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晚了,你还没睡?”突如其来的语声把我吓得不轻,如果不是有门框挡着就要软倒在地。
我太出神了,竟然没发现阿历克斯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
从背后伸过来的他的手臂将我牢牢抱住,并把我拖到他的怀里。我使劲挣扎了一下,但发现越挣扎他手臂圈得越紧,臂力真是无穷大,简直能把我腰都勒断。而且还有一股酒味从后面飘过来,虽然不是很浓烈,但也足够提醒我要提高警觉了。
这辈子顶讨厌的就是和喝醉酒的男人打交道!就是我小哥,也曾经因醉酒而被我赶出过家门,从此喝醉了就直接上朋友家而不是回来受我数落……
我说:“你放手,我就马上乖乖地去睡了!”
“可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站在门外?是在等着谁么?告诉我你在等谁?嗯?”他在我耳边低声问,语声里竟然满是*的意味,“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信守承诺回来和你共进晚餐,你在——想我了?没办法,会议结束之后时间本来很充裕,但杰克硬要拉我去打上几局台球,这家伙,越输越是不服气,所以我就回来晚了……”
他的鼻息撩拨着我的发丝,他的胸紧贴着我的背,隔着他棉质的睡衣,一股灼热的能量袭来,让我越发感觉口干舌燥。
拜托了!我又不是你的谁,就该为你夜不着家而牵肠挂肚!我不免在心里不满地嘀咕,他知道我不是他未婚妻的,难道不是吗?这样的言行未免就太无礼了!
“听我说!”我尝试转移他的注意力,而且这件事似乎也非同小可,“刚才我口渴了,想起来拿水喝,但忽然发现门外好像、有个人在偷窥我……”
该死的,他居然在咬我耳朵!虽然并不很疼,但却让我全身不由自主发颤。
我是不是应该扯开嗓子大叫“非礼”?
我使足力气才用手肘把他推开一点点,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有人在偷窥我!我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你……快把我放开!”
“没有人敢这么做,在我家里,我的地盘上!”他的语声微微有些发颤,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别拒绝我,我的伊莎贝拉!你不是一向都很顺从的吗?要知道,已经这么长时间没和你在一起了,我想你,想得都快发疯……”
我想他确实是喝醉了,要么就是太过狂妄,再要么就是被身体里那团烈火给烧得没了理智!不然怎么会对我说的话置之不理——要么就是他原本就心知肚明,却跟我假装糊涂?
我想刚才那个人影应该不会是他本人吧?他根本用不着偷窥我,对么?但那又会是谁呢?是谁这么大胆?
不过看来这个问题应该稍后再作考虑,我现在必须得把自己解救出近在咫尺——不,是紧紧贴着我的窘境!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已经膨胀得满满的欲望,这让我面红耳赤,还从来没有过一个男人敢对我如此放肆,之前我一而再地忍耐他对我的所有举动,今天可不能再放任他了!
但他的手臂好似铁箍,任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而且似乎我越是挣扎,他的情绪越是高昂,鼻息也越来越粗重,忽然一把就将我睡衣扯开,狠狠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
我不由痛呼一声。该死的!我的灵魂占剧了她的肉体就得同时承受这具肉体所遭受的一切痛苦,这似乎很公平,但是此情此景对我来说是却是绝对不公平的!虽然这具肉体不是我的,但赤身*同样令我觉得羞耻,还有被欺辱了的愤怒。
“我不是你的伊莎贝拉!”我用力挣扎并试图推开他,“你和我一样清楚这个事实,快点……把我放开!该死的……”
他根本毫无半分怜香惜玉之心,双唇用力地吮吸我颤抖的*,这让我情不自禁痛呼出声。但这反而像给了他鼓励,他猛地一下把我拦腰抱起,一脚踹开虚掩的房门,也不顾我情急之下对他又撕又咬,直接就把我抛到起居室的沙发上。
那张沙发宽大而且柔软,可这时对我来说它却是刑床!但就算我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管这档子事,因为这里是伯爵府,他的地盘!
我丝质的睡衣在他手上变成一缕缕布条,他沉重的身躯压得我简直透不过气来,他灼热的唇暴风雨一样落在我身上,已经不是吻,而是直接用牙齿咬,让我止不住抽搐痉挛,他眼中燃烧的火焰,也让我对将会发生的事充满恐惧。
不!我可不能束手就擒!我用力撕扯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后拉,瞅准时机猛地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用足全部力量。我的牙齿深陷入他的皮肉,一股血腥的味道开始在我嘴里流淌。
我听见他闷哼了一声,咬着牙说一声:“像只小野猫,嗯?”
