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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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宫刺-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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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半点武功,而那济源老秃驴的武功对我们来说可是深不可测,高不可及,你去了也是白去。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呐,不如这样,这报仇乃是一件大事,你急也急不了,倒不如咱们先从长计议,慢慢来。你爷爷的《归元秘诀》我也默写给你了,你先练习好来,还有,我这有两本武功秘籍,你也拿去看看,再说了,你不是说要找你哥哥吗?你可以边修炼武功,边去找你哥,到时你哥也找到了,你武功也练好了,要再想报仇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再说奚老前辈不是赶去扬州问清事实,说要替你们家讨回公道吗?你想想,有奚老前辈出面,那济源也逃不了哪去,你还怕他会跑了?我话就说这么多,要是你觉得我说错了,那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方法去做吧,怎么样?”

    崔小月想了想,觉得这报仇一事确实急不得,而且商程的建议听起来也挺靠谱的,可是抬头一看时,发现商程正盯着她看,她感觉那眼神总有一层另外的意思,禁不住想起她奶奶临终时逼她发下的誓言,无来由的一慌,隐隐中还有些羞怯,当即脸现怒色,道:“你看什么?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起了什么坏念头啊。我……我……我承认你说的对就是了。”

    商程听得有些奇怪,心想:“崔小月怎么说话说得语无伦次,叫人听得不明不白的。不过还好她总算肯把我的话听进去,但愿她不要报仇心切,做出什么糊涂事出来。”

    王祺喜道:“太好了,小月,你终于改变主意了。不过,你要是打算去京师,那你这间宅子怎么办,还有你爷爷奶奶谁来为他们烧香拜祭?”

    崔小月道:“我已经找人租下我这间屋宅,我不要租金,只要他们替我看好这间宅子,还有每日替我在爷爷奶奶的灵牌前上香拜祭便行。”说话中没有半个字提及她的崔氏族人,很明显那天发生的事早已令崔小月彻底心凉了。商程和王祺也明智的选择避谈,那日崔小月奶奶突然去世,尸骨未寒,就连遗体也就在大堂跟前,崔氏族人竟然不顾同族之情,不念人家长辈逝世悲痛哀伤之意,前来兴师问罪,无论是谁经历到这些事,都会对所谓的同族之情变得心灰意冷,彻底死心。

    王祺道:“嗯。我和少爷也要赶往山西大同府,正好与你去京师的路线相同,要不咱们三人一起上路,路上还可以一起参详少爷这两本武功秘籍。少爷、小月,你们说好不好?”

    商程自然是没有意见,点头应承。崔小月却稍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王祺脸露喜色,与崔小月坐上马车,商程便当了车夫。马车缓缓驶出崔家村,崔小月不由黯然心伤,这一去,前路茫茫,父亲大哥不知在何处,能不能找得到,这希望怕是颇为渺茫。不由暗暗祷告希望爷爷奶奶二位老人家在天之灵能够帮助她找到父亲和大哥,报得大仇。

    一车三人一路北行,自经过湘西四鬼的遭遇,商程就特意购买了衣服,三人一男二女全都改头换面,穿的极为素净,再也不敢显露半点财富。同时纵使再累,商程也不敢让王祺驾驶马车,不敢让二女抛头露面,生怕又遇上贪财好色的贼子。因此白天行走时,王祺和崔小月便在车厢里研究奚汉升的《醉月步法》和《残影掌法》,晚上便停留在市镇或小山村借宿投店,顺带练习身法掌法。沿途更有烈日暴雨,长途跋涉也是难免。商程与崔小月时而闹起矛盾斗嘴,王祺总会充当调停,吵吵闹闹的倒也不至于路途烦躁寂寞。如此行行歇歇,走了十五六天,便进入河南境内。

    这一日,马车行到一座大桥前,只要过了桥便是进入开封府境内。但听桥上一阵哭哭啼啼的女子声音,崔小月好奇的张口问道:“阿琪姐姐,你听,什么声音?好像有人在哭?”王祺凝神静听,道:“是啊,是有人在哭。”二人当即透过车窗向外张望,却见远处的大桥上,一女子站在桥中央悲声痛哭。商程撇撇嘴,道:“有什么好看的,管好你们自己的事就行了,快缩回去,别抛头露面,徒惹生事。”这十几天来日夜赶驶马车,早累得他跟条狗似的要趴下。心里一直在念叨着:“叫你多管闲事,如今好了吧。两个女孩,两个**烦,这得猴年马月才能得以享受生活。当初要是……”这一遍又一遍的,比祥林嫂还要祥林嫂。现在见二女起了八卦好奇之心,当即出口喝斥。

    崔小月立即反驳道:“你这人怎么没有一丁点同情心呢!你听听,人家姑娘哭得这么伤心,要是一时想不开跳河寻死怎么办?咱们既然路过见到了,应当劝劝人家姑娘,或许还能做下一件好事,救得一条可怜的生命呢!你说是吧,阿祺姐姐。”

    商程道:“我没有一丁点同情心?哈,哈哈哈!你拍拍胸口扪心自问,我英雄与侠义的化身,智慧与美貌共存的玉树临风胜潘安,诚实可靠小郎君商程是不是真的没有一丁点同情心?”

