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过——”
豁然仰起脸迎向Draco的视线,Heloise想得更深、问出的话也更实际:“你想好父母那里该怎么交代了么?毕竟对我们而言,家族是个太沉重的词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可眸中的坚定却片寸不移,这让Heloise放下了不安的心:“大概也要面对一番狂风暴雨。无论如何,我也不想再让他难过了,所以,不得已伤害了你们。再次对不起,Hel。”
听到他的道歉,Heloise想到的却是另一个用心良苦的女人:“你母亲会很难过的,她实在是个很温柔的女人,我很喜欢她。至于Lucius叔叔,也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忆起自己美丽的母亲,Draco心里也是酸楚不已,瞳中的灰色愈加浓烈:“母亲……是的,我也很担心她会想不通。尤其是,你也可以感觉到,她与父亲的关系并不算太融洽,我几乎是她全部的希望了,哎。”
“Harry若是知道你为了他,放弃Malfoy家的千年荣耀,不知会是喜还是悲。”想起那个早熟温和的朋友,Heloise不禁苦笑摇头,她倒是更偏向悲喜交加的观点。
傻狮子的憨笑浮现在心底,Draco的脸上换作了怔仲的温柔,勾唇笑道:“他呀,一定会穷担心的。或者还会劝我放弃,告诉我家族的责任有多么重要。你也知道,Harry就是这样的人,老是为别人的事情担心不已,有时候真像个小老头子。”
见他满面洋溢的温情,Heloise有些出神,凌乱纷繁的影像犹如秋天的枫叶,一片一片地在她的脑海里打转,或高或低地浸入她的思绪里,逐渐与原本的记忆融会贯通。
朦胧间,一个肖似Searan的小家伙出现在她的眼前,大而明亮的红眸眨巴着,香糯如团子的包子脸鼓鼓囊囊的,蝴蝶般展开小胳膊朝她扑过来,欢喜地搂住她的大腿,奶声奶气地喊“MaMa”。
白皙的面庞刹时红透,反倒让Draco感到了奇怪,伸出手探向她的额头,关心地询问:“你没事吧?脸怎么一下子那么红?”
Heloise向后退了一步,慌忙地摇了摇头,拼命地想要否定,可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听得见:“没事的,我不过是、不过是……”
猛地抓住她细弱的双肩,Draco扳正了她侧旋的身体,灰蓝色的眼睛笔直地注视她,令人无可遁形的锐利,但也有着作为朋友的真诚:“Hel,你是不是还在担心什么?如果是Grindeald家族的问题,你放心吧,以后只要是你的事情,我必当尽心竭力。”
浅褐色的瞳眸水润无垢,Heloise再次否决地摇摇头,耳根子却艳红如血:“不是因为这个。Draco,是为了我自己的事情。”
“是不是Searan?”女孩的心意并不难猜,Draco松开了手,换成满眼坏笑地盯着她,续道:“别否认哦,Hel,我早看出来了。”
鬈发几乎遮盖住她的脸庞,日光下的Heloise喟然一叹,明媚也忧伤:“我本也不打算瞒着你,Draco。”
举眸朝铂金小贵族又是嫣然一笑,小姑娘有些害羞地垂下了脑袋,“那天你带Harry离开以后,他确实也和我说了点话。但我总是在担心,说不出的担忧。”
Draco听了个大概的意思,但依旧不解地偏头问道:“你在担心什么?就算从家族的角度而言,Prince是完全不逊于Malfoy的,而且我看得出,Searan对你也很特别。”
有些话,身为男人的铂金贵族也没说破,毕竟她也曾是他的未婚妻,一个又是他的朋友:早在他们同去Prince城堡的时候,他就看出来Searan的感情,但他始终不明白的,是对方在犹豫点什么,难道就是因为Hel跟自己订婚了吗?
“他好像,有喜欢的人,”Heloise下意识咬住了下唇,踟蹰地向前未婚夫坦白实情,“不过那个女孩子已经去世了,但我怕……我怕会受到伤害,Draco。”
她与他一样,都是太骄傲的人。谁先说出了口,或者就注定输了一筹。更何况,如果她付出了所有的真心,却得不到他的十分相报,这样的残酷,是她无法接受的。
眉头微皱,俊容添上了与年龄并不相衬的深沉,Draco细细思量了一番,才开口给出了建议:“Hel,别这么早下定论。你跟Harry一样,有时候过于杞人忧天了。给Searan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不要随意扼杀幸福的权利,好吗?”
