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只盼望李春生不要揪住其中毛病,那里知道哪壶不开提哪壶,又被李春生语言上戏弄了一回,一时之间,竟然被李春生作弄三次,心想以前都是自己捉弄别人,哪里有自己吃亏的道理,更加难过,抱琴转身就走。
李春生挥挥手:“明天见啊。”
雯雯在心中暗道:“去死吧,谁和你明天见,下辈子都被想见。”
李春生回到风云山,一夜休息无话。
第二日,言嗔真人带了五人电驰山,掌门言觉真人昨天就已经接到言嗔真人的传报,领着两个师弟言善真人和言觉真人和门下四个弟子在山前相侯。
李春生远远的就看到几人很是熟悉,一个是半百老头,黄黄的头发稀疏,是上回在蝙蝠崖上率领天门道人和四奇进隧道的那人,而一个是站起三个老年人背后的天门道人,蜀山四奇站的更远,在第三排站着,李春生只当没看见。
而那三个老头也远远的看到言嗔身边两人,一人年纪轻轻,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行动飘然,举止潇洒,令人一看而生亲近之情,但是他旁边一个须眉皆白的白袍道人却更引起言觉注意,等的走的近了,再细细一看,言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弟子言觉拜见师叔祖。”言善本来看着白鹤老祖有些面熟,本想问言觉,不料他反应如此剧烈,还没等他发问,已经跪了下去,再无迟疑,也跟着跪了下去。
言直和言嗔两人因为入门比较晚,没有见过白鹤老祖,所以不认得,言嗔只是听到白鹤老祖的名字起疑,见掌门突然师兄跪下,想到心中所料不差,但为了保险,依然问道:“掌门师兄,这位真的是我们的白鹤师叔祖?”
言觉欣喜道:“当然是真的,难道师兄还骗你不成。”
言直和和言嗔双双跪先拜见:“弟子言直,言嗔拜见师叔祖。”
见言嗔跪倒尘埃,可吓坏了青。。。。。。
霜,她想起自己在石碑前对白鹤老祖无礼,哪里想到他真的是自己门中师叔祖,吓得一愣一愣,脸色苍白,不知道如何是好,也忘记了下跪拜见。
言觉看看周围的弟子,没有一个拜见,气恼道:“师叔祖在此,你们还不快来拜见他老人家。”
这一声怒喝,那些徒子徒孙放省悟过来,都纷纷拜刀尘埃,青霜和青螺也忙跟着拜下去,只是青霜心中嘭嘭狂条,像地震一般强烈。
白鹤老祖在山门下石碑前已经知道这群徒子徒孙定然会认出自己,也不惊讶,伸手扶起道:“起来吧,这么多礼做什么。”看了青霜一眼,见她跪在那里瑟瑟发抖,似乎极是害怕,嘴角浮起一个笑容,伸手扶道:“你们也起来吧,不知者无罪,况且你也是为了维护蜀山荣誉,我不但不怪你,还要夸奖你呢,你做的好啊。”
看着言觉四人迷惑的眼,白鹤老祖将昨日在蜀山脚下石碑前的事说了一遍,听完后都跟着白鹤老祖呵呵一笑,青霜忐忑不安的心这才算平静下来,揭过一边不提。
四个头发半白的老家伙也欢天喜地的站起身来,言觉问道:“师叔祖,听说三千多年为找火麒麟涎下落,云游四方,中途被红衣教的人追杀,最后在蝙蝠山遭遇,因寡不敌众被打下山崖,后来师傅派我到那里寻找长老,毫无收获,连尸骨都没有找到,都以为长老你仙逝了,想不到长老还尚在人间,真是太好了,这三千年师叔祖怎么也不回来一次呢。”
白鹤老祖想起三前年前在蜀山的日子,不觉恍然如梦,不甚怅然,感叹道:“说来话长,我被红衣教的人的打下山崖后,福大命大并没有死,反而让我神奇的掉进一条河中,终于让我找到了麒麟隧道,本以为进入麒麟隧道,很快就可以找到火麒麟霰,哪里想到隧道中却是另有天地,在里面一困就是三千年啊。”
言觉四人听了无不大大吃惊,白鹤老祖在他们派中地位之高,已经无人能及,就是在三千年前,他们的听风祖师,也就是白鹤老祖的师傅,对老被白鹤老祖的修为造诣也是相当的满意,断言在五千年之内蜀山再也出不了他这样的高手,当时的修为如何就可见一斑了,想不到有什么能困他三千年?
“什么,三千年。”言觉四人脸上极是震撼难以形容的表情,言觉似乎觉得有些失态,平和的道:“师叔祖您老人家是说在麒麟隧道中被困了三千年?”
言直到是比较关心麒麟涎的问题,于是问道:“那师叔祖找到火麒麟涎没有啊?”
