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青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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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青橘-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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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推开邹辰,不太自然地抹了抹脸,“今晚的事儿属于国家一级机密,你赶紧忘了吧。还有啊,你把我当哥儿们的吧,当哥儿们才那么放心让你抱的,不准想一些有的没的。男厕的事先放过你,这次我真的会杀人灭口的。”



  邹辰:“嗯。”



  看邹辰身上湿了大半还在淌水的衣服,白墨觉得过意不去,她摸摸鼻子:“谢谢。”好像有些矫情,白墨认真道,“我刚刚不是说笑的,以后朕罩着你,你不会再缺爱了。”



  邹辰:“……”



  他该回答嗯呢,还是嗯呢?



  邹辰帮她捡起地上的大衣,“走吧,该回去了。”
第四十五章
  临近十一点二十,三栋教学楼都熄了灯,打着大大电筒巡视的保安也不知所踪,校园里静悄悄的一片,北门完全关上,就是连平时留给学生的小口子也闭合了。白墨敲着保安室的窗户,没有人答应,她往护栏那打量一番。



  “好像只能翻出去。”



  她看着邹辰手腕,有些犹豫。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后者摸着护栏,护栏是可收缩的那种,踏足点有两个,最高处不及普通人肩膀高,也就堪堪到邹辰腰腹上方一点。他单手撑着上边,蹬上一个褶皱借力,大长腿一跨,不费吹灰之力。



  白墨双手一撑,坐在其中一个支架上头,再从另一边滑下,轻而易举。



  “阿辰,”韩小曼撑着伞从树底下走过来,幽怨地瞥了眼白墨,将伞举过他头上,“不是说你在训练吗,怎么身上湿漉漉的?”



  白墨道:“先走了。”



  韩小曼紧紧握着伞柄,似要灼烧出一个洞,眼眸忽然闪过一抹毅然决然的狠厉。



  这个点,北门的小贩撤得差不多了,人气稀少,又熄了灯,街道树荫尤为浓密,森森然一片。



  “我刚刚不是给你发过短信让你别等了吗?”



  “我想吃宵夜嘛,快点快点,还有十分钟章鱼丸店就关门了。”



  声音逐渐远去。



  白墨洗完澡坐在桌边擦头,太久没有运动,浑身上下就像散架了般,一块块零件被拆散。还好,晚上可以好好休息。她懒洋洋地从柜子里取出一盒卤肉面,浇上开水,叉子叉着泡面口,要抄的作业全都抄完了。



  吃完泡面,上床,打开笔记本调出《海贼王》的缓存视频,很蛋疼的漫画,连载了近10年,每周20分钟,让人等得煎熬,她喜欢累积一个月,再一次性看完。戴着耳机,手机震动了许久也没有察觉。



  解锁后,几个未接十分突兀,她回拨过去,电话那头,许娜的声音有些焦急。



  “小墨,不知道是哪一个‘兰州烧饼’又发了一张帖子,臭不要脸,你快到咱们学校贴吧去看看。”



  白墨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帖子的内容应该不是关于球赛的,球赛已经告一段落,况且那天那么多人在场,上百双眼睛有力的见证直接将谣言摧毁。难道,是关于自己的?点开贴吧就看到一张十分显眼的帖子,直接把她名字冠上,被置顶了。



  《严重违纪,看白墨如何勾引男生》



  里边出现了几张照片,她的部分照得清清楚楚。



  帖子是直播帖,一楼有说明每天更新一部分。第一张照片,是蓝书送她回家时,下车被偷拍的,照片的角度切得很好,车内模糊,她拉开车门露出一个脑袋。一张是在马蒂尔擦桌子时被拍下的,还有一张是柜台上,她举着玻璃酒杯饮酒的侧面,蓝书只有一个轮廓,认不出人。



  晚上23:40分左右发的贴,一发帖就被置顶。庆幸的是,时间有点晚,点击的人数不算多。



  白墨冷笑,何其荣幸。



  “小墨,刚刚班群里边不知道谁发了个链接,我怕老佘看到这则信息。”



  “没事的,这种东西证明不了什么,如果他问起,我照实说就是了。”白墨担心的是楼主,除了敌敌畏,又冒出一个吉娃娃,她检索吉娃娃的信息,什么都查不到,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娃哈哈只是马甲,它和敌敌畏是同一个人。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先到学校打探敌情,不管怎么样,小墨,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电话那头,许娜双眉紧缩,比上次的帖子更棘手,要怎么照实说,16岁的学生允许去打工还是允许出入那些娱乐性场所?