低头想了想,女孩儿终究是被Draco说服了,甜美的梨涡重现在脸颊上,纠结的语调也缓和了下来:“恩,你说得对。Draco,谢谢你给我的建议,我想我会改变过去的想法,给彼此一点可能性。”
像是被她的笑容所感染,铂金小贵族也牵起了嘴角,又倾身拥住了女孩的双臂,给了她一个朋友的拥抱:“女孩儿,能够遇见你,是我跟Harry共同的荣幸。同样的,Searan能得到你的青睐,也是他一生的幸运。”
话音刚落,两人不禁相视而笑,第一次不用假装是亲密的情侣,而是真正的好朋友,所有的误会与隔阂也似乎都被这个拥抱给融化了,笑意也是直达心底的温暖。
小巧的头颅离开Draco的肩头,Heloise的眼神有了些许的变化,透出一丝潋滟的波光,更有一缕不知名的狡黠:“Draco,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毫不迟疑地颔首,铂金小贵族笑得眯起了眼,真心觉得有个这样的妹妹也不错:“当然,你说吧,我一定都会满足你的。”
“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不舒服。毕竟,我长得也不丑,性格也不算很差,又是女孩子,你却还是喜欢Harry,哎。”
眼见Heloise郁闷苦恼的样子,Draco忙不迭地解释着,就差没有连连赌咒了:“Hel,你真的很好。是我的问题,真的是我不好,你别伤心。”
转念又是一想她家族的事情,铂金小贵族干脆地许下了承诺,“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而为,就算是要摘天上星星也是赴汤蹈火,好不好?”
“谢谢,Draco你真好。这个诺言,可是你自己说的,千万别忘记哦。”我不会让你摘星星和月亮,只会有点……小小的不爽和麻烦,呵呵。
Draco见女孩又笑开了,不由松了一口气,折起了自己的肘部,示意让Heloise挽住他:“走吧,我们一起去餐厅,也差不多要吃午饭了。”
一双金童玉女走在通往大厅的路上,无数小动物投来艳羡的目光,只有他们彼此才明白,此刻的谈笑风生是真实的友谊,尽管前提是暂时搁置,将要袭来的流言蜚语。
离餐厅还有数米之遥,只见金边深红的披风出现在拐角,Neville圆实的小脸随之露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奔到他们面前,难得在没有Blaise的情况下,说话也不磕巴的:“Draco,Harry在找你,你快点去吧,好像有什么急事。”
闻言,朝身旁的女孩点了点头,铂金少年就快步走向了餐厅,留下的Heloise不禁向Neville询问事情的原委:“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很严重吗?”
“你们刚才不在,所以才不知道。魔法界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前段时间越狱的小天狼星被证实是清白的,犯下杀人罪的Petter其实就是Scabbers,抓到他的人是Lockhart教授、Lupin教授和S、Snape教授。”
提到毒蛇头子,小Neville的肩膀还是抖了一抖,主要是心理创伤还是没平复的关系。
“越狱的小天狼星?你是说魔法部不是认定是他杀了Harry的父母吗?”Heloise对着突然的变故也表现得很吃惊,毕竟这人一直被描述得十恶不赦。
小脸憋得红彤彤的,Neville充分显示出了狮院嫉恶如仇的特质,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才不是的。是Peter出卖了Harry的父母,导致他们被神秘人杀死,他又嫁祸给小天狼星,让他在阿兹卡班呆了十二年,实在是太可恶了。”
看着忿忿不平的Neville,女孩心头升上的首个念头是:Blaise教导得不错,小家伙现在已经能流畅地表达自己了,只差在陌生人面前的勇气。
至于小天狼星,约摸是跟Harry有什么关系吧。否则,也没有必要那么着急地找Draco。
事实上,女孩也猜得不错,救世主正是因为教父的事情,才想找Draco商量一下。两个伪小孩刚见面,Harry便将前因后果简略地叙述了一遍:“Draco,你说现在怎么办?”
