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欢突然蹦出个想法来:“既然如此的话……。”
苏塘城内。
随着天色逐渐昏暗,城内开始慢慢静了下去,黑暗中明亮的万家灯火,更衬托出安宁静谧的感觉。
到了深夜,灯火也逐渐灭去了,整个城市静悄悄的,只有巡逻队偶尔路过的脚步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大家都已进入梦乡,可城内富户张大头家的主屋里,却亮着一盏灯。
灯下,夏凝的心越跳越快。
她看了看周围,晚饭时的蒙汗药很管用,主人张大头,和一干家仆都呼呼大睡。
忽然,外面传来沉闷的两声锣声,报更人走过,已经二更天了。
夏凝听到锣声,心里一惊,吹熄了灯,拿起自己的包裹,摸黑出了房间。
房间外月朗星稀,夏凝无心欣赏,观察一下周围没人,急匆匆走向了后花园。
后花园的墙壁有两米多高,绝非夏凝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能爬过去的。
夏凝摸了摸花坛里面,安下一半心来:昨天藏在这里的梯子还在。
她小心翼翼地架好梯子,慢慢爬到墙上,往外一看,外面站着个人影。
“是周郎么?”她低声问。
“是我。”正是周谷南的声音。
夏凝放下心来,向下一跳,被周谷南接住了。
“快走。”周谷南把夏凝放在地上,两个人手拉手,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马车。
车夫早受了周谷南嘱托,见二人上了车,马车迅速奔驰起来。
避开几队巡逻兵,抄近道,直接出了城。
到了城外,夏凝和周谷南两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凝视对方,只觉得心里都欢喜无限,情不自禁抱在一块。
抱了不知多久,夏凝心中的激动才稍微平复了一点,说:
“周郎,见到你太好了,我这两天想的,都是怕你失约,今天晚上不来接我了,昨晚还做了这样一个噩梦呢。”
“傻凝儿,怎么会呢。”周谷南爱怜地拍了拍夏凝的头:“自从你爹不顾你的意思,贪图钱财,非要把你嫁到张大头家当小妾,我日日夜夜睡不着觉,就是想如何把你救出来,咱们俩远走高飞,今天终于被咱们找到机会,我又怎么会失约呢。”
夏凝又仔细看了看面前周谷南英俊的脸庞,只觉得好像在梦里,又好像在云间,心里欢喜一波接着一波,又扑在周谷南的怀里。
两人又抱了许久,周谷南说:“这些天,可苦了我的傻凝儿了,没受什么委屈吧?”
没想到他这么一问,夏凝竟然开始抽泣,抽泣得越来越厉害,到最后竟然大哭了起来。
周谷南听夏凝哭了起来,心里一沉,他知道张大头是有名的老色鬼,夏凝在他那里四天多,实在难以保得身子清白,看夏凝哭得这样厉害,多半是已经被玷污了。
不过他和夏凝自幼青梅竹马,知道夏凝即使**,也是逼不得已,自己决不能弃她而去。想到这里,心里立刻平稳了不少,拍了拍夏凝的肩膀,柔声说:“凝儿,没关系的,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一生一世。”
夏凝听到这话,心里感动,慢慢止住哭泣,说:“周郎,那该死的张大头,他欺负得我好惨。”
“我这几日不让他进房,他日日进来骂我,说我再敢这样,他把我卖去做……。做………,今天晚上,他喝完了酒,还打了我一嘴巴,他下手好重,周郎你看,脸都打红了。”
周仓南一听,原来夏凝心里的委屈是指这个,不由得啼笑皆非,可毕竟开心远远超过无语。看了看夏凝的小脸儿,轻轻吹了两下,说:“他真该死,居然打我们凝儿,我以后遇到他了,不狠狠揍他一顿才怪。”
夏凝摇摇头,扑到周仓南怀里:“我们再也不要见他了,走得远远的,只有我们两人才好。”
两个人正在马车里甜蜜无限,马车忽然慢慢变慢,停了下来车,门上传来了一重两轻的敲击声,
周仓南心里一惊,知道可能出事情了,忙打开车门。
马夫头探过来:“周少爷,前面有个人挡路。”
周仓南探头一看,借着月光,前面十多米处果然站了一个人,一动不动。
周仓南为了安全,所选的这条路极为隐蔽,只能容一辆车通过,那人大半夜站在路中央,肯定不怀好意,可偏偏自然绕不过去。
“朋友,我们有要事,请让一让!”周仓南感觉来者不善,大声试探一下对方。
那个人还是一动不动。
“快马加鞭,硬冲过去!”周仓南低声对马夫说。
