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仙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在老婆身上找到了存在感和亲切感,适应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清晨,张仙从梦中醒来,安宁和牛甜甜她们都已经做好了早餐,他鲜有这么晚起来的时候,现在这样,未免有些错愕。
张仙没有先吃饭,而是先坚持让自己练了一会儿八操拳,感觉身体上的不适感少了很多,这才冲澡吃饭。
似乎还是很平常的一天,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但是对于张仙来说,这崭新的一天意味着很不寻常的变化,他尽管以为自己适应了这个变化,可是那不时从心里蹿出来的茫然,还是让他很不适应。
下午,张仙正开着车回家的时候,突然间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地方静一静,让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如果以后变成了普通人,应该怎么样去生活。
张仙给众人都打了个电话,就说有事儿要出差,然后就把车丢给了保镖,独自踏上了旅程。
张仙没有想好要去什么地方,来到北京站,随心所欲的买了一张车票,却是回家里那边的车票,于是就想着回家看看也不错,或许那里能够让自己心灵得到安宁。
距离开车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张仙无聊的在候车大厅来回走了两圈,去买了一本李敖的书,坐下来看了起来。
花开可要欣赏
然后就去远行。
唯有不等花谢,
才能记得花红。
有酒可要满饮,
然后就去远行。
唯有不等大醉,
才能觉得微醺。
有情可要恋爱,
然后就去远行。
唯有恋得短暂,
才能爱得永恒。
张仙看着李敖这首著名的《然后就去远行》,觉得有些心悸,不知道是这诗触动了他某一根心弦,还是他的心中本来就有类似的情绪。
说不清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情绪,是落寞是清愁是寂寥还是洒脱,无法琢磨。
张仙手里拿着一支签字笔,在书的扉页上写道:人生寂寞如狗,寂寞的时候挠墙。
这句话不伦不类,可是张仙写完了这句话,心中却感觉舒服了一点,没有继续看李敖荤腥不忌的文章,更没有去看他那肉麻得令人直掉鸡皮疙瘩的情书从A到Z;合上了书,闭目养神。
据说人在失意的时候,会想到很多的人和事儿,过去的人和事儿,此话不假。
记得好像是初二的那个冬天吧,某一个十分寒冷的夜晚,张仙从桌子上爬起来,用力的打了个哈欠,搓了搓双手,在自己的脸上揉搓了一下,看向窗外。已经是夜里,寒冷的夜风透过窗户中间的缝隙吹进来,吹得桌子上的烛火轻轻的摇曳。
一双雪白精致的小手挡在了烛火的周围,动作温柔好看,看起来就像是在轻轻的捧着那烛火似的,羊脂白玉般的小手给温暖的烛火映的几乎透明,晶莹剔透的红。
“真讨厌,张仙,你能不能不开窗户啊,大冷的天,烧炉子都不暖和,你倒好,开窗户往外面放热气,你脑袋是不是给门弓子抽了啊?”
张仙回过头来,看着那双捧着烛火的手发了十几秒的呆,直到呼呼的热气喷到了他的脸上,他闻到了一股大蒜味儿的时候,才皱着眉头抬眼去看味道的来源。
这是一张红润得令人惊艳的樱桃小口,唇形丰润,颜色娇娆,雪白的牙齿从微张的唇缝间露出一抹,在烛光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芒,本来这样的一张小嘴儿应该让他有亲上一口的冲动,可是这要命的大蒜味令人反胃,张仙到现在都没吐,功力已经不是一般的深厚!
张仙看了一眼这张散发着致命气息的樱桃小口的主人,婴儿肥的脸蛋有着雪白稚嫩的肌肤,用吹弹可破来形容也一点都不过分;小巧但是挺直的鼻子,正在不停的翕动;两道弯弯浓黑形似柳叶的眉毛下面,是长翘浓密的睫毛,正在轻轻的颤抖,往下就是一双黑白分明笼罩着一层莫名雾气的美眸,瞳孔紧缩,如同锥子一样的犀利目光正在狠狠的盯着他,一眨不眨,牙齿轻轻的错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给读者的话:
2更。
461 忆起安小意
“哎,我说安小意同学,你以后能少吃点大蒜吗,我已经忍受你半个多月了,跟你说过至少也有几十遍了,你怎么就不给我一条活路呢?”
张仙小声的嘀咕,用手捂住了鼻子,他觉得有些气闷,再要是给她熏一会儿,就算是没晕过去也得大吐特吐。
安小意雪白的小脸顿时就红透了,咬着小小银牙狠狠的在张仙的脚上踩了两下,教室里立刻就响起杀猪般的惨叫,扑棱一声,张仙跳了起来,将桌子险些撞倒,不停的跳脚,眼泪都给踩了下来。
本来安静的教室里好像给扔了一枚高当量炸弹,所有人都吓了一哆嗦,其中也包括后排几个正在扯淡的混子和痞子,目光不善的看向了张仙。
“**的,瞎叫唤什么,吓了老子一跳!”
