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大几十年过去了,普通老百姓的人生里充斥的无非是油盐酱醋吃喝拉撒,谁没事去记附近哪里有个喇嘛庙啊。
老人家说的对啊,你就算问我老家附近最大的和尚庙在哪里我也是不知道的,更别提问那些老人了。而且我甚至怀疑李独眼当初这么说,不过是为了给佛牌增添一点噱头罢了,有个词怎么说来着;炒作包装,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承认这块佛牌是挺凶的,但是说要能弄垮一个百十人的喇嘛庙实在是有些夸张了。毕竟佛教密宗可不只有打坐念佛的本事,当年密宗入华,融合了不少道教的内容进去,降妖捉怪的神通也是不少的。
041诡异的高家坡
后来一个一副老知识分子打扮的老人家解答了我的疑惑,他告诉我说藏传佛教在凤庆本来就不是太主流的宗教,而且喇嘛庙大都建在山上,就算是规模最大的,凤庆县城里的老人家也未必就知道。
再说大几十年过去了,普通老百姓的人生里充斥的无非是油盐酱醋吃喝拉撒,谁没事去记附近哪里有个喇嘛庙啊。
老人家说的对啊,你就算问我老家附近最大的和尚庙在哪里我也是不知道的,更别提问那些老人了。而且我甚至怀疑李独眼当初这么说,不过是为了给佛牌增添一点噱头罢了,有个词怎么说来着;炒作包装,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承认这块佛牌是挺凶的,但是说要能弄垮一个百十人的喇嘛庙实在是有些夸张了。毕竟佛教密宗可不只有打坐念佛的本事,当年密宗入华,融合了不少道教的内容进去,降妖捉怪的神通也是不少的。
我正靠在车边想着事情,狗根子兴冲冲的跑到了我的跟前,手上拿着本什么东西在我面前直晃。
“许哥快看,董老头办事还真够周到的,连这个都事先准备好了!”
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本凤庆县的地图,只是看上去有些破旧,也不知道什么年代印刷成的。
我拍了拍狗根子的肩膀对他说,兄弟,地图是用来指路的,可是咱们现在连个目的地都没有,要这玩意没用啊。
咋没用?狗根子展开地图,伸出指头点了点。
我顺着狗根子的手指看过去,他指着的地方写着三个小字—高家坡。
高家坡?!这地名怎么这么熟呢?
我浑身一个激灵,这不是昨天在临沧档案局里找到的档案上写的地名么?没想到一百多年过去,这地方竟然还在,而且离凤庆县城并不是很远。
我瞧瞧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半,离天完全黑还有四个小时,正好够我们去一趟来回了。
事不宜迟,我和狗根子上了车,直接往地图上标注的高家坡开了过去。
出了县城没多久,眼前就变成了土路,不得不承认董家辉这个老头子虽然没来过凤庆,但是对一切事情想得还挺周到的。前两天凤庆刚下完雨,所以土路上非常泥泞,如果今天我们开的只是一般的小轿车,指不定就得陷在坑里了。
道路泥泞外加上路牌指示不明,我们赶到高家坡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出头了,夕阳西下,整个天色都变得阴沉昏暗起来。
高家坡地如其名,整个村前就是一个大大的土坡。村头有一座破败不堪的石头牌坊,上面“高家坡”三个字已经斑驳得难以辨清了。我见进村的小道又窄又泥泞,便让狗根子把车开到村口的坡底下停着,我们走路进去,这样总比车陷了开不出来的好。
也许是我们正好赶上了农家生火做饭的节骨眼上,村道上几乎看不到几个人走动,倒是不远处几道升起的炊烟提醒着我这里还是一个有人居住的小村子。
咱云南地质上最大的特点那非得属遍布全省的红土不可,红土高原可不是浪得虚名。
我身上穿着的可是来临沧之前在昆明特别买的新衣服,可是下车没走几步,裤腿上就已经糊上了不少稀烂的红色泥巴,连衣服上都沾上了一些。
比衣服被弄脏更让我烦闷的是,眼前这个叫高家坡的偏僻小村庄里,村民们似乎对我和狗根子这两个外来人的反应很冷淡,这让我有点置身于山里苗寨的感觉。
尤其当我们和老人们问起知不知道一百多年前发生在高家坡的那件事情时,他们的反应就更加激烈了,有的要么直接甩下一张老脸转身走人,有的甚至一吹胡子一瞪眼,当着我们的面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这些老家伙在山洼洼里呆久了,脑子都不好使了?”在又一次吃了闭门羹之后,狗根子有些气愤的对我说。
“算了,算了。”我虽然也憋着一肚子气,但是心里更多的却是疑惑。这个高家坡确实是有些古怪,明明住的都是些汉民,却比苗人还要排外。尤其看看他们脸上那股阴沉的样子,愁云惨淡,难不成是和一百年前的那桩子事有关系么?