    “呕”崔小月做了个呕吐状,道:“呸!还什么英雄与侠义的化身,智慧与美貌共存,什么玉树临风胜潘安,诚实可靠小郎君的,说不来也不怕吐死人。真是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阿祺姐姐,咱们不要理他。走,下车去看看。整天呆在车厢里,闷也闷坏了,就算下去透透气也好,反正也快到开封府了。”

    这一路来,他们两人时常吵闹斗嘴,王祺早已经习以为常,也任由他们吵上一两句。她想了想,道:“也好,坐了这么久马车,是该透透气了。少爷,眼看就要到开封府,你就让我们两个下去走走,我们不招惹麻烦就是了。好不好?”

    商程想了想,走了一整天的马车,想来她们两个在车厢里也受尽了颠簸,下车走走也好。而且自己也打算看看现在的开封与他前世的开封有哪里不同之处,就当看看人文景观也好。便点头准了,但口中还在道:“别乱跑,这一路来处处遇到饥荒现象,流民小贼甚多,你们可要小心点。”崔小月当即大声欢呼,示威的向商程挑挑眼,便与王祺跳下马车,有说有笑的向前走去。

    商程在身后看着前面行走说笑的这两个婀娜小身影,那小屁股左扭一下右摆一下,不禁心中一动,心想:“这两个女孩子平时倒不觉得有什么吸引之处,这乍一看还有那么几分魅力。”想到这,不由想起这两个少女一个十三四岁,一个十五六岁,正是豆蔻年华,青春少丽的大好时光,突地脑中闪出“萝莉养成”四个大字。不觉愈看愈有味道,心想:“我现在最多也就十三岁,她们也就大我一两岁,那不是等我十八岁后,那她们的身子不也彻底长开了!”如此想想就觉得前景一片光明,幸福指日可待。这么一想,倒也不觉得这一路走来有多么的辛苦煎熬,这是为将来的幸福投资,高投入自然也要有高收入才行。

    商程顿感疲劳尽去,对着桥下的奔腾河流高喊:“努力!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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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看你们服不服
    王祺和崔小月被吓得一跳,扭头看去,见商程又是甩胳膊又是踢腿的,崔小月道:“阿祺姐姐,你看,这人是不是这一路来累坏了,得了什么失心症,大呼小叫的,你看看他,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又是扭腰又是扭屁股,好不知羞。”不知什么时候起崔小月口中的死淫贼已经悄然换了个名称,连她自己都还不自知。

    王祺道:“诶,小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少爷呢?你想想,少爷本来可以对咱们不管不顾,逍遥自在的自去游玩,如今却为了咱们两个奔波劳碌,这等侠义恩情,咱们可不能忽略忘记的在他背后说他坏话,你记住,忘恩负义的事咱们可不能做,要不然会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良心难安的。”

    崔小月委屈道:“我错了,阿祺姐姐,我就是说说发一下牢骚而已。”

    王祺道:“说也不可以。小月,你平时顶撞少爷,常与斗嘴,我也只当是消遣路途的烦躁,但是如果牵涉到大是大非,那我可不能任由你胡说的。”

    崔小月想起这一路对商程这看不顺眼,那瞧不上气的,做的确实有些过分,如今被王祺这么一训,便低头受教认骂,道:“嗯,我知道了。”

    王祺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了,拍拍她手背,正要安慰一下。却听桥上那女子突然放声大哭,大叫一声:“三郎,你不要我,我这就死给你看。”说完便要纵身跳河。王祺大惊,身影一晃,使出“醉月步法”,便到了那女子身旁,抱住那女子的腰,将她拖离桥边。这大半个月来,他们三人一路修炼奚汉升的武功秘籍,倒也进步迅速。

    王祺道:“这位姐姐,你这是何苦呢?因何事如此想不开寻了短路啊?”那女子被救回一命,瘫坐在地,悲声大哭道:“你救我作甚!就让奴家死了算了,一切都一了百了,无牵无挂,岂不更好!”

    崔小月跑到近前,斥道:“你别不知好歹,阿祺姐姐好心救你一命,你还怪我们,有你这样做的吗?”

