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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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浮生-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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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活力四溢的小动物们,整个Hogarts亦充斥着热闹、温馨的气息。

    重生归来,自己想要的不就是珍惜,从前没有注意过的吗?既然上天给了这样一次机会,难道还要在爱情与私**的湖泊中,几经沉浮,患得患失?

    Harry突然觉得,凭借自己的力量可以站起来,就像什么也没发生,无拘无束地生活。

    又是一阵大门开合的声音,随着校长站定在主桌上,喧闹的餐厅逐渐安静下来,叽叽喳喳的小动物们都各归各位,等待着校长大人的“精辟”发言。

    一袭天蓝色的长袍委地,上面还有优哉的白云在漂浮,将原本就和蔼的Dumbledore校长衬托得更为慈眉善目,他在餐桌前走进一步,清了清嗓子道:

    “可爱的小甜点们,今天我要宣布一件让振奋人心的事情。我们受人尊敬的黑魔法防御老师Lockhart教授终于重新回到了Hogarts的讲台,他同时为我们带来了一名出色的助教—先生。大家掌声欢迎!”

    茶色的卷发在灯火下柔顺泛亮,稀疏的斜刘海下是一对深棕的眼眸,面容清瘦且显得疲惫不堪,似乎是刚刚经历了长途跋涉,衣服上也都是补丁,生活拮据的样子。

    瞧见自己熟悉的长辈,Harry的内心涌过一阵激荡,又想起上辈子最后离别的情景,眼圈不由微红,望向Lupin的眼神也益发热忱。

    Lupin在Lockhart的鼓励下站了起来,他的声音依旧沉稳而软和,仿若是一口滋润干涸的井水:“收到Dumbledore校长邀请,我感到非常荣幸。鄙人将在在本学年担任大家的黑魔法防御课助教,希望能和Lockhart教授一起,带给大家不一样的体验。”

    话音刚落,掌声自四个学院的长桌爆发出来,但各学院的反应都风格迥异,Harry却明显感到Lupin看向他时明显不同的眼神,充满温暖。

    狮院的学生拍得最大声,表情也最为热切,蛇院和鹰院显然是有所保留,大多持观望的态度,而獾院的学生仍是淡淡的,与Lupin的性格倒有相仿的内敛。

    “好了好了,大家也说得口干舌燥啦,让我们举起酒杯,哦,不,是牛奶杯。为了我们的Lockhart教授和Lupin教授干一杯!”

    Dumbledore校长一贯是挑起气氛的高手,他主动地起身续满了银杯,爽快地一饮而尽,所有的师生也端起了汤碗or牛奶杯,一边嘀咕某位疯子蜜蜂,一边碰杯祝贺。

    接下来,餐会正式开始,刀叉与碗碟的鸣音不时奏响,窃窃私语声亦是不绝于耳。

    可如果Slytherin的学生够细心,那么他们会发现一场冗长的早餐会下来,绿眼睛救世主与Malfoy王子再没有以往的亲密交流,当中隔开了好几个座位,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眼神交汇都寻觅不得。

    只能见到Draco和未婚妻偶尔相视微笑,Harry倒更乐于和蛇院的另一位王子Searan交谈,从前融洽共处的情景仿佛一夕间烟消云散,两人开始变得泾渭分明起来。

    然而旁人看到的多是表象罢了,事实是如何又有多少人去关心呢?

    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而已。正如此刻,各自相谈甚欢的两人——

    “Draco,你是不是跟Harry说了什么?我觉得他看起来并不好。”Heloise放下刀叉,举止文雅地以丝巾掩唇,唯露出两只莹润的水眸凝视着他,直白地问。

    表情猛然一愕,Draco明显没料到对方有此一问,邃有些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将一些早该说的话说得、更清楚了。”

    黛眉轻拧,Heloise不禁偏头瞥了救世主一眼,面带忧色地继续道:“你是不是将话说得太重了?Harry绝不是个爱耍性子的孩子,现在的他尽管想极力克制,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其实很低落,强颜欢笑而已。”

    “Hel,别为了其他人的事去烦心好吗?现在的我们,只要想着家族就可以了。”

    Draco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烦躁,他目前唯一想做的,就是冲出餐厅大口地呼吸,或者干脆爬上最高的天文塔顶,旁若无人地大声吼叫。

    “可是……”Heloise的话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她突然间发现,Draco的眼神变了。

    Heloise自然地回过头,意外瞧见Ron的妹妹走了过来,双颊宛如抹上胭脂般红彤彤的,蓝汪汪的眼睛一个劲地瞟向Harry,好像是为了请教课业。

    黄金男孩不知是故意还是诚心,竟也腼腆地搔搔头,又回了个盛放的笑容后,垂眸为女孩指点羊皮纸上的什么,神情专注而温柔。

    视线再度回到面前的餐盘上,Heloise虽然不声不响,已是一片冰雪般的了悟。

    原来始终看不明深浅的眸底,只为了那个人才会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原来他真的一直在逃避自己的心意,默默承受着所有的压力,宁愿背负爱人的误解和仇恨。

    那么,自己呢?是不是也和Draco一样,不愿面对自己的感情?

