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亡了命的往山下跑去,然后黑影在我们身后穷追不舍,并且慢慢的缩短着距离。鼻子里那股腥甜的血腥气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刺鼻的恶臭,就这味道的浓郁程度,身后追我们的僵尸肯定不止一个。
来石头山之前,我曾经计划过不下几十种对付僵尸的方法,但是谁也没料到竟然就这么和它们遭遇上了,而且是在我们什么东西都没带的时候,眼下只求能够在出现人员伤亡之前逃到山脚吧。
我本以为下山的石板路会无比的艰难,毕竟上山的时候曾经见识过,湿湿滑滑很容易跌跤,谁知道真到走到石板路上的时候,却发现地面上干燥的像是两个月没下过雨一样,别说水迹了,连块苔藓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呢?就算积水给蒸发干了,但是那些长在石板上的苔藓总不会凭空消失了吧。
我立刻想到了一个不好的信息,飞僵修炼到极致,就会变成传说中那种可以一尸屠城的怪物“旱魃”。传说旱魃一出,方圆百里之内都会旱成一片焦土,连根野草也留不下。
那么我们遇到的是旱魃?
061梦境(1)
一众人亡了命的往山下跑去,然后黑影在我们身后穷追不舍,并且慢慢的缩短着距离。鼻子里那股腥甜的血腥气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刺鼻的恶臭,就这味道的浓郁程度,身后追我们的僵尸肯定不止一个。
来石头山之前,我曾经计划过不下几十种对付僵尸的方法,但是谁也没料到竟然就这么和它们遭遇上了,而且是在我们什么东西都没带的时候,眼下只求能够在出现人员伤亡之前逃到山脚吧。
我本以为下山的石板路会无比的艰难,毕竟上山的时候曾经见识过,湿湿滑滑很容易跌跤,谁知道真到走到石板路上的时候,却发现地面上干燥的像是两个月没下过雨一样,别说水迹了,连块苔藓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呢?就算积水给蒸发干了,但是那些长在石板上的苔藓总不会凭空消失了吧。
我立刻想到了一个不好的信息,飞僵修炼到极致,就会变成传说中那种可以一尸屠城的怪物“旱魃”。传说旱魃一出,方圆百里之内都会旱成一片焦土,连根野草也留不下。
那么我们遇到的是旱魃?
我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如果传说都是真的,怕是我这条小命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不由得,我腿下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我因为有龙蛭蛊改造体质的关系,所以体能和体质比一般人要好上不少,我本来以为罗老根一副病怏怏要死的样子,跑起来肯定会拖后腿,还准备拉他一把,谁知道这小老头跑起来的速度竟然一点都不比罗通这些壮汉子慢,反而是一身肥肉的狗根子落在了最后。
“狗根子,快点啊!”我回过头朝着狗根子大喊道,黑影离他虽然还有段距离,但是这段距离明显在一点点的缩小。
然而在这紧要关头,我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高速奔跑之中重心一个没稳住,整个人就骨碌碌的往下滚了过去。
我感到后脑勺上一阵剧痛,然后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耳边好像还听见狗根子在吼叫着什么。
“我这是在哪儿?”我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点着不少蜡烛油灯的大屋子里,而屋子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不少的人,不管男女老少,他们都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
看眼前的架势,好像是在开会啊。
“安静。”在众人之前,有一个上了年岁的老人高声喊道,台下叽叽喳喳的声音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奇怪的是听他的语调说的并不是汉语,但是我却能一字一句的听懂。
“我家闺女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不是我老兹莫贪图他高家的银钱,而是我的孙女确实怀上了他高家的孩子啊,前两天我去山底下讨说法,他们却死不承认,还诬赖我的孙女,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啊,乡亲们。”又是一个老者站起身来,颇有些激动痛心的说道。
我想起来了,之前听寨子里的婶婶们好像说过,兹莫大巫师家的孙女被山下高家的大少爷欺骗感情,怀上了他的娃娃又被抛弃了,前几天巫公阿爷带着几个叔叔伯伯下山去讨说法,被汉人好一通骂,回到寨子的时候,脸色都青了。
“汉人都不是好东西。”我大声的喊道,用力的挥舞着握得紧紧的拳头说道:“我阿爸之前去县城里卖核桃,挑着的扁担不小心惊到了那里一个汉人老爷的马,就被他们狠狠的打了一顿,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都不能下地。巫公阿爷,汉人就会欺负我们,我和你下山去讨说法。”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我感到脑子一片昏昏沉沉,但是心底里那股子怒意却真实的难以遏制,我又使劲的挥了挥拳头,才发现自己的手何时变得这么小了?
