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战天骄:逆世魔瞳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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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战天骄:逆世魔瞳姬-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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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隐身前去探查,白宸却起了身,一把将其拉住:“别惹事,这是上官府的地界。”随后将她丢上云,飞到夜空中,风梨若果断将两人连带云朵一起隐形。

    原本沙地上凸出十几道轨迹,不停向前行进,就像皮肤上恶心的伤痕。

    “嘭!嘭!嘭!”地上喷泉般爆出几十股黄沙,钻出一大群蝎子,为首那只尤为黑亮显眼,双钳利如断头闸,毒尾刺弯钩,阴毒霸气,大小犹如一头身披铠甲的成年象。其他小些的蝎子群拥在后,很有规矩的排列好。

    蝎子上坐着许多人,刚刚冲出沙层就一把脱去防砂套,全是露出上身的壮汉,唯有三个特殊的人。两人眼如毒蛇,正是迹佳城的老师,另一个坐在领头的巨蝎上,全身暴起的肌肉,一脸凶煞之相,他有些疑惑:“杀我儿子的家伙住在这戈壁滩里?”

    “千真万确,那小子叫杨朔,就住在前面戈壁滩的房子里。”那两名老师异口同声地说。

    他们昧着良心说话,无非是不敢动鏊霄堂的人,正好杨朔这小子来路不明,遂,拿他当个替死鬼。

    “拿他的血肉来祭奠我儿亡魂!”蝎子帮主一声怒吼,帮众也就随声附和。

    先行巡查的探子回来:“报告帮主,那屋子是空的。”

    “逃了?!妈的,天涯海角也要抓住他!”

    一名老师眼咕噜滴溜溜的转了转,也开口出馊主意:“帮主请息怒,那小子动作并不快,想必还在咱们的势力范围内,这漠北到处都是我们的眼线,他也逃不出去。”

    “发动所有帮众,再和漠北其他帮结盟,四面八方去找,老子必要食骨寝皮才解气!”

    云上两人听得清清楚楚,白宸看着风梨若似乎又有所有动作,赶忙制止她:“我是鏊霄堂的人,不方便在上官府地界动手。”

    “我还不是鏊霄堂的人,自己去就好。”风梨若带上黑蛟龙面具,声音压得很低,只让白宸听见。

    “你打不过。”

    “杨朔更不是对手,人是我杀的,不想让他替我死。”

    “你不是说他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吗?”

    “什么人都无所谓,我从不欠别人的。”

    白宸看着她,惊世清丽的容颜就被着邪恶霸气的面具遮了一半去,他见过最顶尖的杀手,也听过流传在杀手中间的一句话:面具之下,就是另一个人生。

    “你先走,我自会去鏊霄堂。”语毕,风梨若翻身跃下云朵,轻巧如鹅毛,悄无声息地落地,黑蝎子帮居然无人发现多出一个姑娘,她清冷的目光凛冽如刃,从每一个人身上刮过。

    这里每一个,八年前都该死,他们每个人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青雾人的血!

    “现在怎么办?撤走吗?”一个壮汉问道。

    “既然来了,就进城带些东西再走,哈哈!”另一个壮汉邪恶地笑着说。

    “姑娘,吃的和钱财!”

    “走!”帮主一声大喊,这群匪徒全部都兴奋起来,怪叫着朝迹佳城进发。

    “咚!咚!”随着两声闷响传来,队伍最后排的两名随从跌下蝎子来,脖颈处缓缓流出鲜血,很快就断了气。那鲜血在黄沙上蔓延着,像两朵妖冶而诡异的地狱之花。

    是谁?无声无息,一击而杀!

 ;。。。 ; ;    风梨若带着女子出了暂住的院子。

    独眼和女子是骑马来的。女子很利落地上马,坐在马背上的她,英姿飒爽,让人突然有些仰慕,风梨若从没有见过如此帅气的女人,为此还迷恋了许久,想必独眼也是看上了她这点。

    一直不见独眼出来,风梨若自告奋勇进屋去催促。

    那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自然没有发现屋外轻巧靠近的脚步声,她本想直接推门进去,却听到两人又在争执。

    “那女人绝不简单。”这是那人的声音。

    “她愿意跟我。”

    “痴心妄想,说不定是个陷阱,你真以为杀手能退隐?我们满手都是血!”

    “陷阱我也愿意跳!你就是太谨慎,错过又错过,道不同不相为谋。”

    “嘭!”门被大力地推开,独眼愤懑地走了出来,看见风梨若就蹲下摸摸她的头:“小若,你十岁了,长大了,想做什么做什么,别听他的,杀手自由与否,全凭心。”

    “滚!自寻死路的家伙!不要教坏她!”愤怒地咆哮声传来。

    “妈的!”独眼一听也火冒三丈!

