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不解,但依旧推门而入,见到眼前案几上放有一台古琴,并无女主人。“难道是幻觉!明明有人跟我说话,怎么进屋却不见人影?”陈浩然揉了揉眼睛,又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人见到与他说话的那个人。
“在下陈浩然,仍玉帝后人,方才行走山涧,忽闻琴声,故而循音而来,有无礼之处还望主家见谅。”陈浩然以灵气探去,发现屋内空空如野,莫非方才真是自己听错了?
转身之际,屋内再传来女主人的声音。“傻站着干嘛,还不进来。”
眼前分明就是虚无的空气,刚才以灵识探查也是什么都没找到,怎么这时又有人说话了。
心中虽是疑惑,却依旧恭敬道:“在下斗胆,还望高人现身一见。”此话看似无理,实则陈浩然是有些心虚,想要借此被女主人责骂之后悄然退去。如果是个隐世高人还好,若是个女鬼,那就麻烦大了。
谁知空气中并没有传来对陈浩然无理的反驳,而是自眼前虚空中出现一女,“可冉姑娘?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可冉自虚空现身,抚琴危坐。
“可是本少爷刚才并未察觉到你,这是怎么回事。”陈浩然心中纳闷,以可冉的实力并不能隐藏的这么深。要知道周天巅峰境是何等的犀利,在凡间这片国土上几乎没有对手。
当然这只是陈浩然一厢情愿,真正的高手还不是现身的时候。
“张公无需多问,这次引你前来,是为了妙祝一事。”可冉姑娘微笑凝眸,见陈浩然神色紧张。不由的有些好笑。
妙祝难道可冉姑娘也是来要的?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则是说道。“不知可冉姑娘有何指教。”
“指教可不敢当,可儿也是受师父之命前来为张公解决一个大难题的。”可冉姑娘富有深意的说道。
“不知可冉姑娘所指何事?”陈浩然不知眼前这位静坐琴台的女意欲为何。
“看把张公给急的,可儿就不和你绕弯了,张公丹田内凝结的内丹如今已经破损,是不是一直愁着没有解决的办法?”可冉出言提醒。
陈浩然在听了可冉姑娘的话后,并没表现的兴奋,因为他此时已经将胫骨淬炼成了可以储藏灵气的部位,至于内丹是否破损并不影响他的实力。
“姑娘有所不知。少爷我历经千辛万苦已经找到了聚气的法门,如今无需内丹便可提升实力。”陈浩然如实说道。
“可儿的师父说张公已经掌握了用五行修身的方式提升实力,开始我还不相信,没想到是真的,不过师父她老人家又说了,五行修身的确是许多修行中人一生都无法窥悟的大道,但要想飞升天机界,就必须拥有内丹。”
“如果没有内丹做基础。张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因为天道只认准有内丹的修行中者。如若不然,即使实力滔天也不会被天道接引至天机界。”可冉道出了其中的利害之处,希望陈浩然能明白。
“若果真如此,有何办法破解此难?”听可冉姑娘的口气,陈浩然捕捉到了重生的希望,尽管这种感觉并不强烈。但他依旧为自己的天大的机遇而感到高兴。
谈话之间,陈浩然终于明白为何可冉姑娘一开始就提到妙祝一事,原来是另有玄机。
“张公对妙祝的了解有多少?”可冉并未回答陈浩然心中的疑惑,反而引其思考,令他对妙祝重新认识。
“实不相瞒。至于妙祝的来历与作用本少爷是听了一位朋友的解说后才知道的,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陈浩然如实说来。
“妙祝除了可以破虚入境,还有一个非要重要的作用。张公之前得到的甘露还剩下多少?”可冉虽没有正面回答陈浩然,却在将陈浩然慢慢的朝着如何恢复内丹上引领。
可冉的这些问题,也许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表露的。
然而,陈浩然听在耳里甚至有种反感,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姑娘问出这么多无用的问题会对自己体内丹田有何作用。
见陈浩然须眉微皱,可冉从琴台上缓缓站起,转身向着屋外走去,两只鸭鹅见到屋内女主出来,摇着尾巴抬头张望。
“去河底取些黑泥来。”可冉摆手冲两只鸭鹅吩咐道。
陈浩然走到院内的一处石囤上,盘膝坐下。“可冉姑娘如此神秘行事,本少爷甚是好奇,却也不好回绝姑娘的一番苦心,也罢,今日闲来无事,便留下与姑娘研讨丹道术。”
“张公所言似乎在怪罪可儿招待不周,既然这样,张公还是请回吧!这丹道妙境非我一个凡胎俗脂可以论得。道境之法,何其精妙,若是言两语,随手捏来,还会叫妙语仙珠吗,怕是那时,凡夫满街跑都识得这不朽神术。”
“内丹修复本无法依,然,尊师受神人暗谕派我九死一生前来助力,岂知张公既然这般焦急与不信,那可儿也只好回去如实回报,免得遭受责罚。”话已至此,即使摇头叹息,也无法回转刚才的暖意,可冉这心里冰凉冰凉的。
“姑娘不要生气,在下并非狂妄之徒,焉会不懂这天大机缘,既然要以妙祝一试,张某应了姑娘便是。”陈浩然暗自皱眉,险些惹了可冉姑娘生气。若是真受了自己的气,此次千载难逢的机缘不就泡汤了!
