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造访佛寺
凌展为徐若婷取来三种自然意念后,又指点了一些凝结元婴的关窍,然后便任由徐若婷在空间中自行参悟,而他自己则身形一动回到外面,向青鸟问道:“你们这个国家中,左近可有什么佛寺一类的地方么?”
那青鸟此刻正在努力吸纳周围的灵气疗伤,闻言赶忙收了功夫,道:“详细的小畜不大清楚,不过这青羽国中应当是有那么几处寺庙的,我可以为您唤来几个皇宫中人询问此事。”
凌展听了点点头,道:“好,你叫人来吧。”
青鸟闻言,立刻挣扎着从地面爬起,随后法力运转之间变化成人型模样,乍一看去倒也无甚大碍,只是没了羽毛他似乎就便不出衣衫来,只是赤身裸体的站在那里,显得有些不雅。
它也知自己这副形象给人看了不大好,但也总强过本体那般仿佛拔毛野鸡的模样,随后只见它走出这片院落,很快便提了两个侍卫回来,丢在凌展面前,对他们道:“这位仙长有事要问你们,一定得老实恭敬的回答,如果有半句虚言,小心老子吃了你们!”
他说完话,有赶忙转向凌展,脸上堆笑道:“仙长,您有什么话尽管问他们,如果他们的回答您不满意,小畜就吃了他们之后再给您另寻两个人来,终要包您满意就是。”
凌展闻言一皱眉,道:“以后不要再行那吃人的野蛮事情,就是提也不要再提,否则有你苦头吃,老实去治你的伤吧!”
那青鸟听了,脸上笑容一僵,缩着脖子尴尬地点了点头,然后赶忙躲到一旁的几颗树后,自去疗伤去了。
那两个士兵过去虽然见过青鸟变化了人型的模样,但是今天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它赤身裸体,方才听了它那番言语后,这两个人本来吓得不轻,还误以为凌展也是个更强大的妖怪变的,此时正抖如筛糠般的跪伏于地。
但听到了凌展之言,他们悬着的心又放下大半,知道凌展既然说出这等话来,想来不是个残忍好杀之辈,不过他们仍旧没有想到凌展其实不是灵兽变化的,而本来就是一个人罢了。
当那青鸟躲到一边去以后,只听凌展开口道:“你们两个,抬了头,站起来说话。”
两个侍卫听了哪敢真的站起,只是依旧跪伏于地,几乎齐声道:“小人不敢起来,仙长有何言语,但问无妨。”
凌展嘴角微微一撇,脚下蓦然两道清风拂起,竟吹得那二人不由自主便站了起来,甚至将其头颅也一并抬起,笑着道:“我不是那扁毛畜生一般的妖怪,你们不用这般害怕,我问你二人,这青羽国之中,可有什么佛寺么?”
那两个侍卫正自想不明白,自己何以会被一股忽然出现的力量扶起身子,待得他们看清凌展的相貌后,心中又不禁一阵惊讶,不明白一个能让镇国青鸟都害怕的存在,怎么会生得这般年轻。
而在凌展说出自己的问题后,这两人同时愣怔了半晌,最后还是其中一个脖子上带着道伤疤的侍卫道:“仙…仙长,那个您是问住着和尚的佛寺么?这个佛寺咱们国家倒是有几座,不过都不很大,你问这个,是想要去里面烧香拜佛么?”
凌展此刻不禁呵呵一笑,道:“我修得长生妙法,烧什么香拜什么佛?总之你不要管我问这个何用,把你们知道的尽管告诉我就好。”
他说话之时语气尽量保持和善,同时在声音之中又附上了一种极为独特的力量,让人闻之心神安定。
果然,那两个侍卫听过之后,渐渐镇定了许多,又听那颈中带疤的侍卫道:“不知道仙长共要寻几处寺庙,如果只是一处的话,咱们这都城外便有一座,而且还是国中最大的一座。要是想多寻几处的话,那小人就需要有张地图才好给您指点了。”
凌展听了,略一沉吟道:“地图么?你等一下。”
说着,他自空间中摄出一枚玉简来,分出一缕元神观看少顷,随后挥手间在地面上扫出一块空白之处,眨眼间绘就一副地图,道:“你们来看看,这可是青羽国么?”
那两个侍卫哪见过这等神奇道法,四只眼珠同时睁得老大,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但听了凌展的言语后,他们还是挪着步子走上前去,低头惊讶地看着地图,半晌后小声交谈了两句,随后又是那个侍卫道:“没错,仙长画的就是我们青羽国的地图,想不到您老有这等大神通,小人无比佩服。”
凌展对他的恭维言语并不在意,只是指着地图道:“好了,废话少说,快给我指点下你们知道的佛寺所在吧。”
听他问得干脆,两个侍卫也不敢怠慢,一边仔细在地图上辨认着,一边将所知的四五处佛寺所在指出,一一告知凌展。
说完之后,依旧是那有伤疤的侍卫道:“仙长,我们两人知道的未必完整,要不要再给您叫几个人进来,让他们看看有没有要补充的?”
