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她只知道喜欢穿粉色衣衫的是女仙,穿深色系的是男仙,当然期间也因此闹不出少尴尬事,在她心里可没有男女之分,毕竟仙人们在制造她之时,只希望她是为无心,若明白男女之别,难保又会多出什麽变化来……
可如今封神法宝冥太极的心中,却有一位重要性远超乎於其他的存在进驻了,战灭罗就像她心中点亮黑暗的存在一般,指引她、教导她了解并熟悉这个世界跟自己,自然──有些事却是怎样也不能回避的。
例如,此刻那不解地看著战灭罗的少女,目光落在男人胸前敞开的长袍中,那裸露的、结实又平坦的胸膛之上……
「……」战灭罗抿起薄唇,似乎也无奈自己提到了某个让小玩具感到好奇的字词,更别提她那好奇到破表的眼神,此刻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胸膛猛瞧,害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该死,他忘了教这丫头何谓「矜持」跟「羞耻心」了!
「灭罗主人跟繁星不一样。」繁星好奇的伸手,却在男人震惊的目光下傻呼呼的隔著衣物,掐揉自己胸前的两团小小拢起,「繁星、是软的。」然後又探手趁男人失神瞬间摸了把那精实胸膛。「灭罗主人……硬硬的又很有弹性,好特别。」
少女倍感有趣,又探手摸了几把,直到被战灭罗窘迫的拍开手,这才一脸委屈的偏头望著他,不解为何他不让自己摸?
「……」该死,他刚刚是不是被性骚扰了?战灭罗暗红的脸庞,无语的言述尴尬,却完全拿这蠢笨丫头没辄。
「为什麽不一样?」繁星傻呼呼的问著。
战灭罗深吸口气,觉得自己再被问下去,怕是会想身体力行的来让某位蠢笨丫头明白其中差异了。
「等你长大了再说。」他说出拖延藉口,尽管心底很想现在就让这笨蛋彻底明白。
「长大?我知道,树小小会长成树大大,那我呢?」繁星皱起眉,回想自己从诞生後有意识以来,自己从来没有没有变过……
战灭罗沉默了,他都忘了他的小玩具是被纯粹力量制造出来的「法宝」,并不像人或任何事物一样,会成长、会变化,顶多就是个性成熟而已,却没办法让身体有其馀成长……
「大概要两、三百年吧……」
「哦……可是我已经、存在几百年,所以我、长大了。」繁星非常认真的回应,然後继续性骚扰她的灭罗主人。
「你……你这蠢货!」男人被那软软小手摸得就快狂性大发,他气恼的又赏了繁星一计暴栗,非常认真慎重且严厉的警告:「等以後你懂更多一点才能咳咳……我才会让你『品尝』我,现在不行!」
「那还要懂多少?」繁星噘嘴颦眉,困惑地看著他的眼神水汪汪地无比灵动,跟过去那空无的眼神差别甚大,让战灭罗顿时心头彷佛撞上什麽似的,冒出了无述温暖又夹杂著狂暴占有的情愫在心口浮动。
他语气哑沉:「乖……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教你。」轻抚过少女的银发,掌心最後抚上她的容颜,看著那双眼里繁星不在,却映照出他的身影,让他心里某一角悄然松动了……
□
而自从那晚法宝冥太极被战灭罗赐名,并且告知真名之後,繁星便很喜欢静静傻傻地看著战灭罗,然後将他那变化多端的情绪跟神情一一记在心里,仅是如此,她就觉得以後回去那黑暗地方就不会讨厌了。
战灭罗很喜欢把她拽进怀里抱,或是抚摸她的脑袋瓜子、掐捏她的脸颊,完全就把她当成一个大型玩具在那把玩,丝毫不觉俩人这般亲近是一件怪事,他只知道,他喜欢这个小玩具,所以跟玩具亲近没关系吧?
