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心愿已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既然老祖不愿意接这块烫山芋,我只好自己承担了。”李春生见白鹤老祖执意不接受,只好收入怀中,“我和容容还要到万艳窟走一趟,那里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掉,各位是到蜀山回合,还是和我一起去万艳窟啊。”
白鹤老祖道:“我现在到是有一种四海为家的感觉,去哪里都一样,去了蜀山见到那些徒子徒孙反而被他们的清规戒律拘束着苦恼,不如和小春一起去万艳窟走走也好。”
沈笑笑好不容易和慕容容碰到一起,粘在一起,哪里还舍得分别,说道:“当然是一起去了,现在去蜀山反正还早。”
五人出了隧道,都恍然如做梦一般,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惊险刺激无比,在路上说说笑笑,向千绝岭万艳窟而来。
下了蝙蝠山,千绝岭已经遥遥相望,只要再过十来里路就到,这十来里路上山丘遍布,乱石成堆,若是御剑骑兽,瞬间即可到千绝岭,但是五人心情舒畅,沿途观看风景,自然不再用法术,走了不久,看到前方平地上突兀的一堆乱石,慕容容有些奇怪道:“咦,这里我们来时,在天上望下来似乎没有看到有这么多乱石堆啊。”
被慕容容一提醒,回想起来时路途上的景致,李春生也看出确实和来时有些不一样,乱石堆中藏风聚气,隐隐有刀光涌现,杀气腾腾凝在上空,暗藏玄机于石头中,点头道:“是啊,我看这些乱石堆有些古怪,老祖,你对阵法有研究,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白鹤老祖还没有说话,只见乱石堆中缓缓飞出一人,鼻子上一个酒杯大小的银环在眼光下闪闪发光,身后跟着云舒和梦来两人。
“银鹰法王,怎么是你,来的好快。”李春生眉头一皱。
银鹰法王指着众人道:“你们敢破我之阵否?若是不敢,快快将火麒麟涎交出来,饶你们活命去吧,哈哈。”
白鹤老祖微微一笑道:“银鹰,你少狂妄,这点鬼蜮伎俩,何足挂齿,我们随便破了便是。”
银鹰法王再不答话,和云舒梦来两人复又消失在乱石堆中。
等三人不见之后,李春生几人都拿眼睛看白鹤老祖。
白鹤老祖抚着胡须道:“嗯,能布出这种阵法,银鹰法王也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奇门阵术中的高手了,能和这样的高手过招,也算是不虚此行了。”眼睛在迷惑的众人脸上扫过,接着道,“此阵名约名曰‘天残地缺’阵,谓之天有不全,地存不足之意,中间却藏浑厚之体,外现踊跃之妙,变化多端,最凶险的是造此阵之人用心险恶,上有雷火,下起阴魂,将儒妇之天生阴魂埋入阵中,养地之怨气,食天之正罡,外面看来,含阴缺阳,可是危险正在存在于这些缺失之中,一入此阵,就让人有遗憾之感,天地万物,皆如海棠无香,鲈鱼多刺一般,无不存在缺陷,所以人一旦看到不足之物,立刻想起自己一生中不足之处,从而遐想联翩,越想越苦,最。。。。。。
终自陷死地,自绝生念,在不得出此阵。”
风波定道:“老祖的意思是说这个阵法可怕之处就在于它具有迷人心神的力量吗?”
白鹤老祖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沈笑笑想的极是简单:“那就是说只要我们进入阵中没有一丝杂念,不想遗憾之事,就不受影响,可以将此阵破了呢?”
