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忍不住了,低声的咒骂一句,嫌恶的将那脚下的东西往旁边狠狠地踢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二 取而代之
“姐姐,路上小心。”妹妹甜甜的笑道。
“好啊,你一个人在家里要当心哦。不要再和那群狐朋狗友天天去泡吧,没事念念书,姐姐过两天研讨会一结束马上回来。”长发的姐姐溺爱的看着眼前的小妹妹。
“好啦,你再说变成老太婆拉,快走快走。”妹妹不耐烦地催促道,但脸上尽是笑意。“一定要安全驾车哦~~”妹妹的喊神很大,伴随着姐姐发动引擎离,车向离弦的箭,飞驰出去。
望着后视镜里可爱的妹妹,姐姐的微笑浓浓的散开。
20分钟过去了,速度越来越快,车子却怎么也无法减速。
姐姐试图用脚踩下刹车,车子却像由一个幽灵来驾驶,在公路上呈加速度行使。
眼看都快到了180码,车上的她有点着急了,公路的弯越来越险要,偶尔还有几辆装载的大卡车。
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
突然,前方转角处冲出一两货车。她赶紧转动方向盘,却还是迟了,两辆车最后擦了一下,她的车由于转弯过猛,翻出了公路,撞在了道路旁边的灌木丛。
有几秒钟,她失去了意识。
她只觉得头很晕,还能闻到腥腥的味道。
她努力使自己做起来,却发现脚背卡在车里抽不出来。她用尽力气,慢慢的往外挪。车里的汽油慢慢的流了出来。她可以闻到他们幸灾乐祸的味道。
笃!笃!笃!笃!
由远而近床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一张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嗯…”她想要发出声音,喉咙口却像火烧,怎么都说不出一个字。
哼!车外面的“她”浓妆艳抹,冷笑一声。
“怎么?想让我救你?”“她”打开一包烟,拿出打火机。
“我巴不得你死。”“她”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的说出这些话。“喏~!”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本书一样的东西,朝她的头上扔过来。“就让这个陪伴你到下面去见爸爸妈妈,告诉他们,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都能有个重生。”说完,拿着打火机丢向了外泄的汽油。
轰天的火光,照亮了这个路边的灌木丛,火势在木头的帮助下,愈演愈烈。
“她”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浴火重生的才是凤凰。”“她”的身影随着高跟鞋的声音,再次由近而远的消失了。
她不顾散乱的头发被拉扯得疼痛,努力的想脱身,手里死死的拽着那本书。
没错!浴火重生的才是凤凰。
在车子被火势快速的淹没之前,她用尽最后一口气,向外面爬去,直到失去意识。
恩雪再次从梦中醒来,没有尖叫,没有无声的恐惧,只是脸上满溢的泪水。
她不停的用双手擦试,可泪水还是好像决堤一般,不顾一切的往外涌。
此刻,她后悔那迫切希望恢复记忆的欲望,后悔听信了魔鬼的话去那场画展,如果一切还是当初那个失忆的她,生命或许不会如此痛苦。
黑夜里,她真真切切的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打开灯,却看到站在旁边的岳东霖。
“你怎么进来的?”恩雪尴尬的转过头去。
“你门没有关。”岳东霖看到满脸泪痕的恩雪,并没有多问,只是伸出手,拦住了她的肩头。“忘记告诉你,其实我有糖尿病,所以对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只有生命,活下去才有意义。”
恩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许…一切都过去了。”
闻着岳东霖身上丝丝酸苹果的味道,恩雪再次进入了梦乡。
十三 清算输赢
8点整头条新闻
今天早上4点44分,著名艺术鉴定专家宋恩雨女士于衡阳医院心脏病不治去世,享年29岁。
看到电视里的这条新闻,岳东霖不安的站起身。
一定不能让恩雪看到这条消息。
他转过身拿起遥控器准备关掉电视,发现身后站着刚起身的恩雪。
这几天来所有的一切都来得太快,恩雪担心,期盼,害怕,这些都发发生在她身上。可如今,她像死尸一样麻木的看着电视机,一句话也不说,不流泪,不诧异,也没有疑问。
岳东霖从内心深处感到担心,他叹了口气。