抬头看看日头,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招呼狗根子先回去,准备明天一早再来。
可是我俩一走到停车子的红土坡底下的时候就傻眼了,四个车胎不知道被谁放光了气,仔细一检查,每个车胎上都有一个孔,不补胎是别想动了。
这还不算,车子的油箱盖也被掀开了,里面的汽油被抽了个干净。
“见了鬼了,难道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干的?”狗根子围着车子转了一圈,又在后备厢里翻了一通,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能找到。
“啪啪啪”狗根子掏出自己的三星彩屏手机在车顶盖上敲了个震天响,看的我一阵肉疼。
“许哥,手机没信号啊,你的呢?”狗根子认命似得把手机放回了口袋,转而又问我道。
我掏出我的黑白屏诺基亚,低头一瞧,果然显示不在服务区。
十几年前,这种情况其实在咱们云南是常有的,眼前这个高家坡虽然离县城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但是确实足够偏僻,反正一路上开车过来,想问问路也没碰上几个活人。
可是这两件事遇到一块儿可就不怎么美妙了,我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变得有些昏暗。低头瞧瞧手机,差一会儿就到六点了。
怎么看高家坡也不像个有汽车修理铺的地方,但是现在天色将晚,如果天黑之前不能让汽车动起来的话,今天晚上我们指定就回不去了。
狗根子说好像村子里有一件小卖部有公用电话打,手机没信号,接线的电话总不会也没信号吧。
开小店的是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头顶光秃秃的没剩下几根白头发,他看见我和狗根子从远处跑过来,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打电话,五块。”老头一咧嘴,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黄牙。
“五块?你干嘛不去抢?”狗根子立刻就急了,外面打电话也就是五毛一分钟,这边直接涨了十倍。
“嘿嘿,在高家坡就是这个价钱。”秃顶老头一副的不以为然。
“算了。”我安抚了狗根子两句,现在我们的处境并不是为了几块钱和人争执的时候,不过在打给汽修厂之前,我还是准备先打个电话给董老头子,我们这么晚没回去,可别把个财神爷给吓着,这老头的胆子一向不大。
电话接通了,我几句话把现在的情况一说,董老头听完支吾了两声,听声音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我本来还想安抚一下董老头两句,可是还没说上两句,听筒里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从接通到挂断,董老头子一句完整话都没跟我说过。
这老头的脾性还真是一点没改啊,我摇摇头把听筒递给了狗根子,只看见他拿起小卖部的电话簿翻了翻,对照着之前买的地图比划了好一阵子,好像是找了个离得最近的汽修厂的号码。
一串号码拨过去,狗根子拿着听筒愣了半天,然后按掉,又拨了一个,周而复始好几次,终于忍耐不住,一把就把听筒给摔了。
“真见了鬼了,找了五个汽修厂,竟然一个电话也打不通。”狗根子有些发急了。
“嘿嘿,嘿嘿。”开店的老头发出两声怪笑,他把听筒归置好,然后咧着嘴说道:“六点之后电话线路就断咯,天天都是这样。”
线路断了?我低头看看时间,六点零五分,难道刚才我和董老头打电话的时候线路就已经断了么?电话线路按时断,这该是上个世纪才会有的事情了吧,但是发生在眼前这个偏僻又有些古怪的小村子里,倒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高家坡明显是没有旅馆的,投诉到村民们家里也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和狗根子合计了一下,看来今天只能在车上凑活一夜了,等到明天一早电话线路通了,再来试试。
我本想问问开店的老头电话线路明早什么时候能恢复,谁知道他只是嘿嘿的笑个不停,说等到明天再说。
“真是莫名其妙。”我和狗根子手里捧着高价买回的“康帅傅”方便面往坡下停车的地方走去,但是心里隐隐的泛起了一阵不安。
我和狗根子吃完泡面,闲聊了一会儿,时间已经到了七点多,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手机都没有信号,自然车载广播也是收不到的,但是好在狗根子在车头抽屉里翻出了两盘相声小品的磁带,虽然都是电视里反复播烂了的桥段,但总算是一个打发时间的方法。