我是谁?
“哈哈哈。”周围的乡亲们一阵阵哄笑,让我觉得脸上犹如火烧的一般,他们为什么要笑我?
“阿加家的娃娃,话不能这么说,虽然县城里的汉人老欺负我们彝族人,但是高家坡也是有好人的啊,你爸爸不是还给他们打长工的吗?”坐在我身边的一个叔叔笑眯眯的对我说道。
我是阿加家的娃娃?我疑惑的着,内心里似乎已经认同了这个说法,但是脑海深处又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呼喊着另一个名字。
许多金。
许多金是谁?好像挺耳熟的,但是这一听就是个汉人名字啊,我什么时候认识汉人了?
“安静。”最开始说话的那个老人家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他是我们寨子里的族长,我认识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认识他,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我们寨子和高家坡的汉族人,一向关系都不错,寨子里的族人们许多都在他高家的产业里打工,兹莫,这件事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族长阿爷对巫公说道。
“沙玛老伙计,几十年了你还不了解我老兹莫的为人吗?”巫公阿爷冲着族长阿爷直摆手,然后又说道:“我是寨子里的巫公,我们家一直都是寨子里的巫公,寨子的利益和我家的利益哪个重我可是知道的,难道你们都不记得我儿子当年的事情了吗?”
“兹莫,你。我们怎么会忘记你们兹莫家对寨子的牺牲呢?族人们可都记在心里呢啊,但是这次这个事,的确不适合闹大啊。”族长阿爷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我也知道事情不能闹大,都怪我这个孙女从小没了爹娘,我这个做爷爷的没管好她啊。”巫公阿爷嘴里虽然骂着,但是话语中的疼爱之情却显露无余。
“沙玛老伙计,还有乡亲们,这么多年来,高家确实给了我们不少实惠,我知道大家都要靠着高家吃饭,我老兹莫也不是不明道理的人,不会把我自家的恩怨牵连到乡亲们身上的,你们都放心。”巫公阿爷的声音忽然变得低落了不少。
“巫公阿爷,这事情确实不好闹大,您老人家明事理,实在是寨子里的福气,不过你也不必灰心,我们怎么可能看着小妹子被人欺负,过几天多喊几个壮小伙子再陪您去一趟高家坡,一定得讨得说法才行。”台下的人群中有一个乡亲高声说道,但是他的话我听在耳朵里总觉得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
“好吧,好吧。”巫公阿爷叹了口气,然后整个人瘫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眼前的世界忽然又变得黑了。
眼前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她五官小巧精致,长得很漂亮,但是此时面色惨白,脸上连一点血色都没有,而且也没了呼吸。
有人拿着一块白色的绸缎盖在了年轻女子的脸上,原来她死了。我的心底不知道为何涌起了一阵酸涩,眼前这个女子我应该是不认识的,却又觉得似曾相识,似乎小小的我,在平日里很受这个妙容姣好,性格温柔的年轻女子的照顾。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不要死啊。”我不由自主的哭喊了出来,眼圈里的泪水如决堤的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我想起来了,她是兹莫家的姐姐,是巫公阿爷唯一的孙女,也是那个被高家大少爷欺骗了的可怜女孩。
“汉人总是欺负我们汉人。”我默默的说道。
我看见了巫公阿爷,他瘫坐在地上,哭的很伤心,还有一条拐棍倒在他的脚边。
我记起来了,昨天巫公阿爷带了几个叔叔又去山底下的高家讨要说法,却被高家的人毒打了一顿,不少叔叔都被打断了肋骨,连巫公阿爷的腿也被打断了一条。
然后就是今天,有人看见巫公阿爷的孙女跳下了寨子后面的悬崖。
我们又聚集到了之前的那个大屋子里,这一次乡亲们之间的气氛变得低沉了许多,不少人的脸上还有挥散不去的悲哀,我听说那天和巫公阿爷下山的叔叔们,有几个人因为受伤太重,被抬回寨子里没熬过两天就死了。
“乡亲们啊,我家的老大被他们汉人打死了啊,族长,你可要为寨子里的孩子们讨个说法啊。”我身边忽然有一个婶婶站起来大声哭泣道。
“是啊,我家当家的也被他们打死了,现在剩下我孤儿寡母的,以后的日子我可怎么活啊。”那个婶子一哭,旁边又有一个阿姨跟着哭泣了起来。