可儿不语,伸手接过陈浩然自怀中掏出的瓷瓶。瓷瓶中装着的正是老瞎送给自己的甘露,由于之前不甚误服一滴,此时还剩有两滴。
一柱香后,两只鸭鹅一摇一摆自河边走来。嘴里各含了一口黑泥。
由于两只鸭鹅已是通了灵性的家畜故而在做了这些后,便自行退到一旁,等候女主可冉的差遣。
陈浩然观望之下,伸手祭出妙祝砚台,砚台在脱离了陈浩然的掌控后,自行悬浮虚空,如紫金玉帛,金光四射。
一滴甘露从瓷瓶中缓缓滑落,可儿催出灵气。将两把黑泥与瓷瓶中的甘露消融一处,形成黑漆的墨汁,妙祝划过之际,将这团漆黑的墨汁尽收砚内。
这时天空出现一道霞红,陈浩然怀中藏着的逆天神毫在受到霞红的召唤后,如同有了灵性,狼毫飞旋朝着砚台中轻点挥舞。
虚空陡然一亮,一枚弯月大小的内丹结晶在逆天神毫的控制下。冲着陈浩然的丹田飞来。
也许是过神异,陈浩然已然忘记了惊讶。可冉姑娘同样如此,她之前所做的一切皆是受其恩师的旨意,并不知道会发生这般离奇的神异之相。
逆天神毫所画的内丹结晶破虚而入,没等陈浩然反应过来,丹田内就重新得到了修复,内丹回归旧位比之前还要闪亮。
内丹是由丹田内孕育的胎息缓慢形成。是实力的象征,也是境界的表态。一般修行中人想要培养胎息,少则年,多则五到十年。也有人一生都不得生息。
有了胎息,五脏才能得到淬炼。经络才能得到疏通。胎息是所有修行中人必须经历的第一步。
胎息自成日,内丹凝结时。
陈浩然能在一年时间里凝结丹体,除了天赋以外,还与张果老给他服用过的一枚黑色药丸有关。也正是因为这枚保命丸,逆天神毫才能依葫芦画瓢重新勾勒出新的丹体供陈浩然修真悟道。
张风月做梦也没想到,陈浩然会因为失去丹体而窥悟大道,练就五行修身之体,更是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周天境致。
五行修身本就万中无一,千年来能掌握此等神异妙法的,陈浩然还是开山第一人,可冉姑娘在震惊之后,心中也是对眼前的张公更加富有好感。
年纪轻轻就拥有如此逆天的实力,周天巅峰境,不是每个凡夫都能达到的高,这其中除了莫大的机遇外,还有陈浩然对人生的感悟。
一个修行中人如果只知道一味的悲天悯人,那么他所修得的法旨只能受用于普通姓,若是在修行中还能感悟天地玄理,悟得无常究竟,最终得到的法旨一定能超越自我,成就真正的天地人法慧通。
这其中的道理,也并非所有人都能理解,甚至有人会怀疑上天的旨意是否正确。
实力的高底可以衡量一个人对天道法旨的理解,陈浩然的对天地人才的感悟便是来知于自身对五行修身的理解,任何一个绝世天才在没有正确引领的情况下都会走或多或少的弯,陈浩然同样如此。
内丹的破损便是对陈浩然能否窥悟五行修身奥秘的终结考验,幸运的是,他通过了。
内丹归位的一瞬间,陈浩然有种超然天地的感觉,脑海中沉睡的归仙实言录向是受到了某种冲击,缓缓的浮现在脑海里,白须大仙也因为这股能量从陈浩然的意识中苏醒。
虽然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却是令陈浩然重新认识到妙祝砚台与逆天神毫的相互作用。
下意识的摸了下怀中那本记载逆天神毫的残卷注释,以刚才所见,逆天神毫可以将失去的东西画回来,那么能不能将死去的喜儿也给变回来呢?