白鹤老祖莞尔一笑,抚着大胡须道:“理论上是这样的,可是只要是个人,普天之下,就没有一个人能说自己一生没有做过遗憾之事的,只要做过,在一定的条件引发下,就会爆发出来,那是就可能伤人伤己,所以说要破此阵想从这里出发是行不通的。”
慕容容看白鹤老祖言语之间,早以成竹在胸,问道:“老祖可有什么好的方法,我们不妨一试啊。”
白鹤老祖仰望着天空道:“其实,你们都想错了,缺陷并不是一种错误,遗憾也可以弥补,只是看人有没有这个心。圆天虽残,但是千古幽幽,依然成其博大,存其高远,虽残又何失;方地虽缺,万载之数,依然承载苍生,活人之根本,虽缺又何憾。所以有缺陷才能张显完美之可贵;有遗憾才能知成全的重要。一切只在我们看待缺陷的心,心若是缺的,看什么都是缺的,心若是全的,看什么都是全的,我们找不到十全十美的人,也找不到一生中没有遗憾的人,我们五人中没有一人是的,似乎这个阵就破不了,但是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只要我们能正确认识残缺和遗憾,月满着亏,水满则溢,凡是只有缺中求全,要知道有缺正是无缺,有憾正是无憾的真谛,那么我们心中曾经的残缺遗憾就不会成为我们的负担,而外界的残缺也不会勾起我们的过往,那么这个阵就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了。”
李春生慕容容风波定沈笑笑四人听了,细细咀嚼,若有所悟,看着前方的乱石堆,心中一片明亮。
李春生想到自己经常说的话,朗声道:“它强由它强,它横由它横,我自明月照大江,老祖说的可是这个意思。”
白鹤老祖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李春生,眉眼中满是欣赏。
见众人都有所领悟,白鹤老祖最后道:“现在我和小春还有风波定三人进去破阵,我从正面进去,小春和风波定各自从左右两边进去,成三股夹击之势,这样阵法就容易破,你们两个就在阵外吧。”
慕容容沈笑笑本想一起去,怎奈白鹤老祖死活不答应,只好作罢,看着三人缓步走入阵中。
李春生一入阵中,看到不再是一些乱石堆,那一个个石堆变成了人模样,一个个面目狰狞,向自己狂笑,正是当初将自己炒鱿鱼的乌经理面孔,李春生不看还好,一看到如何受得了,心气浮躁,执造世上前就剁,李春生从学校走到社会,第一份工作就是被人诬陷炒鱿鱼告终,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个伤痛,而且是不可治愈的伤痛,人生的美好梦想刚一开始就在被炒的那一瞬间破灭,就像一个肥皂泡,自己用了二十来年的时间将肥皂泡吹大,眼看就可以飞起来了,不想却被人用手指轻轻一戳,破碎了,只留下点点滴滴水渍,那就是痛苦的回忆,这不能不说是李春生人生中的一大败笔,想起来就令人生气,曾经有时想拿着刀将那些鸟人直接杀了了事,想不到一进天残地缺阵,就勾起了自己最不想回忆的事情。
李春生两眼圆睁,猩红布满双眼,造世肆无忌惮的乱砍一通,却不是砍到乱石堆上,就是砍个空,阵形步步危机,如何经的住神情恍惚,危机渐渐临近,一个鼻子上挂个银环的家伙冲着他嘿嘿一笑,渐渐昏迷脱虚的李春见银。。。。。。
鹰法王举着九环刀向他砍来,却被幻境所制,争脱不了,突然白鹤老祖说的话响起在耳边:“缺中求全,有缺方是无缺,有憾才是无憾。”心中一片豁达,精神再次大震,神识生出,九转菩提莲花浮出体外,金光万道,一片无恒景,将一切幻境驱逐干净,头脑刹时清醒,一股凛冽的杀七正从头顶袭向全身,李春生一惊,不用抬头也能感知得到,一把明晃晃的刀离头顶不及三尺,突然回过神来的李春生吓出一生冷汗,造世向前一挡,架开刀光,趁机向前一送,只见鲜血直涌,立刻流进造世体中,银鹰法王瞪着一双死也不相信的眼睛,眨眼变成一具干尸倒在地上,乱石堆立刻消失不见。
李春生能如此轻易得手,主要是因为银鹰法王预料李春生被自己的惑境困惑,神识已乱,所以放心出手,全没有留退路,眼看九环刀就要将李春生脑袋开花,哪里还会想到李春生突然回光返照,神识在这当儿清醒过来,所以反被李春生杀了个措手不及,送了性命,也算是死在自己产生的惑境之下了。
阵中白鹤老祖也是一脸内疚,眼中空洞,痴痴呆呆,而在他身前三尺,一个红一女子正笑靥如花的看着他,手掌向白鹤老祖击落,正是云舒,而等乱石堆消失,沈笑笑几乎尖叫,风波定倒在地上,梦来正准备补上一脚,将他送归天外,就在两人性命危险之际,李春生一举将亿鹰法王杀了,阵法大破,白鹤老祖和风波定回过神来,同时推出一掌反击,梦来和云舒见大势已去,弄出一片迷雾,趁机遁去。
第三卷 蜀山盛会
第一百五十九章 … 险恶用心
破了天残地缺阵,五人急向万艳窟来,看到一个冲天而起,高耸入云的巨大的蘑菇岩石,白鹤老祖忍不住啧啧称奇道:“想来这个花前泪痕心中还有这等丘壑,能顺山势设计出这么一个石窟来,难得难得。”
上到窟顶,洞口大开,没有上次的机关设置,五人一虎飘然落入窟中,只见一排青一色女站在四院中间的横道上,以花前泪痕为首,两边潇湘,倚翠,偎红,独独不见芜蘅。
众人都微微感到愕然,都觉得万艳窟的消息来的好快,居然知道他们是今天来。
花前泪痕拍掌道:“李门主果然是守信之人,四月之期,只过了一月有余,想来你已经将火麒麟涎抢到了,拿来吧。”花前泪痕摊手就要,看看李春生身边的一干人,故做轻松,“怎么,你还不放心,邀了那么多人来助阵啊,呵呵。”
李春生不置可否,拿出鲜红耀眼的火麒麟涎放在手中:“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你答应我的又该如何呢?”
