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下凡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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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下凡传-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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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闻言不禁极是惊异,归拾儿忙道:“这如何使得?”

    “使 ;得,这又如何使不得?”何远图大气十足地拍拍归拾儿的肩膀,说道:“归老弟,你我现在已属同僚,今后打交道的地方多得是,老弟你少年英雄,步步高升之期指 ;日可待,还怕没有机会还我这个人情吗?哈哈,说句不中听的话,老弟日后必是我大楚的股肱栋梁,今天我跟老弟套交情,心里就是盼着老弟你将来能拉我一把,哈 ;哈哈哈,老弟就千万不要再推辞了。”

    话说到这份上,推无可推,归拾儿道:“何大人盛情厚意,归拾儿日后不敢或忘。”

    “归老弟言重了,哈哈。”何远图愉快地笑起来:“走。咱们进去,定当不醉无归。”

    一 ;名体态丰满诱人的艳妇迎上来,恰巧便是那凤姑,正待殷情招呼,却见归拾儿赫然在这群客人中,面上媚意盈盈的笑容不禁就滞了一滞。正想着要不要装作不认识, ;归拾儿早已抢前一步,拉住她的手笑道:“凤姑,好些天没见,你怎地又年青漂亮了许多?从前看着是我姐姐,现在见着可只能做我的妹子了。”

    凤姑不清楚他与同伴之间的关系,公式化地媚笑道:“公子爷又来取笑奴家了。”暗捏了一把归拾儿的手臂,投去询问的眼色。

    见归拾儿与老鸨显得十分熟络,李冲跳出来叫道:“好你个老归。原来是这儿的熟客,真是不够义道,这么好的去处,也不早叫大伙儿来逍遥逍遥。”

    归拾儿笑笑道:“老李你别误会,这地方我虽然熟悉,不过,并不是所想的那样,几年之前。我还在这里打杂,后来被赶了出去。”亲热地抱紧凤姑的香肩。续道:“如果不是靠着凤姐儿的救济,我当初说不定就会饿死在街头。”

    凤姑心下感动,眼角微润,轻声埋怨道:“拾儿你也是,以前过去就过去了,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何必再提?平白地叫人看轻你。”

    归拾儿洒脱地一笑,道:“我归拾儿青楼是小厮出身又怎样,难道就没脸出来见人了么?更何况,在好朋友好兄弟面前又有什么好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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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入禁军后。以往的经历还从未在人前提起过,李冲和孙庆刚面面相觑,好半响均道:“英雄不论出处,将相王候也不全部是天生的贵种,老归,你日后必定大有作为,不要把出身放在心上。”

    归 ;拾儿摇摇头,淡淡地笑道:“说实话,我以前的确有过自暴自弃的心思,原本这一生只打算就此苟活了,但我非常幸运地遇上了我的大哥。虽是偶然相逢,大哥却与 ;我一见如故,对我这种小人物非但不存丝毫鄙夷轻贱,更发自内心将我当作兄弟。他说,一个人的出身地位可能比别人低下,但不代表他永远要卑贱地活着,首先是 ;他自己轻鄙作践自己,别人才会跟着轻鄙作践他……”

    其实陈浩然前面还有一段话,说每个人生来就是平等的,不应该存在高低贵贱之分,即使是皇帝老儿也不例外。这番话太过惊世骇俗,归拾儿可不敢原话照搬,只能有选择地说出来。

    “大哥,没有你,归拾儿怎会有今日将来?”

    陈浩然爽朗真诚的笑脸在眼前浮现,归拾儿胸中涌出无比的温暖,收拾起心情道:“从此,我不再自轻自贱浑浑噩噩地度日,决意奋发图强,开始崭新的生活。”

    李冲听得大为激动,叫道:“老归,你这位大哥竟然让你这样的崇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高人?赶快带我去拜见,让我也耳提面命受教一番。”

    何远图亦道:“归老弟,你大哥这般胸怀宽广见识高超,想必是位不世出的奇人异士,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得见?”暗自思忖果然不出所料,这归拾儿身后确有高人教导,否则短短时日内,一个不入流的街头小混混便会出现脱胎换骨的变化。

    胸怀宽广见识高超的不世出的奇人异士?想起陈浩然嘻嘻哈哈鲁莽冲动的德性,归拾儿神色古怪,心道他们若真见了大哥,只怕眼珠子会跌落一地。摇头道:“不是我不愿为大家引见,只是我大哥现今并不在京城,就算我也无法见到他,只能留待以后再说了。”

    李冲十分懊丧,只不依不饶道:“说定了啊,老归你以后一定得带我去见你大哥,否则休怪我不讲兄弟情面给你穿小鞋。”

