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华山城,山上山下,各生奇变。位于山脚的青史三人,为寻找善良的陈浩然,匆忙上山。城内校场,邪恶的陈浩然滥施杀戮,善良的陈浩然欲阻无从。天牢中,百栽自神秘被囚,似乎神智失常。天惊阁,而最高层的宝库,亦来了不速之客。
威胁花完自带路前往宝库者,正是烟很愁。口口声声要邪恶的陈浩然前来灭绝华山派,原来另有目的。宝库门扉开启,寒芒闪现。烟很愁的思绪,瞬间回到了过去。
三十年前。此时小童还未取名烟很愁,名叫小白。小白说:“师,师父。”边关要塞,军机房。南杰说:“小白,你怎么来了?”小白说:“我妈,被人捉走了。”小白说:“他们放我出来,指定要师父你去救人。”南杰心想:既知是我天魔居士的弟子,还敢向他们母子出手,定是冲着我而来。小白说:“师父,求你救我妈。”
小白说:“师父出手的话,我妈一定会安全脱险的,求求你。”南杰说:“别这样,先起来再说。”南杰心想:对方刻意让他回来向我求救,分明是想引我动身,若是闲时,南某早就前去,哪怕你布下什么阴谋陷阱?但如今。南杰说:“际此异族压境,家国存亡的关头,我岂能抽身?”南杰说:“第二面铁炫铃之主既要求我助他守城,我绝不能毁诺离开。”小白说:“他们说过,若师父不去,妈必定性命不保。”执铃者许愿,南杰则以玄铁刃履行诺言,从不背信。
南杰心想:下万千生灵与一人之性命,我只能选择前者,徒儿,为师只好。南杰说:“为师不会见死不救,但我身为军师不能明目张胆跟你离开,否则军心必乱。”“你先行离开,我会布下我仍在此地的假局,再追上你去救你娘亲。”小白说:“师父肯出手?太好了。”南杰说:“但我不会现身与你同行,只会暗中尾随,让敌人以为只有你一人,掉以轻心,我会在紧要关头,攻其无备,明白吗?”小白说:“弟子明白,师父无所不能,妈妈肯定会化险为夷。”南杰说:“放心,她必定无恙,你出发吧。”小白说:“是。”
南杰心想:徒儿,莫怪为师,我自有安排,必可保你俩母子平安。小白怀着对恩师的无比信心,回到当日凶徒释放他的地方。三面环山的一间小屋跟前。小白心想:妈,就被困在里面。师父说会在紧要关头现身,一定已在附近。我就昂首阔步走入屋中,决不再在那些坏蛋面前出丑,丢了师父的威风。
小白说:“妈,我回来了。”小白冷静地推门,说话安抚母亲,并借此警告一众敌人,你们逞威风的日子到此为止了。门板往内推,却撞上了放在门后的一桶水。小白心想:咦?撞上了什么东西?木桶往下倾倒,浇湿了地上一堆粉末,石灰,立时起了反应。
石灰遇水生热,迅速蔓延。热力燃着被散布成一定轨迹的火药,向着置身火药桶间的一道身影烧去。是小白的母亲。被困的慈母不断摇头吟叫,焦急的目光,示意此地危险,不宜久留。小白说:“火,糟,妈,危险。”
所有火药同时燃点,瞬即爆破,狭小的石屋顿成火海,咫尺之间的母亲顷刻被熊熊烈火波及吞没。小白说:“师父,快来。”火力无处宣泄,径向四方八面涌去,小白首当其冲。危急间,一人从后拉开小白,避过热浪。
时机间不容发,小白甫被救出屋外,无情的火焰已从内把整间石屋逼爆,砖石粉碎,木梁折断,毫无疑问,他的娘亲,绝对已葬身火海。小白说:“妈妈。”小白说:“师父,师父,快回去救我妈。”那女子说:“小白,你师父还在守城,分身不暇,吩咐我代他前来。”小白说:“师,师,师母?”那女子说:“对不起,敌人竟布下如此狠毒的陷阱,我见机太迟,只来得及救你,如果是你师父,你妈一定会得救的。”小白说:“师父,他早就没来的打算?”“他由始至终都在骗我?”