“别着急,现在离午饭还有一会儿时间。我陪你去地窖问问教父,他可能知道些什么。”铂金贵族安抚着Harry的情绪,一边提出了可行的方案,黄金男孩点头应允。
然而,他们绝对不会料到,此时的地窖里可谓是热闹非凡,正在拉开帷幕,上演着好戏一出……
hp之浮生 PART。81 清白
肃冷的地窖里,温度已破了冰点。Snape教授无力地扶住额头,脸上乌云密布地看向对面,同样脸红脖子粗的两个男人,烦躁感此起彼伏。
与他同样无奈的,还有在一旁努力劝架、但显然力不从心的Lupin。
他本来不过是与Sirius重修旧好,来为自己当初的不信任而道歉的,没想到素来和善的Lockhart教授会发怒,竟然还跟大脚板吵了起来。
除此以外,还有一只华丽的铂金孔雀站在Snape的身边,漫不经心地时而插上两句话,起到了极好的推波助澜、或者是火上浇油的效果。
“该死的,你们两个跑到我的办公室来,就是为了大呼小叫,让四个学院的小崽子们一块儿来参观是不是!”毒蛇头子终于受不了聒噪,沉声怒吼着,可惜无人搭理他。
倒是Lucius按住了他的肩膀,无所谓地高挑起两条修眉,气定神闲地说:“Severus,别白费力气了。Frank执着起来,是几头牛也拉不回的。不过换个角度来看,这位Black家的小朋友,也确实缺乏教养。”
似乎想起了什么,狮子祖宗惋惜地摇摇头,补充了一句:“我还记得,千年前的Frank是最重视四个学院之间情意的,他最厌恶的就是拉帮结派,认为那是分裂学校的行为。”
眉角隐约一动,魔药教授一脸若有所思地撇向他,深黑的瞳里充满了不屑:“哼,我才不相信什么见鬼的友情。校史上不是还写着,你们四个创始人也吵过一架吗?Slytherin好像还出走了。”
湛蓝的眸光深处有怀念的轨迹,Lucius的唇角继而荡开笑花,耐心地解释:“Salary不是出走了,是去找Hailie。我们只是为了麻瓜的问题产生分歧,又不是分裂学校。再说了,就算是牙齿跟舌头,磕磕碰碰也是正常的吧。”
“这么说来,当初出走的是Hufflepuff,不是Slytherin了?那本错误连篇的校史!”
狮子祖宗还来不及接口,小天狼星更高分贝的叫嚷,就让他们都停了下来,Lupin的脸色瞬时煞白,教授则是厌恶地抽了抽嘴角,Lucius的眼光却变了。
“我凭什么要跟一个Malfoy道歉!所有Slytherin学院的,都是倒胃口的黑巫师,根本就不配成为Hogarts的人!”尽管他给予过自己的帮助,Siruis也绝对不会忘记,更会想方设法的报答,但不代表在这件事上,他会妥协。
话刚说完,“啪嗒”一声脆响清晰可闻,Lockhart怒极的一记耳光让众人皆是愕然,而Sirius本人也捂住了火辣辣的半张脸,完全是目瞪口呆的状态。
从小到大,他都是家里特立独行的逆子。即使是没有爹疼娘爱,他也可以活得像烈日般绚烂多姿,压根儿不用去理会闲言碎语,更无法体会别人的感受。
尽量隐下眉间的怒火,Lockhart的语气倒是出奇平静:“这一巴掌,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Gryffindor学院打的。如果当时我还是你们的学院首席,我会因为学院中有你这样的学生而感到耻辱。”
学院首席?Lockhart怎么可能是Gryffindor的学院首席?Sirius与Lupin又是一惊。
恰巧此时,壁炉里猛地一阵响动,星月交织的袍子拖在地板上,白胡子的老人随之钻了出来,扭曲的鼻子还沾着许多灰尘:“Severus,我来是……呃,这到底是怎么了,孩子们?你们是在吵架?”
“你来得正好,Dumbledore校长。”一反平素的热情开朗,小天狼星拨动了Lockhart最不可触碰的底线,让这位千年前的家主愤怒难平,“我也有事要问你。”
垫高了快要掉下来的眼镜,Dumbledore也因为对方的语气而一怔,但他不愧是涵养甚好的校长,随即还是笑呵呵地缓和气氛:“你问吧,Gilderoy,我亲爱的孩子。”
圆睁的蓝眸光芒逼人,Lockhart仿佛凝上一层冷霜,严肃地启口:“Dumbledore校长,我想问你,Hogarts的校训是什么?四大创始人建校的宗旨又是什么?”
愣了顷刻,半月型的镜片里有一簇蓝光闪过,Dumbledore不禁开始盘算对方的用意:“除了眠龙勿扰以外,当然就是‘繁星纵变,友谊永恒’(参考悉尼大学)。”
“说得好,繁星纵变,友谊永恒。于是乎,校长所理解的友谊之花,就是片面地盛开在你得意的Gryffindor学院?其余的三个学院,就可以放任成为一片荒漠了吗?”
指责声铮铮回荡,Dumbledore乍然想起了Dippet校长还在的时候,也曾经说过要用知识去武装学生的头脑,用爱去包容孩子的一切,即使已经在黑暗边缘游走的学生。
见对方缄默不语,Lockhart几乎痛心地冷笑,嗓音也转为沙哑:“你看看,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引以为傲的狮院学生。堂而皇之地侮辱其他学院,理所当然地拥有令人不齿的优越感,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于长者的纵容。”
两眼冒火地推了Lockhart一把,Siruis无法容忍的就是别人羞辱自己的学院、挑战Dumbledore校长的权威:“你不过是个老师,凭什么指手画脚的。见鬼的,竟然还打了我一个巴掌!”
视线再度移到小天狼星这边,Lockhart的眉间隆起一个疙瘩,沉静地陈述着一个骇人听闻的事实:“我没有资格管你?要是搁在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