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他想家了,当王爷的日子该多么舒服啊!在山寨门房里传出的嬉闹声音吸引了他,他走了过去。现在他好像更加像黑风寨的主人,因为他有实力。进了门房,在满地的稻草上坐着一群大汉小汉们,他们在喝酒。秦十七很随意的打起了招呼:“各位晚上好啊!”
这群人一看他来了,立即喊着大哥拉他坐进人圈,并塞给了他一个鸡腿。正当秦十七的牙齿陷进鸡腿,挤出的油顺着嘴角流下的时候,所有人都隐隐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和一声驴叫:“前边有个寨子。驾!”
“哼!(驴叫,不知道那声音用什么汉字表达!)”
“有个女人。”翠莲小声说。
紧接着这群人的眼睛开始乱转起来。毕竟在这地方碰上女人太不容易了。他们一群人立即拥到了门前向外张望,走路时和贼一样都很轻,生怕发出任何让外面的女人惊吓的声音。秦十七也把脑袋伸了出去,他看见了,一个女人在驾着车挥动着一根木棍,而拉车的不是马,也不是牛,还不是驴或者骡子,因为秦十七借着月光看见拉车那物件是两条腿。难道是人?的确是人。所有的人都看见了这两个人,也看见了这两个人也看见了自己一群。他们都把刚才弯着的身子直了起来看着前边这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姑娘从哪里来?”武金刚的一声喊使大家回过了神。
“你怎么知道是姑娘不是妇人?”有人疑惑。
“感觉!”武金刚坚定地回答。
秦十七站在人群后,盯着缓缓过来的二人。他看不清二人的容貌,也没有听见有回答。武金刚见没有回答也就没再问。待二人一架车来到门前,武金刚又问:“姑娘从何处来?去向何处?”
这时候只见那姑娘跳下车,用手中的木棍一指身后又指一下前面说:“从后边来,到前边去。”
这声音在众人听来是无比的兴奋,因为凭着悦耳的声音,他们猜想其也必定是个美人。开始算计起自己能排第几号老享受这眼前到手的销魂工具了。但秦十七听这声音却是似曾相识,他拿起火把走到女人头前,举起火把照亮他的脸,这一看不要紧,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被寒月带走的胡喜媚。这还不算吃惊,他这时听到的声音更是让他浑身一颤,这声音太熟悉了:“秦十七,快救我啊!”
这声音不是天魂老人又能是谁呢?
这时,胡喜媚也看见秦十七了。她满腔的恨意顿时找到宣泄的机会。她抓起秦十七化作一道影子飞了开去,一直落在黑风山的山顶。她甩下秦十七,任凭秦十七在地上滚了十八圈。她双手掐腰站在秦十七跟前,恨恨地说:“秦十七,你认识我吗?”
她看秦十七一动不动,怀疑他在装死,所以说:“看来是死了,看在你我的那点情谊我把你埋了吧。”
她一挥手,就在旁边轰出一个坑,用手虚空一抓把秦十七平稳的放进了坑底。
秦十七一看装死是不行了,等他睁开眼时发现看土地的角度不一样了,于是有变矮了的感觉,可是再看,又觉得自己只剩下一个脑袋了。胡喜媚看见她不停的往旁边晃动脑袋,忍不住瞪着眼问:“你在干什么?”
“我想滚一下姑娘。”秦十七说。
胡喜媚听完,忍不住掩口一笑,她说:“秦十七,这名字好土啊!你怎么不叫秦淮了?改名字了吗?你还是像我认识你的时候那么幽默!”说完,好似回忆起了无边往事里的缱絹缠绵,陶醉其中。竟独自发起呆来,时而愤怒又时而嗔笑。
秦十七这下明白了,他知道了自己不是只有一个脑袋了,只不过是被身体被插到了地下,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后紧张的心情才算放松了些许。她对胡喜媚说:“不知姑娘把我种在这里有什么企图?”
胡喜媚这时候正在追忆那年花开时呢,根本不会听到他的话,秦十七现在确认她是个神经病。他不敢大声喊,生怕惹怒了眼前人。他温柔的说:“敢问姑娘把我种在这里干什么?你这样是不对的,我又不是花花草草,这样我是会死的。”
秦十七又看了在那里疯疯癫癫的她两个时辰,他没有说话,一直到自己觉得特别口渴了。他失去耐性了,大喊:
“喂!……”
胡喜媚这下听到了,她蹲在他面前问:“你认识我了吗?”
“认识。”秦十七不敢说不认识,他认为如果再不认识的话,这个脑袋也要被插进土里了,“敢问姑娘芳名?为什么又把我种进土里呢?”
胡喜媚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她深情地看着秦十七的眼睛说:“你还是那么幽默。”
秦十七觉得这个神经病应该是把自己当作一棵树或者一棵花草了,他太渴了。于是说:“姑娘能不能给我浇点水?”