凌展听了略一沉默,忽然摆手道:“不必了,有这几处便足够,再多了我也没工夫一一去到,就是这样吧。”
说着,他蓦然抬起手指,向两名侍卫各虚弹一记,只见得两道光华自他指尖飞出,直射入二人胸口。
下一刻,一股独特的力量在两人体内散发开来,立刻让他们生出一阵飘飘欲仙之感,正在这两个侍卫有些不知所措的当口,只听凌展说道:“你们为我指点了路径,我凌某人不好白让你们辛苦,而且方才那孽畜又恐吓你们,想来让你们惊吓不小,这便算是我的一点点小小心意了,你们退去吧。”
原来,他却是以八卦妙术对两名侍卫的肉身做了些小小改造,虽然不至于使他们立刻获得什么修为,但总还有些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效。
那两个侍卫虽然仍旧不明白自己究竟得了什么好处,但是听了凌展之言,也心知对方并非加害自己,忙不迭声地称谢,随后纷纷告辞离开。
凌展见两人走了,又自将地图看了一遍,把几处佛寺所在记于心中,随后挥手将其抹去,并朝着青鸟所在之处说道:“你自己在这里好生养伤,我多则月余,少则数日便会回来,到时候你便随徐师姐一同跟我离开。”
说着,他便在青鸟连声称是的同时飞身而起,眨眼间走得无影无踪。
数息之后,凌展已来在青羽国的都城外,向城南略飞出一小段距离,然后落在一处稍显破败的寺庙前,静静打量了一阵后,抬步便向寺中走去。
那寺庙门前本有两个看守僧人,见凌展贸然闯来,他们对视一眼后,立刻将手中长棍一横,一僧开口道:“这位施主,本寺平日里不受香火供奉,不知您擅闯本寺有何贵干?”
凌展打眼一看,见这两名僧人只是具备些武学修为,体内却无半点法力,拦阻自己的行为又并无不妥,便将脚步收住,朝两人分别点了点头,道:“我来这里,是想寻你们主持方丈有话要说,烦请大和尚通报一声吧。”
他正自说话间,自那寺院内忽然跑出个小沙弥,对着两个看守僧人道:“两位师兄,方丈说今日有贵客来访,请你们千万不要怠慢,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尽快通知于他。”
他说着话,已然看见门前站立的凌展,又见两个看守僧人正将长棍横于身前,立刻便明白眼前情况,刚忙挥臂隔开两条长棍,朝凌展合十一礼,道:“这位施主想来就是方丈口中的贵客了,两位师兄不知情况,有什么怠慢之处还请施主见谅。”
凌展冷眼旁观,见这小沙弥看似年岁不大,而且也不像身负武功的样子,但是举手投足间自然有一种特别的力量相随,那两个看守僧人身材高大筋肉虬结,但却被他挥手就能挡开长棍,显然有些怪异。
他心中不禁暗想,看来张老头所说果然没错,这个世界中的佛门虽然平日里声名不显,但也绝不是什么不懂得修炼的普通教派。
他正思索间,只见那两个看守僧人似乎对小沙弥的话十分信服,纷纷向他躬身行礼,口称冒犯,凌展听了也不好默不作声,只得随口敷衍几句,然后对小沙弥笑道:“这位小师傅,想不到你们方丈竟然能预知我前来之时,显然身负大能为,还请前面带路,让我去拜见拜见吧。”
那小沙弥听了,又是合十一礼,随后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施主请随我来。”说着他便返身朝寺内而去。
这间略显破败的佛寺并不甚大,因此他们很快便来到了寺内的主殿之中,见到了一位正在蒲团上打坐的老僧。
此刻那老僧正在念诵一篇经文,小沙弥不敢上前打扰,只得等他念完之后,这才上前两步,躬身道:“方丈,您说的那位贵客已经来了。”
只见那方丈闻听此言,白眉一震,飞快地睁开一双老眼,陡然站起身来,目光在凌展身上一扫,激动地说道:“有贵客光降,老衲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第二百八十八章 传授禁制
凌展见他激动若斯,心知必有蹊跷,便也对方合十一礼道:“大师说笑了,在佛门高僧面前,凌展怎敢称‘贵客’二字,说来还是您神通广大,我刚到这里,您便派这位小师傅出来接我,却不知这未卜先知的本事,可有以教我?”
怎知那老僧听了,双目中却显现出诧异之色,白眉抖了一抖,道:“贵客恐怕误会了,老衲之所以叫悟色到寺门外相迎,并非是因为我自己知道施主要来,而是前日里曾有一位女施主到我寺中告知此事,称今日将有贵客光降,并会为本寺带来佛门失传之无上秘法。”
凌展听他如此解释,不禁也是一怔,随后微微皱眉道:“大师说,那人是个女子?不知是生得怎生模样?”
