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其光景,马全疑心病不是一般的重,李春生冷冷一笑:“你大可放心,我只要拿到无字图,立刻消失,你们这一辈子也未必能再见到我,而你们的秘密也再无人知道,其实对你们来说,我在这里多留一天,你们就一天不能安稳,所以早将图拿来给我,于你们两人和我都有莫大好处,所以还是尽心尽力的去办吧,我就等到初五,如果那天还没有结果,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甩下一句话,李春生自己又乐得去柴房睡觉去了。
初四,刘大通来了,挑着二十只野兔,四头獐子来到马府,除了他,还有五六十个猎户也来送猎物来了。
“马总管,您老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去见见我的那两位亲戚啊。”刘大通不知道马全已经知道李春生夫妇的身份,也不知道马全有把柄握在李春生手中,依然低声下气的请求。
马全对刘大通全无好感,恨不得上去踹上几脚,可是李春生他得罪不起,不论刘大通是不是他亲戚,也不敢再惹,生怕又引来麻烦,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对刘大通笑呵呵的道:“刘猎户说哪里话,你们原本是亲戚,你又超标完成了我们老爷下的任务,当然可以见他,走,我领你去。”
刘大通跟在马全身后,弄不明白他如何前倨后恭,变化之大,令人侧目,但也不好问,跟随在后面,来到柴房,却看到李春生翘着二郎腿,在阳光下呼呼大睡,看其光景,哪里像是来做苦力的,比老爷还老爷,看的刘大通不禁暗暗称奇,又怕他偷懒被马全发现,吃惊之下,还故意咳嗽两声提醒他,李春生只做没有听到,睡意正浓,马达和马顺两人也在地上呼呼浓睡,旁边堆着一大堆劈好的柴,马全本想发火,可是柴已经劈好,多半是李春生所为,他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见李春生不醒,马全无奈,谁叫他看沉与美色,又贪图劳力,将李春生和慕容容抓了来呢,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只好走上来,在李春生耳朵边道:“李公子,刘猎户来看你了,请公子醒醒。”
李春生打了个哈欠,伸伸拦腰,站起来,看到刘大通吃惊的站在那里,嘴巴张的比地上的木桩还大,呵呵一笑:“大通,你怎么来了?”
刘大通见问,这才回过神来,答道:“哦,我是来送猎物的,顺路来看看李大哥。”
李春生知道他送猎物只是一个幌子,想看看自己在马府如何,趁机想救自己是真,心中感念,呵呵一笑:“我在这里不是很好么,要是你喜欢,你也可以住下来,老夫人寿辰人越多越热闹,越热闹越好,马总管,你说是不是啊?”
马全知李春生意思,接口道:“是啊,老夫人的寿辰需要人热闹,地心的人都可以参加,刘猎户如果喜欢自然可以留下来,明天就是寿辰大宴。”
见刘。。。。。。
大通沉吟不绝,李春生拉过一旁轻声道:“你别考虑了,我有事情要你帮忙。”
刘大通见李春生要他帮忙,别说是留下来,就是上刀山他也愿意,欣然答应。
这时,马夫人的丫鬟小玉走到柴房前,看到刘大通,先是一楞,即而脸上没来由的红起来,对马全道:“夫人请总管去商议明天寿辰的事。”
“请告诉夫人,我随后就来。”
小玉临走前,回头又看了一眼刘大通,刘大通也被看的一阵脸红,这一切变化都没能逃脱李春生的眼睛,心中有了主意。
小玉去后不久,马全也到了马夫人处:“夫人,小的刚才听小玉姑娘说夫人找我。”
马夫人点点头:“嗯,马总管请坐,我这次叫你来主要是问一下明天老夫人的寿宴准备的如何,我们是地心遗脉的名望之族,可不能叫人笑话了去,无论私下里做什么,在门面上一定要过的去,不可失了体统。”
马全不住点头道:“是,夫人明察秋毫,属下已经叫下人把所有可能存在的问题都检查了一遍,明天绝对出不了什么乱子,夫人大可以放心。”
马夫人听了马全的话,点点头,抿了口茶,才缓缓的道“既然这样,我也就放心了,这些日子辛苦马总管了。”
“夫人言重了,能为马府出点力气,是属下应该做的。”
“好,那你先下去吧,小玉,送马总管出去。”
第二天,初五。
马府上下,除了热闹,还是热闹,除了灯笼,还是灯笼,马府大院中足足摆了一百桌,人头潺动,只听见喧哗,却听不见说什么。
可是,寿星却迟迟没有上场,马龙首先站出来说道:“大家慢慢吃,以前大家说不鬼无归,今天是不醉乌龟,啊,哈哈。”
马龙的话引起数百人哄堂大笑。
这时,马老夫人在马夫人和小柔的搀扶下走到庭院中,落在最上首,大家一声喝彩,马龙制止住喧哗:“大家继续,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不过酒有的是,大家不要客气。”
众人纷纷上前向拜寿,呼声震天,酒过三巡,场面越发的热闹。
小柔当场向马老夫人敬酒之后,便推说不舒服,一个人回到了后院,而小柔不知道的是,马夫人在敬完两圈酒后,也悄悄的溜回后院,只留下马龙一个人在对付着场面,但是谁也没有发觉这微妙的变化。
小柔回到后院,直接去了书房,她知道马龙的那半幅无字图一定是放在书房里,进去找了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发现,突然看到书桌左上角砚台旁边,有一个反扣的金色石碗,小柔见这摆设古怪,伸手要将石碗拿起,始终提不动,于是向左右旋转了一下,果然松动,砚台下噌的一声打开,现出一张黄黄的薄薄繁的人皮,小柔拿在手中上下翻看,却无一个字迹,想是所谓的无字图无疑,心中一阵欣喜,正要揣入怀中,嘿嘿一声奸笑传来:“小贱人,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你给我住手。”