    凤姑适时格格娇笑道:“各位贵客来了飘香院,怎么就干站在门外说闲话?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我凤姑冷落了各位爷。来来来,都请进来,让奴家为各位爷安排几位温 ;柔体贴的姑娘陪着,再喝喝酒说说话岂不是更好?”将众人引入院内,路上问明了大家的姓名,闻听是为庆祝归拾儿升官而来,凤姑登即发自内心地喜得眉开眼花, ;言笑晏晏令众人如沐春风。

    途中。正巧又撞上飘香院的管事于老大带着几个护院打手在巡视,见到归拾儿这般进来,都不禁愕然。一个不开眼的护院叫道:“嘿,这不是归拾儿那小子么?今天敢情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这样大摇大摆到飘香院来。于老大,今天没什么乐子。正巧消遣消遣这小子……唉哟。”

    于 ;老大狠狠地一个爆栗将这厮的话打回肚里,上前就躬身作了一个大揖,几乎把脑袋顶到了地面上去,堆起满脸笑道:“归爷,你可好久没来光顾了,这一向不见,归 ;爷的气色瞅着越来越旺健,一定是大发了。”以他的眼力,倘若还瞧不出归拾儿已是今非昔比。也着实在上京城混不下去了。

    虽然归拾儿 ;过去没少被于老大为难作梗,但也没真的吃上多少苦头,更何况归拾儿久混成精,明白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于老大当初只是站在自身立场尽职责而已,彼此算不上有 ;什么难以化解的过节仇怨。再说此一时彼一时,自己如果再翻旧帐寻于老大的不是,非但不怎么光棍。更会落下气量狭隘的名声,即使再发迹也会叫人暗中瞧不起。 ;便热情地笑道:“也是托于老大你的福啊,咱们是交往没十年也有八年的老朋友了,说话这么生分就见外了,呆会有空一定要过来喝杯酒,述述旧事。”谈笑几句, ;又自前行。

    望着归拾儿的背影。于老大感慨万端地自语:“好气度啊,这小子运气好点的话,以后绝对能成大器……没想到,我于老大还是看走了眼,愣是没看出身边还有这样一位人物。”啪地又重重在多嘴的那个护院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怒道:“你他妈知不知道,刚才要是换个鸡肠小肚的货色,老子差点就会被你害死,以后招子再不放亮点,老子立马把你扫地出门。”

    何远图进去就包下一个偏院,对凤姑笑道:“今天是归老弟晋升之喜,我这个请客的不能太寒酸,凤姑你可也不能把美女美酒藏着掖着,拿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糊弄我们。”

    凤姑佯啐道:“何大人这话岂非是想折杀掉奴家不成?来飘香院的贵客都是奴家的衣食父母,奴家怎敢有丝毫怠慢之心?更何况今天来的是何大人几位爷和奴家的自家兄弟,奴家更当尽心竭力服侍,要是等会何大人有半分不满,就尽管问奴家的不是。”

    何远图笑道:“是我说错了话,来,上酒,我当自罚三杯向凤姑赔罪。”

    “这可不敢当。”凤姑抛了一个勾魂荡魄的媚眼,款摆丰臀自去招呼姑娘安排酒菜。

    不多时,醇酒佳人齐至。自家兄弟上门,照顾的水准理所当然要比其他客人高出不只一两筹,凤姑叫来的都是在飘香院姿色上乘的红倌人,美貌动人更善解人意,气氛很快调动起来,一时间房内莺歌蝶舞暗香浮动,处处欢声笑语。

    何远图虽是大家的上司,但李冲与孙庆刚皆不是客套虚伪之人,此时此地亦无有上下之分,均放开心怀,每人搂了一个娇娃尽情享乐,传杯换盏好不热闹欢腾。

    何远图所带的那两名亲兵却未入席,不知去了何处,众人酒至半酣时,才有一人进入房中。何远图见了放开怀中美人起身,道要入厕,暗里却给归拾儿使了一个眼色。

    归拾儿心中早明晓何远图今晚作东之举不会简单,一直在注意着他,这时会意,立即起来与他相偕而出。

    到得外间灯光昏暗的通廊中,何远图开门见山便道:“归老弟,你可知你这次升任副校尉兵部原本未批,只是有位贵人在其中出了大力,方才准了。并且今晚的花销也并非是我所出,而是那位贵人对老弟的心意。”

    归拾儿讶道:“敢问是哪位贵人对我这般关爱有加?还请何大人相告,好让我当面拜谢。”

    何远图伸手向左一指,神秘地呵呵笑道:“这位贵人此刻便在邻院之中,归老弟去了一见便知,我就不陪同老弟前去了。”说毕自回房中。

    见他故弄玄虚,归拾儿无声地冷笑一声,也未多作犹豫,抬腿望左侧院落行去。

    两院相接的月洞处早站有一人。见归拾儿过来,只细细瞧了他一眼,也没出声,便侧身让他进去。修炼进境神速的归拾儿如今记忆力亦是大增,错身时稍稍一瞄,便认出这人却是前几日跟着缙王世子沐昊到皇陵的随从之一。只是不知道这人叫江峻而已。

    院中,一处花木扶疏的石桌边,沐昊正在悠闲独酌,见得归拾儿入内,推杯长身而起,朗声笑道:“不轻出身,不忘旧情,不念旧怨,试问这三不天下有几人能做到?归兄确非俗子。性情胸襟之宽厚实在令沐昊由衷钦佩。”

    归拾儿似是大吃了一惊,拱手拜道:“原来竟是世子殿下在照拂卑职,这份厚爱叫卑职如何敢当?”