  白墨继续海贼的视频:“大小姐,别这么紧张,慢慢等吧,看看还有什么好的照片。”



  不顺心的时候,热漫是最好的调节剂,那些只有满腔热血只有梦的少年们。



  邹辰拿出钥匙开锁时,顿了顿,抽出钥匙走到隔壁敲门,兔斯基今晚的情绪大起大落,他有些担心。白墨套着件格子全棉睡衣从房里出来,下床的时候头重脚轻,她摇摇脑袋没怎么在意,邹辰身上有股扑鼻而来的螺狮味,让她脑袋更晕了。



  “什么事?”



  她声音比平时沙哑,带着鼻音,脸颊染着不自然的酡红。



  “没什么事我就关门了,好冷。”



  邹辰伸手抵住她的额头,手心传来热量惊人,应该是心情郁结,又加上刚刚出汗后马上淋了大雨突然着凉才发烧的。



  白墨愣愣地由着他,半晌才问:“你干什么?”



  “家里有体温计吗?”



  “没。”



  他进门把鞋脱了,换上一双棉鞋:“有姜吗?”



  白墨到厕所里拿出一条浴巾扔到邹辰身上,窗外的雨越来越大,瓢泼大雨打在玻璃上哗哗的响。他身上湿漉漉的,鞋子也浸着一层水。



  “你回去换身衣服吧,把我家的地都弄脏了。”



  邹辰没理她,徒自钻进厨房,白墨等了一会儿发现他还没走就自个回房间睡了。



  睡着时候的白墨是真正的人畜无害,类似乖巧的布娃娃,浅浅呼吸。邹辰将瓷碗放在床头柜上:“醒醒,喝完姜汤再睡。”



  “我不想喝,好甜。”无意识的回答。



  “你现在是在撒娇吗?”邹辰无奈,偏偏床上的人睡着酣甜,他没有办法像往常一样把人拽起。



  “就不喝。”



  “别装了,醒醒。”



  “不。”



  病人最大,邹辰试图劝她,放柔声音:“你不喝话明天没办法上课。”



  “不,我不想上课,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好好好,咱们回家,你发烧了,喝了姜汤我带你回去好吗?”



  “我不回去,家里只剩我一个人。”



  “你乖,先喝汤好吗?”



  “你骗我,我都好多年没有生病了,你骗我,骗我,你为什么总骗我,明明说好有我就够了,为什么又要了一个?”白墨无语轮次,眼睑颤动,柳条般柔弱,像是想哭却无一滴眼泪,似乎陷入梦魇无法自拔,嘴中一直喃喃,“骗子,大骗子,不理你了,骗子。”



  心里的土层松了那么一点,她脆弱的模样落进他的心田,泛起一层层的涟漪,邹辰想将她眉间的死结揉开,又顿住,手僵在半空中,有过那么一秒的不自然。



  “我想吃血鸭,要多拌一点血。”



  “白墨,你听话,现在没有鸭子。”



  被子底下的人忽然用被子蒙住头,声音闷闷,鼻音很重:“你为什么一直叫我名字,我一点都不喜欢别人叫我名字,你还一直叫。每次妈妈一叫我名字,肯定又得挨骂。”



  邹辰:“你要我叫你什么,小墨,墨子,兔斯基?”



  “不好听。”



  “那,阿墨,阿白?”



  “不是,阿墨是小舅舅叫的,你以前都叫我仔仔的。”



  这种对小孩的叫法让邹辰莫名一愣,仔仔,是她爸爸给她起的小名吗?他把白墨的被子拉开,让她更好呼吸些。被子掩到她脖子,明明闭着眼睡得很沉,为什么还能和自己说话又或者这是她的自言自语,邹辰伸手在她面前晃动:“你想让我叫你仔仔?”



  没什么反应。



  邹辰摸摸她额头,低烧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吧,他站起来要走,转身的一刻手忽然被抓住,手心的热量贴在手背上,炙热得让人心里一颤。



  “别走。”



  他靠着床边坐在地上,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我不走,睡觉吧。”



  他伸手拨动白墨额前的碎发,把它别在耳后,轻柔如絮,眼波流转从未出现的温柔,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我想吃饼干,蜡笔小新的小熊饼干,在客厅里,你帮我拿好不好嘛?”



  “不行,再吃饼干你明天就得去医院了。”



  白墨眉头渐渐向中间靠拢,泫然欲泣,扁嘴:“你一点都不疼我,还凶我”



  邹辰轻轻摁着她眉间,将眉头展平,轻声:“我哪里有凶你?”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水泡,留疤了”



  “谁让你把它挤破了?”



