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二十几分钟,李畅打电话问详细的位置,开开问问,终于到了一条狭窄的小路,李畅停好车,往前走了几十米,终于看见了罗军所说的歌厅。
这两个臭小子,这么远的地方,亏他们怎么找到的。李畅推开门门进去,几个壮小伙子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一个服务生迎了上来:“先生,过来玩啊?几个人?”
“我来找人的。”
有一个始终坐着的家伙转过身来:“哦,挺快的,钱带来了?”
“带了。”李畅拍拍手里的包。
“拿来!”坐着的家伙说。一个打手模样的人走到李畅的面前就要取包,李畅一把把他的手扒拉开了:“我先见见我的兄弟。”
“带他去看看。”坐着的家伙说。
打手带着李畅往里面走去,拐了两个弯,推开一个包间,李畅看见罗军和王大为可怜兮兮地坐在那里,垂头丧气地抽着烟,看见李畅进来,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地埋下了头。
李畅冷笑一声道:“这里是不是很舒服啊,还不出来?想在这里包夜?”
罗军一听,赶紧拉着王大为站了起来,李畅观察了一下,好像两人没吃什么亏,身上没有挨打的伤痕。人没受伤就行。李畅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把他们带离这个危险的地方,现在不是问原因的时候,也不是恰当的地方。
三人走到门口,李畅把罗军和王大为推倒门外,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整整一万块,扔给了打手。一言不发,转身就往外走。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兄弟在坐着的家伙耳朵边说了几句什么,那个家伙一听站了起来:“慢着!”
第31节、惹祸的家伙
畅一听,知道事情又要起变化,虽然不知道那个家伙么,李畅也顾不得去探个究竟,朝罗军王大为使了个眼色,要他们赶紧跑。自己需要抵挡一会儿,不然三人谁都跑不掉。
罗军和王大为倒是傻得够义气,就是不肯独自跑,反而拉着李畅说了什么要跑一起跑之类的豪言壮语,差点把李畅气得吐出血来。只这么迟疑了几秒钟,已经有几个打手围住了自己的退路。
既然跑不掉了,李畅只好寄希望正面解决。
那个一直坐着的家伙站了起来,李畅才注意到这个家伙一头长发,脸型很瘦削,鹰钩鼻子,小眼睛露出很凶残的光来。
“给我把他们抓起来,把我这里搞得污七八糟,都没法经营,让他把开来的车子作为赔偿就可以走。”
李畅这次明白事情出现转折的原因在什么地方,原来是那辆宝马车。一万块钱交换出两个大活人来,李畅认为在不惹事的情况下和平解决问题是最好的办法,可是,这并不代表李畅怕事,而用宝马车来交换三人的安全,在李畅看来,这就有点窝囊了。
李畅低声说道:“我打开一条路,你们赶紧跑,顺着这路往回跑,我们的车子停在五十米开外,你们不要管我,自己开车走就是。你们不在,我自保没有问题。接着!”李畅把车钥匙扔给了罗军,几乎与此同时,李畅朝堵住他们后路的三个打手扑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地把三个家伙掀翻在地。
另外几个打手被李畅的身手惊得楞了一下。李畅朝着罗军大喊一声:“跑!”
罗军、王大为趁着这难得的几秒钟空隙,朝着宝马车停留的地方飞奔而去。长发男子冷笑着看着罗军他们远去地背影,对李畅说:“把你留下,就不怕他们不拿钱来赎。”
“把我留下?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李畅听见了宝马车发动的声音,笑了笑,身子突然如同鬼魅般飘了起来,几乎是一霎那间,长发男子觉得一块冰凉的东西在自己的脸上蹭了一下,只觉得鼻尖微微地一疼,然后。长发男子就觉得大家都古怪地盯着自己的面孔。
难道我的脸上长出花来了?长发男子的这个念头刚刚转过,就觉得鼻尖上滴下一点东西来,用手抹了一下,红红的,哎哟,是血!鼻子尖的灼痛此刻方才传入长头发的大脑。好像鼻子地受伤让大脑也迟钝了许多。
众打手被李畅这一手镇住了,谁也没敢往前。李畅把手里刚刚复制出来的小刀朝着长发男子的脑袋一掷。小刀顺着男子的头皮削去,带起一块连着头皮的长发钉在了歌厅的门楣上!
