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秦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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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秦王政-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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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丘葑面带歉意的直向他赔不是。

              “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天生是猫舌头,不能喝热水,刚才是因为太专注听你说的话,一时忘了,我才会……请你原谅我好吗?”

              “唉!算了,像我这样天生不祥的人,我有什么资格原谅别人,我活该倒楣要被你喷口水,如果你嫌一杯水够,这里还有一杯,要再不够,我也可以叫蒙由另外打一桶水给你。”他把自己的茶杯移给曼丘葑,脸上尽是哀怨悲凄的神情。

              “我……”她为自己无心伤害他所造成的过错,感到非常的愧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赢政邪气的一笑,故意继续借题发挥。

              “你不要为我感到歉疚,这是我活该,谁教我一生下来,就注定要受众人欺负,在这个美丽的牢笼里,过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日子,父亲早逝,母亲绝情无义,真是满腹心酸无人知,又没有人可以诉苦,只有把泪水往肚里吞,啊!我真是太可怜了。”

              说着说着,另一边努力培养情绪,好从眼里制造出串串断人肝肠的眼泪,以图打动她的恻隐之心。

              坦白说,他实在很有演戏天分,可惜用错了地方,形成了一种不必要的浪费,也造成艺能界庞大的损失。

              曼丘葑因为心怀歉意,不好意思面对他,所以没看到他挤眉弄眼的假哭,只当他是真情流露而大为动容,发自内心同情他的遭遇,并为他打抱不平。

              “你不要伤心难过了,以后有我在,你有苦可以跟我诉,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也会帮你修理他们的。”

              由于她的丝巾失踪,在遍寻不着替用品,无可奈何的情形下,偏巧她那条姗姗来迟的丝巾,在这时候平空出现在三个人面前,大摇大摆的直奔向主人的怀里。

              她偷瞄了嬴政一眼,有点尴尬的笑了—下,随即把它围在脖子上,好隔开空气中川流不息的寒意。

              本来她是想帮嬴政擦泪水的,可是她不想,非常的不想让三姊送给她的这条法国丝巾,沾满他的眼泪和鼻涕,那实在太不卫生了。

              考虑了几秋季,她终于痛下决心,把床铺上那厚重的棉被取来,大方的塞在他怀里,还很讲义气的用被角轻轻拭去他的眼泪。

              赢政看的是又好气又好笑,笑的是她竟有如此异想天开的举动,气的是他的眼泪是如此不值钱,只能用床棉被来擦拭。

              由此可知,她实在是太特别了。

              曼丘葑看他的脸色变换不定,以为他又要使出哭功,连忙好心安慰他。

              “别哭了,看你这样,我的心好痛喔!”

              “真的吗?你会为我心痛?”嬴政感动的握住她的手。

              “嗯!你不开心,我也会跟着不舒服的。”

              “你真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事实上,她不只是对他好,她对于所有遭遇不幸的人都一样的好,这是她努力学习六姊的菩萨心肠后的成果。

              嬴政当然不知道他的个性是如此,他只明白一件事;他必须把握住机会,好让他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实现。

              他顺水推舟的倒在她身上,表面上是感激她的好心,实际上却是在进行他攻城掠地的阴谋。

              他双臂不着痕迹的环住她的腰,把头舒舒服服的躺在她的肩膀,吸嗅她温馨清香的秀发。

              在攻占住她一部分的土地后,为了再下一城,他开始用着既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对她心喊话。

              “你真的是一个又温柔又为人着想的好人,以后我心里的话都可以跟你倾诉吗?”

              “可以!”她拍胸脯保证。

              “真的我说什么,你都听?”他设下了第一道陷阱。

              “听!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听。”她未觉察的往里面跳了下去。

              “可是,万一你听到什么不想听的话,你会不会生我的气,会不会不再理我?我好担心喔!”

