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布莱斯看上去和赫敏一样疑惑,“格兰杰小姐,你不知道魔力强大的男巫是可以孕育后代的吗?魔法史记载中很多杰出巫师都是男巫的后代,因为这样的孩子往往会比普通的拥有更强大的魔力。”
赫敏张大嘴巴,半晌没有说话。
“格兰杰小姐?你怎么了?”
“原来这样……我全想通了……”赫敏抿抿嘴,看向布莱斯,“虽然之前就猜到,但是听你的话我能够确认了——布莱斯,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我听Harry说你是德拉科的室友,你有没有发现从这个学期开始德拉科和Harry的关系变得有点怪怪的?”
“你是说……?”联想到德拉科对待Harry的态度,布莱斯的眼中升起一些明悟。
“对,德拉科和Harry……他对Harry的态度一直与众不同不是吗?我打赌他从一年级就喜欢Harry了——而且从Harry的行为来看德拉科对他也是特别的——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误会,从暑假开始他们一直在闹别扭……”
布莱斯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心烦意乱的女孩,“是的,德拉科对Harry太好了。”
好得超出了普通贵族间的关系太多,只是作为一个从没对同性有好感的人,布莱斯从没往这个方向想过,现在想来,德拉科应该是喜欢那个救世主的吧?
赫敏用力的点头。“我一直试图让他们和好,但是他们总是……布莱斯,你也是德拉科和Harry的朋友是吗?我想我们应该达成统一立场,帮助他们重归于好!”
布莱斯看着这个头发乱蓬蓬却拥有一双美丽而坚定的棕色眼眸的女孩,微微感叹了一下德拉科居然爱上那个救世主,然后摇摇头,“格兰杰小姐,我的确是德拉科的朋友,但斯莱特林从不干涉他人隐私。”
“布莱斯!这不是窥探隐私!他们明明就是相互有感觉,为什么要让他们一直误会下去?朋友难道不就是在困难的时候能够搭一把手的那个人吗!”
看着单纯为了朋友而愤怒的女巫,布莱斯不得不承认他被她的气势震撼了。
但是……麻瓜出生的女巫的世界毕竟太过单纯。
扎比尼是个中立的家族,因为上一代足够圆滑,这一代只有一个女人和尚未成年的自己,所以一直没遭到那个人的打扰。
但即使是这样中立的氏族,这个暑假也听到了一些足够看清接下来形式的消息。布莱斯想到暑假在贵族聚会中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件事,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那个人……回来了。
即使他知道这不值得害怕,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使得整个巫师界在提及那个人时不由自主颤栗。
“赫敏……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
“赫敏,你真的是个魅力十足的女孩,我很欣赏你的想法。我也希望德拉科幸福,但是……Harry的身份太过特殊,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误会可能对他们都好呢?”
赫敏眯眯眼睛。然后,她的眼中渐渐现出恐惧。
“你是说……关于……”
“想必韦斯莱先生已经宣传得很到位了,马尔福家的位置。”布莱斯几乎是直白的将答案说了出来。
赫敏惊恐的看着布莱斯,发现与这个结果相比,她来这儿找布莱斯的原因有些幼稚的可笑。
Harry的身份……活下来的男孩……而与马尔福相关,罗恩以前和现在最常说的就是“他们全家都是食死徒”。
如果这个关于身份的顾虑已经影响到德拉科的交友自由,那么很显然……看着布莱斯意味深长的眼神,赫敏发现自己正在揭开一层可怕的帷幕。
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魔头,回来了?
“不——”不可能——
“这算是我们的小秘密,不是吗?”布莱斯笑眯眯的问。
赫敏苍白着一张脸点点头。
但是……赫敏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Harry没有告诉他们任何关于那个魔头回来了的信息,赫敏认为他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那么,就是德拉科单方面在导演这场矛盾喽?
这个学期一开始这两个人就大打了一场,之后一直在冷嘲热讽相互抨击。虽然Harry一直是喜欢安静的,但赫敏能感觉到,他比以前更加沉闷了,他总是全力以赴的训练魅地奇,然后摩挲着他的笤帚一个人发呆。
难道就因为那个可怕的人,Harry和德拉科就不得不分开吗?就为了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两个有情有义的人不得不——?
赫敏摇摇头,眼中闪烁起属于狮子的坚定光彩。
“无论如何,扎比尼,请帮帮忙,我们把德拉科和Harry约到一个地方,让他们把事情说清楚……明明不该这样误会下去的……”
布莱斯眯起桃花眼,笑得异常无辜:“很抱歉,赫敏,我不会帮忙。”
赫敏霍的站起来,她看上去很伤心,泪光在她的眼中微微闪烁,“布莱斯!他是你的朋友不是吗?为什么不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可怜的Harry……天——”
“我很抱歉,赫敏,我们必须看得远些,难道……”他向周围看了一圈,才谨慎地问,“你想让德拉科进退不能吗?”