马夫点了点头,知道这情况非比寻常,上了马,加力挥鞭,就往前冲。
冲到那人前三四米的时候,那人侧身闪开了。
马夫心里一喜,正打算冲过去的时候。
突然眼前刀光一闪。
那人站在马夫旁边,抽出刀来,用尽全力就是一刀。
这一刀好下手好狠,马夫连惨叫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连人带马,活生生劈成了两截,马车冲了出去,翻在路边。
周仓南和夏凝在车里,只觉得天旋地转,周仓南心知不妙,他虽然是个文弱的书生,不过倒有些胆气,混乱中握住了插在腰间的短剑剑柄。
可这时,马车门忽然被拉开了,一把刀伸了进来,架在他脖子上:“周大少爷,您乖乖地出来吧,可别反抗,我这刀可是不认人的。”
周仓南迟疑了一下,手从腰间放开,乖乖走了下来。
那人用手一拽,把周仓南腰间的短剑拽出来,扔到一边,接着说:“小姐不用我请,也下来吧。”
夏凝面色苍白地走了下来。
“这位好汉,我们两人有急事,一时冲撞了您,还望您见谅。”周仓南知道事情危机,失了短剑,更不是这人的对手,没别的法子,只能说好话:“我们也不用您费事,身上的金银,都在这两个包里,好汉爷您拿去喝酒,只求放我俩一命就好。”说着把两个包递了过去。
“周少爷,你挺懂事的嘛,说话爽快,我喜欢。”那人笑嘻嘻地说,接过来,放在一边,却又走过来,上下打量一下夏凝:“不过今天,好汉爷我财宝也要,美人也要。”说着收刀回鞘,贼兮兮的眼睛,上下打量夏凝。
周仓南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对方对手,可到了这时候,哪里还忍得住,用力向前一扑,猛然撞向那个人的前心。
那人知道周仓南必然不忿,周仓南手刚碰到那人的衣服,就被那人,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抓着后心提起来。
撕拉一声,周仓南只是撕下了那人一块衣襟,就被重重地摔了出去,摔得七荤八素。
“周大少爷,我劝你还是老实些好吧。”那人说完,满脸淫邪地向夏凝走过去。
周仓南忍着疼痛,又想爬过去,可无意中撇到自己手里的衣襟,不由得大惊失色。
“你……。你竟然是彭祖道场的修炼者?”周仓南颤抖的手,举起衣襟中的一片。
上面正印着彭祖道场的花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十二章 看戏
(嘿嘿,小许大王这里给大家拜年了,祝大家新的一年,第一,身体健康,这是最重要的。第二,在自己努力的方向,能前进一大步。第三呢,每天都开开心心,顺顺当当的。哈哈,最后希望大家继续看我的书,看得高兴!)
彭祖道场的修仙者,在一般人眼中,绝对是正义的代名词。
周仓南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他只是一介书生,可他一直认为,如果自己的遭遇被彭祖道场的人知道了,他们一定会挺身而出,帮助自己的。
他对这点坚信不疑。
所以也可想而知,当他无意中发现对方身份时候,心里的震惊。
那人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胸前,脸色一沉。
“周大公子,你挺聪明的一个人儿,可惜了。”那人沉着脸说:“本来我想,既然你这么知趣,劫了你的钱财,和美人好好乐一乐,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可好死不死,你发现了我的身份,居然聪明人办糊涂事,还说出来了。”
“也好,既然你自寻死路,也由得你,等我玩儿完了美人,就一刀送你们上路,做个亡命鸳鸯吧。”
“这么说,你真是彭祖道场的修炼者?”周仓南咬牙切齿,从地上爬了起来。
可他刚爬起来,那人一抬手,地上忽然伸出一截藤蔓,把周仓南双腿缠住,又拖倒在地。
木道第四,绊马藤。
周仓南挣扎着还想爬,背后突然有个人用力地踩住他的后背:“周公子,你就老实一会儿吧,别着急,乖乖地看我师弟玩完了,就送你们上路。”
准备对夏凝下手的“师弟”哈哈一笑:“师兄,我是真喜欢这个美人,这次你先让让我,待会儿你再玩,以后再有机会,我让你两次。”
踩住周仓南后背的“师兄”说:“咱们师兄弟什么感情,何必客气,不过我看,这女孩多半还是个雏儿,师弟你这次真是捡着了。”
