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把功名哥哥眼神不好的事给忘了,那我说给你听好了。”其实万里功名倒不是一点看不见,只是模糊,很模糊。
“功名哥哥,在这棵大树顶上竟然坐着一个白衣飘飘的仙子,手拂古琴,边弹边唱,雅趣别出呢。”常沉溪这便一一描述道。
“呀,这里的人也太缺德了!”常沉溪一声惊呼。
“怎么了?”万里功名远远看不真切,便问道。
“他们向那仙子扔东西呢,只可惜扔不到,不好,竟然有人爬到树上了。”常沉溪一阵担心道。
“这帮蠢货,对仙子也这般无礼,也不怕遭报应,挨收拾啊!”万里功名语罢,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琴风荡处,爬到树上的人便仰面掉了下来,还好会些武功,否则必摔得粉身碎骨不可。
“我们过去看看,先沾染点仙气,指不定哪天,咱俩也会如这仙子般呢。”万里功名抬脚便朝梧桐树而来。
“把树砍了,快把树砍了。”人群中一阵骚动,这帮蠢货竟然要砍树,可笑之极。万里功名不免笑着,继续看热闹。
就在此时,琴声停了,歌声停了,仙子也不见了。只隔空传来句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奈何他日相逢处,不道今时悲苦情。”
“这算什么玩意,没意思!”人们大多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回到了自己的生活当中。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个情况!”万里功名也愣在原地,正在给自己上发条。常沉溪则玩味着那两句话,不免重复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奈何他日相逢处,不道今时悲苦情。难解啊,难解。”
二人是一边想着一边回的客栈。连睡去,都是恍惚的。全因这一个仙子,一首《秋风醉》。
翌日,万里功名怕常沉溪赶路辛苦,本想雇辆马车,只可惜被常沉溪拒绝了。于是二人,便继续凭着脚力朝那六出城而去。
距离洪武大会还剩一天的时间,二人来到了六出城。排在进城人群的后面,远远地便看到那高高的城墙,巍峨不容侵犯。城墙上布有很多的岗楼,不时的有卫兵来回巡逻。
“这里的人就比那镇中的民众强多了,管怎么还有人保护。”万里功名不免感慨道。在这尚武的时代,苦得最甚的不是那些当兵的,而是老百姓。而如今,老百姓都不得不自己习武,以防不测。想来,这也是世道所逼,没办法的事情。本就短短的一生,谁也不想活的更短。自己不也是一样。有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若真能如那抚琴的仙子,逍遥自在,长生不老,不失为一种向往啊。
待进到城来,二人便更是惊讶了。万里功名虽见过大城市,可是那是现代社会的产物,未想到这个世界的城池竟也这般壮阔美观,城内横纵的大路一眼望不到边,两旁商铺林立。路旁是一棵棵的大梨树,这个时节,开得正盛,淡淡的清香满了城池。
怎奈万里功名失忆了,否则必要填首小令,以慰那初见的欣喜。
“啊,真是个好地方!街道都是这般的干净,很难得啊!”万里功名啧啧赞道。
“原来这就是父亲曾言说过的大城,果真不同凡响,一派繁荣之景。远处的高楼应该是就是城主所居住的地方了吧。”常沉溪感叹之余,朝远处看去。但见城池中高出一块,那里的建筑格外高大,尤其是一座宛如高塔的建筑直上云霄。
“应该不是烟囱!”万里功名也看将去,但没见到浓烟,便觉那高塔的存在不是现代社会的烟囱。
这六出城,繁花似锦,来往如织。民众、商贾、士兵、官宦、修道之人等屡屡可见。倒是个安定的所在,否则行业、种群的分类不会这样多。
二人换上了新的穿着,便不怕别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了。常沉溪挽着万里功名的手臂,生怕人一多会走散了。琳琅满目的商铺,叫人眼花缭乱。可是万里功名并不感兴趣,他生来就不爱逛街的。饭馆是二人最先要找的地方。可是每家都富丽堂皇,万里功名仅有的银两花起来不敢大手大脚,便与常沉溪在远离繁华地带找了家面馆,要了几个小菜,落座准备饱餐一顿。
“呀,那不是水凝眸吗?”常沉溪一脸惊讶道。但见离二人不远处的桌子旁,坐着一男一女,女的便是那往生谷的水凝眸。今日的她依旧是那日湖蓝色的衣裙,长发直直地披在肩上。常沉溪自从她对功名哥哥下狠手后,便不再叫她凝眸姐姐了。
万里功名随声看去时,正好与那水凝眸撞了个满目。万里功名惊讶之余,微微笑了一下,可是水凝眸惊呆地面孔竟然没有半点表示,而是迅速地转过身去,权当没有看见万里功名。
“这是为何?”万里功名心中不解,难道打个招呼都困难吗。
“为何,看她伤功名哥哥的时候,就知道她心念是多么地狠毒了,如今这般,见怪不怪啦!”常沉溪提起水凝眸,气便不打一处来,嘟囔着。
万里功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这顿饭吃得恍恍惚惚,时不时地会朝水凝眸那里看去,而水凝眸却再没有转过来,而是早早地吃完,与那男子一同离去了。待二人走后,常沉溪不免又牢骚起来。
“她水凝眸有什么好,功名哥哥要那样一看再看!”