如果可能,那么这个世界就疯狂了。
“张公,恭喜内丹归位!师父她老人家说了,这次无论如何要把你带回去与她聊上几句,她有很多话要问你呢!”话才说完,陈浩然立马掉头就跑,就算让他去见鬼,他也不愿意去见那具活骷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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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 锦囊六字
“喂,你跑什么呀,真是的,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想的,自从张公走后她就茶饭不思,怕是这一次回去又要被她骂了!哎,骂就骂吧,谁让可儿自愿入这火坑,夹在两人中间呢!可儿的话不知所言为何,一个枯骨老妪有何精力会对一个十**岁年青小伙朝暮四?
一上陈浩然凭借着通神步绝如风急展,向着赵家村疾奔。要是逆天神毫可以将喜儿救活,也好给张洛留下一段美好记忆。
二少爷心里明白,张洛一直对喜儿有着爱慕之情,若是两人可以结为夫妇,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张洛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喜儿被害的消息,所以越早将喜儿救活,就越能减少张洛的相思之苦。
赵家村人口不到一千,离镇上集市约莫十里程,这十里程若是凡夫要走上半个时辰,做为周天巅峰境的超级高手,陈浩然片刻就到。
找到一家商铺,挑选了几块上等衣料,交由裁缝以自己口中所说的尺寸进行裁剪,裁缝手艺精湛,没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件女衣物便裁剪完成,实则陈浩然也不知道喜儿穿什么尺寸的,只是大约说了一下,还好老裁缝经验丰富,待到付钱时,这才想起身上半个铜板都没有。
只好将猪从问天鼎里放了出来。老裁缝一见凭空出来一头肥肥,直把老脸吓的铁青,正欲大喊救命,却被陈浩然拦了下来。
几句好言相告,老裁缝这才弱弱的揉眼点头,原来是个肥的跟猪一样的家伙。
也不知道猪跟那老裁缝说了什么,在陈浩然提着一副字画从地宫里遁出来时。老裁缝死活不肯收陈浩然塞给他的丹青画卷。
“你刚才跟那老头说什么了?”出了商铺,陈浩然苦笑不解,这呆还真有两下。
猪神秘一笑,“二少爷你就别问了,总之没有威胁。恐吓他。”
做奴才的能这么机灵,他这个做主的,倒是脸上也有光彩。二人一谈笑,陈浩然从猪口里得知,他曾来过这个村,并且这条街就是他令一名管家在此经营的。
“二少爷。这下你总该知道和那老头说什么了吧!”猪得意的微笑,走起来也比以前精神了不少。
没想到猪的生意做的如此之大,都扩充到二少爷家门口了。
到了破庙,本打算今晚就施法,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遁入地宫找了本关于记载黄道吉日的黄历,一番查询后得出结论,今日时正是开棺的绝佳时辰。
夜深人静,破庙方圆五里,皆是荒芜的田地,没有炊烟缭绕,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
要想在此空旷之地运笔画符,先要做的不是布置法台。而是如何规避施法途中不受他人干扰。
心念至此,一层防护罡气自破庙外围悄然升起,方圆五里别说是人。就算是只蚊也别想飞进来。
做完这些之后,陈浩然这才推门而入。
天残剑随着心念的起伏游走在破庙内坚固的地砖上,打开缺口之后,金棺暴露,这也是当年陈浩然以地宫内金沙所造,棺身金芒依旧。尤为闪亮。
终于,激动人心的一刻就要到来。逆天神毫以星芒般闪耀的神物凌立虚空,陈浩然口中默念咒语。金棺开启。
就在此时,猪大叫,“二少爷,这棺材怎么是空的?”
正在施法念咒的陈浩然一听此言,如遭雷击,“什么?”
一个急掠,闪至金棺前,果真空空如野,“二少爷,里面有个锦囊。”猪伸手取来,递于二少爷陈浩然。
锦囊由上等芸锦缝制,手掌大小,陈浩然皱眉之下,心中大惑不解,难道是喜儿自己活过来了?这不可能啊,就算她自己活了这来,那又是如何出去的,金棺里外层皆是金沙打造,没有强劲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将其开启。
“会不会是有人将其调换了?”猪凑过脑袋欣赏了二少爷的杰作后,心里感概,要是我哪天不幸遇难,若能趟进这般大气的金棺,也算是在世间没白走一遭。
还好他主没听到,不然又要挨骂了!
陈浩然没有理会猪,随手打开锦囊,一块芸锦布条,上有字迹,定睛细读,鹤南山剑冢群,仅有六字,再无墨迹。
会是何人所为?陈浩然快速自脑海中收关于知道当日埋葬喜儿时所知晓的人,除了洛瑶以外,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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