小白心想:师父,欺骗我,我,我信错了他,害死妈妈,我亲手害死妈妈。姓南的,我绝不会原谅你。南杰说:“捉拿你俩母子的,是我为了第一面铁炫铃,歼灭的魔教之余孽,他们本想炸死我。”“虽然于事无补。”“但我已为你娘斩杀那几个恶贼。”南杰说:“为师对不起你,我会尽力弥补,全心全意授你所有绝学。”
南杰说:“我和你师母,今后会视你如亲生孩子般看待。”那女子说:“苦命的孩子。”“你就把我当作妈妈吧。”小白说:“是,我会待师母如同亲娘一样。”多年后,小白长大成人,终于向南杰展开报复。南杰的妻子,倒卧于血泊中,遗体满是宁波十字剑贯穿的洞孔。小白的生母已死,所以敢以他母亲自居者,下场也是死。爱妻惨死于这些年来视为儿子的爱徒手上,南杰恨火中烧。
南杰心想:他这些年来苦心学武,就是为了向我报仇?自负无所不能,却害死了妻子。南杰颓丧地任由风吹雨打,面上的也不知道是雨还是泪。此后数载,南杰始终无法找到逆徒报仇,心灰意冷。一切悲剧皆因首两面铁炫铃而起,南杰自责不已。遂把同出一脉的玄铁刃弃而不用。南杰说:“第三面铁炫铃流落江湖,我定要先行夺回,否则教那恶贼得到用作护身符,我便不能杀他。”
结果,南杰终在五年前回收落入善良的陈浩然手中的第三面铁炫铃。而玄铁刃却在多年后为一名渔夫捞获,售予百万计。华山派以剑法称雄,百万计遂把玄铁刃献给收藏无数宝剑的父亲百栽自。玄铁刃被藏于宝库,背后的恩怨情仇,两父子却不得而知。而今日踏入宝库者,正是为此剑而来。
玄铁刃,终于落入烟很愁手中。烟很愁说:“南杰,他日我就要用你这柄玄铁刃,斩下你这背信弃义的首级,为我惨死的娘亲报仇。”成长过来的复仇之子,当年弑杀师母后,碍于实力未足以对抗南杰,潜逃修炼,改名烟很愁,如今修为大进,打听到玄铁刃的下落,立时前来取剑,报那血海深仇。
花完自心想:我再没利用价值,他定会灭口。玄铁刃到手,烟很愁离开宝库。花完自说:“士可杀,不可辱,动手吧。”烟很愁说:“天下间我只要杀的人只有一个,我没有杀你的理由。”烟很愁放过花完自,来到宝库外与把风的童教会合。烟很愁说:“走。”童教说:“师尊。”“海贝思押着百万计,到别处去了。”“要去找他吗?”
烟很愁说:“且由他去吧,乱局扩大,才方便我们脱身,哈哈哈。”得到玄铁刃,烟很愁如同想象到杀母仇人伏诛剑下的样子,再也压抑不住狂喜的情绪,如狂大笑。另一边厢,有一个人也可能要死于剑雨之下。危急间,一道身影蓦地于校场入口现身。身形夹带凌人的青色气劲,他是南杰。
南杰如飞天将军聚劲急降,势若泰山压顶,罡气之猛烈,硬生生令群剑无从突入,难作寸进,粉碎崩断,没一块刃片能接近善良的陈浩然分毫。
南杰心想:这一个是我徒儿善良的陈浩然。善良的陈浩然心想:这位老伯,好像似曾相识。南杰心想:还是那一个才是呢?怎么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陈浩然?世上只有百帕夏能分辨二人,南杰亦无法分清真伪。邪恶的陈浩然心想:这个老家伙竟轻易破招?他是何来路?南杰心想:不过这一个晓得宁波十字剑。南杰本已出城,但看见两个陈浩然相斗,便暗中视察,并救了遇险的一个。
南杰对邪恶的陈浩然说:“传你宁波十字剑的人在何处?”除自己外,就只有烟很愁会这门绝学,南杰立时追问仇人所在。邪恶的陈浩然心想:糟,该战还是逃?遇上强敌,邪恶的陈浩然本能地心头一怯。但一如以往应付双使般,瞬间已压下恐惧,想出应对之法。邪恶的陈浩然说:“他在山下,我可为你带路。”邪恶的陈浩然本欲引南杰与烟很愁相斗,但。南杰说:“休想调虎离山,让他逃走,他必在这山上,少耍花样。”邪恶的陈浩然不知烟很愁已上山,但南杰料定对方不会实话实说,反把真话当作谎言。邪恶的陈浩然心想:妈的,本少爷难道坦白。唯有乱说一通。邪恶的陈浩然说:“对,他在上面,随我来。”
南杰心想:那杀千刀竟然在此地?追寻多年的杀妻仇人就在城中,素来冷静的南杰也不禁为之动容。南杰说:“带路,稍有异动,自取灭亡。”邪恶的陈浩然心想:哼,城内通道我熟悉得很,总不信甩不掉你。南杰对善良的陈浩然说:“小子,我有事要问你,在这里等我。”善良的陈浩然说:“老伯,你究竟是。”善良的陈浩然也想询问对方身份。但南杰心急如焚,火速动身。
善良的陈浩然心想:血?我始终保护不了夏妹的同门。突然有一批华山派弟子进入校场。看见遍地尸骸,众人只道是善良的陈浩然下手。其中一人说:“陈浩然,是你下的毒手?”善良的陈浩然心想:他们又误会我是邪恶的陈浩然。善良的陈浩然说:“先听我解释。”
众人说:“别听他狡辩,动手。”善良的陈浩然心想:我不能伤他们。只好避重就轻。善良的陈浩然时守时避,勉力自保。魔剑突然破风飞来。刃锋插地,劲震四野,分开了善良的陈浩然及众弟子。百帕夏说:“掌门夫人有令,全部停手。”
善良的陈浩然说:“夏妹,师父,叔叔,你们都来了。”百帕夏说:“陈大哥,你平安无事,太好了。”百帕夏等三人赶上山来,青史率先掷剑为善良的陈浩然解围。众弟子说:“是师母和师妹?”青史心想:遍地尸骸,不见那不肖子?青史说:“善良的陈浩然,你是否遇上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善良的陈浩然说:“对,我阻止不了他杀人。”青史心想:事情本来有挽回的余地,不肖子,你为何要一错再错?