“我想去医院。”恩雪许久才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完回房间穿衣服洗漱。
岳东霖站在那里,无能为力。
医院还是跟以往一样,那里天天都死人,没有名人陌生人好人坏人之分。
他们之间医者与患者的关系,看似重要和亲密关怀,实际却是冷漠的一塌糊涂。因为谁死了,医院还是有下一个病人进来,医生重复他们的工作,一个接着一个死,最终谁都逃不过。
恩雪站在医院的天台上吹着冷风,从高处看下面让他特别清醒。
“你来啦。”他出现在天台上。
恩雪转过头,神经质的露出甜甜的笑容。“老公,过来我这边。”
男人吃了一惊,看着她不知所措。
“来嘛!”恩雪嗲声嗲气的说道。
男人默默地走向她。“你到底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她依然甜甜的说道,顺势把自己的脸凑进了到男人眼前。“就是想让你看清楚我有什么不同。”
男人一言不发。
“神经病。”许久,男人好像憋不住一般奔出这三个字。
哈哈哈哈哈~~~~
恩雪突然大笑起来,那声音洪亮而坚决。
“对。我就是神经病,我一直也就和神经病打交道。”恩雪的目光变得坚定而可怕。
“我叫你到这里来就是想让你看清楚,看清楚我们,看清楚所有人。在我身边潜伏那么久,勾引我妹妹,跟我结婚,你到底想要什么?”恩雪的话说得四平八稳,可那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控诉。
男人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冷冷的看着恩雪。
“你问我为什么?真好笑,你爸爸和岳天海那个老家伙两个人在我母亲死前都干了什么杀千刀的事,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他恶狠狠的说到。
“高天勤,你…你是郝姨的儿子?”恩雪被这个事实惊呆了。
突然,高天勤举起手朝恩雪脸上刮了一个耳光。
“那两个老家伙干的那些下贱的勾当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们家世世代代都偿还不了。”高天勤死命的吼道。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爸爸说郝姨被送去治病,一直住在滨海疗养院。”
“放屁!全是放屁!”高天勤已经歇斯底里。“他们把我母亲关到地下室的仓库里,只有一扇窗户可以看到日月星辰。你们家那么大,想必你从来没有仔细检查过后院吧。母亲死后,我被送给别人说是养不起,天杀的都知道你们家多有钱。我母亲天天都在等死,他妈的他们从来没有给她看过医生,只是一个劲地对着她画呀画,如果这是艺术,我诅咒所有的艺术家都死无全尸。可惜,老头子等不到我回来报仇就让老天给收拾了。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所以一开始老头子就出卖了你们姐妹俩的命给我,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怪就怪你们那个该死的人面兽心的父亲。”
“所以就勾引我妹妹,怂恿她杀了我,知道我们有多相似就帮她整容取而代之,变成你的夫人宋恩雨,这样没有人怀疑,宋恩雪这个名字也会安全,不会有人报失踪,因为她已经改头换面变成宋恩雨。再把她杀了,这样,宋恩雪,宋恩雨全都不存在这个世界上。”恩雪平静的说着这一切,无论被他打还是恶狠狠的诉说,恩雪既不害怕,也不退缩。
“想不到,你变聪明了。原本以为你彻底消失,却没想到你妹妹办事不牢靠,让你死里逃生,要不了你这个贱人的命。”高天勤仿佛已经失控,没说一个字都喘息并张开他那惊人的血盆大口。
恩雪冷冷的笑笑,“知道吗?那时候我怀孕了。”
高天勤瞪大了眼睛,“你…。”突然他捂住心口,脚步开始踉跄。
“难道你夜晚没有被婴儿的哭声吵醒吗?”恩雪一步步地向高天勤逼近,仿佛幻化成复仇女神。
高天勤的眼前出现血淋淋的胎儿和脐带,婴儿的哭声瞬间响彻整个天台。
“难道你不怕有报应?我父亲的确做了对不起你母亲的事,所以现在你对我们所做的都是报应,报应!但是你对我们所做的我们该找谁去偿还呢?”恩雪走到了高天勤的面前,“我们该找谁呢?”
高天勤的眼前漆黑一片,只有婴儿的阵阵啼哭,和小手触摸他脸颊的感觉。
恩雪拿出一把刀,在高天勤的眼前比划。
“是你自己解决还是我来?”
高天勤的眼神涣散,踉踉跄跄的走到天台的边上,发狂的笑了一阵。
砰!
仿似一记闷雷,他的尸体重重的掉在了医院的前门水泥地板上。
医院发出阵阵尖叫与惊呼,手忙脚乱的抢救,他却还是带着诡异的笑容…死了。
恩雪不敢在天台多呆,却听到嘀嘀两声很短的声音,发现地上有高天勤身上掉下的手机。
她用手帕包起来,打开一看。
杀死他!
