟,她在门口屈膝行礼,再虔诚地把门带上。

    * 2006…8…29 11:45
    * 回复

    *
      媜丶
    * 草莓赫敏
    * 118位粉丝
    *



61楼

“她很能理解你呢。”伏地魔坐到沙发上,倾斜出他惯有的角度,“不惜指责我,也要为你鸣不平……我真羡慕你们之间的感情,真正纯洁的感情。”
“你懂得什么感情?!”卢修斯说。
伏地魔笑,“这话真不该从你嘴里讲出来,多么滑稽……好了,卢修斯,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身边?”
“回到?”
“是的,回到。我们本来就是一处来的。”
他感到刹那感慨,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他的左肋还有些空虚的疼痛,他护住它,坐起来只是为了更清楚地看到他。正如魔王所笃定相信的那样,他并非对他毫无所动,正相反,他已经千万次拜倒在他的脚下对他俯首称臣了。
当他渴望在他眼中看到什么的时候,魔王总是把自己掩饰得扑朔迷离,他就那样端坐在他面前,如同化身密室一样,仿佛在对他说,“不,不,有一道界限是不能逾越的。”
这让卢修斯产生无以复加的挫败感,他说,“不,我拒绝你。”
“如果你为了拒绝而拒绝,你会输得很惨。”伏地魔如同在诉说上古的格言。
“我不想把命运交给别人左右,我要我自己的选择。”
“一个人不可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命运,也不可能完全不由自主,你不明白么,这要看你的力量,要看你是否能看到前途,我能帮你看清你的命运之路……你的父亲为什么会死,你为什么会失去一切,因为你看不见前路……”
“不,”他打断他,“不,不,我拒绝!拒绝,拒绝!”
……
伏地魔终于站起来,平静地说,“很好,你将作为第一个反对我的纯血巫师而被……”他横手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然后他一步步逼近卢修斯,高扬起左手……
令人意外的是,他把卢修斯的魔杖交还给他。“我们出去走走。”
卢修斯迟缓地跟在伏地魔后面,他未愈的创伤令他只能拖着右脚行进,伏地魔的脚步忽紧忽慢,似乎是在迁就着他。
“我让你看一个人!”他们终于穿过高大悠长的外围游廊,来到洒满奶白色阳光的草地上。
伏地魔向前方伸出手去,然后攒起掌心,草坪中央忽然一团光辉聚集,慢慢化为人形。
那个人是阿尔法德?布莱克。
“看到他了么?阿尔法德?布莱克,你求之不得的杀父仇人,近在咫尺,你想品尝命运被自己把握的感受吗,那就去杀了他。”
卢修斯看到张皇失措地从怀里抽出魔杖左顾右盼的老布莱克,他显然被伏地魔的魔法瞬间移形,还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卢修斯不由自主地走到伏地魔前面想要看清他。
“卢修斯?”老布莱克也远远发现了卢修斯,他冲他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儿,你怎么也在这儿,这是哪里?”
卢修斯握紧魔杖,他感到伏地魔的咄咄杀气在身后怂恿着他。
“去杀了他,否则死的就是你。”伏地魔在身后低吼。
阿尔法德在慢慢靠近,他忽然看清楚了卢修斯身后的那个人,那个人正好与酒会上拐走他大女儿的男人有着一样的眼睛。
“你心软了么?”伏地魔的声调几乎接近怒呵。
“我不想被任何人摆布!”卢修斯猛地转过身将魔杖对准伏地魔。
在卢修斯对伏地魔的半生侍奉中,他从未见过哪个心怀叵测的人能够近身魔王,当然在这天的草坪上,他已经知晓魔王的这种能力。于是当他被伏地魔的魔法抛出草坪之后,他疑惑自己竟然还活着。
“卢修斯!”布莱克叫喊着,显然是想保护他,他的魔杖也对准了伏地魔,就在那一刹那,身后出现的罗道夫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卢修斯!”阿尔法德的魔杖在被罗道夫斯缴械前划出最后一道弧线,一枚铂金指环从他的胸袋中飞出来,朝向卢修斯。
卢修斯看到那枚耀眼的金属向他飞过来,阳光中闪烁着流星一样的光芒,阿尔法德抛给他的,是两个家族出入纯白古堡的入门之匙。
他伸出手去将它牢牢握住。
当卢修斯的身体消失的那一刻,罗道夫斯放开了老布莱克。
“主人,你对他太过耐心了。”罗道夫斯的悲剧就在于,他每句严肃的话都会因为他的娘娘腔而得不到大家的足够重视。
“我再要让他选择一次。”伏地魔沉着地说,他的目光投向毫不在乎地整理衣衫的老布莱克。
“有些事情似乎是命中注定。”老布莱克对伏地魔说。