“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吃饭吧。”万里功名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其实他自己的行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二人在街上逛了一会,打听着洪武大会的举办地点。赶到时却见卫兵早已封锁场地,正在布置来日的所需。二人因此怏怏而回。找个简洁便宜的住处,便歇息了。
一想到明天就要去那洪武大会凑热闹,万里功名这心就激动得很。可是自己来这,单纯就是为了凑热闹嘛。刚刚听民众所言,这洪武大会乃是生死之战,来的可都是六出城内外一顶一的高手,而且最大的亮点便是每年只选出一名优胜者,单不提这份荣耀,光提那每年不同的奖赏便叫人垂涎万里了。
“水凝眸也是来参加洪武大会的吧!”万里功名想起往生谷内水凝眸曾提及此事,明日又将相见。真不知该怎样面对。万里功名有些矛盾。
常沉溪假寐在那床榻之上,看着他的功名哥哥,眼中竟有泪水盈动,万千情愫,一时难以排解。
万里功名自怀中取出那本《宋词鉴赏辞典》,又将那十首能看得见的词,结合注释又一一看了一遍,他一方面想要转移视线,一方面是自己在实战中渐渐觉察到,若能对这词有更深的理解,那么所获得的力量便是越大。就好比与那豹九关一战时使出的通识小成真法《一剪梅?不见渔樵丑恶多》,光是真法使出的形态就明显有了不同,那漫天的怨念,连自己都诧异得很。而且真法不单单是一首词而已,还有那词牌,还有那作者的心思意念,还有那词里的天地。真是不敢想后来的真法会有怎般的威力。万里功名暗自惊了一番。现在还只是开始,很多的真法,很多的路需要自己去走呢。
万里功名收书入怀,又拿起那半截白虹剑,剑身亦如初见的雪亮,可是他分明记得,白虹剑刺向豹九关的时候,剑身竟是完整的,只是那半截完全是墨色的。万里功名最终还是将白虹剑收了起来,因为他怕想起水凝眸,他怕自己很无措的很矛盾的样子。
明晚就是月圆之夜,而今夜的月,已经滚圆了,至少在万里功名看来,是看不出多大差别的。只是那一地的银光,叫他思念翩跹了起来。穿越前自己的亲人们,明日能否相聚在一起,独独少了自己一人,他们将是怎般的伤心。不敢想,一想心都要碎了。看向常沉溪时,万里功名眼角的泪已挡不住了。人生啊,为何这般的离奇。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可是不管能不能回去,只要自己还活着,最好是长生不老,自己就还有机会回去。万里功名仰卧在床,想着,想着,便睡了去。
这一夜,他竟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与家人欢聚一堂。他笑得如那开的极盛的梨花,只是啊,他却看不清家人的面孔,只有那么几步远,他却挪不动步子,他揉着眼睛也看不清,最后,他想喊上一句,可是啊,却不知家人的名字…
这一夜,风起处,梨花落了满地。
第14章 不知女儿有多美
冲榜开始喽。大家捧个场。雄起!!!每天争取多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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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功名对自己也无多大把握,但是对一个总比对二十几个胜率要大,毕竟注意力可以集中,而且不会担心对方耍阴招。
“出招吧小子!”瘸子豹九关将大刀立在地上,不屑地对面前瘦弱的万里功名言道。
“还是你先吧,我不占残疾人便宜的!”万里功名也不示弱,刺耳的话语朝豹九关而来。气的包九关牙根痒痒。心想,你这厮,竟笑话起老子来了。好啊,我就让你早点见阎王去好了。
“既然你这么着急,那么我就不客气了!”话语已多,双手一握,大刀夺空而起,这瘸子打起架来完全看不出是个瘸子。
万里功名眼看着半空中太阳映照的大刀寒光和豹九关的身影,心下一横,灵通运起,半截白虹剑端于掌心,朝着那半空使出了那招已经用了第三次的通识小成真法《齐天乐·京华一梦暗斑吟》,一道黑影顿出。
瘸子豹九关确实吓了一跳,若不是身形躲闪地快,早已负伤。此时落在一处,心下不解,定睛瞧看着万里功名。
“小子,你这是什么功夫,我怎么没见过?”