张仙的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有人碰了他一下,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看到了一个拖着拉杆箱匆匆而去的男人身影,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那人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满是不屑和挑衅。
要是往常,张仙肯定修理这厮,不过现在他没有带保镖,身体也有些虚弱,就忍了这个事儿,做普通人,总是没有做特权人士那么爽,受些委屈感觉郁闷再正常不过。
张仙站起来溜达了一会儿,找地方打了几杆台球,开始检票了,他随着人群上了车,找到了自己靠着窗户的座位,把买来的吃食一放,就翻看起了刚才新买的《悟空之后》。
第二遍看这本书,依旧觉得能够打动人心,有些文字是可以隽永不朽的,《悟空之后》里面就塞满了这样的文字,令人心悸。
坐这趟火车的人很多,但是张仙知道,其实这些人之中,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才会到达松水市,其余的人到了锦州基本上就都会下车,这趟列车本来终点就是锦州,是后来才因为某些原因延长至松水市。
松水虽然是个地级市,但毕竟还是不成规模,地理位置也不好,能有这么一条铁路通达那里直达京城,已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张仙虽然只坐过一次这趟火车,但对这火车的墨迹是深有体会,用王达明的话来讲,这趟火车是典型的旅游车,见站就停,就连屯子都停一下,而且极度的懂礼貌,见到车就让路,一路之上不知道要给别的货列客列让路多少次,真是慢的能让人抽风,甚至崩溃。
因为人多,所以不但座位很快就坐满了,而且过道上也挤满了人,空气有些污浊,还十分的喧嚣,张仙挺不喜欢这种吵嚷的氛围,但过了一会儿也就习惯了,毕竟他以前读书的时候,也属于那群站着的人,不是始发站,人又很多,从来都找不到座位。
有座位,就应该感觉到幸福,张仙心中暗想。
张仙又有些犯困,车里也没有什么能让他精神一振的东西,看了两页《悟空之后》,他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有可能是一会儿,有可能是很久,张仙才悠悠醒来。
睁开眼睛,张仙看着窗外看飞逝的风景,天还没黑,说明睡得时间并不是很长。他刚才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但此刻仔细去想,偏偏又无法想起梦的内容。
哐哐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无数熙攘的声音也随即响了起来,张仙的眼睛迷蒙了很久,才渐渐的恢复了清澈和深邃,并且亮的怕人。
张仙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看了看身旁,在他的对面,坐着三个正在打瞌睡的老头老太太,看样子是城里人;他的身旁坐着两个年轻人,看装束应该是农村人。
张仙现在也是农村人,虽然早就能够变成城市户口,但他却把户口落在了老家。当然了,他还有一个户口,是落在了北京。
张仙是那种容易适应环境,但是不同意被改变本质的人,浸透到骨子里的那股子苞米土豆大馇子粥的气息,即便他现在已经看不到农村人的痕迹,口音已经变成了标准的普通话,却依旧无法消除,他也不想消除!
“怎么还是没有美女呢?”张仙的目光四下里看了一圈之后,失望的又看向了窗外,渐渐迷蒙起来。
张仙对着窗外发了好久的呆,突然觉得肚子很涨,想上厕所。他从衣挂上拿下自己的驼绒短大衣穿在身上,好不容易挤过了人满为患的过道,来到厕所门口。
洗手间里有人,张仙点燃了一根中南海香烟,和一帮抽烟的人在吸烟处吞云吐雾。现在是大腊月里,天气十分的寒冷,吸烟处不像车厢里那么暖和,张仙抽完烟,手就冻得生疼!
给读者的话:
3更。
462 巴掌与耳光
洗手间的门还显示里面有人,可张仙已经等了有十多分钟,就算对方便秘或者拉稀,也应该完事了,怎么还没有人出来呢?
张仙皱了皱眉头,肚子里咕噜噜的响了几声,隐隐有些绞痛,这是拉肚子的迹象。他觉得自己还能忍一会儿,就继续等待,可是又等了十多分钟,厕所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他这下子可等不及了,再呆一会儿就出事了!
“里面有人吗?”张仙咚咚的敲起了两个厕所的门,连敲了几分钟都没有反应,旁边的人都看着热闹,嘴角带着这样那样的笑容,张仙觉得这帮人都***欠揍,真讨人嫌。
终于,张仙又敲了三分钟之后,左面那个厕所的门打开,一个满脸横肉的凶狠男人拉着一个妖冶的女人走了出来,恶狠狠的看着张仙,伸拳头就打,还大骂道:“你***要死啊,敲你妈比啊敲?”