那师弟走到夏凝身边,拽住她袖子,用力一撕,立刻露出一截白白犹如春笋般的胳膊。
“这皮肤,还真够水嫩的,小美人别着急,哥哥这就过来疼你。”那师弟急不可待,把夏凝轻轻放倒在地。
“狗杂种,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周仓南肝胆俱裂,他被那师兄踩得毫无挣扎之力,不管不顾,破口大骂起来。
“师弟,我帮你把这小子舌头绞了吧。”那师兄听周仓南越骂越难听,不由得皱眉。
“嘿嘿,师兄,不瞒你说,我就喜欢这一口。”那师弟说:“他骂得越是难听,心里面越是恨我,我玩儿得越来劲。”
他说着,伸手解自己的腰带,边解边说:
“周大公子,我再教你一个乖。以后谈什么事情,记得找一个再隐蔽一点的地方,千万别在酒楼的雅间里说,隔墙有耳你不知道么?等你下辈子投胎了,记着我的话,你还得感谢爷爷我呢。”说着哈哈大笑,又要去解夏凝的腰带。
这两个人,正是彭祖道场的道清道净。
他二人虽然是修道之人,可修道的目的,纯粹为了满足个人的**,因此非常不受自己老师重视,被派去看大门。
他俩日日在大门处,穷极无聊,每天所谈,无非是吃喝玩乐、金钱美女,所思所想,也无非是学成仙术下山后,如何凭借自己仙术力量享尽人间的奢华。
只是彭祖道场是清净之地,什么东西也没有,他俩越想越是得不到,越得不到,心里的邪火越旺。
前一段时间,他们老师派他俩,去外地朋友那里取一样东西。道清道净得了这个任务兴奋至极,一路上吃喝嫖赌,大玩特玩。
取完了东西,回来的路上,两个人更是花钱如流水,到了苏塘城,也不急着回道场,几乎日日住在娼馆赌场了。
这样三四天下来,手里的钱自然花的差不多了,不得已,才打算回道场交差,不过交差之前,先用剩下的最后一点钱,上酒楼吃点好的再说。
他两人在酒楼上吃着,正碰巧周仓南带着那个车夫,在隔壁商量,如何救夏凝出来,救出来之后又如何逃离。周仓南说话声音虽小,又隔了一层墙壁,可架不住道清道净修道多年,耳聪目明,又是别有用心,结果被两人把计划从头到尾都听了过来。
人毫无道德之心、**过剩、又不肯踏实努力,自然容易走到邪路上去。两人料定周仓南逃离时,手上钱财必多,又在黑天走偏僻之地。虽然之前没做过什么违法之事,可一拍即合,打算劫了周仓南,料定他也不敢报官,神不知鬼不觉拿了钱财,回苏塘城,再好好逍遥几天再说。
两人开始,也确实并未打算劫色害命。可道净一见夏凝相貌甚美,立刻改了念头,又被周仓南识破身份,决定索性劫财劫色后杀了周仓南同夏凝,更绝了后患。道清和道净一丘之貉,自然也顺手推舟,不加阻拦。
此时道净伸手去解夏凝衣带,心里只觉得人生之乐,无过于此。
夏凝一直没有吭声,她虽然貌似柔弱,可内心非常刚烈,知道自己今天难逃魔掌,见道清凑过来,从袖子里悄悄摸出一把小匕首,握在手里。
这小匕首,本来是她被迫嫁入张大头家时,就悄悄带在身上的。打算如果张大头真不顾一切动粗,自己就拿匕首往张大头身上一捅,再捅了自己心脏,无论如何不能被玷污了清白就是。
今天她顺利同周仓南逃了出来,满心欢喜,以为从此白头偕老,一辈子再也用不到这把匕首,打算到了地方,一丢了之。
哪知道在最后关头,居然飞来横祸。
夏凝知道道净身手了得,如果用匕首去捅他,捅不到被抢了去,反而更糟了。
她也不再多想,握着匕首,悄悄抵住自己的心口,看了一眼周仓南。
“周郎,咱们此生无缘,下辈子再做夫妻吧。”夏凝心里默默地说。
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慢慢滑落,她见道净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带,不能再等下去了,手腕准备用力。
就在她要把匕首捅进自己的心脏,还没捅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笑声。
这里非常荒凉,本来就安静,这笑声又偏偏中气十足,声音高亢已极,笑得特别欢唱,在这荒郊野岭突然响起来,比鬼哭还吓人,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夏凝也不由得睁开眼,看了一看。
笑声显然不是眼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