    * 2006…8…29 11:45
    * 回复

    *
      媜丶
    * 草莓赫敏
    * 118位粉丝
    *



62楼

第十一章 安多米达

卢修斯的生命中有过若干次如同死亡一样的沉睡,每重温一次这样的经历,他就会想起被阿尔法德的指环带到纯白古堡的那场长眠。那感受就如同一个了悟人生后的自杀者一样,决绝而满怀期待地向后仰去,坠入深不见底的一泓潭水中,水的浮力托着他的身体缓速沉沦而他毫无知觉,就这样在沉睡中静静死去。
也许每次酣畅的睡眠都应该像一场没有知觉的死亡那样完美。
指环钥匙把他抛到纯白古堡跟前,他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如银的雪地上,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中充盈着北欧特有的清凌空气,视野中的天空湛蓝如洗。催促他醒来的感觉如同线一样扯动他的神经,线的那一头来自于他的胸膛。他抚摸着左肋下的那片温热无奈地笑,他说,你愿意跟我来么,小东西?
于是他有了那只雪貂,那种不择对象而把自己的善良免费奉送的小生灵。也许它们看中的是缘分,把自己生命中的必然交给偶然的邂逅,它们比人更懂得,这种偶然其实皆是命中注定。于是便不抗拒。
卢修斯在纯白古堡整整睡了一天两夜,这是他一生中少有的一场酣畅淋漓的睡眠。在入睡之前,他确定自己把那枚唯一连系英伦的指环毁掉了,于是没有人可以进到这里来,安多米达也出不去。他确定这座荒凉城堡方圆百里只有他和一个连魔杖都没有的弱女子。他确定这是一个连时间都不会走进的蛮荒角落。于是他终于肯放开紧握的魔杖,沉沉睡去。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累,仿佛自从得知父亲的死讯,他就再也没睡着过。
他醒来的第一眼看到安多米达,她守在他床边。她没想到他会突然间醒过来,于是怔住了。她一定渴望他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吧,他记得自己休息前当着她的面毁掉了门钥匙,那也许是她一直等待的东西。而她并没有吵闹,只是任他去睡了。这个时候卢修斯向上甩了甩嘴角,当他在醒后找到一切的回忆,他长叹了一口气,终于全都过去了。
她竟然哭起来,布莱克家的二小姐,安多米达?布莱克在哭。两个人还没有一句言语,她不是问他个中原委,不是苛责他毁掉她回去的希望,不表明对这个不速之客的态度,而先哭了起来。
卢修斯这才开始打量起她,安多米达穿着一件真丝的裹身长裙,领口开到锁骨之下,上面打着浅浅的碎花,双臂间还搭着一条羽黄的毛线披肩。她就守在他床边默默流泪,不出声,她还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令人心碎的哀怜。
一切的语言都省掉了,语言在此刻成为了负累。即使他告诉她这些日子急转直下的经历,她的反应也不过是如此。她那簌簌的眼泪似乎带着一种恰倒好处的理解和体谅,当她看到这个落拓的满身风尘的跛腿男人,她就知道他所经历的一切都不会比此刻她眼前的他更糟糕。
那一刻忽然有一种诡异的力量撩拨到他内心深处最隐蔽的那根弦。他已许久没有动过此念,然而现在,这种欲望却如同星火燎原一样在他心中蔓生。他想不出如果不是此刻此地,他还会在什么时候如此渴望拥有一个女人。他想起唐克斯死的那天,他不顾一切地把她从雪林带回来,又把她禁锢在此处,这之后又过了多久,经历了多少,当他失去一切,却如同穷途末路的赌徒无意中发现早已经被自己忘记的最后一笔存款,这不是意外之财,安多米达原本就该属于他,他仿佛现在才有所感悟,梅林的光辉前所未有地将他一生的道路照亮,他对自己命运的预感从未有过这样清晰的思路,他把她藏在这里,仿佛就是为了今天回来,她能够在这里等他——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干嘛?!”安多米达紧张地喘息着后退,她似有所感,她眼中闪烁着的唯一亮光即是卢修斯眼中欲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