              他又开始惺惺作态,在她面前摆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

              “你不知道,我的心好脆弱,受不得一点刺激,如果你生我的气,不再理我,那我一定会心碎,难过将不知该如何是好,你不会这么绝情吧?”第二道陷阱形成。

              “不会!我绝对听你的话。”她以起誓的口吻回道。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好人是这般难为,想要做件好事,都还要发誓保证,难怪这世上的好人越来越少了。

              而那个暗算她的天下第一恶人,正为她的回答,满意的在心里偷笑,并且没让她发现的慢慢加深双臂的力道,紧紧的将她整个人锁在怀里,用他强壮的体魄,和不着痕迹的温柔包围着她。

              唉!如此阴险狡诈的人,居然还有人觉得他可怜,而无限同情着他,那个人百分之百不是眼睛有问题,就是脑筋该送厂维修了。

              真正可怜的,应该是他的猎物,那个深陷于危险陷阱中,却仍然缺乏警觉的曼丘葑。

              ********************

              “什么?你要我当你的妻子?”

              曼丘葑吃惊的脱口叫了出来,幸好她现在口中没有茶水,不然肯定会直喷到他脸上。

              由于她的身子被嬴政锁在怀里,无法动弹,她挣扎了半天,只能勉强转动颈项,侧着头望着那犹如猫儿偷腥得逞,一脸诡异奸诈笑容的嬴政。

              “怎么?你不愿意吗?”

              “我……”她犹豫着,脑中一片空白,搞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我就知道。”他哀叫就一声。

              说起嬴政变脸的速度,那简直是比翻书还要快,前后不到半秒钟,立即变成满脸挂着深沉的忧伤,晶莹剔透的泪珠,若隐若现的在他的眼眶里翻转滚动,他佯装勉强压抑着满腔的痛苦,用着极为悲哀的语调对她控诉。

              “说什么都听我的,根本就是骗人的,你只是在哄我罢了。我就说嘛!天底下哪有人这么好心,愿意听我的话。”

              也许全天底下不可能人人都听他的话,但至少秦国上下,全部都很依他的命令行事,只不过是不是每个人都很好心,就不得而知了。

              他故作姿态的拉起她方才塞给他的棉被,打算再假哭一场,好害她良心不安。

              “我……这个……那个……”她还是无法做出决定。

              搞不懂,听他的话,和做他的妻子,这根本是两码事嘛!为什么他偏偏要把它们扯在一起?害她不但左右为难,脑子里还一团迷雾,完全弄不清状况。

              “你还犹豫!”话还没完,他早已泪流满面。

              从头至尾,他打的就是哀兵政策,他就不相信有一整套战术,会无法攻掠下她的心。

              “好!我愿意,你说的,我全都听,只是……”

              “只是什么?”他深吸了口气,只要她敢拒绝,他就继续哭给她看。

              “我才只有二十岁,我不想这么早结婚。”

              “二十岁够大了,在我的国家里,女子十五岁及笄,就可以论及婚嫁了。”

              “可是,在我的国家里,十五岁是不准结婚的。”

              “那二十准不准?”

              “准哪!”她又中计了。

              “那就没问题了!”他狐疑的望着她。“还是,你又不想听我的话了?”

              “听!我绝对听你的话。”她真有点怕他了。

              要结婚是可以,只是按照她四哥给她的教育,她必须要跟他谈好条件,以免将来得不偿失。

              “我先说好了,娶我是可以,但你休想从我身上得到任何好处。”

              “我不要好处,我只要你。”世上还有比得到她更大的好处吗?他怀疑。

              “那我嫁给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吗?”嬴政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他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给了她一个神秘而怪异的微笑。

              “嫁给我最大的好处,就是你每天都会被毒杀和刺杀,平均一天大约有七、八次,如果再加上消夜,正好可以凑成整数,满意吗?有胆量接受挑战吗?”

              “真的吗?”她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坦白说,她对于金银财富、声名地位并不感兴趣,如果他能给她的好处就是这些的话,她情愿让他哭死,也不愿自己被那些无聊事物束缚住,活活的给闷死。

              幸好!他给的好处不是那些废物,想来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应该会相当有趣,而且好玩极了,她有点开始期待了呢!

