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的人捡了去。”
 ;。。。 ; ; 她眼睑低垂,睫似轻扇,反复揣摩着,幸福的微笑慢慢爬上嘴角,像是近泷居夏日开放的,最清澈纯净那朵的莲花,虽是静立清池,早已超尘脱俗难自弃。
风梨若显然很高兴,她站了起来,看着白宸一直笑,纯洁的面容和妖媚的眼睛,在这一刻是那么协调,腼腆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这是魔的笑,又是小女孩的笑,天上星辰也会黯然失色。
她有些沉溺与此刻的温柔,对白宸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奉若箴言。
“那,白宸,鱼上善是我的谁?”这也是她现在很重要的一个人。
“她是你的朋友,是个好女孩。”白宸虽然不懂她为何如此开心,他原本也想过,这么美的女子笑起来一定很漂亮,只是现在真的现场看见,心里还是惊艳了一下。
“她会同意吗?”
“我想她会很乐意的。”白宸浅笑,鱼上善这个姑娘虽然有各种小毛病,但他挺喜欢的。
“那我回去找她,告诉她。”风梨若从长椅上跳下,跑出小屋外嗖的一下飞上天。
白宸笑着摇摇头,还是如此心急,他穿上外套准备外出,君临那边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刚刚出了小屋,那道明亮的金光又转了回来,直奔白宸,一下扑入他怀中,真是猝不及防,随后风梨若又笑着跳开几步。
“小若有什么忘记拿了吗?”
风梨若摇摇头,背着手脸红地看着他,半天才敢小声的说:“师……傅。”
白宸愣住了,这两个字简直如雷贯耳,几乎不敢相信,这个小丫头在说什么?
“白宸,你是我的师傅,我会记得。”
风梨若低下头,腼腆害羞,此刻,天光水色皆旖旎,钻色光华银丝摇曳。
她这幅模样让白宸真看到了堂主描述的景象。
恍惚间,虚幻梨影散清风,随舞落入凡尘梦。
然后金光一道,她再次落荒而逃。
独留白宸仍然在发呆回味。
风梨若心里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喜悦之情,她飞到双子锁妖塔上空,看见塔下蹲坐着一团白,像是雨露后冒出的小蘑菇,不过这蘑菇头上有星点的银光在闪烁,虽是细微,却被风梨若一眼看中。
她降下来,那朵蘑菇抬起了头,小脸上都是泪水,脸颊和鼻尖被这秋寒冻得微红,浑身挂着晶莹的露珠,就像是才从荷塘里钻出的一尾锦鲤,依旧是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
“若若,你去哪里呢?我到处找不到……”鱼上善激动地站起来,但是因为蹲久腿麻,所以站姿有些奇怪搞笑。又是一身的污脏,下意识的把手藏在背后,她不想让风梨若看见自己因为攀爬而破损的伤口,但是脸上的刮伤却无法掩藏。
鱼上善有些想要上前,却十分顾虑。
风梨若什么都看在眼里,鱼上善怕黑,懦弱,是个大拖油瓶。可是她,居然敢在半夜漫山遍野的找寻自己,甚至风梨若都无法想象,这个笨拙的姑娘如何才能爬上百丈瀑布之上的近泷居!
风梨若深吸一口气,居然上前抱住她。
除了错愕还是错愕,鱼上善嘴巴微张,眼睛瞪得铜铃大。
等待太久,鱼上善浑身被露水湿透,躯干比冰还要寒冷,侵入风梨若鼻中的味道很混杂,有汗,霜露,泥土,草屑和血。
这使得她突然有些心疼,放软了声音:“鱼上善,你是我的朋友。”
不出所料的是,鱼上善这个爱哭鬼又抽泣起来,她明明比风梨若还大上一岁,还高出半个头。她声音里满是喜悦:“真的吗?太好了……呜呜呜……”
“我会保护你的。”风梨若侧脸靠在她消瘦的肩上,郑重其事地说。
这是她懂事以来,第一个朋友。
 ;。。。 ; ; 白宸想到什么,欲言又止,他走时并没有看见象征女子失掉贞洁的那一抹红,君临也说还没有到那一步,可是他不放心,不想风梨若吃哑巴亏。
风梨若受不了温柔,如果都和那人一样多好,自己可以毫无愧疚地对着干。
为什么突然出现一群温柔的人,温柔的杨朔,温柔的鱼上善,还有这温柔的让人难过的白宸。
她蓝紫色眸子里水光粼粼:“白宸,这太不正常了,你为什么对我好?那人说过,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他对我好,因为我可以被利用,鱼上善对我好,是因为我们同病相怜,可是你呢?你是出于什么?”