对付这种小混混,这场架还真的打不起来。李畅展示出来地这种恐怖的身手,让长发男子的手下大脑一时都有点短路。
李畅拍拍手,转身就走。
长发男子的大脑短路也只维持了几秒钟,不愧是做老大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可惜,他的反应未免太快了些,他只想尽快地把面子找补回来。不管采用什么代价。他历来信奉的哲学是,任何得罪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等他想后悔地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掏出了手枪,朝着李畅就是一枪!也许只有死亡。才能弥补他刚才受到的侮辱。
已经开车走远了的罗军听见了后面传来的枪声,身子一震,猛地踩住了刹车,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胸膛紧张地起伏着,急促地喘息着,他只楞了两秒钟,马上启动车子,把车子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拐了个弯。朝着原路开了回去,同时对王大为大声说:“傻瓜,楞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报警。那边开枪了!”
“开枪了?那你干什么?还不快跑!”王大为惊慌地喊道。
“我不回去找李畅,说不定他就没命了。赶快!”罗军大声地吼道。
罗军把车子开到歌厅门口,赶紧跳下车来,拉住李畅地手就跑,嘴里还嚷嚷道:“快点跑!大为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李畅被罗军拖着走了几步,又急忙稳住了身子,猛地拍了一下罗军的背说:“不用怕,事情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警察已经来了!?罗军茫然地放开李畅,看看四周,这才发现前面的地上躺着一个人,周围流了不少的鲜血。正是那个长发男子。几个打手腿如筛糠似地站在那里,躲躲闪闪地望着李畅犹如看着魔鬼。一些看来是来消费的客人绕着他们偷偷地走开了,开始还不敢走快,
了十几米,马上撒丫子跑了起来。一些浓妆艳抹的小根悄悄地往外走。
—
事情好像真的解决了,至少目前是没有问题了,可是,好像,似乎,李畅杀人了!
罗军贴在李畅的耳边说:“李畅,这是你杀的?你还不快跑,警察来了你怎么解释?我们赶紧开车走吧,跑的远远地,我们只是路过,他们也找不到我们。”
正说着,王大为也跳下车来,大声对李畅嚷嚷道:“警察说三分钟之内就赶到。”
罗军拍了王大为脑袋一下:“到你个头!”
的确很快,还不到三分钟,警察就鸣着警笛赶过来了,一眼就看见了地上躺着的人,警察马上掏出枪对准了在场地所有人。
“都站着不准动,把手举起来!”
没来得及走的人看见荷枪实弹的警察都乖乖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了。警察的眼光还是很锐利,很快把几个关键的当事人都控制住了,两个警察扑到李畅的身边,一个麻利的擒拿动作把李畅也控制住了。
“哥们,哥们,轻点。你没看见我是在这里等你们吗?”李畅笑着对拿出手铐来的警察说,“我们是受害者啊!”
“废什么话!回去再说。”警察训了李畅一句,三下五除二利索地把李畅铐住了。
李畅对身边另一个看起来和善一点的警察说:“哥们,我左胸前口袋里有个证件,你掏出来看看就明白了。”
警察疑惑地看了李畅一眼,觉得这个时候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从李畅的口袋里真的掏出了一个证件,看了一眼,脸色变了一下,拿着证件走到一旁向一个警察头目说着什么,同时往李畅这边指了指,警察头目接过证件仔细地看了看,同时,又打了个电话,可能是确认。刚听了几句,脸色大变,赶紧放下电话,跑到李畅的身边,对旁边的警察说:“谁让你们铐上的?!还不赶紧松开手铐!”
李畅笑笑轻轻地一挣,手铐一下就蹦断了,李畅从警察头目手里接过证件,微笑着点点头:“都确认了?”
“确认了!对不起,误会了。”警察头目赶紧伸出手来。
“没关系。这种情况下,谁知道谁是谁。要换了我处在你们的位置,也得这么做。先控制起来,再一一甄别。没关系,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我也把情况给你们说说吧。”
一个小时后,李畅带着罗军、王大为从派出所里走出来,把几个送行的警察劝回去之后,走到车前,一言不发地上了车,点着火,开车就走。
事情已经基本搞清楚了,罗军和王大为晚上想出来潇洒一下,找了个出租车,问了问情况,司机就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了。两人倒也没有干别的,找了两个小姐陪着唱歌喝酒,还没玩一会儿,就有人让他们先结帐,一算帐,要他们结六千多元,这次知道自己进了黑店。刚才到派出所,把事情说清楚,又有那个很硬气的证件摆在那里,警察对他们很客气,敲诈去的一万块钱也还了回来。
罗军见李畅总是黑着脸,比刚才逼帐的黑店老板的脸还要黑,心里忐忑,陪着笑脸道:“李畅,对不起了,不该来这种场合。这是堕落的地方,不高雅的地方,低级下流的地方。千万千万请大人不计小人过,别生气了。千万千万,不要告诉老爸。”
李畅长叹一口气说:“罗军,王大为,我并不是恼火你们到这种地方来玩,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路自己知道该怎么走。我也不是什么假道学,并不想指责你们什么。只是,我生气的是,你们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还贼大胆,这种地方还没搞清楚水深水浅,居然就敢一闷子扎下去。真的很佩服你们。损失点钱倒是小事,万一被揍一顿,不是白吃亏了?既然出来玩,就去正规一点的,高档一点的场子,钱虽然多点,也不会有这种危险。”李畅上次被绑架,三教九流的事情也见识了不少。
王大为腆着脸贴了上来:“李畅,我见你对这个门道很熟啊,是不是也经常到这种地方?下次你带我们去,我们买单,你带路就行。绝对不告状。”
“去你的,找打啊!”
