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你看,这是什么?”借着微弱的月光,喜儿拾起木制的药瓶递给二少爷。
陈浩然回头一看,一眼便认出,此仍张家之物。只有张家才用楠木制作成细小药瓶,一可长久保存,防湿,防腐;二可辨别他家药物。
打开瓶盖,一股清香醒脑的药香飘荡在破庙里。陈浩然闻后没什么感觉,但是张洛与喜儿却是进入了冥想状态。
周边的枯叶居然发生了一丝变化,从枯萎到发黄,,,这,,,这是什么药。光是这药香就能逆转生息之气,要是服下会怎样?
忙是盖上瓶盖,怒视张洛,“刚才的事情,你不说也就算了,可这件事如果你再不说,信不信,少爷我将你活活打死。”
一脸无辜的张洛动了动嘴唇,发现自己又可以开口说话了,这才慌忙说道,“在山间小道的枯树林里捡的。”
“捡的?你再去捡个给我看看。你可知道此为何物?”陈浩然将家奴张洛呵斥一顿,这才说道。“此物正是我送给父亲大人的礼物,龟丹。”说完之后,又是步入了深思。
“不对啊,我送给父亲大人的那枚龟丹,并没有这般药香,难道龟丹不止一枚,而张洛捡到的这枚正是医药高手经过加工过的,这才有如此香味?只是他的功能会是什么?”陈浩然不敢再多想,突然觉得那个神秘木盒与这枚龟丹舍利有一定的联系,至于哪里有联系却是毫无头绪。
望向快要落红的东方,对着身边的喜儿说道:“趁天夜未亮,你赶紧回去,这是失魂散,只需一点便可叫人失去知觉,一觉醒来又可恢复平常,任何武功高超的人。都会中招。这里有一瓶,足够你对付那头色狼。”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瓶木制的药瓶递给喜儿。
“张洛,还愣着干嘛,把喜儿送回去。天亮后,务必回来。切记,不可打草惊蛇。”陈浩然嘱咐道。
待两人走后,陈浩然又将怀里的龟丹掏出。正犹豫要不要吞下,却是发现瓶口处冒出个什么东西,拿出一看。原来是张字条,下面写着,找到密室,坐在图腾之上。这是何意,会是何人留下的字条。
这密室。自然指的是张家的密室,这图腾不就是父亲炼丹时盘坐的软垫,一个可以移动的软垫会有什么作用。
陈浩然他哪知道,这图腾的妙用。自张家先祖得道后,遗留世间的唯一东西便是这图腾。
不要说陈浩然,就说他老,张清扬,活了大半辈。眼看就要有所造化,却被亲儿,一刀给捅了。对这图腾的妙用也是丝毫不知。
张家大少爷张风月。可谓是外表善良,内心却是狠毒之。亲手弑父不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大火吞噬,却无动于衷。
或许正是成全了那句古话,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张风月确实达到了目的。但也因此走上了一条不归。
相比之下,张家二少爷。陈浩然,却是为人正直。不偷不拐,处事颇有大家之风,重要的是秉承了张家绝,“踏界归仙”。
“踏界归仙”,只是一个概念,并无实质性的东西。陈浩然从小就听他的父亲,张清扬说过,在很久很久以前,张家先祖,张忍,修成正果,踏界归仙,成为仙界之神,后来又有了众仙之尊的称号,人称玉帝。
据说,张家先祖在凡间修行之际,呈得到一件修仙秘宝,名,《无字天书》。自张家先祖得道升天后,这部《无字天书》就一直下落不明,后人说这部天书一直遗落在世间,待有缘之人寻到,开启另一片仙云星空。
二少爷陈浩然端详着楠木制成的精致药瓶,继续思着,张家除了老爹张清扬,便只有大哥张风月和自己懂得药物的制作,并能熟练的雕刻出这么精致的药瓶。
家里的姨娘,都是深处简陋,一心相夫教,丝毫不问药物上的事,更有张家家规,传男不传女,这可都是秘方,绝不轻意外传。
家奴就更不用说了,也没那个胆,一旦发现有奴才偷,可不是死那么简单了。难道是张洛偷了张家的配方,研制出的成果?
想想因该不像,张洛虽然深受老爷喜爱,但也不过是个头等家奴,虽然赐名赐姓却也不在家谱之内。
难道会是张家的某位先祖,看在儿孙勤劳艰辛,孝感天神的份上,特意赏赐给儿孙的零食?
