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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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年代-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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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06…8…20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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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卢修斯?马尔福是个真正的斯莱特林。”伏地魔并不理睬匍匐在地上的主祭,他裸身而起,从容地披上风袍。“杀了他。”他轻声说,像掸掉袖口上的瓢虫。
“什么?”贝拉特里克斯问。
“那只小白貂真的很可怜,每当天气冷我就会想起它。”他头也不回踱步到窗边看雨,语气依旧轻柔,瞳中仿若倒映出雨水一样闪烁着忧郁的光泽。
“阿瓦达索命!”贝拉特里克斯在他身后奋力喊道,伴随着一束绿光,之后是主祭沉重的倒地声。
“我们换个地方吧,”伏地魔轻轻咳嗽,“我快要冷死了。”


“我现在关心的是,马尔福还是否像以前一样对我们保持信任。” 戴纳波拉?布莱克的手掌重重拍在案上。“不管怎么说,贝拉特里克斯令整个家族蒙羞——当然还有马尔福家族,也许我们就此成为敌人,最坚挺的纯血联盟即将瓦解。”
“这是伏地魔的计谋,”阿尔法德?布莱克很沉着,“他就要这结果。”
“也许我们斗不过他,哥哥。你知道老马尔福上马车的时候说什么?他说很遗憾,他遗憾他不得不为了家族荣誉而与我们分道扬镳。”
“纳西莎,卢修斯临走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阿尔法德问。
“他向我道谢,爸爸,他说谢谢我跟他跳最后一支舞,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们都永远是……朋友。”纳西莎搅着手上的手绢,有些落落寡欢。
“那就是了,”阿尔法德转向戴纳波拉,“如果你在乎的只是家族联盟,戴纳波拉,这不必担心,马尔福的仇敌是伏地魔,大家都看到,是伏地魔带走了贝拉特里克斯,我们也失去女儿,说到底,布莱克家族只是受害者,马尔福没有理由兴师问罪。而且,如果马尔福迁怒于我们,他将失去一切——因为如果没有实力雄厚的马尔福,布莱克永远不可能与伏地魔作对,我们家族只是马尔福的附庸,伏地魔很清楚他的主要敌人是谁,他们两方都在竭力拉拢我们,现在跟我们决裂,对马尔福一点好处也没有,所以我猜想,现在马尔福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出于维护家族荣誉的必须,他们得和我们决裂;而出于目前的实际利益,他们不能这么做。”阿尔法德深深吸吮着烟斗,眼睛在烟雾中化为迷离,“伏地魔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完全可以躲在暗处挑拨离间……不过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要取得马尔福的谅解,只要公开把贝拉特里克斯在族谱上除名……而如果我们选择另一边……”
“你说得对,戴纳波拉,”埃拉朵拉姑妈在近旁咬牙切齿,“如此败坏门风的行为应当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她在订婚仪式上跟男人公开私奔,真是布莱克家闻所未闻的丑闻。我们那位姓麦克道尔的高祖母跟她的表弟私通,被放逐到纯白庄园的雪林中处死,这仅仅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不过对于纳西莎,用她肮脏的血祭奠族徽对家族而言将是莫大的耻辱。”
“天哪!”安多米达恰恰走进书房,听到埃拉朵拉姑妈的话,“妈妈现在伤心欲绝,你们竟然还在谴责贝拉特里克斯,你们谁想想贝拉特里克斯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现在被魔鬼引诱,是我们把她逼上绝路的。我们,我们这些人,有谁真正关心过她,爱过她,我们只是想到自己——她现在抛弃了我们,她宁愿要石像也不要这个家——难道错全在她吗,爸爸?如果那天遇到麻瓜的是我,或者纳西莎,我们的结局也会是一样的,对吗?”
“你就是这样对长辈说话吗,安多米达,难道你以为我们还要向她赔礼道歉吗?”埃拉朵拉姑妈瞪着凸出的眼睛。
“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她回来,我们是她的家人!”
“够了,够了,”阿尔法德连连摆手,“安多米达,你和纳西莎可以出去了,去看看你们的妈妈,不然去找小小天狼星,他也需要人陪伴。”
“爸爸!”纳西莎忽然冲到阿尔法德的书桌前,“事情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卢修斯会不会为了名誉而跟黑暗勋爵决斗?”
“没人要你开口,纳西莎,你以为抢自己姐姐的未婚夫是件很光彩的事情吗?你在舞会上对卢修斯说了什么,你知道别人都怎么看你吗?”老布莱克深深吸着烟斗,“回你的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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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是的,父亲。”纳西莎决绝地点头,安多米达看着她的背影,也追随而去。
“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埃拉朵拉姑妈嘲讽地笑。
“你真的跟他在阁楼上接过吻?”安多米达使劲关上房门,“我明白了……”她点着头,“他一直把我们当傻瓜,我们只不过是他的玩具……不可原谅,他竟敢对你也如此无理……贝拉特里克斯抛弃他真是大快人心。”安多米达气愤地来回踱步。
“他只是情不由己。”
“你在说什么呀,纳西莎,他不爱你!”