李畅开着车,罗军偷偷地看了李畅一眼,鼓足了半天的勇气说:“李畅,你给警察看的是一个什么证件?怎么那么管用?”
第32节、新年新愿
到宾馆,悄悄地回到房间,脱下衣服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起来吃完早餐,休息了一会就往回赶路,中间休息的时候,趁着没人,王绢偷偷地问李畅,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房间里没人。
李畅大汗,这居然都知道,她真的回房间睡觉了吗?好在已经和罗军、王大为串好了口供,说到宾馆酒吧喝酒去了,才糊弄过去。
李畅感叹之余,也越发见识了王绢的好处,这丫头很懂事,虽然第二天还是要问问,但头天晚上居然能忍住不打他手机,非常难得,很少有女孩子能做到这样。一方面说明她相信他,另一方面也说明她尊重他。
李畅把王绢往自己怀里使劲搂了搂。
高中毕业一年多的时间,几个同学的生活之路就开始有种各自不同的方向,一年多之前,想当初自己也是那么的幼稚,一个小小的仙人跳也不能识破,差点被弄了个身败名裂,才过了一年多的时间,自己居然有种老江湖的感觉了。
只要有人,就有江湖。
回家过春节,与去年的第一次远离家乡后归来的春节又有些不一样的感觉,缺少了那种新奇感,却多了许多温馨。李、王两家都只有一个孩子,大年三十的团年也围绕着他们两个转,中午在王家,晚上就转到了李家。
这年的最后一天,李畅又做了一个梦。他好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记得最后一次做类似的梦还是在半年前,那时冲灵道长已经跟在身边有一段时间了,仔细想想时间,好像是在去西江飘流之前。还没有捡到那本九阳神功秘芨的时候。
自从捡到秘芨之后,李畅就再也没有做这种梦了,半年多的时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这个梦选择在旧年地结束,新年的开始重新反攻倒算而来,莫非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李畅仔细想想自己的梦境,好像与以前做梦获得的信息不一样,这一次的梦境特别朦胧,人物不明,地点不明。环境不明,时间不明。但是,梦境又能给李畅十足的信息,告诉他这是一个类似的梦。一个神器的曾经拥有者的残存地记忆。
李畅醒来后,背上湿透了衣服,他不知道这个神器到底吞噬了多少人的记忆,曾经附身过多少人。不过到现在为止,他所获得的信息都是令人颇受鼓舞的,里面有将军、有皇上、有道士、有诗人、有大臣、有商人,好像没有百无聊赖、穷困潦倒的家伙,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即使一个乞丐,得到了这个东西的附体,似乎也能富裕起来。
但是,不对!所有的记忆都没有描述这些人是怎么使用这些神器地。在这些残存的记忆片断中。所有的人,不管他是如何的富裕显赫,好像都是与生俱来的,或者就是运气伴随着他们的一生。但是,神器在哪里呢?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迹象。莫非,神器有灵,有意过滤或者删除了这种信息?
但是,这些人是怎么死亡的呢?李畅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好像没有哪一段记忆提及过这种事,莫非这些人都是不死的老鬼?这些曾经拥有神器地前辈们,不管他们在世时是多么的显赫,他们现在到底去哪里了?
李畅不知道这个梦境要告诉他什么,那是一个迷雾的森林。一个未曾开拓的世界,一个混沌一片地世界,在那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鸟鸣、没有马嘶、没有虎狼的吼叫,没有嘈杂的人声,只有风浪声、流水声、树叶的沙沙声,既寂静又热闹,而处处都在的就是弥漫成各种各样形状的白雾,李畅记得很清楚的,就是那一团团白雾,好像生灵般在身边飘舞,随意幻化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像一幅幅写意画。
激烈的鞭炮声把李畅惊醒了,厅里已经有动静,父母又开始忙碌了,每个新年第一天的早晨,都要摆设许多小盘小碟,红枣红酒红对联,点燃红红地鞭炮,祝新年红红火火,大吉大利,昨晚父母给的压岁钱还放在枕头下,虽然不多,也是他们的一番心意,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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