白鹤老祖仰望着天,叹了口气,即而有很轻松的道:“我是没有这个福分得到了,可是这位小兄弟却得到了,也在那个困我三千年的麒麟隧道中走了遭,却神奇的出来了。”
言觉四人这才齐齐向李春生看去,将他从头到脚,复又从脚到头看了一遍,惊讶之色溢于言表,言觉道:“莫非这位就是天圣门李大门主?”
李春生行了个礼,笑道:“正是在下。见过掌门。”
“李门主年少有为,光临蜀山,是我们的荣幸啊。”言觉与言善两人在听李春生承认身份的同时,眼睛中闪过一丝怪异,如怪兽饥饿时的神情,慕容容站在李春生身后,却将那转瞬即逝的东西捕捉到,心中一阵不安。
言觉和李春生客套完之后,又指着慕容容道:“这位想来就是慕容谷主的掌上明珠了,令尊可有一起来啊?”
慕容容道:“家父也许还要过段时间才能来,家父让我代他向掌门几众位石伯师叔问好。”
“听说郭大侠的爱徒也来了?”
风波定忙来道:“在下风波定,仰慕蜀山剑派威名已久。。。。。。
,特来一睹风采,还望掌门不要见怪。”
言觉哈哈大笑道:“哪里,风贤侄能来,我们求之不得呢。”说完又对众人道:“大家一路辛苦,请先到厅中用茶。”
第三卷 蜀山盛会
第一百六十五章 … 俊才遭嫉
众人正电驰山连月厅上喝茶谈论,突然一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爹,我回来了。”
李春生一听声音,已经猜到是谁来了,心中叫道:“我就知道你跑不出我手心的,嘿嘿。”
那女子还未进厅,大家眼睛已经齐刷刷看过去,只见后脑勺上一条长长的马尾一甩一甩,来回跳跃,等进了大厅,猛的看到这么多张陌生脸孔,才想起自己大呼小叫全被这些人听了去,原本因为跑路而红扑扑的脸上更加的红润了,头微微一缩,讪讪一笑,低声道:“咦,家里来客人啦,我怎么不知道。”说话时,已经走到言觉身后,站在四人的最右边,和一个白面孔的年轻道士挨的很近,雯雯轻轻的贴着白面孔道士的耳朵嘀咕了几句,只见白面孔道士一阵脸红,却有些欣喜,使劲的点了点头,说完,才安静的站在言觉后面,嘴角带笑,似乎还在回忆刚才的喜悦。
“没大没小的,还不快见过几位客人,这位是你师祖。”指着白鹤老祖道。又对众人道道:“这位是我女儿,我把她宠坏了,整天没大没小的。”
原来言觉是中年才出家修行的,在未出家之前,已经有过妻女,可惜妻子不幸难产,言觉伤心之下,才起了修道之心,因为孩子小,又没了亲娘,所以言觉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共同到蜀山,蜀山掌门一来怜悯他修真的诚意,二来看到两岁的雯雯很讨人喜欢,也就同意让她留在言觉身边了。
“弟子雯雯拜见师叔祖。”
白鹤老祖见雯雯极是可爱,抚着胡须,呵呵笑道:“好好,难得你叫我一声师叔祖,这样吧,哪天有空,我把白鹤劈空斩教给你,如何。”
白鹤劈空斩是蜀山的一大绝技,雯雯的四个师兄都还没有机会学,想不到自己这么随意一叫,就得了这个便宜,心中欢喜,一把扑在白鹤老祖怀里,跳着嚷道:“那太好了,谢谢师叔祖。”其余一代弟子见他们的小师妹有这样的造化,都羡慕的不得了,只有暗暗吞口水的份。
言觉又指着李春生道:“雯雯,这位是天圣门李门主,快来见过。”
雯雯转过头,看到李春生一张笑脸,整张脸都黑了。
李春生快乐的看着雯雯,点头道:“想不到今天真的又见面了,呵呵,我们太有缘了。”
言觉没有看到他女儿的表情,奇怪的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李春生道:“是啊,昨天刚刚认识的,还有幸听雯雯姑娘一曲呢,那琴弹的真好啊,有句话怎么说来这:此曲只应天上有,偏偏为我落人间。”
众人本以为李春生说出什么好诗句,不想话到一半有些变味,不知道李春生用意何在,雯雯听到李春生说偏偏为我落人间,想起昨天被作弄的事,更加恼火,哪里还受得了,嘟着嘴,头一甩,转身就走:“谁认识他,最好把他赶走,我懒得看到他。”
雯雯气鼓鼓的走了,那个白面孔道士一急,伸手想要拉住雯雯,一想起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阵脸红,伸到中途的手又缩了回去,朝李春生瞪了两眼,眼中满是怒火,似乎能将李春生烧成黑碳。
李春生看那白面孔道士如此神情,对雯雯似乎极是关心,远远超过了同门之见的情谊,不禁有些奇怪,在心中暗暗想:“嘿嘿,难道着个道士也怀了凡心?看那个小丫头片子对这个白面孔小道士也有些情愫,难道他们真的有一腿。”
言觉见自己女儿对场中诸多人物视而不见,也颇是尴尬,拱手歉意道:“真不好意思,这孩子被我惯坏了,诸位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啊。”
众人一笑道:“令爱可爱的紧,人见人爱,我们哪里会见怪,只怕她。。。。。。
这有走在山中遇到什么差池可不好,还是请掌门派个人过去看护一下比较稳妥,毕竟是女孩儿嘛。”
言觉本来见女儿这么怒气冲冲的出去,也有些担忧,见众人都是如此说,自然答应,回头对那白面空小道士道:“天机,你去看看你师妹,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等天机出去,言觉这才将话题转入正题:“李门主,当今妖孽盛起,邪气猖獗,想来这几年你一路上游历也有所经历了,不知道你对这是怎么看的?”