    沐昊上前搀起他,哈哈笑道:“我以归兄为友,归兄何必见外行礼?快请起,请起。”

    他将归拾儿引到石桌旁,亲自斟了一盏酒,递过来道:“来。今日是归兄升迁之喜,且满饮此杯。”

    “想招揽小爷为你效力。只管直说就是,何必耗费心思弄出这么多花样?”归拾儿又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毫不推辞,杯到酒干,尔后静待意料之中的下文。

    归拾儿与沐昊交谈的时间并不是很久,后者似乎有意隐藏行踪。不想让他人知悉这次晤面。夸赞过归拾儿一番,沐昊便直接进行招揽。

    归拾儿作出犹疑姿态,道自己位卑职低,就算有心追随,只怕对縻下人才济济的世子殿下也无甚大用。

    沐昊当即表态。说只要归拾儿在即将举行的秋猎全军演武大会上表现出色,就有办法让他名列前三甲,之后平步青云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归拾儿说道若真如此,今后当任由世子殿下驱遣,强烈表示了感激涕零之情,却并非有实质性的誓死效忠言行,很有些敷衍应付的嫌疑。

    他这种态度沐昊早有所料,以归拾儿的经历和心性,自是明哲保身一切为自身利益作打算,在如今朝政格局未明的混乱形势下,如果轻易不加保留地投靠归附于某一方,反倒有些不正常了。

    因此沐昊并未心生不悦,也未再硬行要求归拾儿进一步表明立场,展现出身为上位者海纳百川的泱泱气度,道此事待演武大会时再谈不迟。他深信,金钱权势的诱惑,对于从小在社会底层打熬求生的归拾儿来说,根本不可抗拒,只要给出足够的筹码,迟早会死心塌地为已所用。

    归拾儿心中还有个疑惑,照理说,大楚几位皇子争夺君权的局势何等复杂激烈,他一个无名小卒即便再提上几级,能够发挥的作用亦是极其有限,沐昊为何耗费如许精力来拉拢他?

    还是沐昊自己揭开了这个谜底,他嘱咐归拾儿道,他们之间这次的会面及以后的关系,都必须严格保密,他会在暗中为归拾儿铺路,要到某个关键时刻或者朝政局势明朗后,才可以公开。

    归拾儿这才释疑,明白沐昊煞费苦心形同鬼祟地来这飘香院与自己见面,却是早准备将自己布为一着暗棋。这着暗棋的首要条件就是地位不能高,否则会引人注目难以保持行事的方便性,但也不能太低,要不然也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以归拾儿现在在禁军中的职位,若是演武大会上能够夺得前三名,就可连升三级一跃为都尉了。大楚军中,都尉可率领一都,也就是五校共一千二百五十员的足额兵马,在某个紧急关头,这样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奇兵突起,足以改变颠覆某个局面。

    当然了,即使归拾儿顺利升为都尉,因其资历浅薄,多半不见得能掌握自领一都禁军的实权,但在缙王一派的暗中支持操纵下,得到统领数百人马的机会却也并不会过于困难。

    清楚沐昊所打的算盘后,归拾儿豁然开朗,其实就他本身而言,加入缙王派系亦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两人各有所图一拍即合,归拾儿当下便同意了沐昊为他所作的安排。

    事情至此算是初步谈妥,沐昊颇感满意,给了归拾儿一张银票,吩咐他不吝钱财尽力与军中同僚交好,随后便即匆匆离去。

    看 ;看银票上的数额,竟有五千两之巨。归拾儿倒也有些佩服沐昊的谋断及手笔,对他这个见面仅仅只有两次的小军官,亦毫不犹豫便掷下偌大本钱,更给予了相当程度 ;的信任,也算得上一个能够成就大事的厉害人物。士为知己者死,换上另外任何一个人。不论为了理想抱负,抑或为了权势前程,恐怕都会因此感恩戴德死心塌地为 ;其效命了。

    只可惜,从第一次的相逢中,归拾儿就敏锐地察觉出,沐昊的功利心太强,善待一个人的目的,只不过是看中其的利用价值罢了。这样的人,与之相交自然也只能是利益利害之交。

    在幽暗夜色中悄立了一刻。归拾儿唇际浮上一抹玩味的笑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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