              “你能证明给我看吗?”她兴致勃勃的要求他。

              证明?立即找刺客上门来吗?这对别人来说,也许是件难事,但对他而言,根本是家常便饭,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简单!”他给了她—个自信的微笑。

              实在不是他自夸,他别的产多,就是想要杀他的刺客特别多。没办法,谁教他是人人欲得而诛之的嬴政,受欢迎的速度,名列所有国君之上,挡都挡不了。

              哎!正是说人人到,说鬼鬼到,才正想刺客,现在刺客就自动送上门,真是太合作了。

              嬴政引领她的视线,指向在门外晃动的人影,不当一回事的对她笑了笑。

              “那个人就是要来刺杀你的吗?”她兴奋的问道。

              她大概是全天下最期待刺客上门的人了。

              嬴政没有回答她的话,只要她噤声,等着看好戏。

              接着他望了久待在一旁,闷口吭声的蒙由一眼,不用言语,蒙由立时知道他的用意,朝门外吹了一声响彻云霄的口哨,保护网立即在周围形成,滴水不露,保证让刺客来得去不去得。

              这时,一名侍者装扮的人,战战兢兢的端着茶壶走了进来。

              “喝!”赢政陡地大叫一声。

              那名侍者当场吓得松了手,茶壶受到地心的吸引,直直的往下坠,在亲吻到地面的瞬间,化成粉身碎骨、支离破碎的陶片,散落满地。

              失去了桎梏,从里面解放出来的水,没有任何阻碍的洒向各个角落,而在接触地面石砖的那—刹那,化成了一股浓烈刺鼻的黄烟,往周围扩散开来。

              “有毒!”曼—匠葑虽不谙人事,但对于毒物却有极深的认知和了解。

              她不顾春风外泄的当着嬴政的面,掀起了半长不短的上衣,解下她紧贴在上身的随身包,从里取出了几粒包装精致紧密的药丸,先往自己口中丢了—粒,再往嬴政口中扔了一粒。

              回转过身,正想把其余的药丸交给蒙由时,却发现赢政用着他那特大的衣袖挡着她身躯,还用着凶狠的目光瞪着其他人。

              “你在干什么?”她不解道。

              嬴政偷偷的瞄了她一眼,见她的穿着已恢复,完好如初,这才松了口气,缓缓放下他的衣袖。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他故意转移话题。

              “解毒丸哪!”她莫明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以前我干爹给我的,说是吃了百毒不侵,后来我六姊将它制成了药丸,好让兄弟姊妹们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怎么?你以为我拿它害你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尴尬的干笑了几声。

              蒙由隐忍着笑意,匆匆的从曼丘葑手中接过药丸,又以快得不再快的速度,将行刺者架离现场,以免惨遭王的白眼。

              “只有这样吗?”她好失望喔!

              “这只是个小饵罢了,真正的大鱼在后头,等着它上钩吧!”嬴政懒散的说道。

              就像是为了应合他的要求似的,十几名刺客粉墨登场,羞于见人的蒙住脸,只露出一双略带杀意的眼睛,旁若无人的闯了进来,手中那把不起眼的长剑均指向赢政,粗声粗气异口同声道。

              “嬴政!纳命来!”

              嬴政满不在乎的一笑,抱起了曼丘葑,腾空跃起,身形一晃,几个翻转,掠过所有刺客,安安稳稳的将她放在床铺上。

              “你待在这里看好吧!”

              语音未完,人重回原位,受着刺客重重包围。

              他和及时赶过来凑一脚的蒙由相视一笑,从蒙由手中接过他惯用的那把长剑,开始接受所有人的挑战。

              两个人对上十几个人,他们竟然脸不红气不喘,举手投足像在舞剑,每一个动作,都挥洒的淋漓尽致,宛如黑凤蝶迎风展翅,穿梭在花丛中,轻盈亮丽却足以致命。

              曼丘葑待在床上是又喜又怒,喜的是她看到嬴政居然有如此的好身手,跟她四哥比起来,不但丝毫不逊色,反而更胜一筹。

              怒的是,她居然没有插手的余地,这实在太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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