但其实心里某处明白,他对繁星的态度是特别的,他从不允许自己的其他玩具与自己太过亲近,因为他就完全是个高高在上的主人,他最喜欢就看著那些玩具对他露出乞怜跟讨好的眼神……这或许是因为繁星是人型的缘故?他说不上来……
只知道,看著繁星那双眼总是映照著自己的容貌,他就觉得很爽快,会想更疼她,再加上这软软小小的蠢笨丫头抱起来还挺轻的,圈在怀里刚刚好可以任由他搓圆捏扁。
而且真正重点的,是小玩具还是乾净的……这不仅仅是身体的纯净度,还包括了灵魂。她并不是依循宇宙法则诞生的产物,而是意外诞生的存在,她的灵魂是真正才刚初生的单纯灵魄,没有经过轮回、没有被其他存在烙下印记,当然这也是她天生就力量强悍,要在她灵体上留下痕迹怕只会被反噬而已……
可就因为这样空白的存在,那完全没有经历任何人事物污染的灵魂气息,让身为宇宙意志显化的战灭罗感觉亲切又万般喜爱。
虽说他看著父母那般恩爱的模样,也很期盼会有一位存在能像母亲那样深爱父亲一样,但母亲和父亲的存在本来就极为特殊,他们早在更久远的岁月以前就相许永远,却又因为意外分离了无数岁月,最後他们终於重逢,自然便是一同迎接永恒……
可他呢?他不同於母亲曾经在无数的世界轮回经历一切,更没有在降生时遗忘身为宇宙意志的记忆,这也致使他始终记得,自己曾是个用超脱世界的弘远角度去观看世界的存在……用那绝对无情的视角看多太多,要不是因为在母体孕育时,从那血肉相连的躯体中传来的母亲情意,还有另一位赋予他血肉的男人意念,父与母在孕育他之时的心情,是温暖的、是满足的、是幸福的、是喜悦的,所以这才是他打算以「人」的身分与视角去观察世界的主因。
原来人是那麽一个好玩的存在,可是他又不愿去人世间浮沉历练,仅因他灵魂中的傲慢骄傲并不允许,所以这也让他的父母很是头疼……忧心他,不懂怎麽去「爱」。
而确实,他除了会回应给他爱的人,用比较温驯的方式对待那些赋予他爱的存在以外,却不知道如何给予别人「爱」……
但现在的他,迷糊的从小玩具身上学到了如何「给予」,虽然这种感觉还不清晰,可他却有感觉到自己对小玩具的付出,似乎有点雷同父亲对母亲的宠疼珍惜……喜欢繁星的一切,声音、眼神、脸上神情,银色的发丝、娇俏可人的容颜、纤细稚嫩的身子……只要她的目光一没有在他身上留连,他就会无来由的感到焦躁愤怒。
「有妖力。」繁星一别过头,那总会傻呼呼看著他的神情瞬间冷下,却也因为她别过头看向某处的神情,让战灭罗原本的好心情飞个精光,满腹火气瞬间燃起。
「……看著我!」他怒声咆啸,强硬的将那就想离开他怀抱前去封神的少女硬是按回怀里,硬逼著她看著自己──直到那双眼不再空茫,而是因为映照著他而转为水灵,这才稍稍平复了战灭罗的莫名火气。
繁星却显得很是苦恼,「灭罗主人……可是──」她必须去,哪怕,她不想离开这温暖并让她喜欢至极的怀抱。
但她不免觉得痛苦,那长年在她脑海中洗礼的冰冷声音催促著她,要她去执行她的使命,一遍又一遍……若过去,她绝对不会犹豫,直接前去封神,可现在又被拉回男人怀抱里头,她贪恋这温暖的拥抱,也因为她的犹豫,战灭罗才能将她拽进怀里。
「看著我。」战灭罗又低语了一句,原本震怒的语气逐渐转静,那赤红的眼闪动著愠恼的光辉,让繁星忍不住沉醉其中,却是睁著水灵大眼,认真的将他此刻神情深深记下。
他的脾气变化甚大,可说是时好时坏,如风云变色般的难以捉摸,与繁星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也让繁星变得喜欢观察他的喜怒哀乐,看著他无时无刻都在变化的眼神跟表情,还有他身上的力量波动,无一不让繁星感到喜欢。
他比天际的云彩还要更加绚烂却又时而阴沉得幽暗、他比磅礴的大河还更加狂野却又温柔犹如小溪一般、他比烈火还要更加热情却又偶尔暴怒的可怕……喜怒多变的战灭罗,就像这世间最美丽的风景一样,让繁星百看不厌。
几番挣扎後,繁星最後还是压下了心口不断催促她前去封神的冰冷意念,安稳地靠在他怀里,看著他艳红的眼以及脸庞上的红印,对著战灭罗露出傻笑:「灭罗主人。」
知道自己又成功让繁星忘了封神,战灭罗心情大好,虽然最近似乎因为妖怪开始大量降临凡间的缘故,一旦有妖怪进入繁星的感觉领域内,她就会进入某种冰冷模式只想前去封神……那瞬间忘了他的模样,让他在不爽之馀还留下了深沉的愤怒。
所以他就这样一次一次压制住她,让她重新将注意拉回他身上,用这种方式强调他的重要性,想用这种方式让繁星忘了封神……可那比他还更早入侵在她单纯心灵中的深切刻印,也不是三天两头就能去除的,这让战灭罗无比挫败,同时也感觉到了不安。
是否在未来,这根本不懂如何分辨对自己好坏,只会全盘接纳别人给她的一切知识的傻笨玩具,会因为那比他更早烙下的封神意念,而与他决裂吗?
想到这,心就会燃起愤怒……是不被重视的愤怒、是被背叛般的痛苦,但还更多了某种难言的心疼。为什麽?过去只要他的玩具若惹他生气,他可没那麽好心像纵容繁星这样,而是直接抹杀──他一向是个很大度却又无比残忍的主人,为什麽遇上繁星就变了?
……变得,温柔?