小柔闻言吃了一惊,手中一颤,人皮图落在书桌上,惊慌中抬头望去,马夫人一张紧绷的脸出现在她眼中:“我一直觉得行为不正常,几次劝老爷,老爷只以为我吃醋容不下你,今日你总算是原形毕露了吧,还有什么话说。”
看到是马夫人,稍微松了口气的小柔重新拾起无字图,心安理得的揣入怀中,嘻嘻一笑:“你知道了又如何,这幅无子图我是要定了,你有胆量就回头看看你后面再说吧。”
马夫人嘿嘿一笑:“你把我当什么人看,三岁小孩子么?用这种老套的谎话骗人。”
“她没有骗,你回过头来就知道了。”一个娘娘腔响起,只听闷哼一声,马夫人缓缓大炮下,渐渐。。。。。。
转过身来,死也不相背后的人是马全,“你为什么不相信,女人不会开这种玩笑的。”
马全看着地上的马夫人道:“这人怎么办?”
小柔嘻嘻一笑:“这好办,我们来一出李代桃僵的好戏给那老家伙看看。”
“谁是李?谁是桃?”
小柔打了马全一下:“你真笨啊,当然我是桃,她是李了,让她来替我们背偷半张无字图的黑锅。”
马全知道小柔胸有成竹,似有不信的问道:“一个死人可以帮我们背黑锅?可不要打错主意啊。”
第三卷 蜀山盛会
第一百四十章 … 雷霆九音
小柔甜甜一笑:“那当然,我们把她的尸体化了,让那老家伙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将老女人的发钗丢在书桌脚边,我们各自回去,就当从没来过这里,从现在开始我就说自己刚才吃了几杯酒,人有点晕,躺在床上,至于你嘛,死鬼,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做,把这半张人皮给那个瘟神送去,早早的打发了他,他在一天,我就没有一天不提心吊胆,现在这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你快去吧,,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马全嬉皮笑脸道:“我是舍不的和你分开啊,小宝贝。”
“死相,快去吧,瘟神打发了,这马府用不了几天就是我们的了,还饿了你吗?”小柔扭着腰,风情无限的看着马全,似乎秀色就能将马全喂饱,若是有第三者看到,非将一年的饭都吐光不可。
小柔想起了什么,又对马全道:“还有,你别忘了,小玉那丫头人小鬼大,在老女人身边日子不短,很有感情,我怕留下她也是祸害,你不如找个机会把她也一起解决了。”
马全心中一寒,一阵冷意电般传遍全身:“这,这没有必要吧,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掀起什么浪花来。”
小柔撇撇嘴道:“你懂什么,千里之堤尚且毁于蚁穴,那丫头别看整日里沉没寡言,这种人越是要提防,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马全眼睛在小柔身上打转,贪婪的眼神可以刮下一层油:“嗯,小宝贝说的是,我这就去办。”
“好,好高明的计策,好阴狠的手段,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啊。”一人抚掌叫好,两人吓一跳,李春生缓缓从门口现出身来,“不用去找了,瘟神已经来了,把地图给我吧。”
马全两人不想到两人的对话又李春生听了过去,只怪自己太过高兴,以至于忘记了谨慎小心,马全将半副地图上上:“这就是你要的,拿去吧,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李春生捏捏手中的人皮地图没,黄中泛着黑色斑点,还有很浓的霉气,只是图上一个字,一个符号都没有,凭感觉应该不会假,李春生一面将地图收入怀中,一面道:“好啊,瘟神也不用再留在马府作祟了,以后马府就是你们的天下了,不过我有一点要提醒你们。”
李春生一走,他们立刻觉得马府再无波澜,马全和小柔心中都暗暗高兴,不禁同时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觉得两位大可不必对小玉动手,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打发她,你们不但可以做一回大大的好人,还可以省去许多麻烦,她也不会在来纠缠你们,你们可乐意吗。”
“哦。有这么好的事,说来听听。”
“在我看来,一个女人,到了一定年龄都会有思春现象,只是表现出来或者不表现出来而已,小玉聪明伶俐,这方面自然也不能免,只是马夫人在的时候,她或许不好意思表现,所以一直压抑着,可是那天在柴房,马全也应该看出来,小玉对刘大通是颇有意思的,可以说是一见倾心也不为过,你们何不成全了他们,让刘大通带着小玉离开,这样他们夫妻安定,过着男猎女种的日子,又怎么会来干涉你们的,总比杀了来得干净利落吧。”李春生见两人被说动,心中得意,自己都佩服自己怎么说服力这么强。
“好,这件事就依你。”小柔想了片刻,最后拍板道。
李春生看着马全暗叹,又是惧内的家伙,毫无主见,全靠女人拿主意。
自己该拿到手的东西已经拿到手,转身就要离去。
刚出马府不到百步,背后一个人叫住道:“站住。”
李春生若无其事的回过身来,马家五虎的马骁面色凝重的盯着李春生看。。。。。。
:“你是什么人?”