正想着,天边划过一颗硕大的流星,掺杂着星光火石消失在茫茫夜幕中。。。(。。阅读)
陈浩然这才从神游中醒来,看看即将放明的星空,才发现自己一夜未眠。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张洛佝偻着背,装成一副乡间大爷的形象从山道上缓缓行来。二少爷陈浩然一看便知此人定是张洛所扮,尽管夜色刚退,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自家奴才拉什么屎,这二少爷还是能猜出几分的。
果然,那佝偻着背的山间大爷,一见到二少爷站在破庙前等他,立即恢复了原有的模样。嬉皮笑脸的喊道:“二少爷,让您久等了,奴才已经把喜儿姑娘送到了赵家村门口,之后连一个屁都不敢多放,就立马回来复命了。”
二少爷陈浩然很鄙视的看了一眼这个油嘴滑舌的奴才,摇了摇道:“少爷我有些饿了,去镇上吃点东西,然后找个客栈,好好睡上一觉再说。”
家奴张洛这一上也没少折腾,二少爷让他去送喜儿,自然有二少爷的意思,他是个聪明的奴才定然不会让主失望。
除了把二少爷夸的神乎其神外,还吹嘘了许多自己的伟大事迹,比如说,前些日在渭水河畔斩杀了一条会口吐人言的鲤鱼精,在南鲁王家的院中枯井里既然钓出尺长的蛤蟆,,,直把喜儿听的一愣愣的,也不知道这个张洛是有意抬高自己还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二少爷,你咋不问我,为何装扮成山间大爷模样?”家奴张洛有些憋不住了。因为这一上。二少爷陈浩然就没和他说一句话,换在平时,都是很随和的。
“你爱说不说,没人逼你。”陈浩然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理会张洛,大步向着镇上的集市赶去。
家奴张洛心中感慨。这张家的人咋就这么难伺候呢,想到这里不禁浑身一个寒颤,要知道二少爷可是连自己拉什么屎都知道的,还是不要多想的好,要不然被二少爷发觉了,又要挨打了。
于是低着个头。跟在二少爷屁股后面,大气不敢出一个。
其实这张洛还真有重要事情禀报,他刚送走喜儿,就看张家大少爷张风月从后山里出来,行踪飘忽不定。没几步便已到了村口,这奇怪了,分明是人,怎么走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而且是跳跃式的前进,如果要比轻功,一点都不落于赵大恶人。还好他机灵,躲的严实,不然被张风月抓住了定会以各种残忍的手段逼迫自己问出二少爷下落。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出现在大少爷张风月的身后,张洛定睛一看,既然是埋喜儿的那人。正是村长,赵满贵。两人不知相互交换了什么,便闪身离开了。
庆幸的是,喜儿已安全到了北厢房,没有点灯而是直接上塌,闭眼装睡。因为天还没亮,对于她来说今夜就是噩梦。怎能睡得着。
二少爷陈浩然带着家奴张洛一上奔驰来到镇上最繁华的集市里,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已是镐京政权通缉的要犯,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大街上溜达,岂不是自寻死。
张洛看向二少爷的眼神不对劲,这才忽然想起,哪晓已经来不及了。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话音刚落,几个身穿制服的官兵就从人群中冲出,一把将二少爷陈浩然抓个正着。
这一切发生的快,还未等陈浩然反应过来,自己就成了一不值的阶下囚。张洛张大嘴巴直到二少爷被官兵抓走,这才反应过来。
急的那是一个,难受。想死的心都有了,刚才还在人群中收美女呢,可眨眼间就把主给丢了,你说这做奴才的是不是该死。
几声哽咽过后,这才想起张家老爷。
也不知道是那头毛驴会算,还是那张家老爷神乎其神,既然出现在这个失魂落魄的家奴面前。
“混帐东西,我的逸仙孙儿呢?”“你说你是不是该死,这大老远的,我家毛驴还没来,你就在人群中焦头烂额瞎看个啥,现在我家毛驴来了,你咋不吭声了,老实交待,是不是非理我家毛驴了?告诉你个王八羔,我家毛驴可是个还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你要是欺负了人家,就要负责,听到没有?”张家老爷真仍神人,句句精辟,句句奥妙无常,一个落魄家奴怎受得了他老人家的教诲。
“噗通”一声。张洛只得跪下,一脸的无语加不知所措。
周围的民众也是一脸惊讶,感情是遇到疯了,一阵指指点点。
那黑班毛驴龇着个牙,朝着张洛一阵坏笑,意思是,看你还敢不敢欺负人家了。那天把人家揉的那么紧,也不问人家愿不愿意,就把脏手搭在了人家身上。
张家老爷训斥完张洛还嫌不够,又把脸转向一旁此时正在得意的黑班毛驴,“你也是的,都这么大了,还让我整日为你操心,武老他们家的公驴长的一表人才,力气又大,谈吐又高雅,我也向他咨询了,他对你甚有感觉,改天寻个良辰吉日,把你许配给他算了,省得让我烦心。”
老头话刚说完,那毛驴撒腿就跑了。
一见毛驴赌气跑了,张家老爷也是一溜烟不见了,感成是去追驴了。
只是可怜了跪在地上的张洛,除了无语以外,已经没有言词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境。
放着自己的孙儿不救,还有心思跟个畜生扯蛋。张洛又是一阵感概,这世道是怎么了?