“你是不是渴了?”胡喜媚问。
“我快旱死了姑娘。”
“你等我回来秦十七。”胡喜媚咯咯笑着射了出去。
大概也就十秒钟后,胡喜媚又射了回来,她手里捧着水蹲在秦十七面前。秦十七感觉到水的气息,他张大嘴。胡喜媚把指尖放进秦十七的嘴里,水缓缓流进了他的肚子里。秦十七太渴了,他觉得没有水再流下来的时候,开始嘬起胡喜媚的指尖来,还用舌头不停的刮舔。胡喜媚的脸竟然红了,她觉得心跳到了嗓子里,她下意识里抽回手,羞答答地嗔怪:“你还是那么坏!”
“你这样把我种在这里我是长不大的,你能不能把我放出来先?”
“好啊好啊。”胡喜媚说。她又一思量,“不好,你会不会砰——的一声?”
“什么砰——的一声?”
“消失啊!”
“消失?”
“就,”她停顿了一下,在思考怎么说,然后还跟上了肢体语言。她怕秦十七看不清,往后退了几步离他远了一些。她开始走动着表演着起来,
“五千万年前,我站在这里,”她又换了个地方,“你在这里,也是这样有月亮的夜晚,然后你说你爱我,就这样扑了过去……”
秦十七瞪大眼睛看着,嘴张的很大。他看见了胡喜媚很淫=荡的样子,知道这是在演自己。他不禁打断说:“我不会这么淫=荡吧姑娘。”
“大概就是这样啦!然后你开始拽我的衣服,我不愿意,但是我……”
秦十七咬着牙说:“禽兽!”
胡喜媚看着秦十七的样子,突然不说了。秦十七见她打量着自己突然不说了很是着急,他问:“然后呢?”
“然后你就砰——的一声。”胡喜媚用双手在胸前划着大圆说。
“砰——的一声?”秦十七本来也想划个大圆,可是他的手被埋在了土里。
“砰——的一声,消失了。”
“消失了?”
“我连找带等五千万年,终于找到你了。”
“五——千万年?”
“五千万年。”
秦十七现在大概明白了,这个神经病以前不是神经病,只不过因为一段失败的感情而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崩溃了。他觉得现在不是安慰她的时候,也不是在心里怜悯她的时候,而是自己应该赶快出来的时候,再也不愿意在土里待片刻了,于是他说:“姑娘是不是可以把我放出来先?”
“那你别砰——的……”
秦十七急了,他打断她说:“我保证不砰了。”
“真的吗秦十七?”
“真的姑娘。”
胡喜媚的脸红了一下,她说:“你以前一直叫我媚儿的。”
“我保证不砰了媚儿。”
秦汉大陆,道法世界 495 第496章 视死如归
?只见胡喜媚貌似娇滴滴的少女般一跺脚便把秦十七从土地里震了出来,像一发火箭一样冲了上去,秦十七哇哇叫着冲上了半空。力竭时慢慢下落,然后加速,秦十七叫得更大声了,双腿和双臂不停地拍打着空气试图减速。胡喜媚冲上半空接住他缓缓落在地面。秦十七把头靠在她的双=乳间说:“你吓死人家了。”
胡喜媚抱住秦十七说:“你别想再砰的一声。”
秦十七现在开始思量如何摆脱这个神经病了,他说:“我去撒个尿。”
“我跟你去。”胡喜媚看着他的眼睛说。
秦十七嘻嘻笑着,用手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尖说:“不许偷看哦!”
秦十七来到一棵大树后,裤子没解开就开始用脚后跟踢着自己的屁股开始跑了开来。他慌不择路,没跑几步就感觉到了前边是个断崖,他在断崖前晃动了十八下胳膊,总算稳住了身形。让他想不到的是,一只本来在睡觉的青头蚂蚱被他吵醒了,蚂蚱跳了起来,张开翅膀,猛力撞在他的后腰上。他又晃了八下胳膊后,还是一头栽向了崖底。
就在秦十七跌落的时候,一只手在他背后的很远处想努力抓住他的身体,但还是抓在了空气中。这只手是胡喜媚的。胡喜媚在发现秦十七不见了的第一时间里就追踪而来,但她还是晚了一步。她趴在崖上绝望地说:“你死了,我干脆也死了吧。”
“你别死,我还没死呢。”原来秦十七抓着一棵树挂在了崖壁上。他本想就这样蒙混过关的,谁知道这妖精死心眼。虽然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总不能看着一个女人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的吧!还是个美女。况且这个妖精好像认定自己就是他找了五千万年的郎君,只要配合她,不仅不会受无情地蹂躏,甚至还能得到深情地关爱。于是乎,他顺手从崖上拽了一支不经意见看见的野花。他又大喊:“我还活着,快把我拽上去。”
胡喜媚看见了像钟摆一样在空气中晃荡的他,秦十七的逃跑唤醒了她的理智,刚才在甜蜜中迷乱的她没有急着拉他上来。而是问:“秦十七,你为什么跑?”