看著怀里正轻轻用脸磨蹭他胸膛的可人少女,他只想她永远留在自个怀里,哪都不去。
「灭罗主人,你的心跳变快了?」繁星好奇的让耳朵贴在男人精实的胸膛上,倾听里头怦怦的心跳声音,虽然明白自己也有,这种心跳又是人类存活的象徵,可对她这个法宝而言,哪怕没有心她也还是「活著」,但尽管她其实不需要人应有的一切器官跟感官,包括呼吸、心跳、血流,可这个世界就是这般奇妙,让她拥有了这些,也让她能感觉这些……
灭罗主人的一切都好奇妙……连身上的味道都很好闻,少女可爱的微噘粉唇,那信赖安心的模样,让战灭罗顿时明悟了什麽,那原先还无解的谜题,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第十章:了然
……他是不是,爱上小玩具了?
这个念头犹如惊雷般地打进脑海,让战灭罗震惊了。
他并不排斥小玩具,也不讨厌她的一切,甚至对她从灵魂到躯体的纯净,让他也有了纯粹男人会有的冲动──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玩具」……
他虽然没有实际经历过,但在赏玩世界的旅途中,他也看过很多「无爱而性」的存在,反正只要互有好感,那麽彼此间就可以品尝另一种男人与女人间的极乐,再加上他或许某种程度上有极端的洁癖,从灵魂到躯体上都是,所以至今都没有一个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直到繁星的出现……那晶莹剔透的纯洁灵魂,让他起了狩猎的心理,却没想到,自己会爱上自己调教养成的小玩具?
「灭罗主人不舒服吗?繁星摸摸……」感觉到战灭罗逐渐沉重的呼吸跟加剧的心音,繁星不懂他心中的复杂思绪,单纯的探手摸摸他的胸膛藉此安抚他,却给战灭罗直接擒住掌心,一双赤眸高深莫测的盯著她。
繁星有些困惑不解,不懂战灭罗眼中此刻那狂野的风暴是什麽意思,那是她未曾在他眼中看过的情绪。
或许连战灭罗自己也讶异於自己那惊雷一闪的明悟,他虽然震惊,但深思之後却发现,自己并不讨厌,也没有否定那样的想法,而是慎重认真地去思考其中深意。
父亲说过,若是自己察觉到自己爱上某人,那就去思考,先别去否定这样的认知,深问自己对这个人的一切跟想法,还有更深层的去想……自己是否愿意为了这份「爱」,为她付出一切、渴望她的回应、期盼她的回首、想要她的全部──再问问自己,会不会因为不被她重视甚至被忽略而恼火愤怒,希望她的目光只驻留在自己身上、希望她的心里只思考有关他的事。
虽然这是父亲霸道的说词跟想法,但或许也因为从小看著父母深情的互动长大,让他或多或少也遗传了父亲的霸道暴虐……还有那无与伦比,极其强烈可怕的占有欲。
确实,他一直以来都对繁星存有某种可怕的占有欲,但他纯粹以为他是希望被自己的玩具重视的主人心态罢了,却忘了过去他根本没有对自己的其他玩具有这种占有欲──完全没有!
繁星一直是特别的。
在他心中是特别且独一无二的!
「原来如此……我懂了!呵呵呵……哈哈哈!」战灭罗突然大笑出声,明白自己这段时间对繁星的溺爱是怎麽一回事了,虽然他早就觉得自己这般心情跟过去截然不同,但今天他就像个找到终点的旅人一样,不但没有抗拒跟纠结,反而心中的困惑豁然开朗了!
「我明白了、明白了──」他大笑著,而繁星虽然不懂灭罗为何大笑又明白了什麽,只是单纯的感染他的喜悦,也扬起还有些傻气的浅浅笑弧,这蠢笨丫头,连笑都还有得学呢。
「嗯、嗯!」她傻呼呼的附和战灭罗,惹来男人轻颤胸膛的快意笑声,末了还拧了拧她的一侧俏脸──他很喜欢捏繁星粉嫩的小脸,看著她不懂事将之当成享受的神情,心中就有一种异常变态的喜悦,当然,他可是很轻揉的捏呢,他哪舍得让她受伤?
「呵……你个蠢货,你嗯什麽嗯?你又知道我在开心什麽了?」也许是明了了某事,战灭罗的情绪变得比较洒脱自在,不会像以前还有种无形的束缚感存在,此刻的他,丝毫没有因为那份明悟而别扭的否认或讨厌,反而自在的接受自己已经爱上小玩具的事实──仅因,既然她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又是能入得了他的眼、他的心的存在,那就好好享受就好啦!
要知道,他穿梭的世界跟经历的时间无数多,却始终没有遇上像繁星这样从灵魂到躯体、个性都让他很喜欢的存在,所以他会很珍惜、很宠爱她的……就像爹宠爱娘那样。
当然,他也希望繁星能够回应他……可爱情这种事,他也是绕了好大一圈才明白的,却不知道该如何让繁星明白这样的情感,不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