“哈哈,献丑了,我这乃是文道之法!”万里功名也不隐瞒,缓缓道。
“文道?你小子竟然修炼文道,文道也想赢了老子,真是小孩子家的心思,今日老子就用这筑基期的境界成全了你。”豹九关讥笑罢。运力后,周身便暴涨了几分,尤其是那双臂的肌肉,紧绷的衣袖快要裂了开。大刀一挥,使出了二十四路“不破刀法”,这刀法略显粗笨,却刚猛十分,多是铤而走险之招,与往生门的剑法颇有相似。
万里功名见势,一把断剑定是无法抵挡那把大刀了,而且刀法多是以攻为守,自己的剑又没有剑气,很吃亏,偶尔虚晃一招后,便连连退步。吓得一旁的常沉溪提心吊胆。山贼们那边倒是喝彩声不断。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自己的体力本身就比那豹九关差,加上肚子也饿,拖太久必死无疑。索性虚晃一招后,运起灵通,想要以恶制恶,便使出通识小成真法《一剪梅·不见渔樵丑恶多》”。这首词本身就是怨恨战事恶官所为的词,所以万里功名使出后,并没有像第一个真法《齐天乐?京华一梦暗斑吟》那般一道黑影出来,而是漫天的怨念朝着豹九关便去,豹九关大惊失错之际,连忙向后越开,不想这怨念竟倏地变成一把利剪,如那词牌名一般,一剪而下,梅花飘落。而此刻,飘落的不是梅花,而是豹九关的衣服碎片。
豹九关衣衫褴褛狼狈地向后逃去,待怨念皆无时这才转过身来,对那万里功名怒目而视道。
“小子,你竟然玩阴招,老子真是没想到,你这小年纪竟这般阴险。”豹九关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不需要结印就能使出文道真法,而且竟是用断剑施展出来的,最让人不解的是这真法都是些什么怪招,根本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得罪了,看来你是怕了,怕了就认输吧。无非就是个女人,你也不缺女人不是吗,前些日子不还自那花府掳了一个去吗?”万里功名讥笑道。
“小子,你少说风凉话,老子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得不到。”但见豹九关语罢,竟举起大刀朝那身后绑着的女子而去。这下可吓坏了万里功名和常沉溪,也把那群山贼吓得够呛,一个个闪得飞快,留那个绑着的女子,孤苦伶仃站在原地,一阵风来便会吹倒的架势,满脸蓬发,一双手瘦地没了多少肉。
太远了,万里功名根本来不及去救那女子,他想着,这个时候会有一位大侠从天而降,救了那女子。可是啊,现实毕竟就是现实,女子最终还是倒在血泊之中,而一旁的包九关则仰天狂笑。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休想!”
万里功名见那倒下去的女子,又看了看身侧的常沉溪,痛彻心扉,一股怒火灌顶而出,双目血丝爆裂,手握白虹断剑,竟纵步跑了起来,朝那包九关而去。
“不要啊…”常沉溪大喊了一声,朝她的功名哥哥跑去,本想着拦住送死的他,但是他去的太快,根本来不及了。
豹九关闻听常沉溪的喊声转过身来,而众山贼都傻在那,看着血泊中的女子,独自思虑着自己将会有的下场。
“去死吧,你这畜生!”万里功名一招“平分秋色”朝那豹九关便横身而去。他是怒了,他绝不容忍自己面前有这样的暴行,他的意识里对这种场面是胆颤的,这是家暴孩子本有的惧怕,只是惧怕的他根本不记得了,却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这个场面的他,并没有使用真法,只是飞快地将断剑朝那豹九关挥了去。
除了豹九关,谁也没有看清。即使豹九关下意识将大刀挡去,但是那断剑分明已不是剑了,如墨水般漫过刀身,直直地倾斜在自己的身上。他本想绝望地喊出一声,却怎么也喊不出了。整个身子如同万蚁咬过,弗如千水割过,痛到了极点,也就不觉得痛了。豹九关就这样瘫软下去,比那掉落的大刀还快。
山贼们吓傻了,个别有想上前的,待看到万里功名拾起豹九关的大刀,在豹九关身上又补了一刀后,拔腿就跑。一个跑了,一群便跑了,跑得屁滚尿流,跑得快如脱兔,片刻后便隐在山林中,无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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