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晋省能够买到寄生蜂的蜂皇浆的话,太原的几率无疑是要远大于秀容的。
从所查询到的资料来看,人工饲养的寄生蜂,主要是被用来作为“生物武器”去灭杀一些害虫的,因此张知秋推断,赤眼蜂这种东西要有,也应该是相关地农业科研部门才会培育。
对于官面上的事情,最为有效的办法,便是用官面上的力量去解决,这一点昔日也算得上是“干部子弟”的张知秋,在终日地耳濡目染之下,也算是一清二楚的。
事实上,如果不是那场莫名其妙的车祸的话,刚刚从行局转入政府、升职不久的胖爹,也足以让张知秋成为秀容新一代地“**”成员了。
如果说张知秋在两年前最大的愿望是什么,那便是成为新一代地“四有纨绔子弟”了,可惜的是,这一切如今都已然是随风而逝了!
看到张知秋打来的电话,李观棋的心中蓦然的一紧,车速也于骤然间降低了下来。
作为一个职业特工,李观棋所经历的意外之事数不胜数,但他所最为害怕的,却也便是这意外之事!
“赤眼蜂的蜂皇浆?”听着张知秋不易察觉的磕磕巴巴,李观棋一时间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他也的确算得上“博学多才”,但一时间真想不起这赤眼蜂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过,等听到张知秋说这是寄生蜂的一种、而且这些蜂皇浆是要用来配药之后,李观棋的心中却是不由地翻江倒海起来。
不为其他,这“寄生蜂”三个字,给人的遐想空间实在是太过充分,而且这两年来因为那些药物所引起的事端无数,不由地李观棋在第一时间便往某些方面去想。
“没有问题,只要这东西国内有,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你手上!”李观棋沉声说道,兴奋地手脚都有些打颤,不得不把车速进一步降低到六十迈左右。
这个事情所蕴含地意义太过于重大,即便是知道自己的电话正在被监听着,但李观棋还是准备要于第一时间向李富贵部长做一个汇报的。
有些事情,能不能做是能力问题,但去不去做却是态度问题;能力有限不要紧,但态度要不端正的话,那么注定是要被领导所抛弃的。
而一个被领导所抛弃的政府官员,在体制内也就只剩下是死路一条了!
对于能否找到赤眼蜂蜂皇浆一事,李观棋根本就没有多想:只要是国内有这东西,那么绝对是要多少就有多少;即便是国内没有,只要这世界上还有的话,李观棋相信,迟早也是会被弄到张知秋手中的!
在这个世界之上,只要有足够地利益,没有什么东西是搞不到手的,而在这个世界之上,又有什么会比自己的生命更为宝贵和重大地利益呢?
张知秋想不到,自己为难了半天的事情,其实解决起来竟然是如此的简单,话语间不由便也多带出三分亲热来,直让敏感地李观棋激动的心旷那个神怡……
“咦?怎么……”
语笑晏晏之际,张知秋忽然听闻李观棋打断了自己滔滔不绝的话语,诧异之极地说道,但是等他停下话来、想要问一下是对自己的哪一句话如此让他奇怪时才发现,通话已然于此时中断了!
等张知秋于惑然之际再次拨打过去的时候,系统提示对方无法接通了!
之前李观棋曾经告诉过张知秋,自己是通过蓝牙耳机来做应答的,是以并不会影响他正常开车,也因此张知秋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和他这么废话的。
但是此刻,很明显是李观棋那边有了什么意外。
不过,想想刚才李观棋也只是好像诧异于某事,而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或车祸时的那种反应,张知秋也就不再替李大公子操那份闲心了。
只要不是那种天灾**地不可控事件,以李观棋国安部特工的身份,想来在这晋省也不会有什么对他具有威胁的事情。
想想他连一个在职的副省长都没有放在心里,那在晋省能够摆布李观棋的人可也真的就是屈指可数了!
张知秋眨眨眼睛、再咂咂嘴巴,一声不吭地闪往大东山县城地那间旅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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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中毒】………
在还没有回到大东山县城之前,张知秋便已是不由地一脸的晦气:象这种治疗外伤的药膏或药物,无论是三道沟的猎人们还是吴老道,都是随身携带着许多的,但恢复记忆后、懒散惯了的张知秋,却是怕苦怕重,身上根本带一丝半点。
当然,对此张知秋也给自己找到了一个似是而非地理由的:那些药物或药膏本身都有一种特殊的清香,即便是装在兽皮袋中,却也是仍旧可以散发出来的。
张知秋的理由是,这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个理由实在是够烂,虽然话说的是没有错,但他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是和这些药物挂钩的了?