“去你妈的!”张仙毫无预兆的一个巴掌打在了凶狠男人的脸上,紧接着拉住他的头发,向下一拉就是一个膝撞,凶狠男人闷哼一声倒在了过道上,痛苦的蜷曲抽搐。
妖冶的女人一见凶狠男人吃了亏,她就骂咧咧的拿出了一把匕首,往张仙的身上就扎。张仙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拧,一个耳光就把她打得倒在凶狠男人身上,爬不起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以至于旁观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张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但是想到还没有上厕所,又去了另外一边的洗手间。
方便完回来,张仙感觉舒服多了,精神也比刚才更好。他继续翻看《悟空之后》,脑子里还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刚才下意识的动起了手,张仙才发现自己说是个普通人,其实并不尽然,他现在身体虽然不是很强壮,可是敏捷一如既往,这一点从刚才他打架时的干净利落就可略见一斑。
能够揍别人而不是给人揍,张仙又找到了那种自信踏实的感觉。
张仙心中突然一惊,发现自己的一切自信竟然都是建立在力量的基础之上的,而不是来自心灵,这个发现让他十分的汗颜,甚至有些无地自容。
心中纠结了好一会儿,张仙才把自己满拧的心思弄得正了些,不再去钻那个牛角尖,但同时也想到以后应该让自己拥有真正发自心灵的自信,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可以面对一切艰难困苦一切挫折都能安然若素,淡然如神。
张仙的肚子空了,咕噜噜直叫,他去饮水处把泡面给泡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挤回来,发誓以后再也不坐硬座了。
张仙干脆都不等下次,把泡面吃完之后直接就去补了软卧票,拿着东西去了软卧车厢,还有最少十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坐硬座真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
软卧车厢就是舒服,不但温暖干净,而且整个车厢就只有张仙一个人,他在左面下铺坐定,一边吃东西一边喝着绿茶。
车停下了,外面天也黑了,车到了廊坊站,一阵脚步声之后,车厢里多了三个人,两个女孩儿,一个男孩儿。
张仙看这三个人和他的年龄都相仿,却没有什么亲近感,反倒是感觉有代沟。他的老婆和大舅哥哥们儿什么的都说,虽然他长得并不老,相反还英俊青春,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却不像是年轻人,而像是中年人甚至老年人。
这不是说张仙看着暮气太重,而是他的骨子里有些年轻人缺乏的沉稳和淡定,那种成熟沧桑的气质,一般都只有中年以上的人才会拥有。
没有积淀和阅历,就没有内涵和气势,有些东西装是装不出来的,必须要经历过才会拥有。
张仙不是很喜欢说话,只是在这三个人进来的时候稍稍抬眼看了看,然后就默默的看着书,喝着茶,手机不时会响起信息提示音,都是美人在和他聊天。
“兄弟,你能把你的信息提示音调到震动吗?”经过一番酝酿,感觉给张仙打扰了的年轻人禁不住说话了,虽然听着感觉还算礼貌,可是他语气中的那种颐指气使张仙不喜欢。
张仙淡淡的看了年轻人一眼,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很有些挑衅的意思。那两个女孩儿都皱着眉头坐在对面的下铺也看着自己,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张仙懒得计较,就把信息提示调到了震动,过了不到五分钟,车厢里突然进来了三个男的一个女的,和这两女一男都认识,而且看起来关系不错。
给读者的话:
4更。
463 三个大小姐
其中一个长头发男的坐在了张仙的床铺上,斜了他一眼,张仙淡淡的说:“起来。”
“你***跟谁说话呢?”长头发男的站了起来,另外三个也都围了上来。
张仙笑了,没有说话,一脚就把长头发踹到角落里爬不起来,抓住剩下三个人的头发对撞了一下,也都倒在了地上直抽抽。
张仙拿出了一根烟点上,淡淡的对其中一个女孩儿说:“把你手机放下,要不然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在过道里。”
张仙的语气很淡,可是那三个女孩儿都觉得他无比的可怕,拿着手机的那个手一哆嗦,手机就掉在了地上,张仙踩了一脚,粉碎。
张仙又给了那三个小子一脚,都给踢晕过去了,从方便袋里拿出一瓶老白干,给他们灌了点,又洒在身上些,把人扔到了床铺上。
“你在哪个房间,我们去那边,别给我玩花样儿,否则你们会死得很难看。”张仙说完提着方便袋打开了软卧车厢的门,那三个女孩儿战战兢兢故作镇定的走进了斜对门的房间里。
张仙进去之后,把门插上,说道:“我看见了,刚才就是你们三个捣鬼,想要换房间就说话,跟我玩阴的,好啊,那咱们就好好的玩玩,把衣服都给我脱了,跳舞!”
张仙坐了下来,手里把玩着那把随身携带但很少使用的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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