“他爱。”纳西莎说道,语气从容坚定,“就如同我爱他一样。”
“好吧,好吧,或许他爱,他爱你就像爱他的烟盒,但这不是真正的爱,他只爱他自己。”
“那是因为他的爱天生就是有限度的,他只有一个湖,安多米达,你怎么能期望他拿出一个海来给他的爱人呢?你又怎能说,当他把整个湖拿出来的时候,这不算真正的爱呢?”
安多米达吃惊的眼光落在纳西莎身上很久,“那么,他把整个湖拿出来给你了?”
“他现在只是还没有意识到,他还不需要一个女人的爱。但当他需要的那一天,我会去爱他,他也会把他的爱交给我,”纳西莎笑起来,带着神明瞩目尘世的悲悯眼神看着安多米达,“你不会懂得,贝拉特里克斯也不懂,只有我懂,只有我才知道怎样去爱他。”
“很快你就会知道,光有爱是不够的,倘若贝拉特里克斯没有离开家,她就会成为卢修斯的新娘,更况且今后成为他妻子的人也不见得是你。”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纳西莎恬静地笑。
“带给贝拉特里克斯的伤害,你也不在乎?你竟然会为了一段完全没有把握的感情去伤害贝拉特里克斯,她可是你的亲姐姐——难道你不觉得愧疚吗?”
“如果卢修斯爱她的话,我怎么会伤害得了她?即使他们之间有爱情,我也丝毫不为我的行为感到后悔。我从没有想要夺走属于她的东西,可卢修斯不是她的,她只想让卢修斯还债,可他不欠她什么。我为她感到难过,也为你,安多米达,我绝不会像她一样用折磨别人来折磨爱,也不像你用疑惧和否认来逃避爱。”
安多米达不知所措,终于自嘲地笑起来,仿佛要逃脱纳西莎 对她的怜悯,“是的,我承认我对他曾经……但是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安多米达对自己点头,“我只想让家里变得更好,这对我而言比什么都重要。但是贝拉特里克斯的事让我对这个家产生了怀疑,它给我们优越的生活,上等的衣食,良好的教育,除此以外呢?它能够给我们爱吗,还有人生的正确方向?什么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不知道,但那一定不同于贝拉特里克斯,也不同于你,纳西莎,有时候站在你们中间让我感到压抑。”
“这就是了,”纳西莎的眉头舒展开来,“我们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干涉你,你也要尊重我。贝拉特里克斯也是一样,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因为只有我们自己清楚,付出什么换回什么是值得的。正如她所说的,只有梅林才有权听我们的忏悔。”
安多米达笑了,“小姑娘,你长大了,这真让我吃惊。”
“我一向如此,”纳西莎说。“你去哪儿?”
“我去看妈妈,她哭得肝肠寸断。”安多米达说。


“假期过得真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仆人在外面关上车门,纳西莎倚着车窗望向外面的庄园,花坛旁,父母还在向她们挥手。
“我要下车!”安多米达叫嚷着,可是这辆车连马夫都没有。
“什么?”纳西莎问。
“我说你别挡着我!”安多米达蛮横地起身,从纳西莎前面挤过身去拉车门,还重重踩在纳西莎脚上。
“妈妈,我一定做你的好女儿,我发誓!”安多米达从马车上奔下来,和布莱克夫人做最后的拥抱,一副视死如归的坚定表情。
“去吧,孩子。”布莱克夫人用手帕擦着眼睛,“学好功课,保重身体,照顾好纳西莎。”
安多米达转身跑回去,飞扬的长发间撒下九月金黄的日光,那一刻布莱克夫人体察到孩子总是那样脆弱,或许在不该离去时就猝然离她而去了。
贝拉特里克斯!她默默叨念。
“你们也该动身了。”阿尔法德的手轻轻搭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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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我绝不再让孩子们为这个家族做出任何牺牲。”布莱克夫人望着远去马车的模糊背影,坚定地说道。


“怎么办,怎么办,布莱克?”
“我知道该怎么办?我已经给你改好剧本了,我的工作到此为止。”安多米达绻膝坐在霍格沃茨主楼露天长廊的边缘,嘴里叼着酸奶瓶的吸管,看也不看身边这个头发蓬乱的眼镜男孩。
“你知道演员就如同戏剧的灵魂,我是说,你在斯莱特林帮我物色一下,就像……”
“你想也别想,纳西莎才不会做这种抛头露面的把戏。”
“老天!你作为这部戏的主创,竟然把它当作……‘把戏’?你到底闹什么情绪,自从开学回来就一直气不顺,你就不能把酸奶瓶子放下吗?你知道在校长那里拿下这个机会有多难吗?”