赫敏看上去被问住了。
“总会有办法的……至少没有遗憾……”
“我很抱歉。”
“总会有办法的……”赫敏又说了一遍,然后她看着布莱斯,大声宣布:“布莱斯!即使你不不答应我也要试试!别试图阻止我——”
赫敏扯着她的包,跑开了。
布莱斯还拿着那本金色封面的书。他看着它,眼中闪起迷茫的光——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孩。这本书……哎,看来还得和她接触一次。
布莱斯翻看着那本金色封面的书,看德拉科进入换衣间又出来,换上了一身极其有品位的袍子。他现在正在一边哼歌一边戴他的袖扣。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不会在意一个马尔福的臭屁行为,但是自从今天早上被赫敏·格兰杰叫去密谈之后,他不得不想多了。
“德拉科,看你穿得好像要去约会。”他打量了一下小铂金贵族,嬉笑着说。
没想到德拉科居然脸红了。“布莱斯,不要乱讲!”
那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要盛装打扮?
布莱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半是好笑一半是担忧——看见一个马尔福的窘态可不是一件容易事,但是德拉科对救世主的感情……超出界限太多了啊!
看样子赫敏是心急火燎的开始了她的计划——行,他就不掺合,他假装不知道好了。
“早点回来,快要门禁了。”最后他说。
“知道了!”德拉科点点头,兴致极高的离开了寝室。
德拉科很高兴,Harry让赫敏给他传信了,今晚会和他“坦诚地、客观地谈谈”。
这是不是代表Harry终于想通了呢?
他是一个马尔福,他应该效忠那个男人,德拉科很清楚他这样的行为算是某种程度的背叛。但这个主意阻止不了德拉科的好心情。
Harry——反正他从来不是敌人不是吗?他只是接受不了Harry成为一个被利用的……尤其是感情上……这使他感觉难受极了。他只是……只是提醒他不要被骗而已……
德拉科脚步轻快的转过十条走廊,上到天文塔上。
他远远就看见Harry在哪儿站着了。月色给他打上一层纯银的光华,绿眸在眼镜后面依然夺目如宝石,夜晚的风吹过他的发梢,可爱的乱发轻飘飘飞起,无人能及的美丽。
“Harry!”他轻快的打着招呼。
“德拉科?”Harry看上去并不如德拉科想象的那么友善,他还是讥讽的,就像一只狡黠的野猫。
德拉科的脚步顿住了。
“你来这儿干什么?”Harry问。
是你让我来的不是吗?德拉科想。
“那你来这儿干什么?”他不甘落后的问。
Harry深深的看了德拉科一眼,然后慢悠悠地开口——他在不自觉地模仿Voldy的神态,并且发现对方果然因为这个盛气临人的动作变得僵硬。“是赫敏约我过来的。”
德拉科皱起眉头,“我也是……是她说你叫我来这儿的。”
Harry睁大眼睛——赫敏在搞什么?
这时,就像是有人按下某个键,Harry又一次听见那个阴森可怖的声音——
{嘶嘶……杀了……好……干完了就可以去找娜娜……讨厌的猫……}
{为什么在塔楼也能听见?}Harry奇怪的问,虽然那个声音离自己有一段距离,但的确能听见——上次听见还是在地下室呢?
“你说什么?”德拉科的话将他拉回现实。
突然,玻璃破裂的声音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发生了什么?
Harry看了德拉科一眼,谨慎和冒险的冲动让他难以抉择,然后他下定了决心,“德拉科,你在这儿呆着,别下来,我去看看……”
“等等,到底发生了什么?”德拉科可不听Harry的,跟着一起跑了下去。
他们跑下天文塔塔顶,然后在穿过第一条楼梯时看见……
窗户对面的墙上醒目的写着两行血字。
'密室被打开了。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而窗户那一边,一扇窗的玻璃碎掉了,碎片撒得满地都是。窗边的烛台钩子上挂着一只僵硬的老猫,而猫的旁边,还有一个僵硬的学生。月光使她看上去苍白得像雕塑,就连她乱蓬蓬的头发都变得僵硬了。
Harry和德拉科都瞪大了眼睛——
“赫敏?”
混乱
赫敏怎么了?