    接着这两个人居然打了起来。

    两个实力不分上下的醉汉,厮打着冲出屋外,全然没有了杀手该有的冷静和决断力,就像市井之徒斗殴,赤手空拳近身肉搏。在厚厚的积雪上,畅快淋漓地战斗,热血潇潇洒洒地染红了纯白,直到最后累瘫在雪地上,像两个大闹一场终于疲倦的孩童。

    女人始终骑在马上,深绿色的衣服落满了雪,像一尊静止的雕像,眼光看到了更远的天空,那里是世界的东方。

    独眼走时鼻青脸肿,嚷嚷着明年要带个大胖小子来眼馋死那人。

    那人只是后来追出了数里地,边跑边在别人马屁股后面大喊:“姑娘,你是个好姑娘!不要辜负我兄弟的一片痴情!”

    两人停下来,寡言少语的女子依旧没有说话,末了,郑重地点点头。

    又是一年冬至时,鹅毛大雪漫天,萧索天地间。

    独眼却没有再来,那人一直等到菜都冰凉,风梨若也许是闻着煮酒味道觉得醉,就睡着了,梦里都是厮杀声。

    她再醒来时,自己躺在满身是血的那人怀里,两人躲在一个冰窟窿中,那人的身子比冰窟还冷,仿佛就要不省人事。

    后来才知道,使自己睡着的不是酒味而是迷药,她没有看到下一刻蜂拥而至的捕快,只是在梦中听见了斧戈激鸣的厮杀声。幸好风梨若早就学会了金缕蝶,两只微弱的镂空蝴蝶,先护住了那人的心脏。

    那人说,独眼死了,他带在身边的女子是轩辕家的人。

    伤势好些时,他带上几缸美酒去了山之巅,火兔子顶着酒,使其不至于冻结。

    然后他将一缸又一缸酒洒在风中,刚刚泼出去,温酒就全部化作白雾,瞬间又作冰渣,就像泼出骨灰一般,眼神一直追逐着风雾冰渣去了很远的地方。

    仿佛还能看见独眼嬉皮笑脸的神情,至此,他终于拥有了永恒的自由。

    那人面无血色,难以释然地看着千山覆雪的景色。

    这是他唯一的朋友,是他唯一肯承认与自己有关系的人。

    风梨若默默拿出一支绑了白布条的小树枝,插在冰缝里,小嘴念念有词:“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她向那人解释着:“这是我们青雾的传统,若是死了人,带上他生前喜爱的东西去山巅祭奠,再喊上几句‘魂兮归来’那人的亡魂就会回来说上几句话。虽然我从来没有成功过,因为我家人贪钱,我没有钱,可是独眼贪酒,这好酒一定能引他来。”

    谁知道那人转身提起风梨若就走了,几只火兔子在后面蹦蹦跳跳地跟着。

    风梨若被他扛在肩上,急了:“你再等等啊,独眼很快就会来了。”

    那人还是没有停下,声音沉重如铁锚:“他不会回来。世凉薄,杀手命如风中沙,生死皆逍遥,若死,权当弃下皮囊逐风而去,不必留恋。”

    幼年的风梨若完全听不懂,不过现在想想,这也许就是杀手的归宿。

 ;。。。 ; ;    说来好笑,那人也有朋友。

    同样也不知道名字,就唤作独眼。

    每逢一年冬至时,那人神秘的朋友就会出现,和那人差不多年纪,据说也是个杀手。

    刀疤脸,缺了一只眼睛,一条胳膊,剩下那只手也只有三根指头,但他的笑得没有心机,也不爱带面具。初见时,风梨若根本不敢靠近他,独眼却像故意讨好一般,每次都带些小玩意,一来二去几年间,他们也就混熟了。

    第一年跟随那人时,两个老男人见面内容很简单,无非是煮酒叙旧,谈论的问题避开“生意”上的话题,自谈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比如哪里有些稀奇宝贝,哪里姑娘很漂亮,哪里风景不错···然后尽兴地喝酒吃顿便饭。

    就像两个旅行家或者是诗人,在年末总结一年的心得体悟。

    风梨若也喜欢他来,虽然到底因为他丑陋的面容不肯靠近,几杯酒下肚,他也有些微醺,就问道:“你为什么怕我啊?”

    “因为你丑。”风梨若刚刚说出口,就被那人恶狠狠地盯住,谁知道独眼居然哈哈大笑起来:“性格直率!不错!不适合当个杀手,倒有女将风范。”

    “可我就想当杀手。”风梨若反驳起来。

    “杀手有什么好?浪迹天涯啊。”独眼居然和小孩子谈起来。

    风梨若很认真的回答:“自由,无拘无束,可以杀人,可以除妖。”

    “这天下有很多办法可以除妖杀人,至于这自由···确实很自由!哈哈哈!”