    想着想着,一双妖媚入骨的红眸随之浮现,Heloise心下恻然更盛,胸口也沉了几分,隐约怀疑自己当初答应Lucius时,是不是真的太草率了,她不禁摇头苦笑。

    哥哥吗?

    是的,他已经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他是她的哥哥,以Prince家主的身份保护着她,免受流言蜚语。对于这样骑士般的行为,要说没有惊诧与感动,都是骗人的。

    但感激能够怎样呢?

    就像Draco说的那样,现在的“他们”,只要、也只能想着各自的家族前途了。

    “Hel,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Heloise再回神的时候,铂金小贵族已恢复常态,灰蓝交映的瞳眸粲然生辉,可柔情和蜜意如何也写不进心里,虚饰在表面的浮华。

    所以说,世人有时太过愚昧。人心的复杂崎岖多半是口是心非,他们却偏爱用肉眼可见去揣度事实,反倒扭曲了世间太多的情义无价。

    “是啊,是啊,”她喃喃地重复着,秀颜骤然变得喜怒难测,颊畔慢慢地挽起一丝笑花,却仿佛是更为隐晦的嘲讽,“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连回忆也不值得留恋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所有苦痛喜乐,皆烟消云散?”

    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散开,Draco瞠大双眼地看着她,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凑巧的是,也正好有这么一个人,弥补了刹那的尴尬,幽幽启口:“那就折叠起那些残破不堪的记忆,就像纸飞机一样,用力扔出去后,再也回不来。”

    Heloise闻言惊讶且欣喜地抬首,记忆中的美目却蓄满了哀伤,宛然是一面光亮的明镜,真实地反射出心底的怅然,心头不由一跳。

    又是这样熟稔、奇怪的感觉,似乎是灵魂被强行地撕扯开,将某些缺失的部分充填进去,而在经过最初的痛彻心扉以后,就是充盈在每个毛孔的满足。

    “Heloise,你为什么会这么想?”Searan一瞬不动地盯住她,恍若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会在自己眼前消失了一样。

    这个问题,他藏在心底许久。

    还记得那时候,她也问过雷同的问题,受他们的嗤笑。

    千年转瞬即逝,他的回答依旧如斯,然而心境已是大不相同,如果曾经是不在意的潇洒,那么如今就是太深的牵挂。

    就像普通人向往情爱,却总有一些悲凉的结局。不是他们不够在乎,只是在意得太多,纠葛得太深,让所有的美好皆消耗殆尽,仓皇若失。

    都说岁月没有痕迹,可有谁能与之对抗?都说爱情没有对错,可思念怎会无由?

hp之浮生 PART。71 冤孽

    “我也不知道,只是常会想,人往往是倚靠某种力量支撑的。一旦没有了这些曾经相信的、珍视的、爱护的一切,那么活着的意义是不是也就自此失去了?”

    Heloise的神情有些茫然,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抚着颈子上的项链,这个细小的动作引起了两个少年的注意。不同的是,Draco充满探究的眼光,Searan则更像是如获至宝。

    沉吟许久,秀眉长舒之后,便是女孩特有的恬淡笑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回想起这些来。你们不用在意,不过是我的胡思乱想罢了。等等,那不是——”

    两人的视线顺着Heloise手指的方向转去,出乎意料地在餐厅门缘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懒散地靠在廊柱上,神秘地探出四分之一的脸颊,刚好现出那对拥有青色虹膜的眼睛。

    Boen,怎么会是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Searan首先打破了沉默,思量些许后镇定道:“还是我去看看吧,或许是家族中的人有点事情。”

    微凉的声音刚消弭在空气中,Heloise的心头猛地一咯噔,愣愣地看着他。

    敏感地觉察到身旁人灼热的目光,Searan又是偏头浅笑,柔声地解释着:“没事,与你们无关,大约是些家族事务而已,不必担心。”

    弦外之音也很清晰,就是让Heloise不用担忧义兄妹的事情,他会全权处理好的。事实上,即使是他不那么说,仅凭能力而言,Heloise也完全有理由相信他。

    女孩紧绷的脸逐渐放松,唇角边的小梨涡深深地凹陷下去,难得的可爱:“那就好。你快去吧,也许真有什么急事。”