    那女子道:“我又没叫她救我,是你们多管闲事。三郎不要我了,我活着有什么用,倒不如死了算了。”

    崔小月道:“死又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吗?这样吧,你先说说你叫什么名,那什么三郎的又是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商程见那边情势突变,赶紧跑了过去,问道:“出什么事了?”

    王祺道:“少爷,这位姐姐不知什么缘故,突然要跳河自尽,我便把她救了回来。”

    崔小月插口道:“她还怪我们救了她,你说,有这样的道理吗?”

    商程朝那女子打量了一番,但见那女子年约十七八岁,面容姣好,看上去柔柔弱弱,刀削似的双肩不住抽动哭泣,脸上挂着泪珠犹如梨花带雨,却是一个美人儿。

    那女子抽泣道:“奴家姓符,名叫兰玲。三郎乃是我的爱郎,名叫赵志成,因家中排行第三,因此人人都唤他为三郎。奴家与他从小青梅竹马,相互喜欢,眼看就要论及婚嫁。可是前两日早间,我在街上见他与一女郎行走有说有笑。我过去质问,他说他父母已与那女郎一家定下亲事,不日便将完婚。我打听得知,原来那女郎一家乃是官宦之家,于三郎赶考中举有莫大助力,因此便抛弃我,与那女郎结为夫妻,还训斥我把我赶走说以后不要再找他。我对他一往情深,可三郎为了功名利禄如此绝情,我心灰意冷之下,心里想着,既然三郎不要我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崔小月一听,当即放声大骂赵志成无情无义,始乱终弃,对王祺道:“阿祺姐姐,我们找那无情无义之人理论去,这种为了功名利禄始乱终弃的无耻之徒,定要给他个教训不可。”

    王祺道:“小月,你别多事。感情上的事讲究你情我愿,怎么能够勉强呢。符小姐,你想开点。你长得这么漂亮,暗中喜欢你的人大有人在,你何必执着于他。他如今错过了你,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你这么年轻,又长得这般好看,要是就这么寻了短路,岂不是浪费你大好的青春年华。再说你要是真的就这么去了,那你父母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个中痛苦,你就不能替你家里人想想嘛?”

    符兰玲泣道:“可是我对他痴心一片,用情极深,实是放不下来。呜呜,你们别管我了,让我死了算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唯有来生再报。”说着便站了起来,就欲跳河自尽。

    王祺急忙拉住,扭头对商程道:“少爷,你倒是劝劝啊!”

    商程挠挠头,道:“这个,你让我怎么劝啊!你刚才不也说,感情上的事讲究你情我愿的吗?唉,强扭的瓜不甜的,不过……”

    崔小月不耐烦的问道:“不过什么?你倒是快说嘛,都急死人了。”

    商程嘿嘿一笑,道:“不过……这说是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是也是可以解解渴的嘛。大不了叫他一块娶了,这个年代不都是讲究三妻四妾的吗?怎么样,这不是两全其美吗?”说完,双眼不住的在王祺和崔小月身上来回瞧视。

    王祺一看商程那眼神,哪里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看了崔小月一眼,脸上一红,不由低下头去。

    崔小月眼睛一瞪,道:“呸!就算可以三妻四妾,但是也不能这么便宜了那无情无义之人。走,咱们找那人去,至少也要替这位姐姐出出气,解解恨。”

    符兰玲似乎也料不到商程会这么说,不由一愣,露出古怪的神情瞥了一眼商程,但是也是一闪而过,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害羞神情,道:“可是……可是,这还不知三郎愿不愿意?”

    崔小月道:“都让他享齐人之福,还能不愿意?你看看,这里某人一肚子坏水,要是换了某人,早就乐开花的迫不及待了。”

    商程嘿嘿一笑,转身向马车走去。

    王祺道:“符小姐,你所说的三郎如今在哪里?这事你还需跟他商量商量,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想来他是肯定愿意的。”

    符兰玲道:“他如今应该在城东甚为偏远僻静的竹林里研读诗书,乡试将至,所以他每日都会在那里。”

    王祺想了想,道:“这样吧,符小姐,我们陪你一块去,说不定到时我们可以替你出出主意。”

    符兰玲感激道:“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四人上了马车,按符兰玲所指向城东驰去。不多时,便到得城东。马车行驶中。远远就见得前面一片青翠欲滴的竹林,由于早间下了一场小雨,竹林里烟雨朦朦,暮霭沉沉,甚是寂静。耳中听得马车吱呀咕噜的滚动声,仔细聆听,还可以听到杂草中腐叶下不知名的虫儿不断的发出啾唧细碎之声。

    符兰玲从窗口探头张望,道:“到了,你们看前面那间茅草屋便是三郎的念书之处。”

    王祺和崔小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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