恩雪对着手机神秘的笑起来,这个他是男子旁的他,很明显,那个恶魔发的这条信息是给恩雪看的。
她把手机放到地上,快速的离开… …
尾声
市立综合医院
岳东霖静静的坐在病床前看着新闻。
今日快讯
近日来由于艺术界两位杰出艺术家宋恩雨女士和高天勤先生的相继离世,业界同僚纷纷表示扼腕叹息并感谢他们为全国艺术界作出的巨大贡献。他们唯一的亲人宋恩雪女士将于下星期正式接手姐姐和姐夫的工作,投身于艺术界。
看到这里岳东霖关掉了电视。
“怎么,不好看吗?”恩雪出现在东霖的身后。
岳东霖露出了微笑,“你来啦。”
恩!
恩雪轻轻的点头,避开东霖的目光。
东霖干咳了一声,试图打破这些尴尬。“我最近呆在这里无聊死了。”
“你呀!谁让你不听话跑去喝酒的,严重到要住院。我本来担心你连命都没了。”恩雪责怪道。
“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东霖黯然的问道。
“别说傻话。”恩雪赶紧避讳的说道,“我现在已经受不了这种刺激了。”
“有件事我想问你,”岳东霖良久才开口,“是不是你杀了高天勤?”他的声音浑厚而低沉,带着不容侵犯的质疑。
恩雪没有回答,起身拿起一个杯子想为东霖到水。
“回答我。”东霖几乎是生气了。
“不知道该怎么说。”恩雪幽幽的回答。“我们曾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人对我的感情,我更希望能够跟他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而他却每时每刻计划着让我的生命灰飞烟灭。车祸之前我曾经告诉过他我怀疑自己怀孕了,当时他的反应就很奇怪。上次从他身边经过,看到他对婴儿的那种厌恶和恐惧。所以,我告诉他,我当时的确是怀孕了。每个人都会有克星的,只不过找对了就行。再坏的人,在干了那种事情之后内心总会有多多少少的愧疚,而有些东西是触发恐惧的弦。就像枪的扳手,扣动扳机,他就死了。我承认,我不止做了这些,我前一天晚上跟踪他,看到他进了酒吧,找了个女人。我在厕所里给了那个女人一些钱,就放了些迷幻药在他的饮料里… …”
“不要再说了。”东霖痛心的打断她。“你和他们有什么两样!”
“其实你也有事瞒着我,不是吗?”恩雪抬起头镇定的看着岳东霖。“你是岳叔叔的儿子!那幅画是你故意带我去看的,你早就猜到我是谁对吧!相信那个从小给我妹妹解围的大哥哥也是你,后来成了我妹妹的男朋友,无奈最后被她甩了。为了这事,我还特地骂了她一顿。我们从来没见过面,我却听说过你无数次。”
“她说讨厌我身上那股酸溜溜的味道。”东霖黯然的低下头,像被触到了已经结疤的伤口。接着,他还是勇敢的看着恩雪。“我承认我是故意接近你,在我偶然碰到你之后。我发现你跟她居然有9成相似,却拥有同样的名字。我一步步靠近你,却被迷住了,抽不开身…”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轻。
“恩雨。。”东霖轻轻的叫唤出她真是的名字。
“算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以后都会叫恩雪,直到我死。”她顿顿的说出这些话,不舍得看着东霖,起身准备离开。
现在的恩雪还是会做梦。
梦里7岁的2个小女孩手拉手。“姐姐,小雪脚酸,走不动了。”边说还边带着哭腔。
“好啦,姐姐背,乖,不许哭。”她蹲下身,后面的妹妹跳了上来。
“小雨,小雪,吃饭啦”远处传来一位大婶的叫唤。
“姐姐,郝姨叫我们呢!要快点了,小雪肚子饿~~”妹妹又开始闹起来。
“好了好了,我走快点,不要这么烦啊~~长大会不漂亮的。”小雨快步走起来。
郝姨越来越近,她的身后有个多多索索的害羞的小男孩正探头看着他们两个。
一 请帖上的骷髅
窗外雷声大作,雨滴声就像石头掉在了房顶上一般。他浑身湿漉漉的,打开房门,却发现玄关多出来一张椅子,他记得出门的时候并未将它放在这里。
这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住,虽然所有东西都显得冷冷清清的,好像有太多多出来的空气,但他也享受着这孤独的自由。无论他躲在窗帘后面静静的观看对面楼那对夫妻吵架的情形还是隔壁那个单身女子半夜发出的奇怪的声音。都没有人可以撕破他的面具,这个家小小的仿佛保护伞一样,将他姥姥的罩在掌中。
难道有人来过?
他再次看着那个在玄关的椅子,莫名其妙的摇摇头。
他脱掉鞋子,来到客厅。这个客厅看起来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家,一个经由她亲手布置得温馨的地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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