白宸是第二次看她哭,但这次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自己,他一时语塞,对人好也需要理由吗?
“非要说原因,大概是觉得你很脆弱,需要被保护。”白宸避开她的目光,他见不得女人哭。
以前,长久相伴的一个人,总是泪眼婆娑,他一直看着却只能无能为力,心里很不是滋味。
脆弱?需要……被保护……
自从离开那人以后,风梨若一直以为她才是保护别人的角色。
“因为我等级低吗?”
白宸摇头:“和这个没有关系,从第一次见你到现在,你总是静静的哭,不爱笑,逞强。虽然你安静不闹,我看着却格外揪心。”
“但是经过杨朔,鱼上善这两件事,我发现你其实很容易感动,很容易相信一个人。”
风梨若痛苦地摇摇头:“我……和别人很不一样,我会不会是妖怪。”
“妖怪?……怎么了?你只是和常人受到的教育不同,以前是谁在教你?”
风梨若犹豫片刻:“那人带了我八年,但他不是我师傅,也不是我养父。”
脚腕已经被包扎好,她缩回腿,将头埋在大腿上。
她摸着手腕上的包扎布条,细细摸清上面的肌理纹路。要是换做从前,随便敷衍一下就过去了,现在居然被人小心敷上药,时不时问她轻重是否合适,而她也忘记了用金缕蝶治伤,大概是本能让她想要享受这片刻的温柔吧。
白宸反复琢磨着这句话,总感觉有些疏离和苍茫。
这是什么教育?连个联系与身份都不给风梨若,怪不得她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小若啊,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既然教养了你八年,那就是你的养父。”
“养父吗?”风梨若揣摩这两个陌生的字眼,然后艰难地将他与那人画上等号,那条细长的连系之线,在她心中以金丝游走的形式存在,慢慢的,小心翼翼地靠近有关那人的记忆。
“我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包括你!”幼年时那人愤怒的一句话突然又出现,那条细微的绳子赶忙收回触手,偃旗息鼓退到一个漆黑的角落。
“他不会同意的,他不准我这样叫他。”风梨若埋着头,发出一声闷响。
白宸抬起她的小脸,温和地笑,语气变得有些轻松:“那可由不得他了,你觉得他是谁就是谁,比如我,我一直觉得你是我徒弟,即便你从不认我。人和人的关系很有趣,有时候单方面认定就作数,别想太多。”
原来还可以这样?
“那人是我的养父……”风梨若说着,感受着。
心底黑暗中突然涌出千百条勇敢的金丝钻线朝着关于那人的记忆飞奔而去,再一瞬间就融会贯通。
从此,风梨若和那人八年来无法安放的关系终于有了名分。
那人是我的养父,我是他的养女。
我们是父亲和女儿的关系,好贴心,好温暖……
 ;。。。 ; ; “白宸。”君临一下子就认出了他,好事进行到一半被人打断的感觉十分糟糕。
“你要对我徒弟做什么?”白宸正在气极之时,完全忘却了往日的礼节仪态,径直朝大床走去,当他看见撕裂的夜行衣与面具时,更是气的发颤,整个屋子的气温骤然上升。
他原本润泽的墨绿色眸子也变得不再单纯,有种幽幽燃烧的火焰,阴柔而炽烈。
事已至此,君临的兴致完全被破坏了。
他站了起来,穿好衣服刚想坐到一旁,就被白宸怒喝道:“还不解开!”