好在大家也相识近一年的时间,尤其是在相处了这最近的几月以来,也算是熟知了张知秋的性子,实在是懒得和他这种懒人去计较了。
况且,带着药物首先受益的肯定是自己,张知秋愿意置自己与危险之下,这却是要用血的教训才能牢记的——这一点,也是猎人们对张知秋的行为所达成地共识。
后悔不迭的张知秋此刻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是随手将桌上一个用来当做鱼缸的大玻璃酒杯给顺到了客栈。
其实要按张知秋的想法,最好是能找个镜子或者打火机什么的小玩意儿便可以拿去糊弄吴老道了,但他既非女人、也不吸烟,家里竟然是没有这两种东西,实在是将他郁闷的够呛。
因为赤眼蜂的蜂皇浆还没有到手,而骗到吴老道的五两银子却已经花没了,也只好是找点东西当做是采购地货物了。
其实镜子家中倒也有那么一面,而且足足占据了卫生间的半面墙,但也正因为是有些太大,是以实在是有些不方便下手。
在就要出门之际,张知秋忽然意识到这个大酒杯有些刺眼: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没有玻璃,但无论是在三道沟还是在这大东山县城,张知秋都还没有见到过任何地玻璃制品。
想到这里,张知秋又回了现代,伸手将饭桌上的一块台布拉了下来,再回到客栈将大酒杯包裹起来。
不知道是否错觉,这一路行来,张知秋总是感觉在被人盯着,但仔细留意时,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刺眼的人物,转而想想自己此刻的摸样,这才有所觉悟。
张知秋不但是留着一头这个时代极其罕见地短发——如果不是张小虎也学着剃了一个光头的话,这应该就是大东山唯一地一颗准秃瓢了。
不仅如此,张知秋手中还拎着一个硕大的华丽丽包裹——那个鱼缸的口径与普通的脸盆相当,再加上作为底座地高脚,被包起来后看起来便很大了。
张知秋所拿的这块桌布极大,即便是用来当做被面也是足够,不过也正好是四四方方地正方形罢了。
如此情形,如果没有人关注,那才真的是古怪了。
等张知秋回到那个位于城外的旧院子时,发现那些出去逛街的猎人们也已经回来了不少,而张锦也正和自己那年轻漂亮地不像话的老妈一起在院子里热烈地闲聊。
“呀!好漂亮的丝布,这是给我买的吗?”不等张知秋开口,张锦小丫头已然是风一般飘了过来,两眼盯着它手中的包裹,眼睛亮的都快要能当灯泡使了。
“当然,当然,这不给你,还能给谁呢!”张知秋被张锦小丫头意外的激情给有些震撼的够呛,但随即却是大喜,当即便是点头如捣蒜。
原本就想着要找张小虎去弄点伤药来的,这下既然小丫头自己凑了上来,那就是她好了!
随手将桌布扔给张锦,张知秋倒拎着大酒杯四下里乱看:那个色鬼老道,不会还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乱摸小姑娘吧……
“哎呀,这是什么织物,肯定不是棉、麻,但也不是丝、绸、绢——可是怎么竟然如此轻薄绚丽呢?!”
张知秋果真没有找到吴老道,正自心如猫抓地胡思乱想之际,却是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惊叹,定睛看时,却是那个素日里颇为内敛沉闷地张二狗夫人。
“女人啊女人!”张知秋讶异地看着与自己印象中截然不同地张二狗老婆,脸上便已是下意识地露出来一丝地不以为然,随即便一笑掩之。
这块台布,其实却是一块纯化纤织物,与那些上好的丝织物相比,自然是会显得要轻薄许多,而且化纤织物更易漂染,其色彩比纯丝绵织物都要靓丽许多。
不过,这也并非绝对,只是相较丝绵织物,化纤产品的成本总是要低廉许多。
脱口而出之后,大约是觉得自己一个长辈在这种场合下有些别扭,这位从外貌看起来几乎就是张锦姐妹的二狗夫人带着蒙娜丽莎般地微笑翩然而去了。
事实上,张知秋是根本分不清什么丝、绸、绢、棉、麻的区别的,因而也对二狗夫人地精辟见解无动于衷。
但是,对于这块桌布张知秋倒是可以保证,这绝对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块,如果是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这还真的称其为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不过,张知秋在二狗夫人临行之前,却是分明地看到了她嘴角的那一丝抽搐的,这让一直还倒拎着玻璃酒杯的张知秋难以确定,二狗夫人临行前的那一瞥,究竟是在表达对自己的愤恨,还是只不过对于手中这个大家伙的惊奇。
“有毒!”就在张知秋懊恼不迭地为自己刚才的那个极其失败地“贱笑”而感到极度忏悔之际,张锦小丫头地一声极具杀伤力地海豚音,几乎将他直接地就此“秒杀”!