李春生想这么多人来喝寿宴酒席,你莫非一个个都能认识,随口答道:“喝喜酒的,酒足饭饱,叨扰主人了,我不胜酒量,先行告辞,免得酒后失态,乱了体统。”
马骁将李春生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突然李春生体内涌动的真气让马骁觉察道,神色一变:“你好象不是来喝酒的吧,酒宴尚未过半,精彩美食还在后面,怎么可能有现在离的道理,况且你我眼熟的很,记得你是马总管带回来劈柴的柴夫吧。”
李春生本想掩饰,在这里交手,马骁未必是自己对手,可是这样一来就暴露了,所以忍着不出手就尽量不出手,不料马骁一掌向李春生肩膀压下来,如泰山压顶,如过避不闪,左肩琵琶骨非被压碎,终身残废不可。
无奈之下,李春生随知觉应变,不退反进,向前跨出一步,马骁一掌落下,势必落在李春生身后,而将手臂打在李春生肩膀上,那样就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被李春生夺了先机,本来是垂手行走的李春生,现在右手微提,一掌向马骁小腹抓去,电光火石,马骁小腹上一寒,自觉凹了进去。
“咦,原来是会家子,险些被你瞒过。”马骁在出手的同时发话道。
李春生见一招不能将马骁收拾掉,也不答话,呼呼几招连环,毫无间隙的使出来,马骁识得厉害,越打越是心惊,眼前对手比自己尚高出几分,心中一动,退后三步,从怀中拿出两根三尺长,左右手各拿一支,手中之物有碗口粗细,白花花的,两头关节微大,呈弧形,中间显得细小一些,看起来像一节骨头。
但是谁又用骨头做兵器的呢,李春生暗暗好笑,却也不敢轻敌,执出造世,对马骁虎视眈眈。
马骁也不见进攻,两只手中的骨头互撞,嘭的一声,一阵雷音响成一片,在李春生四周炸开,使李春生被包围在雷音中,好象那雷音就是冲着他一个人来的,雷音之中李春生眼睛中一道白影闪过,劲气破空,李春生侧身一闪,堪堪躲过,白光贴着他的衣襟射过,轰的一声,李春生身旁的地面上炸开一个大坑,若不是李春生见机快,早被电光击中。
李春生练就的练石心经主要是吸收外界真气灵力,外界如有气流产生与变化,自然都难逃他的觉察,着种感觉往往比眼睛来的快,来的准,这才使李春生在慌忙中躲开致命一击,却对马骁手中的两根骨头重新掂量一番。
马骁见一击不中,轻轻的咦了一声,他用此兵器从未失手过,想不到今天居然被李春生闪了开去,有些难以置信,两手不停,加快速度,手中的两根骨头频频敲动,雷音响成一片,闪电如网状出现,将李春生困在中央。
闪电落处,无不尘土飞扬,碎石纷纷,左支右闪的李春生眼见正前方一道光影,无可闪避,慌忙举起造世一迎。
嗤,闪电正好打在造世剑身上,李春生只感觉到造世一颤,就被闪电劳劳粘住,分不开,李春生如何用力,那闪电始终指着造世,造世不能摆脱闪电也还罢了,不想没多久,电流顺着造世传过身体,自己体内就像触电一样,瞬间没了感觉,一股强大的反弹力量从剑上传过来,李春生还没明白,人已经不由自主的脱离地面,迅速向后倒退,在空中犹如一点尘埃,轻如鸿毛,刹那之间被击飞万丈。
耳旁风声呼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春生突然嘭的一声撞在一个大山秋上,顿时被撞出一个深几丈的人形山洞。
李春生被闪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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