“可怜的二少爷,不知现在正遭受什么罪呢。要是有个长两短,叫我这做奴才的可怎么活啊!”张洛边哭边伤心难过着。
等了近一个时辰,还不见老头与那头驴回来,张洛只能自己前往当地官府。
好在身上还有些银,通过一阵施舍,打通了关节,终于找到了关押二少爷的牢房。
话说,二少爷陈浩然,被人抓了以后,倒是体会了一次吃狱饭的感觉。
正好饿的难受,这不,几个看管牢房的兵爷就送来了一碗稀饭和二个馒头,看来对于当今坒下要的人可不敢怠慢,指不定一个翻身就成了一方知县。
所以并没有过为难二少爷,几句问话后便是退下了。
吃饱喝足了,也该好好躲下睡上一觉,待养足了精神再想想办法怎么出去。
刚把头靠到毛草堆上,就碰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伸手摸来一看,只见一块巴掌大小的紫色木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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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岐山崩
二少爷陈浩然抱头靠在破庙的草堆上,看着庙顶的残砖断瓦脑袋一阵晕眩,即然睡着了。中 ;。。
在梦中,二少爷被一个神秘老头带到一间密室里,密室四周坚硬无比,只有一尊玉帝塑像。塑像前有一长形香案台,上面供奉着一些仙果与缭绕的云香。
云香鼎炉边上放着几件器物,陈浩然定睛一看,即然是天残剑、玉石残卷、龟丹舍利、生息丹和紫檀香玉盒。
“这不是七宝中的五件吗?怎会出现在这里。”再看脚下,竟然是张家祖传之物,归仙图腾,陈浩然一阵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回想自己在村头破庙中看到的情形,暗想,会不会第七宝就是张家的祖血?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大。
片刻的犹豫后,二少爷陈浩然拿起天残剑划破了自己的手指。
鲜红的血液瞬即流出,在快要滴到地上的刹那间,竟被一股强劲的吸力,吞噬。
天残剑傲立虚空,并发耀眼的光忙,随即看到的,依旧是橙色光环,六道图形虚影围绕剑身缓缓旋转。
这时,陈浩然突然想到,在装有生息丹的3药瓶中看到的那个字条。
他感觉,只要按照字条上写的那样做,便会有天大的事发生。
此时的他,只觉全身血液在体内沸腾,神魂都快离体,一股邪火在体内乱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虚空中一道惊雷响彻星宇,振的密室为之一振。
陈浩然有些不受控制的来到归仙图腾前,盘膝而坐。
他这刚一坐下,发现体内原本沸腾的血液竟然变的爽朗舒适,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后又重新灌输了新的血液。
傲立于虚空中的天残剑。飞至陈浩然身后,与其相对的四件密宝从香案台上一一飞出,
形成一个怪异的图型。
一道光从图型中爆射出来,原本庄重挺拔的玉帝塑像突然消失不见,一个丈高二丈宽的缺口从黑暗中硬是撕开。
陈浩然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就被缺口内强大的气流吸进。
天地间,黑云滚滚。鸟兽啼鸣,万里西周大地颤身摇摆,无数死去的生灵借着摇晃的缝隙从黑暗中挣脱出来。
有些头戴皇冠,有些脚踩灵舟,有些指角含毒,有些只剩骷髅,,,
黎民姓撕破喉咙。哭骂成片,牛羊狗兔嚎声不绝,刹那间死尸横流,大地惊叹。亿万苍生沦为肉弹,尽数跌落万丈深渊。
修仙绝地,万宗祖庭,浩海千隐士蠢蠢欲动,冥界阎罗怒吼兵卒。何人竟敢触动踏界门环,躲避轮回苦短。
黄泉弱水破尽厚土直吹虚空。酸涩之味弥漫尘世,数之不尽的微小众生毁灭殆尽,无有轮回。
江之水,腾空万尺,苦尽忧愁,尽施开颜。鱼虾鲸琼。自死不明,龙宫倾斜,颠倒乾坤。
西周之主,幽王宫湦。自宣王驾崩,已过二年。却不想自即位的第二年。天下间竟然发生这般大的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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