晕头脑胀地一时间还没分清东西南北,张知秋便感觉自己被人劈头盖脸地撒了满脸满身地粉末,一时间却是连眼睛也睁不开来。
“谋杀啊!”骤然间感觉到眼中地那份**,张知秋随即魂不附体地尖叫起来。
虽然仅仅只是那么地惊鸿一瞥,但是张知秋却是绝对可以确定,刚刚那个在自己眼角一闪而过地、像个鬼影子般地东西,绝对就是准备要对自己杀人灭口的吴老道!
之所以敢于这么肯定,是因为在这个院子中,除吴老道之外便再没有身穿袍服之人了
至于的吗,老子无非也不过就是撞破了你猥亵未成年少女而已……
张知秋在心中哀怨的怒骂,但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如果吴老道确实是一个真正的老道的话,他确实是有要对自己杀人灭口地动机和需要的。
“张锦,你在哪里?”紧要关头,张知秋凭着记忆中的印象,猛然间向小丫头所在的位置扑去。
在喊话的同时,张知秋已然直接将手中地大酒杯给扣到了自己的脑袋之上,这东西是钢化玻璃所制,纵然是抗不了多大地重击,但阻隔这种毒药粉还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就在刚刚那电光火石地一瞬间,张知秋可是从眼角地余光中感受到了,已然有许多地猎人们正自风驰电掣般地从各个屋子里狼奔豕突地扑了过来。
张知秋就不相信,吴老道真的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把张锦小丫头也给杀掉!
随着一声惊叫,张知秋感觉自己撞到了一个柔软香滑的躯体,但他却并未收力,反而更加使劲地要将之扑倒在地!
张知秋幸运地成功了。
仅以武力值来衡量的话,张知秋对张锦小丫头却是并无任何地优势的。
感受着身下的温热、柔软与颤抖,张知秋完全地理解张锦小丫头此刻的那份惊怒与害怕怕,原本准备在倒地后便抱着她一起打滚的预案,也因为感受到小丫头的害怕,并考虑到会被后续地攻击伤害到她,而在千钧一发之际取消了。
犹如八爪鱼般缠绕在张锦小丫头的身上,张知秋努力地将自己的身体与之完全地重叠起来——这样可以将后续即将来到的伤害,尽可能地由自己地身体来做阻挡。
张知秋相信,只要坚持过这最为险恶地几秒钟,自己和张锦便都会得救的!
不知过了有多久,紧紧地将自己挤压在张锦身上的张知秋甚至都已然感受到了自己身体地微妙变化,但预想中的后续打击和救援竟然却是还全都地没有来!
当一直都在胡思乱想的张知秋终于惊觉到,身下的少女除在甫被自己扑倒之时有过一声惊呼之外,至今竟然再没有发出过任何地声音!
不安地蠕动一下身体,张知秋感到身下的躯体越来越热,在这夏季的傍晚,隔着两层衣物,还竟然却如冬天地火炉般酷热逼人!
事情至此,张知秋终于不能再这么消极地等待下去了:虽然这救援还迟迟未到,但张锦小丫头却分明已然是有毒发的征兆了!
毫无预兆的,张知秋压下口中原本准备妥当地怒吼,突兀地向远处开始滚动起来。
当然,怀中地少女,是绝对不会被放弃的!
在这一刻,张知秋对于自己连累了张锦小丫头感到了前所未有地歉意,而对于吴老道的痛恨,也升到了一年来地顶点!
PS:明日两章吧,今天就这样鸟……
爬走。
………【第三十九章 中毒(二)】………
“你们就不能换个没人的地方再……打滚吗?”
张知秋正自奋力挣命,骤然间听到这犹如天籁般地破锣音,霎时间便软瘫了下来,四肢大张地呈“太”字形伏在了张锦小丫头的身上。
这个明显与素日里有着极大差异地、破锣般嘶哑兼撕裂地男低音,却正是张锦的弟弟张小虎!
张知秋想要愤然的反驳,但紧张过度之后的身体已然是浑身失调,一时间却是连舌头都好像变得瘫软,尽管心里也能体会并理解张小虎此刻那极度惊骇后的心情,但这憋在嘴边怒斥的话却真的不是不想说,而实实在在地是真的说不出来了!
不过,随着张小虎的到来,原本已然烫的象烤炉、软的如烂泥一般地张锦小丫头的身躯,却是骤然间变得如生铁般生冷坚硬起来,还没等张知秋发出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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