“那你还不是为了谋一己之私,导演大人?现在你们学院的人都知道你向纳西莎伸出魔掌了。”
男孩推了推眼镜,“排除我的个人因素,作为导演,我觉得纳西莎是茱丽叶的最合适人选……难道你作为姐姐都不能说服她吗?”
“正因为我是她姐姐,所以我了解她。再说,即使纳西莎演茱丽叶,你也还没找到罗密欧。”
“如果我弟弟特德在就好了,罗密欧的角色舍他其谁?只可惜他是个麻瓜。”
“他还在学校演舞台剧吗?”安多米达问。
“是的,他很有天分,”男孩这才有些喜笑颜开,“你问起他的语气就跟他问起你一样,他问你今年圣诞还能不能去我家玩。”
“就因为那次冒险,我姑妈送给我妈妈一个水晶球,方便她时刻监视我。”安多米达喝完酸奶仍然叼着吸管,瓶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好吧,让我们来分工合作,你去找茱丽叶,我去找罗密欧……你最好找个斯莱特林,四年级左右,金发……”
安多米达的视线被草坪上的几个低年级孩子吸引,她认出其中一个是她的堂弟小天狼星,他正用魔杖指着趴在地上的斯莱特林黑发少年。
“我知道了,唐克斯,一会儿见。”安多米达急匆匆走下楼梯。
“小天狼星,住手!”可惜太远了,安多米达听不见小天狼星的笑声,他正和身边的伙伴说笑着向地上的男孩念动咒语。
“除你武器!” 安多米达魔杖上的光束射向小天狼星,冲力将他推出足有十英尺,最后重重落在地上。
“安多米达?”趾高气扬的小天狼星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止不住惊谔的表情,威风似乎也随那个跟头跌落满地。
“你给我走开,小混蛋,斯莱特林的人不是好欺负的。”安多米达冲他叫嚷,胸口上的银绿徽章闪闪发亮。
“走吧,小天狼星!”同伴拍拍他的肩膀,悻悻离开。
“咒立停!”安多米达念动了消除咒,黑发男孩才挣扎着从地上趴起来。
“你最好学会多交几个朋友,不然还得吃更多苦头,斯内普。”
“不用你管!”斯内普站起来,高傲地向后甩动头发。
“我才不想管你呢,我是怕在戏剧社演出之前还要重新换个道具师。”
“让你那个傻瓜堂弟来演罗密欧吧,我会给他真的毒药。”斯内普冲着安多米达的背影高喊。
安多米达转身一笑,对他轻轻打了个禁声的手势,她的金发很快消失在同样明媚的阳光里。
“这些鲜花替你铺盖新床;
惨啊,一朵娇红永委沙尘!
我要用沉痛的热泪淋浪,
和着香水浇溉你的芳坟;
夜夜到你墓前散花哀泣,
这一段相思啊永无消歇!”
安多米达在公共休息室对着自己首饰盒一样的红木戏匣子轻轻拍手,“太好了,帕里斯,你总是让我热泪盈眶。”
戏匣子展开以后是个舞台模型,这上面有被施了魔法的拇指高的人偶来回走动,安多米达对剧本的设想也就通过人偶来完成。
帕里斯人偶是按照眼镜男孩马特?唐克斯的样子做成的,他高兴地向她行礼,说道,“谢谢你的夸奖,我已经练习很多次了,我比那个总是躲在后台的罗密欧勤奋得多,但是茱丽叶还是不肯爱我——这到底为什么?”
“因为她无法爱你。”安多米达说。
“你把剧本改掉吧。”帕里斯说。
安多米达对他摇头,帕里斯的神情黯淡下去,双手无力地垂下,站在舞台中央再也不动了。
“怎么又是他站在舞台上?我还从没见过罗密欧,现在我真怀疑他的存在。”纳西莎兴致勃勃在她身边坐下来,用手指碰碰泄气的帕里斯。
“罗密欧在我心里还有些不成熟,就像我们第一次变出的守护神一样浑浊。”
“这很难吗?我是说,控制他们在匣子里演戏?”纳西莎问。
“不,对我来说不。”
“改天我也要试试……操纵玩偶的感觉一定很好。”
“他们可不是玩偶,他们是有生命的东西,如果他们真的能活起来,你就不能再赋予他们任何你的意识了,只要做个观众,看他们在舞台上表演。”安多米达双手交叉在胸前,眼中闪着光芒。
“那它到底还是不是你做出来的?”
“当然是,他们每个人都是我的作品……我把茱丽叶做成你的样子了,纳西莎。”
“随便吧,”纳西莎已经对这个话题失去兴趣了,她起身向寝室走去,“只要你不要求我本人站在舞台上傻乎乎地做戏就好。”
“哦,马特,你可真是个走背运的家伙。”安多米达无奈地向上翻起眼睛,扭动匣子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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