  裸。露在空气中光洁的手臂上,疤痕已经褪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微黄,邹辰笑,原来趁着发烧插科打诨耍无赖却还知道照顾自己的人是谁。



  她委屈:“不是我,要吹吹。”



  邹辰无奈地往上边呼气,力道柔和得不能再柔和。白墨咕哝着转过头,嘴唇不期然轻轻擦过他嘴唇,蛋羹似柔软的温度,邹辰似被电击。



  心里的感觉喷薄而出,无法抑制的心动,下一秒,他俯身吻她,勾勒唇线,被堵住了呼吸让白墨无意识地呻。吟,灵巧的舌尖撬。开贝齿,辗。转缠。绵。白墨只觉得很难受,想缩回去,却给他紧紧按住,蛮横的侵略,攻城略池,不留任何退步。



  白墨身体微微颤抖,觉得血液已经全部倒流在脸上,炽热难。耐。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邹辰恋恋不舍地离开被吻至通红的双唇,手指划过她的锁骨。



  “我是谁?”



  邹辰低头,轻轻舔。上她敏。感的锁骨,印上一连串水渍和暧。昧的印记,“叫我的名字。”他又重复一次,语气甚至带着强硬。他觉得心里都空了,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白墨的轮廓,感觉吸入鼻尖的不是淡淡的皂香,而是毒品,一点一点渗入骨子里。



  “邹辰?”白墨脑袋十分浑浊,并不十分弄得清状况。



  “嗯,睡吧。”他摸着她脑袋,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终于懂了,仔仔,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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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早上起来,光线透过帘子洒在床上,白墨只觉得嗓子着了火,太阳穴突突地跳,看到床边一碗姜汤,感觉莫名其妙。



  她艰难地下了床,爬到客厅的桌上,提着水瓶一口气灌下小半瓶隔夜的开水,总算好了一些。白墨打开药箱,找出一盒白加黑,取出一片就着水吞下,又吃了阿司匹林。



  白墨鼻子抽搐,是那种吸了寒风灌了凉之后鼻粘膜刺激过度的后遗症,鼻腔里满是黏黏的鼻涕。



  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时,脑子嗡嗡作响,四肢酸痛,昨晚的3200米忽然一下就爆发了,嗓子灼疼,像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划破般,连咽口水都十分艰难。她摸了摸额头,还在烧,忍一忍吧,请假的话要是再上新课,又得重新花很多时间补回来。



  她看了看关上的药盒,懒得拿体温计了。



  人有时候不是病死的,是懒死的。



  于洋玖明,许娜,莫思恒,三人一大早就在她座位旁皱眉不展。篮球赛后,白墨算是高一年级的风云人物,大家对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帖子置顶,第一个晚上的还算平静,一到了早上的课间,评论蹭蹭的就往上涨,宛若洪水泄流的趋势。



  只不过这一次,分为了两大派,一派挺她,要讨伐吉娃娃的,其中不乏对白墨“芳心暗许”的小女生;一派是嘲讽她的,力证图片的真实性。两派各不相让,骂街撕。逼无所不及,完全没有一丁点L中学生的影子,全都化身为毒舌。



  “怎么办?”



  于洋撸起袖子就想冲出去,满脸狰狞:“王八羔子,我去找吉娃娃!”



  莫思恒拉住他:“你知道她是谁吗就冲?”



  “不知道,”于洋反驳,“但至少都他。妈得想办法把帖子处理掉吧?”



  白墨从教室进来,打了个喷嚏,晕晕乎乎一抬头就看见愁苦大恨的三人,她失笑:“怎么了,作业没写完等着抄呢?”



  许娜横眉冷眼:“还开玩笑,每次你都不拿自己当回事。”



  她一开口,白墨就知道是帖子。



  “行了行了,相信我啦,我会自己处理好的,不过一张帖子嘛。刚考完试,你们端起的架势怎么像是有血海深仇似的,咸鱼大少,来来,笑一个,娜小姐,你也笑一个?都不笑,那,莫体委,你笑笑?”



  许娜挽住她的手:“小墨,有事别总自己扛着。”



  “扛什么呢,嘴是别人的,其他人要说我还能堵着不让吗?她们玩腻了,觉得没意思自然会停下。”



  “刚好大家都在,你们可要帮帮我。”



  白墨没坐稳,胡肖就哭丧着脸像看到救星一样扑过来。



  一大早,胡肖就被佘清海找去,说是学校要求每个班出一期关于春节的黑板报,胡肖为人热忱,为了班级他二话没说就应承下来,随口答一句,“白墨字写得漂亮,画画也不错,让她来帮忙呗。”



  没想到佘清海立即否决了,委婉地说让胡肖找其他人,除了白墨之外的其他人。



  佘清海拍拍胡肖肩膀,沉重道,“这项工作就交给你了,一个多月后有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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