一听此话,李春生心中暗道:“好家伙,这不是摆明了要考我吗?也好,你既然要考,那我也就将我的抱负说上一二。”正要开口说话,又转念一想,“不对,这分明就是这老家伙想套我虚实,我可不能将自己的底细露于他。”笑道:“言掌门言重了,我不过是后生末学,哪里有什么想法啊。”
言觉一听这话,心中暗暗警觉:“这小子不简单啊,如此吹捧他,他还能沉的住气,不露丝毫根底,年纪轻轻却老成持重,已经不比自己差多少了,在这次联盟大会上是个威胁,可要趁早除去了的好,不然恐怕后患无穷啊。”
言善见李春生避而不答,如何肯罢休,呵呵笑道:“李门主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近来所作所为,俨然是一代宗师气派,哪里还是什么末学后进,你也太谦了吧。”
李春生见这言善一个圆滚滚的脑袋,肉鼻子,脸上只见肉,不见骨,面容带笑,却是笑里藏刀,定非善类,和他师兄言觉完全是两个极端,言觉又瘦又高,脸上一两肉没有,两边颧骨高高突起,留着三缕长须,更见的得长如刀,二人时不时他眉来眼去,都被李春生斜眼无意中看到,想来也是一路货色,面上不动声色,客气道:“言善真人过奖了,我哪里敢当啊。”
言觉见两人都套不出虚实,话头更加猛烈,笑道:“李门主实在是太过谦让了,这次联盟大会,李门能来,盟主之位定是非李门主莫属啊。既然李门主不肯赐教,那也就算了,想是李门主对我们不屑一顾而已,强求不来的。”
李春生见他如此说,忙答道:“盟主乃是正派之领袖,日后统领正派抗击邪恶,需要有德有能之人方可居之,我一个无知小子,有何德河能争夺盟主之位,真叫贻笑大方了。”
白鹤老祖有心想帮李春生,见有机会可以展示,也不禁怂恿道:“小春,既然大家都想听听你的看法,你就不妨说上几点让大家参祥参祥也好啊。”
李春生见白鹤老祖也如此说,知是强不过,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我从大荒山赶来蜀山,一路行来,见识了不少邪派人物,其行为确实猖狂的很,我当时就在想,这些邪派何以如此大胆妄为呢,想来想去,主要原因有两点:第一,这些邪派根基颇是深厚,根深蒂固,论实力,独门独派很少有正派能与之抗争,而我们修真之人更多的是考虑自己,一生之中,只想着如何提升自己的修为功力,希望能早日飞升,所以很少考虑到别人,各大门派之间少有往来,遇到困难也不会施以援手,甚至有正派希望别的正派被邪道攻击,他可以从中渔利,所以邪道越来越猖獗;而在各大正派之中,又有人为了自己的私利,于派中其他人意见观点不合,所以各守一是,分化了派中实力,这也使的邪有机可趁。”
李春生喝了口茶,白鹤老祖,言觉等人都不住点头,风波定细细一想,正邪之间还真如李春生所讲,一丝不差,也暗暗喝彩。
李春生看众人讲自己的话消化的也差不多了,又接着道:“另外一点就是邪派人物似乎永远把。。。。。。
握着主动。”
言觉一愣,问道:“这话怎么讲呢?”
李春生道:“正道之人有一个通病,就是不在自己的范围之内,什么事情都是不闻不问的,三百年前,大荒山中的白鹿两族遭了百兽门惨杀迫害,因为没有苦主,所以正道人氏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说话的,所以两族五百余口性命,老老少少,活下来的只有两人小孩子。这五百多人遭到屠杀,想来各大门派早就有所耳闻,即使不能阻止,若想为那五百余口惨死之人报仇,消灭百兽门那也是可以的,可是三百年来没有一个正派人氏出手。”
李春生顿了顿,看到言觉等人神情不善,颇是尴尬,明白是被自己说中的心病,怀有内疚,也不点破,转口道:“我说这件事情,主要是说明正派人氏很少喜欢管闲事,信奉的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邪道没有惹上自己,都是不会出手的,这就是正派各自为政,谁也不肯吃力不讨好,主动带领正派人物干预邪道之事的原因,所以才处在被动状态,只有等到邪道出手之后,正派人氏才能有所行动,根本不会想到去剿灭邪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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