这种悲哀的情绪仿佛会传染一般,迅速的在乡亲们之间弥漫开来。女人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悲哀的神色,而男人们的脸上则多多少少的带上了一些怒意。
“安静,安静。”族长阿爷在台上奋力的呼喊道,但是这次,乡亲们的喧哗声并没有立刻平息下去,直到族长阿爷喊得猛烈的咳嗽起来,大家的声音才小了些。
“这个情况,我们大家都不想看到的。”族长阿爷叹了口气,他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以免咳嗽的更严重。
“兹莫,你说说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族长阿爷转过身去,问坐在他身边的巫公阿爷。
062梦境(2)
我们又聚集到了之前的那个大屋子里,这一次乡亲们之间的气氛变得低沉了许多,不少人的脸上还有挥散不去的悲哀,我听说那天和巫公阿爷下山的叔叔们,有几个人因为受伤太重,被抬回寨子里没熬过两天就死了。
“乡亲们啊,我家的老大被他们汉人打死了啊,族长,你可要为寨子里的孩子们讨个说法啊。”我身边忽然有一个婶婶站起来大声哭泣道。
“是啊,我家当家的也被他们打死了,现在剩下我孤儿寡母的,以后的日子我可怎么活啊。”那个婶子一哭,旁边又有一个阿姨跟着哭泣了起来。
这种悲哀的情绪仿佛会传染一般,迅速的在乡亲们之间弥漫开来。女人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悲哀的神色,而男人们的脸上则多多少少的带上了一些怒意。
“安静,安静。”族长阿爷在台上奋力的呼喊道,但是这次,乡亲们的喧哗声并没有立刻平息下去,直到族长阿爷喊得猛烈的咳嗽起来,大家的声音才小了些。
“这个情况,我们大家都不想看到的。”族长阿爷叹了口气,他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以免咳嗽的更严重。
“兹莫,你说说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族长阿爷转过身去,问坐在他身边的巫公阿爷。
“我。”巫公阿爷的脸上有些失神,这两天他变得苍老了许多。
“我对不起大家。”巫公阿爷拄着拐杖向台下的我们深深地鞠了一躬,然而因为用力过猛,他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我身边的乡亲们沉默了。
巫公阿爷是我们生活中最亲近的人,他的医术最高超,寨子里谁家有了病人,只要请巫公阿爷去家里瞧上一瞧,包管几天就能医好了,而且他给乡亲们治病,从来不收钱,每当乡亲们谁家办喜事,巫公阿爷还会登门道喜,顺便送上一份礼物。
我年纪虽然小,但是从家里阿爸和阿妈的对话中也能知道,这次乡亲们为了能继续在高家打工混口饭吃,没有全力支持巫公阿爷,大家心里其实还是觉得有些愧疚的。
高家的人对我们再好,终究也是汉族人,我们寨子里的人如果都不帮自己人了,这已经违背了先祖们的教训。
更何况,这一次高家打死人了。
“巫公阿爷,村长阿爷,这次他们欺人太甚了,难道我们寨子里的人就低他们一等吗?难道我们天生就要被汉人欺压吗?”人群中站起来一个体型彪悍的大伯,他的兄弟这次也被高家坡的人打成了残疾。
“是啊,汉人这次实在是太欺负人,要我说他们对我们也没多好,上次克扣工钱的事儿说是管家干的,可是谁信呢?”另一个叔叔也站起来应和道。
“是啊是啊,我之前不过是弄坏了他家一把镰刀,他们就罚了我三个月的工钱,我都说了我赔一把新的镰刀给他们,可他们根本不同意,就是要罚钱,摆明了欺负我们啊。”
“对,石料厂都涨工钱了,他高家还不给我们涨工钱。”
“下次我们都去,新账旧账都和他们好好算算,没了汉人我们就不能活了吗?”
“对,和他们好好算算账。”
“大伙儿都去!”
“算账!”
屋子里的族人们就像被点燃了的柴草,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激烈了起来。
“静一静,静一静。”族长阿爷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大声的呼喊着,但是这一次,没有人听他的话,喧闹的叫骂声甚至要掀开了我们头上的屋顶。
我忽然感到有些害怕,我的族人们为什么变得这么狂热,这不正常,但是我心底里却也有一股汹涌的怒意急切的想要发泄出来。
过了很久,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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