这时候,那老僧却不立即回答,而是向旁走了两步,抬手做指引状,道:“此事容后细谈,这里不是说话之所,贵客还是随老衲到我方丈之中吧。”
凌展原也懂得些佛门规矩,虽然以他修道长生之身,本不必理会这些,不过既然来到这间寺庙之中,眼下又有些事情要询问那老僧,他也不好太拂了人家脸面,因此只得应了一声后,随着那老僧一起向殿外走去。
一路上,他偷眼观瞧,只见那老僧虽然外表上老态尽显,但行走之时却几乎足不点地,脚下如行云流水,而且他悄悄放出神念去,只觉得对方体内似乎有一种十分特殊的力量,与那小沙弥身上的有些相似,但又远远强大许多。
至此,他方才真的相信,佛门之中的确是有修炼之术,只不过平日里并不显现出来,甚至或许也不是这寺院中的每一个僧人都能够得知并练习的。
他这边偷偷打量那老僧的时候,对方似乎全无所觉,只是一边行走一边随意指点着寺中陈设,为凌展做着介绍。
不过凌展这时也没什么心思了解这寺院如何,闻言只是随口敷衍几句。
好在那老僧走得极快,方丈室又不甚远,所以不一会儿几人便已来到目的地。
进入了方丈室之中,那老僧吩咐小沙弥下去沏茶,随后邀请凌展在室中坐下,施了个佛门礼节,道:“施主,方才你询问那女施主相貌,本来老衲是不便随意透露的,不过看起来这件事蹊跷甚多,我若不说,恐怕您更加误会,所以老衲也只得勉强告知了。”
他说话间,将右手一抬,单独伸出一根食指,当空虚画,霎时间只见一道淡金色光芒自他指尖生出,凭空勾勒出一副图画来,数息之间便显现出一副人脸模样。
凌展看这老僧一番施为,心中越发笃定,不过他也不立刻询问,只是仔细观察着那副肖像,待对方画完的一刻,他不由得一皱眉,脱口问道:“大师,凌展有幸得见佛门妙法,幸甚幸甚,想来您方才所画,便是那女子的真实相貌了?”
老僧闻言又是一礼,道:“施主所言不错,老衲虽然不曾学过绘画临摹之法,不过我方才施展的,乃是佛门三十六秘法中的心眼通,我心中想着什么,便能画出什么来,绝不会有半点差错,施主放心便是。”
听他说得自信无比,凌展眉头反而皱得更紧,半晌才舒展开来,道:“好,此事我已知晓了,多谢大师相告。”
说着,他又抬头望了一眼那副肖像,仿佛要将其仔细记在心里一般。
但恰在此时,那小沙弥已然沏好茶送来,当他刚刚走到门外时,那老僧连忙将手一挥,空中的金色笔画瞬间消散,再不见半点踪影。
小沙弥仿佛全无所觉一般,进来放下茶具之后,先是分别沏了两杯茶来,随后便在那老僧吩咐下去院中守着,不再留于方丈之中。
随后只见那老僧脸上堆笑道:“施主请见谅,本来我佛门弟子需守清规戒律,似那女施主的相貌本不该记在心中,因此事太过特殊,老衲才不得不将此事暂时记下,正是想到您来时必会相询,不过这等事情却是不好让弟子僧众们见到。如果施主您还没记下那女施主相貌,老衲还可重画一次,供您观看。”
听他如此说,凌展便摇了摇头,道:“罢了,我既然已经看过,就不必再看了。”
说着,他话锋一转,道:“大师,方才您说这心眼通之法,乃佛门三十六秘法之一,却不知那另外三十五种秘法,都有些什么妙处?”
闻听此言,那老僧却苦笑了一声,道:“佛门弟子不打诳语,施主既然相询,老衲本不该隐瞒,只可惜我方才虽然说是三十六中秘法,但是其中失传者甚多,老衲所知的,也不过是其中四五种罢了,如果施主不嫌弃,我便为您试演一番。”
说着,只见他站起身来,宽大的僧袍无风自动,便在这方丈斗室间施展起佛门秘法来。
少顷,待他收功坐下,凌展眼见其所施之法果然只有四五种罢了,不禁轻叹一声,道:“看来冥冥之中果然自有定数,要我凌展今日将宝物奉还佛门。”
说话间,他双手抬起,手掌虚空震荡,指尖凭空划出种种奇异符号,在空中凝聚出一个个图形来,不到一炷香时间便已然施展出二三十种禁制。
那老僧见他突然出手,开始时尚不明白是何用意,但他毕竟眼光锐利,看了半晌后,目光竟变得越来越热切,嘴唇蠕动间发出阵阵无意识的声音,仿佛已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凌展一连施展了百余道禁制方才停下,其实他本想将两千五百九十六道禁制全部施展出来,但此刻这些刚刚形成的禁制符号全部漂在空中,已经几乎把方丈之中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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