该死的!居然语带戏谑,似乎没把我的反抗放在心上。
是的,他不必在乎,就算我如野猫般挣扎撕咬,但他更像只生猛的猎豹,我任何抵抗都只是徒劳无功的!这就好像猎杀之前的追逐,争斗,最终的结果,只会是我被他的利爪扯成碎片,血淋淋的!
当他猛然挺身进入我的身体,就好像生生地把我灵魂撕为两半,痛苦让我尖声叫喊起来,但他却充耳不闻……
当一切都终于结束,他躺倒在我旁边,一手抚着脖子上的伤口,喘息着让自己恢复平静的时候,我挣扎着从他手臂的束缚中逃离,顺手抓过他的睡衣裹住自己并缩到沙发背后蜷缩起身体。
我无法抑制住颤抖,胸口被悲伤与愤恨撑得简直要裂开来,但偏偏又哭不出声,只能任由眼泪静静地在我脸颊上纵横流淌。
他坐起身来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他走到我面前,蹲下来伸出双手,看来是想抱起我。那极具侵略性的*的身体让我只想往后缩,极力想躲避,但却还是没能躲过去,终于还是被他抱起来,抱进卧室里,轻轻放到床上。
“很抱歉,我……其实并不想伤害你,其实刚才我是……”他对我低声细语,似乎已恢复了理智,但这时才道歉,是不是显得太虚情假意?
“走开,不要碰我!”我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但没有成功,只好尽力扭转身去,根本不想再看他一眼,虽然声音暗哑,但却满含愤怒。
我能感觉到他看着我,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再说。我想他应该知道,这时候已经说什么都没用了!
我抽噎着,泪水仍止不住在流淌,感觉到他轻轻把我放开,在床沿坐了一会,沉默,然后又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似乎还俯身从地上拣起件什么东西。我还感觉到他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接着就是他走出去,带上卧室门的轻微响动。
四周恢复到死一样的寂静,我天愁地惨,筋疲力尽,哭得眼泪都快流干,怀着满心屈辱,朦朦胧胧间就坠入无边黑暗,睡着了。 。 想看书来
第十七章 冤屈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中午时分才醒来。灿烂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洒满屋子,让我睁开眼来时,恍惚有隔了一世的错觉。
真希望昨夜的一切只是场恶梦,从梦中醒来后就什么都能够恢复到原来的样了,我没有受辱,没有被他粗暴地侵犯……但当我起身下床时,全身犹如散了架似的一下子软倒在地上,这让我明白自己遭遇到的确实是真情实景!
我恨恨地猛捶了一记地毯,却忽然发现地毯上有一滩奇怪的印渍。想来这应该是昨夜我把水杯打翻后留下的,但如果只是水渍的话,不应该有这么灰暗的色泽,而且还散发出一种很特别的味道?
水杯已经不在,我拿手指捻了捻那块地毯,看到指尖上留下了暗红色的痕迹,一股凉意开始在我胸腔里打转。但我无法证实自己的念头是否正确——这里是伯爵府,他的地盘!难不成竟真的危机四伏?他真的想毒死他的未婚妻?
但是,如果只是想要伊莎贝拉的小命的话,他应该有很多种方法可以使用,何必一定要用下毒这种方式呢?
我正胡乱猜测的时候,卧室门忽然打开,我不由吃了一惊,但当我看清原来是听到我动静的娜娜奔了进来时,我又把一口气松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甜美的小姑娘并无半点戒备之心,尽管她言谈间经常流露出对伯爵大人的敬仰之情,而且也时时处处按他的意志行事。或者亲王说得对,她只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毕竟涉世未深,很容易就会上人家当的!
她把我扶起来,一边快言快语地说了一大堆:“您醒了?饿了吧?我这就伺候您梳洗。早点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就等着您下去呢!或者您现在可以直接用午餐了?然后安德森医生会来给您检查身体,就和从前一样……”
浴室里,镜中的我面色并不好看。因此我只看了一眼就跨进了浴缸,顺手把浴帘拉上。只瞧着身上那些伤痕也够叫人心里不爽了,从脖颈开始往下,布满触目惊心的淤痕,那全是他嘴唇与牙齿的“杰作”!
娜娜吸着气,十分小心地帮我擦拭着,我咬着嘴唇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她:“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不是。”娜娜摇摇头。
那这天杀的家伙昨夜就是故意折磨我来的?
