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月道重生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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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月道重生美丽-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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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万万没有想到这种事会在自己身上发生。佩之绝望地想,那么他绑架我也不仅仅是为了色相了,他还是为了钱!难怪他那么详细地打听我父亲的经营,原来是要掂量该讨要多少赎金!
  “我原本呢,也没想那么快就出手,毕竟能遇到像锦小姐这样美丽的猎物的机会也不见得很多……你知道,我也讨厌去对着那些肥胖庸俗的阔太太温存……但是赌输了钱,就没办法啦!……锦小姐是个聪明人,一定也很想早点回到父母身边去,那就该配合一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唐致云把烟蒂戳在烟缸里,顺手拉开抽屉,提出一把锋利雪亮的直柄小刀来,翻身按住佩之咽喉,用刀尖挑住了她衣服的下摆针脚,“嗤”的一声倒划上去,割裂开来。
  “待会我要帮锦小姐拍几张漂亮照片,送给令尊大人。不过,我可不想他把这些照片交给巡捕房,也不想他把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告诉侦探——你瞧,他总不见得好意思把还未出阁的女儿的###拿出去满世界炫耀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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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8}  漫长寒夜风吹雪
寒风四起,雪片纷纷扬扬地飘洒满城,将房顶路面覆盖得一片蓝隐隐地白。
  夜入黑了,锦汝焕紧锁着眉头,在客厅里一程程地来回走着。
  锦太太捏着手帕在掉泪:“不是万分着急的事,我也不会打电话叫你回来……但你看佩之竟然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整整一天了都没有回来……”
  “这些天谁来过我们家?昨天她是和谁一起出去的?”
  “只有丽莎来过……昨天,佣人说是有一辆黑色汽车来接了她出去的……”锦太太泪眼婆娑地答道。
  锦汝焕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女孩子家,出门会客也不和父母说一声,到底是在和些什么人交往?!你打电话给丽莎问问看,或许她知道佩之和谁在一起。”
  锦太太赶紧拨了电话给丽莎,片刻后捂着话筒对丈夫说:“丽莎说佩之是和英国Maxteer烟草公司上海分部经理叫唐致云的出去了,他好像是在追求佩之……”
  “英国Maxteer烟草公司上海分部经理?唐致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这个名字?我来问问烟草管理局的朋友看看。”几通电话之后,锦汝焕额上已经冒出冷汗来:“见鬼了!有这个公司,但没有这个人!佩之莫要是碰上什么冒名顶替的西贝货了!”
  锦太太更是心惊地哽咽起来。佣人宝妈拿着一个白色信封快步走进客厅,小声叫道:“先生太太!我刚放牛奶瓶,在门口发现的这个,好像写着先生的名字……”
  锦汝焕接过来拆开封口,急忙忙地抽出里面的东西,是用白纸包裹着的几张照片,禁不得那一下猛扯,都纷纷洒落到地板上。锦汝焕、锦太太和宝妈三个人都看得分明——锦佩之被绳索牢牢捆绑着,身上衣衫破碎凌乱,裸露出雪白的肌肤来,紧紧闭着双眼倒在床上,满脸是痛苦不堪的神情。
  “哎呀!太太!太太你怎么了!……”锦太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咕咚”一声摔倒在地,宝妈和锦汝焕忙不迭地弯腰去搀扶她。
  就在此时,客厅里的电话铃响了起来,“滴铃铃,滴铃铃”火急火燎催得一声比一声焦急。
  锦汝焕冲过去接起电话,“喂”了半天,里面才慢悠悠地冒出一个男人低沉阴暗的声音来:“……锦先生吗?想必已经看到贵千金的照片了吧?她此刻就在我手里,好好地躺在床上……”
  “你!……你,想怎样?!” 锦汝焕气得已经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哼,给你一天时间,筹措好100条小黄鱼,明天晚上我再打电话来告诉你哪里交钱赎人!锦大老板,我知道你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千万不要去报警,否则你女儿的名节###命可就难保了!对了,也千万不要和我拖延时间。你女儿###子烈得很,我为了保护她不咬舌自尽,也不方便取下她口里的布,你一天不给钱,她就一天饿着渴着,你筹钱慢了,只怕赎回去的可就是尸首了!”
  也不等锦汝焕回答,电话就骤然挂断了。锦汝焕扶着桌子,摸着自己额角,浑身发抖。倒在沙发里的锦太太已经苏醒过来,扑嗦嗦地朝面色惨白的锦汝焕伸出手来:“……是谁?怎么说?!”