她看上去就像石头一样,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Harry很难说清这一瞬间的感觉。他一分钟之前还在抱怨赫敏的多管闲事,把他骗到德拉科身边来——要知道他现阶段最不希望的就是和这个家伙呆在一起了。但是现在,她明明在一个小时之前还脸色红润的笑着对他说“Harry,天文塔,一定要去哦!”,怎么可能……现在她却变成了一尊了无生气的雕像?
生命的脆弱赤/裸/裸的展现在他面前,面对生死未卜的好友,他除了恐慌只剩下深深的无助。
“德拉科……”他扭头试图找到些许安慰,但是德拉科的反应并不比他好多少。他瞪大了他银灰的眼睛,同样无助的看着Harry。
“我们……去找教授?”德拉科发着抖问。
同伴的恐慌使得Harry的思维被挤压着清醒过来了。就像有人拿着一桶冰水迎面浇下,他的大脑突然进入一种空前的冷静状态。
他看着那两行血字,再联想到蛇语,快速的得出了结论:很明显,这件事是Voldy指使的。这个结论让他虚弱,也让他觉得安心——比起未知的恐惧,有一个明确的结论总是比较使人安心的。
Harry很清楚,现在他们只能去找教授。但是他们不能这么离开,经过这么多事件,Harry隐隐约约感觉到Voldemort或许真的很坏,他实在不敢对Voldy的人品抱太大希望。看看生死未卜的赫敏,他知道自己无法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于是他咬咬牙,对德拉科说:“巡夜的老师应该就在附近,你去找人,我留在这儿。”
德拉科担心的看了他一眼,却在瞄过墙上那两行字的时候脸色更加苍白。Harry想他或许已经猜到些什么——然后他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直到德拉科带着邓布利多和洛哈特教授回来,Harry才终于松了口气,就像剧烈运动之后脱力了一样,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变成一团浆糊。
邓布利多用他极富威信力的眼睛看了Harry一眼,开始检查像雕塑一样的赫敏。
“先生,赫敏怎么样了?”Harry急切的问。
洛哈特穿着一件草绿色的长袍,还戴着同色调的帽子。他以优雅得仿佛在赏月的步伐走过去,露出他的八颗牙,“哎呀!哎呀!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居然敢在我的脸皮底下做这种卑鄙无耻的恶劣行径,如果让我抓住他,他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洛哈特教授的身影在夜色中格外高大。月光给他金色的发丝打上一层银白的光晕,他一手不经意的拿着魔杖,一手极富知性的抵在下巴上,他掌控一切的笑容使得他异常夺目耀眼。
没人理他,当然。
Harry和德拉科都急切的看着邓布利多,老校长检查了一会儿,这才回答,“孩子们,放心吧,格兰杰小姐只是被石化了。这个学期斯普劳特夫人正好引进了一批曼德拉草,只要它们长大,我们就能熬制出一副药剂救活她了。哦……”他透过半月牙型的眼镜,看向那只化石猫,补充道:“还有费尔奇先生的猫。”
冷场的洛哈特哪里甘心被人无视,他热切的抢答:“我来配置!曼德拉草复活药剂——我打赌配置过不下两百次!这真是种复杂的药剂啊……当然,这怎么可能难倒我!”
老校长呵呵笑着,“吉德罗,那到时候就辛苦你了。就是怕西弗勒斯会不满你抢了他的工作。”
“哪里哪里,我们关系一直很好,他不会介意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他头上使得洛哈特很满意,他一直傻笑着,没注意到德拉科给了他一个巨大的不华丽的白眼。
“那么现在——请洛哈特教授把病人送到医疗翼,(“放心!我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的!”洛哈特献宝似地叫道。)波特先生,马尔福先生,你们能告诉我事情的具体经过吗?”
老校长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两个学生问道。
Harry的脑子已经糊里糊涂了,在德拉科的帮助下他好不容易才说清楚了事情经过,但是他还是本能的隐藏了关于蛇语的部分——因为他分不清蛇语和英语,就连德拉科也不知道这件事——然后,斯内普教授突然出现了。
他突然从黑暗里现身,吓了Harry一大跳。他用他黑洞般的眼睛环视了现场一圈,在路过Harry的时候古怪的扭曲了一下——这得益于Harry这段时间的红线计划——这才看向德拉科。
“马尔福先生,我以为作为一个斯莱特林你不会像波特一样忘记门禁时间。”他用他阴沉沉的油滑声音说。
“对不起,教授。”德拉科没有解释,只是脸色惨白的低头认错。
“因为你的鲁莽,你赢得了直到圣诞假期的禁闭。邓布利多,看样子马尔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