虽然看不见,但是仅凭那五个光圈就能猜测出风梨若正横陈在床上,那五个圈上都血淋淋,那是挣扎留下的痕迹。
“白宸,你凭什么命令我?她自己爬上来的!”君临也怒喝出声。
“现在!立刻解开!”白宸脱下外衣,心疼得盖在风梨若身上,他感觉到这个隐身的姑娘在颤抖。
君临从未见过白宸发火,他一向都是犹豫优雅的样子,气归气,他手一挥撤掉了龙环。
风梨若爬了起来,她站在床上,不敢看白宸的脸,她知道犯了大错,裹上衣服立刻落荒而逃。
那一刻,她感到了恐惧与惊慌,比几年前差点被妖兽吃掉还要可怕,此刻的她只想逃离这座山。
凌乱的长发摇曳在脑后,荡开一波又一波雾气,她在寒秋凛冽的山间奔跑,霜雾白浓,配上着云霞似得红袍子美得震慑人心,她不敢用无羁屡,就赤脚奔走,脚腕和手腕仍然在疼,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慌不择路居然摔倒。
一朵红云降落在她眼前,上面下来个长着狐妖眼眸的男子,魅惑的长相却是清秀的气质,月白色的薄衫加身,惊鸿一瞥不似人间物,虽然也是至上而下看着她,眼底却满是怜悯与温柔。
她匍匐在地,攥住胸前的衣襟,一缕额发顺过她的鼻骨,香肩外露着,上面有玫瑰花瓣似的吻痕,而这件朱红的长袍此刻化作她身下绽开的烈焰之花。
她低下头,因为没有听他的忠告,因为被他看见了自己这幅狼狈样,所以她不敢看这个人。唯剩惊恐地颤抖,背部蝴蝶骨微微抖动。
风梨若感到自己被抱了起来,被人温柔细致地搂在怀中,白宸将她滑落的衣肩拉起,一同上了云。
要是和那人在一起,自己一旦做错事就会被惩罚。
可是她只听见白宸温而慈悲地说:“和我回近泷居,一切都会没事的。”
没有责罚,她更加难受。
白宸带着风梨若回了近泷居,那座流水潺潺的小竹屋。
他找出了风梨若刚来鏊霄山穿的那套粉衣服,然后为她泡茶压惊,蹲下仔细地为她双脚上药。
“白宸,你为什么不骂我。”风梨若一直低着头。
白宸说:“你饿了吧,上完药,我去做些吃的,然后去找鱼上善,她现在一定担心的睡不着觉。”
“她怎么了?”
“她一直在你门外等到半夜,也不见你回去,所以哭着来找我。”
鱼上善,也这么关心我吗?
“白宸,是我不听你劝告去找君临的,我扒了他的衣服,我想找到令牌。你这样我很难受,比被卸掉一条胳膊还难受。”风梨若的声音哽咽了,她很想知道白宸现在的想法,哪怕是对自己失望也好,如果真是这样,她就立刻滚出这鏊霄山。
她感到头被人摸了摸,轻轻的。
“傻丫头,你已经知道错了,受伤的是你,我又怎么会责怪,错都在我,如果当时带你去见堂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明天我就带你去见堂主。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 ; ; 风梨若果然只听见平和缓慢的心跳声,正常的节奏,这种低沉地节奏就像在嘲笑着自己。这人刚刚明明……居然能转换的如此快,他的心是机器吗?
“你应该庆幸这里是鏊霄堂,我不会杀你,说吧,你来有什么事。”君临的语气陡然降温。
“我要找一个东西,打开结界的白玉牌。”风梨若直视着他的眼睛,那种充满魄力与智慧的瞳孔容不得半句假话。
“那东西,你师父白宸也有,怎么不向他要,或者……像这样偷?”君临看着她一副狼狈样,皮笑肉不笑。
“他是好人,虽然知道他不会给我,但也不会偷他东西。”
君临没有想到她会回答的如此直接,佯装生气地问:“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是坏人?”
风梨若不再出声,警惕地看着他,脑袋里拼命想着脱身的办法。
她的这幅样子让君临觉得很有趣,他见过很多女人,各式各样,却没有一个像这样,妖冶绝色,直接热烈又处处冰寒,因为不是装的,所以,很有趣。
“你拿令牌做什么?”
“我想去见堂主。”
“为什么?”
“……”又是长久的沉默。
君临也确实没有兴趣,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抱住这个女子,是美艳清冷的容颜?独特的味道?还是仅仅因为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抱着很舒服?
越是挣脱反抗越让人想要征服!
尽管四肢被铐上龙环,但风梨若的身子还在挣扎,她不知道自己的此番举动,竟有如催化剂般,助长了君临萌生出的情愫!
君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但呼吸由沉重变得急促起来,风梨若只感到君临下颚抵着自己头顶,仿佛嗅着迷惑的发香,她甚至感觉滚烫的气息在骚动。
暧昧在快速发酵,激情一触即发。
风梨若又再度听见那剧烈的心跳声。
“放了我,我会感激你……”风梨若试探性的问,语气破天荒的软了下来。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心中已经有些害怕。
君临全然不顾她的请求,直接将她压在身下,嘴唇粗鲁袭上她的脖颈,除去毫不怜香惜玉的狂吻,还用牙齿轻轻咬噬着那白玉般的肌肤,直到留下片片红斑,像玫瑰的瓣,然后她听见了布料撕裂的声音,瞬间感到上身一阵冰凉。
“不行!等等!”风梨若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