    Draco仍旧明智地保持缄默,来回观望着两人之间的互动,隐约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趁着其他人还在用餐,Searan快速地拉走了门边Boen,穿过冗长的走廊以后,两人来到了位于湖底的Slytherin公共休息室。

    阴冷的气息,低矮的地下室。天花板和周围的墙壁由粗糙的大块石头堆砌而成,但如果仔细用手去触摸一下,就会感觉到令人惊讶的光滑。

    休息室里有许多的扶手椅和烛台,摆放看似相当随意,却组合成一种特殊的典雅,再配上墨绿色的绸缎和淡银的镶边,彰显出绝对的贵族品味。

    Boen环视一周,挑了个稍近的坐下来,还故意在柔软的椅面上弹坐几下,轻松地笑道:“这里真不错。就是光线有点暗了,难怪有那么多的蜡烛。”

    “这些蜡烛,不是用来照明的。”他淡淡地回答,却拥有不容抗拒的口吻,“只是……曾经有人说过,这里作为学生的休息室,阳光无法照射进来,实在显得太冷了。”

    细长的手指缓慢地滑过桌沿,眼珠转过那道静默的影,Boen笑得颇为不怀好意:“亲爱的小王子,你好像对这个学院的事情了若指掌啊?”

    Searan难得的翻了个白眼,不怎么优雅地冷嗤道:“你能不能不用那么恶心的称呼?尤其是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顿了顿,嗓音越发低沉了些,“言归正传吧,这次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真的没有外人么,Searan?还是说,她在你心里,真的不算是外人?

    Boen视线停留在Searan的身上,凝定良久后�;还是移开了,面上的表情无端严肃许多:“长老发现,你将家族的权限赐予了一个陌生人,到底有没有这回事情?”

    烛火明灭之间,Searan的俊容变得模糊而清冷,唯有酒色的星眸熠熠生辉:“怎么?身为族长,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了?还是说,那些跳梁小丑还是不怎么安分?”

    Searan的目光陡然一凛,连Boen都觉得心脏像被人狠狠地一拧,呼吸也困难不堪。

    “这点你不用担心。就算你不出手,长老也不会置若罔闻的。”重新调整好吸气的节奏,淡青的眸色宛如烟波里的一缕烟雾,突兀又自然,与他文弱的气质倒是十分相符。

    眼神柔和了些许,Searan的声音却是和幽泉一样的冷冽,毫无转圜的坚定:“安分守己地呆着就最好,否则,我可不保证会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裸的威胁,末了还勾起一丝残忍的微笑,Boen第一次觉得越来越不认识这个与他从小长大的孩子了——因为他确实在这双血红的瞳里,看见了隐含的杀机和漠然。

    “你不必摆出这副惊恐的样子。”随意地挥了挥手,Searan的笑总是若隐若现的,却能轻而易举地捕获住所有人的心,仿若生长在地狱的罂粟花,极美也极毒,专门诱别人失足沉沦,直至万劫不复。

    不自然地别开头,Boen觉得脸上有火烧的灼热,喉咙突然冒烟,他很想喝水:“那么我总可以多嘴问一句,那个人是谁吧?或者有什么原因?”

    Searan似是觉得了Boen的意图,于是施展了无声咒,不紧不慢地将盛满清水杯递给他:“Boen,你认识我不是一两天了。我素来做事,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因为你这家伙向来都是先斩后奏的,每次倒霉的全是我们——!

    尽管心里恨得牙痒痒,但表面上Boen依旧维持了和谐的气氛,笑呵呵地应道:“当然当然,我懂得你的意思。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是有点好奇,那人究竟是谁?”

    这句话,自然不是为了什么家族利益。是为了他自己,内心的最底层轻唤了一声。

    “是个同学。也是我朋友的未婚妻。”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起码在旁人看来,Searan的表情没有丁点的异样,但他面对的却是Boen相处了十年的人。

    不详的预感盘旋在头顶,Boen小心翼翼地探进了身子,神情更像是强颜欢笑:“恩,Searan你老实告诉我吧,是不是因为那位Hailie小姐?”

    “你怎么会知道她?”修眉挑高,妖冶的瞳眸化为刀刃一样的锋锐,还染上了Boen从未见过的绝然,霎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好遥远,仿佛相隔一个世纪的陌生。

    青色的眼似睁又眯,Boen并不想让自己的心情被人窥探,他习惯于用吊儿郎当的样子去掩盖所有的真实,只因为深藏的禁忌在蠢蠢**动:“还记得十一岁那年,你发高烧的时候吗?你整整昏迷了三天,你一直在叫这个名字,我却不知道的名字,Hailie。”

    Hailie,是的,一个深深刺痛他的名字。

    十一岁,他发着高烧,神志不清地喊着。

    Iffadingistrue;thenfloeringisalsotrue。

    So,couldyoulendmeaspring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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