花前泪痕双手拍了三下,芜蘅从后面,被青藤和黑山老妖押着走过来。
“人你也看到了,现在可以放心了,嘿嘿,我在这里先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啊,把东西拿来吧。”花前泪痕皮笑肉不笑的道。
李春生在芜蘅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只见她头发蓬乱,面有凄容,形容有些憔悴,想来是被人关押受了不少苦楚,心中大起怜惜。朗声道:“好,一手交物,一手交人,我喊一二三。”
花前泪痕微笑点头:“就依你所言。”
白鹤老祖插嘴道:“小春,你想好了,火麒麟涎关系到千千万万人的安危,一但落入奸邪之徒,恐怕后患无穷,悔之不及啊。”
慕容容本来就对万艳窟的人有些反感,见白鹤老祖如此说也,也赞同道:“是啊,春哥,这个事情非同儿戏,你可要拿稳主意。”慕容容说完这几句,又悄声附在李春生耳朵上说道:“我看万艳窟中的人处处透露这古怪,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李春生心中自然知道他们是怕自己一步走错,遭受万古骂名,心中感激,可是也不能见死不救,坚毅果断的说道:“这个道理我自然知道,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去死而不救,这样的话,我心里会内疚一辈子的,只有用火麒麟涎能换她一条性命了,如果以后我知道花前泪痕用火麒麟涎危害天下,遗毒无辜,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哪怕是穷我一生之力,我也绝对不会让她阴谋得逞的。”
白鹤老祖一愣,随即由衷佩服道:“说的好,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爱不惜一切,为了正义,义无返顾,有情有义,侠肝义胆,好,老祖我听你的。”
其实白鹤老祖所说之话,何尝又不是风波定沈笑笑心中想说之话。
芜蘅将话听的清清楚楚,眼中流下泪来:“春哥,你不能给,我死不要紧,这火麒麟涎不能用来交换啊。”
李春生对他微微一笑,手中火麒麟涎抛出。
花前泪痕伸手接住,妖娆一笑:“好,年轻人果然快人快语,在这样下去,我都有些喜欢上你了,怪不得芜蘅这贱人不惜背叛我,这小贱人认识你也算是她一生造化吧,小青,小妖,把人放了。”
芜蘅扑入李春生怀中,激动的哭道:“春哥,你真傻。”
白鹤老祖在李春生耳朵边轻声道:“要不要趁现在就动手,把东西夺回来。”
李春生摇头道:“你看她们都做好了迎接,看来是有准备的,我们还摸不清虚实,先不要出手,免得自乱阵脚。”
花前泪痕拿着那颗炽热的火麒麟涎,心花怒放,再也不看李春生等人一眼,转身道:“你们可以走了。”
李。。。。。。
春生指着她道:“只要你有一点劣迹传到我耳朵里,即使我在千里之外,拼着命也要取你项上人头,我们走。”
出了万艳窟,慕容容脸色最是难看,对芜蘅看也不看一眼,李春生只道是慕容容吃醋。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李春生一时之间也无可奈何。
看看天色将晚,李春生问道:“大家走了这么久,眼看天色就要黑下来了,先找个地方落脚休息一晚吧。”
芜蘅指着千绝岭下一片树林道:“我们不如去树林里露宿一晚吧,顺便可以打点野物充充饥。”
六人都是修真之人,露宿山林到也习以为常,很快就下了千绝岭,看着眼前的林子,白鹤老祖脸上现出一阵古怪,但只是一闪而过,有意无意的看了看芜蘅,进到林中,第一个跑去打猎物去了,风波定跟着去,沈笑笑和慕容容两人去拾柴,剩下李春生和芜蘅两人。
芜蘅首先打破沉寂道:“春哥,你对我真好。”
李春生伸手拂芜蘅头发上几根松针,柔声道:“你我还说这些做什么。”
芜蘅将头靠在李春生胸前,静静的靠着,突然伸手指着树林上空道:“春哥,你看。”
李春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上看之际,突觉得胸口一冷,接着一痛,蓦然一惊,左手自然的去捂住痛,低头看时,一把匕首没柄而入,刺在胸前,鲜血汩汩而涌,从李春生的指缝间流出,李春生心中痛,心中有一座本来完美的城堡轰然倒塌,脸色苍白,颤动右手的手指指着芜蘅道:“你,你……这是为什么?”
芜蘅一招得手,人立刻退开三尺,现出真实面目,狞笑道:“哼,你还真是个多情种啊,一夜情你也认真,你还真以为我会对你动情。”
李春生左手捂着胸口,鲜血从指间流出,瞬间染后了手指及衣裳,吃力的道:“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你你们设计害我?”
芜蘅哈哈一笑:“不错,实话告诉你吧,这些都是我们窟主故意安排好的,自从你那晚进万艳窟开始,我天魔媚功输于你,被迫委身于你,说出火麒麟下落,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圈套等你来钻。”
李春生苍白的脸上绽开一个无力的笑容,嘴角挂着一抹殷红:“那天晚上你带我到东院院门,想要逃出万艳窟,后来被神秘的一掌所阻止,那一掌也是你们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