    “你不准做杀手,端着碗去屋外吃。”那人居然突然下命令。

    风梨若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端着一盘子鸡跑出屋外,看着天地一片肃静清白,她就坐在门槛上啃鸡肉,她把嘴里的鸡肉当成那人,咬着解气!

    再一年冬天,独眼给她带了一件特别的小礼物,就是那张黑玄铁蛟龙面具,独眼说等她长大了就可以戴上,体会一下面具之下的人生,去追求自由。

    当时那人脸很黑,有股说不出来的愤怒,饭还没有吃完就和独眼吵起来,最后居然赶他走。那次闹得很僵,喝醉的独眼吵吵着此生不再相见。

    事后,那人没收了面具,像父亲一般严厉地说:“你这辈子都别想做杀手!”

    “我偏不~~~”风梨若敌对地看着他,她随时准备一溜烟逃跑,因为反驳这个男人一般不会有好下场。

    谁知道那人居然老泪纵横地劝说起来:“别听独眼瞎扯,杀手没有自由,只有孤独。”

    她知道那人绝对喝醉了,唯一一次哭,居然是为了打消自己做杀手的念头。

    风梨若没有敢告诉他自己看过他哭,小小年纪她就很懂得尊严的意思。

    次年,独眼没有来,那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了一天的闷酒。

    可是隔了一年,再到冬至时,独眼还是来了,带了个女人,很朴素,也不漂亮,却有股说不出的沉静与气魄。

    女人没有上桌,就坐在角落,可那个位置怎么看都不属于她。

    独眼兴奋地告诉那人:“我要成家了。”

    那人只是瞥了一眼女子,问了莫名其妙的话:“你愿意踏实跟他?”

    “愿意,九死未悔。”女子埋着头,紧紧抓住衣角。

    九死未悔,仅仅四字就让那人瞬间语塞。

    “你也该考虑退隐,毕竟梨若还小,为了她好,该给她个稳定的生活,再找个贤惠能过日子的女人,别再做着痴心妄想的梦。”那人语重心长地说。

    “做梦的事你不必管。”那人压抑着不发脾气。

    这顿饭吃得也是不欢而散,临走时,那人叫风梨若和女人先出去,自己有些话要和独眼说。

 ;。。。 ; ;    放眼望去,湛蓝的天穹覆盖在金黄的沙丘之上,流云万千。前几日激战的痕迹早已被风沙掩盖,在这荒芜的大漠上,只有游蛇与蜥蜴偶尔出现。

    风梨若不停张望着,眼中都是绝望的黄沙,杨朔应该走不远,他的行动并不快,三天的脚程,她也许一会就能追上。夹带了砂砾的风吹进眼中,有种想哭的冲动,她不懂,为何那些想要留在身边的人都要离自己而去?

    一直飞到正午,骄阳顶在头上,秋日的荒漠并不凉快,视线里的空气都被热浪所扭曲,她一身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反反复复终于枯竭,缺水使得嘴角都干裂,风梨若终于慢了下来,缓缓降落,筋疲力尽地跪在沙子上。

    “滋滋滋···”她听见自己膝盖炙烤的声音,砂砾滚烫。

    一朵红云跟了她很久,不远不近,保持着恰如其分的距离,眼看她就要晕倒,云上的男子骤然跳下,三千披散的青丝飞舞,鬓角如云,不偏不倚地扶住她。

    随后将她放到红色云朵上,看着她流血的膝盖,略带心疼地问:“那是你什么人?”

    “萍水相逢的路人。”风梨若瘫软在绵绵红云上,干涩的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痛。

    白宸看她这样难过,一听便知是赌气话:“我来时,他就站在屋外,拿着一把紫铜色木剑,逆风而立,冷峻而深沉,那种拿剑的架势和神情很难形容,我居然不敢轻易靠近,还以为是什么绝世高手。后来才知道,他本就知道敌不过我,但还是勇敢地拔出了剑。”

    “得知我是鏊霄堂派给你的师父后,他也要见到令牌才安了心,说来奇怪,他居然认得鏊霄堂的东西。”

    “他返回来三次,次次嘱咐我照看好你,想必是对你极其放不下。”

    风梨若侧躺着,眉头一紧,两行清泪冉冉而下。

    “可他终究还是放下了···”,

    美人泣泪,本该如梨花雨落,娇柔而凄美,可这个倔强冷清的姑娘,只是静静的流泪。一言不发,这更让人痛心。

    白宸是最见不得女人哭了,急忙执伞替她遮阳,将水递给她,一边安慰道:“离开不代表放下,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急着去做什么事,做完了应该会回来找你。”

    “你若跟随我,此生只能天涯羁旅。如同世间飘萍一叶,无根无果,无仰无依。”

    ”风梨若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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