秦十七听完,他夸张地伸出那只拿着那朵野花的手,远远伸出,慢慢松开五指。天以微亮,这朵美丽的小花在晨晖里旋转着缓缓落下。他说:“我本来想把这朵小花插在你的发间,五千万年了,我想送你一件礼物。”
秦十七顿了一下说:“我,对不起你……”
他刚说到这里,就听见自己衣服撕裂的声音,这持续的声音让他的眼睛凸了出来,然后伴随着他的尖叫,衣服也彭地一声断裂。胡喜媚听他说的话就觉得迷糊,甚至流出了幸福的眼泪。她扑下崖去,抱住刚刚下落的秦十七,然后脚在崖上突出岩石一点,身体借力上升落在崖上。胡喜媚看着秦十七的眼睛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没骗我?”
秦十七在她怀里点点头,然后站直身体,庄重严肃地说:“你现在不用相信,我会证明的。”
“我相信你,就像五千万年前一样。”胡喜媚钻进他的怀里说。秦十七搂着她的肩膀,然后二人默契地把目光投向了远方那刚刚钻出地面的红日一起“曾经沧海”起来。
话分两头,山贼们把秦十七被嗖的一声带走告诉天狼一行人以后,他们马上就制定了搜救行动,由天狼、玉儿、寒风负责外出分三路寻找,惠酿和飘雪在家等消息,不管找到与否,三人在明日中午都回来会合。惠酿大概了解了天魂老人到这里的经过。原来那日天魂老人正在做着茶水生意,那妖女就嗖的一声把他带走了,目的只有一个,去找秦十七,顺道把乔小丫也带来了。从此,天魂老人就当牛做马了这么些日子,总算拉着车一路询问找到了这里,结束了他的牛马生涯。
单表玉儿,玉儿寻至天亮才听到一声尖叫,她寻声而来,正看见秦十七搂着胡喜媚。她喊:“秦十七,你没良心,你是白眼狼。”
秦十七和胡喜媚听到后双双转身,没等秦十七解释,胡喜媚先开口说:“你个小妖精,真不懂事儿!告诉你,秦十七早在五千万年前就是我夫君了,你算哪根儿葱。充其量你也就是个小的,前提是我让不让你进门。”
“你胡说!”玉儿喊,“秦十七,相公,她说的是真的吗?”
秦十七从她们俩的年纪判断玉儿绝对不是这妖精的对手,所以他犹豫了。自己动手除掉这个妖精?他几次想下手都没下得去。他说:
“诶……”
胡喜媚说:“郎君,你诶什么啊?别怕,娘子,我,胡喜媚,媚儿会保护你的。”
“诶……”秦十七对玉儿说:“二弟呢?”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玉儿固执地问。
秦十七知道天狼的武功很强,他来了就什么也不怕了。但前提是自己要摆脱这妖精的怀抱。他还是大声问:“二弟呢?”
其实天狼也听见了那声尖叫,寒风也听到了,只不过他们远一些,就在这时候,他们二人也都到了。玉儿看到了寒风,一下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哭哭啼啼地说:“原来相公有了老婆,他骗了我们。”
秦十七看这情况,觉得时机来了。他半命令的语气对胡喜媚说:“我去和他们说清楚,你站在这里等我。”
没等胡喜媚答应,他便大步走了开去,并且越走越快,后来甚至用跑的了。他跑到那边,转身哈哈笑了起来,很得志的样子。他很潇洒地说:“二弟,这妖精交给你了。”又交代,“赶跑就行,别杀了她。”
“放心吧大哥。”
玉儿一看这情况,明白了七八。她娇嗔道:“你骗我们呢相公。”说着,小拳头落在了秦十七的胸脯。
秦十七抓住她的小拳头,嘿嘿笑着说:“我是骗她呢傻瓜。”
玉儿对胡喜媚喊:“听到了吧?我相公骗你呢。”
寒风问:“为什么骗她?”
秦十七说:“疯子只能骗。”
“相公,有道理。”
玉儿又喊:“听到了吧,相公说你是疯子诶!”
寒风和胡喜媚关系本来就不错,她现在倒是很关心,问:“媚儿姐姐,你是不是搞错了?”
秦十七的话其实都是实话,但是实话有时候是很得罪人的,比如眼下这个妖精。这些话在她听来犹如一把钢爪抓住了她的心脏在扭曲,玉儿的话使她恼怒,她喊:“小狐狸精,我杀了你!”
玉儿看见她猛扑过来的身影吓呆了,秦十七搂着他往后闪了一步。他只退了一步就挺直了腰杆不动了,他发现身前有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那妖精。胡喜媚不停地喊着杀了他们俩的话,还一直撞着眼前的墙,秦十七看见她一次次的冲撞,一直累到坐到了地上。
这堵墙是天狼用内力布下的,他现在的修为大有长进,真是一个修炼奇才。胡喜媚突然显得很沮丧,很落魄。她缓缓站起身,边向崖前走边自言自语:“我看我死了算了。”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