  “这小畜生,平时犟头倔脑,我的话一句不肯听,自己在外面胡乱交朋友,现在好了!被人绑票了!对方要100根金条!我哪里有那么多钱?!败坏门风的东西!就让她去死好了!” 锦汝焕怒不可遏地吼道,其实也都是火头上的气话。但他真拿不出100根金条来,也是实情。就算变卖产业也无法在一天之内筹得。
  一时间,锦宅愁云惨雾笼罩。街上的西北风刮得像无数野兽在呜呜吼叫,漫长的黑夜来临了。
  

{No。19}  将往援手如有情
唐致云经常把窗帘拉下来,弄得房间里墨洞洞地黑。佩之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知道已经过去多少时间。每一秒钟都在火上煎熬,如同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手脚麻木没有了知觉,只有要解手时,唐致云会拿出一个搪瓷痰盂放在屋子中央,稍稍放松她手上脚上的麻绳,让她蹲身如厕,而自己就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紧紧牵着一根栓在她脖子上的绳索,背过身而已。
  他分明是喜欢折磨她。每一次重新捆扎她的时候,他都会乘机抚摩她的身体。
  佩之大颗大颗的眼泪啪哒啪哒地滴落在枕头上。一方面绝望地期盼自己即刻死去,另一个念头却又震耳欲聋地轰鸣:不可以死!不可以就这样死!不可以死在这样龌龊的人的手里!不可以死在这样龌龊的地方!
  唐致云回到房间,反锁上房门。他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扯开领带提着酒瓶子继续灌酒,一边砸东西,一边恶狠狠地骂人:“册那!已经到时限了!你那老子居然还不给赎金!看来他是真不心疼你这女儿……好!好!既然他不想赎你回去……那老子我就先给你开了苞,再把你贱卖到窑子里去!”他骂骂咧咧地甩了酒瓶扑向床上来。一把揪住了佩之的头发,一手就撕她已经破烂得一塌糊涂的衣服。
  佩之奋起全身的气力挣扎,抱了必死之心用力拿自己的头朝那禽兽的额头撞去,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佩之眼前冒起无数金星,血顺着鼻梁长长地直挂下来,唐致云本就烂醉如泥,这又被她一撞之下闷哼一声翻滚下床去,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佩之匍匐侧卧在床,她不敢昏厥,她已经惊恐疲倦到连哭泣也不能了,只是把目光死死萦绕在唐致云脸上,担心他很快又醒过来,那才是真正噩梦的开始……
  小酒馆里,林怀锦怔怔地捏着一颗纽扣出神。这颗包裹着淡紫色锦缎的纽扣是佩之的,是半年前在聚宝茶楼里佩之被鲨角挟持挣扎时掉落下来的。他一直偷偷藏着没有还给她。两天前佩之冷然的话语还在耳畔轰轰回响:“为什么要你来管我这么多?你又算我什么人了?”
  ——是啊,我怎么有资格来管你?我怎么配得起来管你……我只是一厢情愿、自讨没趣罢了……林怀锦痛苦地想着,不由把那颗纽扣捏在掌心里,不断收紧,不断收紧……摊开手掌后,掌心里出现一个红红的印记,好像他滚烫哀愁的心。
  “兄弟!”有人拍他肩,才令他回过神来,原来是杜月笙的门徒陈默,“我到处找你,他们说你大约在这里喝闷酒……长话短说,你知不知道锦家小姐被人绑票了?”
  “你说什么?!”林怀锦“唰”地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前天我还见她在181号!”
  “没错,我也看见你和她在花园里说话了……小兄弟,就是看出你对锦小姐的关心非同一般,我才来报个信给你——今天大清早,锦小姐的父亲就来找杜先生,但杜先生刚好去了重庆。他告诉万墨林说锦小姐被人绑票了,要100根金条。他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赎金来,又不敢去报告巡捕房,希望我们青帮能插手管一管。但对方是什么来头也不清楚,杜先生不在万大哥也不敢擅自拿主意,就让锦先生去找你东家张啸林……但你我都知道,如果你那东家插手,只怕还不止100根金条!”
  “……那个绑票的人,是不是自称什么英国Maxteer烟草公司上海分部经理唐致云?!”林怀锦急道。
  陈默敲着自己太阳穴想了想:“对!没错!”
  林怀锦猛然翻手紧紧抓住陈默的手腕:“大哥!求你帮帮我,我去找我那些靠得住的兄弟,也请你多发动些人马,我们自己追查那人的下落!他一定在上海城区!我怕她父亲筹不出钱来,佩之她一个女孩子,落到这种绑匪手里,多待片刻都是极度的屈辱危险!”
  陈默叹气道:“你这傻小子啊,我看那锦姑娘对你也并不怎样……你为什么还要为她这样做?”