“殿下一向对伯爵大人非常顺从,哪里有过这样……激烈的……”娜娜吞吞吐吐欲语还休。
她这么小小的年纪,我却跟她谈论这种事,也确实挺难为她的,我就闷声不响。
“也许……”可她虽然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却仍然在往下说,雪白的牙齿不停在双唇上咬来咬去,吞吞吐吐地,“也许您……觉得很痛苦,但是——要知道在伯爵大人心里,您可是他的未婚妻……”
“不要跟我说这个!”我一听就来了气,“他早就知道我不是,你心里清楚——这儿还有谁不清楚这个的?”
“您别生气,我只是想说,那个……”娜娜搜肠刮肚地在想合适的词汇,“请您设身处地为大人想想,要他一下子接受这样的事实,很难……难道不是吗?”
“那要我怎么接受这样的事实?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地方,莫名其妙地多出个未婚夫来,而且被他这么粗暴地对待……”我越说越生气,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毛巾,“让我自己来……该死的!”
这个混蛋!把我弄得直到现在还全身都发疼。
“也许我不该问,昨晚那是不是您的第一次……”娜娜很有点八卦地问我。
我恶狠狠瞪了她一眼。问这个干什么?知不知道应该尊重一下我的隐私啊?
“那就算我没问!”她连忙高举双手投降。顿了一会儿却忍不住又开口,小声地为她的伯爵大人辩解着,“可是,大人他觉得难受,或者是想找一点心理平衡,您应该可以理解的对吗?”
看到我直皱眉头,她偷偷吐一下舌头,就没敢再往下说。
找心理平衡?她说得轻巧!正确说来他那是*!我的心理平衡又该找谁要去呀!
我吁了口闷气,闭上了眼,不想再看见自己一身的伤痕。但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睁开眼来问:“告诉我娜娜,这是你们这儿的惯性思维吗?外来的能量入侵人体,脑电波受到干扰,基因突变……诸如此类的!你们公主的身体被我的灵魂占有,对于你们来说并非无稽之谈,而是……我该怎么说呢?这对于我来将是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们却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也许是您自身拥有的能量比较特殊,而且思想波很容易和公主殿下的思想波产生共振?”娜娜歪着她可爱的脑袋寻思着,说得非常顺口。
却把我说得着实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不由地大叹一声:“天哪,天!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啊!”
娜娜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顿了一会儿,问我:“呃……您能不能告诉我,您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捂住了额头,开始感到头隐隐作痛。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嘛?”娜娜回答,“这里是纳蒂亚斯王国!但是,您能不能告诉我,您又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我们王国的名字?您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忍不住翻她一个白眼:“娜娜,我是不是应该认为你是有意在盘问我?谁让你这么做的?你的伯爵大人?”
“不不,我不是在盘问您,我又怎么敢对您不敬!”娜娜连忙撇清,“而且伯爵大人他也没有要我做这个,他如果想问的话,绝不会通过别人的口,他会自己问您的。”
“你倒是可以帮我传个话。”我说,“如果他想知道这个的话,最好对我态度好一点!而且,我要求他郑重向我道歉!”
——如果道歉还有用的话!
“哎!您可别把自己身体气坏了,您消消气,消消气。”娜娜顾左右而言他,让我怀疑她是没胆子把我这几句话传给伯爵大人。
但只道歉我还嫌还远远不够呢!难道我就得白白受落这份冤屈和侮辱了!
“我还要搬回王宫去住!”我赌气,说。
娜娜吓了一跳:“您不是说真的吧,殿下?”
为什么不?我有这个自由的不是吗?
“可是伯爵大人不会同意的。”娜娜说,“您想过没有,您昨天才刚来,今天就要回去的话,恐怕会给伯爵大人惹来非议呢?”
我哪管得了这么多!说不定他转眼间就又要对我下什么“毒手”,我现在应该更多地考虑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才是呢!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要我受这种罪?真是让人一想起来就觉得无比气闷!
这时,我听到房间里有杂乱的响动,出了浴缸扯过浴巾来把自己擦干,然后探头出去看,就见不少仆佣正忙碌着把屋内所有东西都搬出门去。
我不解地问:“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不见得我一说想搬回王宫,立刻就能如愿以偿?匪夷所思嘛?
“伯爵大人今早关照的,让您搬到他住的那栋楼里去。”娜娜跟我解释。
“为什么?”我更加不理解。
“您问为什么?”娜娜对我一摊手,“大人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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