众弟子一见石晓翠,全体下跪,气氛凝重。众弟子说:“皇天有眼,师母终于归来,请你主持大局。”一弟子说:“师父他老人家失心疯了。”另一弟子说:“山上人人自危,请师母作主。”石晓翠说:“什么?老头子他疯了?”通道中,烟很愁默然止步,似有所觉。童教心想:师尊,怎么停下来盯住这面墙?
在另一条走廊,南杰也凝神看着眼前石壁。邪恶的陈浩然心想:他干什么?倒不如乘机逃走。南杰突然一掌探出。身处不同位置的两师徒,双双伸手按壁,究竟为了什么?
原来二人虽各在不同的通道中,却只为区区四面墙壁分隔,彼此的功力,仇恨敌意,隐隐然穿透土石,教对方知悉自己的存在。狭路相逢,两大高手命中注定要在华山城碰头,为往日丧命的亲人,以对手的生命和鲜血,讨回公道。天牢。青史剖开牢房入口的铁窗。石晓翠说:“徒儿,照我吩咐行事。”善良的陈浩然说:“我会的,放心。”青史说:“小心应付。”善良的陈浩然说:“是。”百帕夏说:“陈大哥。”“别勉强。”“我不愿见到你俩有所损伤。”善良的陈浩然说:“我懂得分轻重的。”轻轻一按,传达教人心安的自信。 三章说:“此事大有跷蹊,我的感觉绝不会错。他一定会对你大大不利。”“如果你遇上那家伙,你会怎样应付?”在另一个地方。与陈浩然相貌相同的另一个陈浩然滥杀一番后,竟再无声息。海贝思心想:陈浩然连自己也活埋了吗?
海贝思心想:他,未死?木剑破开神像瓦砾,以剑风分石而出者,正是陈浩然。施行单方面的屠杀,陈浩然丝毫无损,仗剑脱出。拖行着一个死活难分的百万计,陈浩然缓缓步向海贝思,只不知,他还要继续杀吗?陈浩然说:“海贝思,看见帮主,还不下跪?”
前有势不可挡的陈浩然,后有深不可测的烟很愁,海贝思自知插翼难飞。花完自心想:百师哥。海贝思说:“参见帮主,请帮主饶我狗命,今后海贝思将是你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降服海贝思,陈浩然信手把百万计摔出。花完自说:“师哥。”花完自说:“你别以为自己很厉害,师哥若不是被另一个陈浩然所伤,你岂能败他?”“你害了那么多人,会有报应的,尤其那个陈浩然,你让他含冤莫白,他武功比你强,必定会找你报仇,把你收拾。”
陈浩然说:“哼,那傻小子打伤百万计在先?那又如何。”“找我报仇,他不过是任我摆布的替死鬼。”
善良的陈浩然说:“我相信,只要我诚心诚意待他好的话,说不定我也能跟他当兄弟呢。”邪恶的陈浩然说:“他若敢出现在我面前,我绝对会把他亲手击毙。”面对三章的提问,陈浩然乐观地把另一个陈浩然视为可结交的对象;他却不知道,自恃可凭力量横行,唯我独尊的另一个陈浩然,已将他视作眼中钉,这一对不知情的兄弟,是注定当不成相亲相爱之好兄弟的。
入夜,陈浩然孤身回到情殇馆。三道灯火亦同时浮现于派门外。百帕夏说:“陈大哥,是你?你终于回来啦。”百帕夏甩下石晓翠和青史,喜极忘形,纵身跃下。
百帕夏说:“陈大哥,太好了。真的是你,你从这么高掉下去,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啦。”陈浩然把百帕夏一拥入怀,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历劫重逢,真情流露,一对小情侣的感情跨进一大步。陈浩然说:“阿夏,不,夏妹,我平安回来啦,全靠你的平安符呢。”
百帕夏说:“我们刚刚想下山找你,幸好你及时回来,否则肯定失诸交臂。”石晓翠二人随后步至。石晓翠说:“青庄主,你看清楚,你肯定他是你另一个儿子吗?”半个时辰已过,青史眼睛回复目力,从石晓翠口中得知百帕夏未死,与及陈浩然与另一个陈浩然的出奇相像。青史一直害怕没机会看见陈浩然的面容,如今终于得以仔细端详。他,可会是失散了的长子陈浩然?陈浩然咦了一声。
陈浩然说:“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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