现在的时间是夏末,所以并不用担心夜里会被冻着,但是云南的蚊子是很毒的,我们只把车窗留了很小的一条缝用来透气。
远远的看一下高家坡,整个村子黑漆漆的一片,只在饭点的时候亮了几点昏黄的灯,没过多久也就熄灭了。车外刮起了风,呼吼的很大声,高家坡里不时还传出些猫叫犬吠的,着实有一点吓人。
042鬼火
我本想问问开店的老头电话线路明早什么时候能恢复,谁知道他只是嘿嘿的笑个不停,说等到明天再说。
“真是莫名其妙。”我和狗根子手里捧着高价买回的“康帅傅”方便面往坡下停车的地方走去,但是心里隐隐的泛起了一阵不安。
我和狗根子吃完泡面,闲聊了一会儿,时间已经到了七点多,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手机都没有信号,自然车载广播也是收不到的,但是好在狗根子在车头抽屉里翻出了两盘相声小品的磁带,虽然都是电视里反复播烂了的桥段,但总算是一个打发时间的方法。
现在的时间是夏末,所以并不用担心夜里会被冻着,但是云南的蚊子是很毒的,我们只把车窗留了很小的一条缝用来透气。
远远的看一下高家坡,整个村子黑漆漆的一片,只在饭点的时候亮了几点昏黄的灯,没过多久也就熄灭了。车外刮起了风,呼吼的很大声,高家坡里不时还传出些猫叫犬吠的,着实有一点吓人。
我把车里音箱的声音调的更大了一些,喇叭里传来的造作的笑声在夜风里回荡变得有些颤巍巍的。
“许哥,我怎么觉得有些冷啊?”狗根子扭了扭身子对我说道,因为他身躯比较大,所以我把后座的一排位置让给了他。
“算了,也九点多了,早点休息吧。”说实话我也觉得身上有些凉飕飕的,所以关掉了音箱,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就感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睁开眼睛一瞧,是狗根子在后座叫我。
“几点了?”我掏出手机一看,夜里一点刚过,这大半夜的狗根子不睡觉,折腾个什么呢?
“许哥,许哥。”狗根子的声音有些抖。
“怎么了?”我问狗根子,车内没开灯,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听他的声音怎么跟见了鬼一样?
“你看,看外面。”狗根子的声音依旧抖得厉害。
我朝着透过车前的玻璃往外瞧去,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除了车外的风声大的有些过分,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按说狗根子也是跟我去过苗寨的,山鬼都见过,应该不会被风声给吓到吧。
我本来还想嘲讽狗根子两句,谁知道他还在一个劲额拍我的肩膀,这就让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许哥,是后面,后面。”我甚至能听到狗根子牙齿打颤的声音,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把他吓成这样?
我将信将疑的调转过头,只瞄了一眼,登时觉得自己的血液也凝固了。
透过车后窗看过去,几团蓝幽幽绿哇哇的光团在上下不定的漂浮着,因为周围一片漆黑,所以无法判断它们的距离,但是就现在看来,每个都有拳头大,而且离我们越来越近。
“鬼,鬼火?!”我的舌头也有点打结了,民间传说中,关于鬼,恐怕在没有鬼火如此具体的形象代表了。
我小时候上学回家,必须要路过一段荒坟地的路,有时候贪玩回去迟了,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就可能会碰到鬼火这种玩意。虽然小学的课本上就讲过鬼火的成因,但是也敌不过村里老人世代相传的那些鬼怪故事对我的影响大。
我算是理解为什么狗根子会被吓成这幅德行了,就算是我,也觉得身上有些不自在。
因为白天到这里的时候,我可是亲眼观察过的,附近眼光可以看到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坟地,凭空怎么会冒出这么多鬼火来呢?
鬼火飘得越来越近,狗根子已经吓得翻身爬到了驾驶座上,他摸黑在座位上一阵倒腾,然后哭丧着脸跟我说:
“许哥,这车的灯好像开不了了。”
我没有立刻回答狗根子,因为刚才看到的那几团鬼火已经飘到了离车不远的地方,每一团鬼火都有人头大小,仔细一看,里面也确实有一个隐隐约约的灰白色人头。
“鬼,鬼,鬼啊。”狗根子的嗓音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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