  “大哥!我知道你如答应我就是担着天大干系,但就当是帮帮兄弟我!我愿意以我这条命为你效力!”林怀锦抓着陈默的手犹如铁箍一般,语气也斩钉截铁,他已经顾不到其它,只有一个念头:救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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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0}  千钧一发
陈默和林怀锦召集了青帮里相熟的子弟,大约有二十多人,托付他们立刻联络各乙、丙、丁级旅舍和各城区专打理出租房屋的“屋头”,寻找佩之和绑匪下落。
  上海滩流氓横行,许多做正经营生的老板也不得不请青帮子弟在自己旅舍里做着“茶房”、“护房”的工作,一方面可以安抚本地青帮不阻扰生意,另一方面也可抵制其他帮派的混混痞子前来滋事。因而这些兄弟对于出入旅舍的人群最熟悉不过。
  这一天里他们查到好几个有疑点的住客,但赶过去一看全都不是。一个个希望升起来,很快又都破灭下去。林怀锦摆弄着手里的枪,咬着牙默不作声,一边的陈默却看他太阳穴处的青筋勃勃大跳,摇头苦笑了一下,伸手按他肩膀以示安慰。
  晚快边的时候,陈默手下的小路子来报说在四马路上的“全中旅舍”里发现线索。
  夜色再度笼罩,有轨电车“克朗克朗”的摇铃声响起,街上零星的小摊煮着茶叶蛋、白汤糖年糕,在昏黄灯光下冒出一团团的热气来。
  四马路上的丙级全中旅舍208房内,佩之站在床边柜子前,疲惫虚弱到全无神情。唐致云在半个小时前出去吃晚饭了。佩之蠕动身体从床上滚下来,慢慢站直,并拢双腿跳到窗边,望见路面上有匆匆而过的行人。她一下接着一下地用头撞击玻璃,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没有成功。随后她挪移到床边的柜子旁,就着那边缘摩擦自己手腕上的麻绳。忽然间脑中灵光一现,记起唐致云有把刀放在抽屉里。佩之背着手拉开抽屉,取出那把刀,用勉强可以活动的手指推动刀刃,艰难地割起绳索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佩之站在窗口,一边割绳索一边留心观察街上的情况……片刻之后,她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因为看到街对面,唐致云提着酒瓶一步三摇地回来了!而且他身边还有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一个獐头鼠目,一个蛮横凶恶。佩之急得浑身冒冷汗,拼命加快推刀的手势。
  两分钟后,佩之割开了手腕上的绳索,取出塞在嘴里的布团,她一时不敢呼救,弯下腰去解脚踝上的绳索。手指麻木颤抖得厉害,耳听得走廊末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佩之哭着提起刀死命割那缠得极紧的麻绳。
  她刚割断绳索,门就被打开了,四个人互相瞪着,都是一阵吃惊。佩之是恐惧覆盖着吃惊,而唐致云是怒火烧光了吃惊。佩之咬着发颤的嘴唇,高高举起刀来朝唐致云冲过去,她想的是宁可同归于尽也不愿再受污辱。但三天没有进食的她完全没有气力。唐致云恼怒地大笑着一个巴掌就抡翻了佩之,打得她手里的刀直飞出很远,人也重重摔倒在地。背后,他的两个同伙奸险地笑着锁上了房门。
  林怀锦、陈默带着三个弟兄来到全中旅舍门前,在这里做茶房的张大鹰朝楼上努了努嘴:“208房,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再朝陈默看了一眼:“小心些,刚才那个男的回来了,还带了两个帮手。”
  林怀锦抽出枪拔步飞奔上楼梯去,陈默一把拽住他:“别做绝,你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林怀锦点点头。一行五人快速奔向208房。
  撞###门之际,只见两个男人正把佩之的双手双脚捆绑起来缚在床头床尾的铁栏杆上,佩之拼命挣扎,使得绳头一直逃开去,绑不到栏杆上,一脸凶相的男子怒骂着“婊子”,一面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床尾站着的一个双眼血红的男子正一颗颗解开纽扣,脱下身上衣衫。
  突然有人破门而入,令他们一时间都呆立原地。
  正###衫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张口询问“是谁”,林怀锦已经豹子般猛扑过去,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另两个男子回过神来,抓过柜子上的刀子就冲过来,林怀锦一枪打穿了他的手腕。陈默和其余三个弟兄涌进门来,不费吹灰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了另一个男子,并按下了爬起身还试图反抗的两个男人。
  林怀锦转身扑向床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紧紧包裹住佩之剧烈颤抖的身体,取出她口中的布团,佩之顿时“啊”的一声痛哭出来。林怀锦抱着她的头,一边低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一边探手去解缚着她的绳索。佩之牙齿兀自格格打颤,呜咽道:“……怀锦!我,我……”
  “好了,没事了,安全了。再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我保证……” 林怀锦感到自己也要快慰地哭出来了,轻轻###她的额头借以掩饰眼中闪烁的泪光。
  

{No。21}  因为我爱你
黄包车颠簸过深夜漆黑的路面。城市沉浸在睡梦中,佩之瞠着眼睛望着倒退而去的房屋,如痴如醉地倒在车厢一角,身上披着林怀锦的外套。坐在她身旁的林怀锦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低声问:“真的不去医院,也不想回家吗?那你要去哪里呢?”
  佩之眼神空洞而迟钝,幽灵般迟缓地掠过来扫了他一眼,点点头:“求你了,随便带我去哪里。”
  林怀锦想拉她的手给她一点抚慰,佩之犹如惊弓之鸟般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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