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营恶趣味开始发作,神油这种东西不太符合杜营现在的身份,但是甩饼则可以流传千古,成为一则佳话。
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吧,华夏小吃还少了吗?比甩饼好吃的东西多得是,不缺这一样。
杜营下决心做一个有内涵的穿越者,既然摸到国士无双,难道还要去胡屁胡?
一个未来注定要成为神祇的角色怎么可能去做下剽窃这种勾当,以后万一酒后失言被其他神知道了,那才真是遗臭万年呢,以神祇的悠长寿命,加上无敌的记忆力,只怕杜营这个笑柄会被传诵到世界末日。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杜营根本不会做甩饼,他就是个吃货。
古印度女人和伊斯兰很像,都蒙着面纱,看不出美丑来,但是很奇怪的是,她们不愿意露脸,却不在乎露肉,可能是天气原因,袒露一条胳膊的大有人在,成了一种习俗。
杜营自从洗去心魔之后变得张狂很多,以前内心种种压抑自制已然完全放开,真正达到了无为无不为的地步。
孔丘也是晚年之后才达到这种“从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境界,当然,杜营比孔丘的思想邪恶一百倍,他的心理底线也低很多,孔丘的规矩不是为他设置的。
本心之下,杜营基本上除了大屠杀之类灭绝人性的事情干不出,其它的事情已经是无可无不可了。
应该说,像老聃耶和华这种随便一个念头就能把人类彻底抹除的心境是很难得的,他们是彻彻底底的把自己和人类区分开,不再有任何沾染。
耶和华本身就是个异变得有点人性化的天道意志,不把自己当人是很自然的事,而老聃本身从人身修炼得道,想要抛弃人的本念却是无比困难,但他成功了。
不要以为这是一件多么无耻的事,想要驾驭天道,主掌世界的操控者不能有一点私心,要是你把自己当人,就会对人类偏心,这对其它生灵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这个世上的一切都是相互依存互利的,没有一种生物能够凌驾于其它生物之上,自以为是万物主宰的人类也是如此。
把平生数十年其他人和自己对于本身的一切认定全部打破,不是光张张嘴就能做到的,至少杜营自认自己很难做到。
杜营还保持着中国人的心态在世间游历,所以经常会为华夏可以预见的历史心烦上火,想尽办法要把这些现在还细不可察的漏洞精心弥补,尽力完善。
孔丘谋万民。杜营谋万世,老聃谋宇宙,这并不是说杜营比老聃高尚,孔丘比杜营高尚,而是身份位置决定了个人眼界的高低。
老聃已经超脱了人类的境界,就不会再为人类存任何私心,就像再怎么慈善的组织也不可能高呼保护精子,呼吁广大男同胞把子孙从抽纸里拯救出来一般。
普通人成神的希望并不比精子成人的概率来的高,当然,像佛教那种号称念佛就可以成佛,专搞克隆人的机构除外,佛家那些数量上千亿的古佛全都是一条流水线里生产出来的批量产品,除了编号不一样其它的全部雷同,一点性格都没有。
应该说佛教借用了天道法则中的某个巴格,通过催眠信众,泯灭掉其一切外在感受来获得天道的认可,以为他们都是不为外物所诱惑的圣人。
其实这些偷渡天道的人和真正的圣贤有本质的区别,他们只是执着的抱着“佛”这个字而忽略了其它的感受,而不是无视于外物,一但他们偷渡目的达成,放下了“佛”字,那些外物的诱惑将会千百倍的反攻过来,以至于佛不得不另外开辟出极乐世界来收纳这群已经心魔入脑的罗汉菩萨们。
而极乐世界的庞大消耗,根本不是佛陀们靠涅槃的力量能够维持,需要由世间众生来虔诚供养,越是布施得多的人,死后越容易去西天,有点类似后世传销了。
利用巴格的后果就是这些大批量生产的罗汉菩萨升天后基本成了壁画的素材,再也不屐尘世,历代多少高僧大德一旦涅槃,便永世无存。
而道教那些贯穿数个朝代的神仙却是比比皆是,吕洞宾,张三丰莫不如是。
当然,佛教也不是没有下凡的大菩萨,比如那个比太平洋警察还管的宽的观世音菩萨,就曾经化身为马郎妇。
宋叶廷珪《海录碎事·鬼神道释》:“释氏书:昔有贤女马郎妇,於金沙滩上施一切人淫,凡与交者,永绝其淫。死塟,后一梵僧来,云求我侣,掘开,乃锁子骨,梵僧以杖挑起,升云而去。”
这段话的重点就是说观音曾经化身成为人妇熟女在金沙滩布施肉身,男的只要碰过她之后,此生不举。
杜营读到这段总是觉得那位观音的老公马郎大人真是百世造孽才摊上这么个躺在河边到处传播性病的老婆,绿帽子都能绕地球两圈了。
后来佛家自己都觉得说来不雅,就改成什么观音教人背经书劝人向善之类的鬼话,改的那叫一个别扭啊,比网络小说还狗血百倍。
而且观音大士好像还不止找过马郎一个老公,据说她曾经玩弄凡人变身美女站在船上喊人丢银子,说丢中她就以身相许云云,靠这种有黑幕的摇奖活动来筹款。
结果被吕洞宾给破了法术,被一个普通老百姓给钦点了,观音和后世的皮包公司老板一样,撕毁合约,携款潜逃。
总的来说,观世音虽然号称大慈大悲救苦救难,但是杜营对她的观感并不好。
如果说老聃是万物无差,一视同仁,孔丘是天下万物,独贵于人命。
观音可以算的上把自己摆在人类导师,幼儿园园长的位置,动不动就以各种神通玩弄凡人的智商,性格喜怒无常,又喜欢说话不算话,更年期来的相当迅猛。
这种以愚弄凡人为乐的恶趣味事件在观音身上不是个案而是常态,她喜欢做这种事情来彰显自己的优越感。
以至于那些佛门子弟为了解释她一时兴起捅下的诸多篓子,不惜一卷卷的出大部头经书来解释其实她的一举一动深含佛法。
不管早期观音是男是女,但是从她的所作所为来看,她一直有一颗女人的心。
杜营一路走来,对佛门资料越是解读越是感到收佛陀为徒希望渺茫。
首先就是佛门思想和道门思想是真正的风马牛不相及,后世那些高人所谓三教同流纯粹是一种和稀泥的说法,就好像一个人指着三款衣服说都有袖子应该是一个服装产出的,应该卖同样的价格一样,简直是胡搅蛮缠。
其次经过实地考察杜营发现,佛教并不是毫无根基从零开始的教派,尽管现在佛教还未诞生,但是很多以后佛教的著名的护法神已经是权倾天上了,比如那个最喜欢吹法螺喊小弟的帝释天,根本就是古印度三巨头神祇以下第一人因陀罗。
也就是说只要佛教一开张,就会兼并这些古印度神祇,把三巨头送进董事会,由释迦摩尼来当首席执行官。
如果道门想注资收购佛门一半股份,这就不是悉达多·乔达摩一个人所能决定的了,肯定要报请董事会批准。
想到要和那个湿婆神在谈判桌上见面,杜营不禁有点头大。
如果把行囊里剩下的十来斤牛肉干还给湿婆,不知道能不能化解这段恩怨?
………【第七十四章 长生不老药】………
在杜营绞尽脑汁想办法入股未来世界三大教之时,同行的其他人也没有闲着。
杨朱和尹喜努力了几天后总算搞懂了一些日常用语,以结巴的河南腔古梵语,各自寻找当地智者婆罗门请教问题去了。
杨朱关注的主要是舍卫国的政治宗教方面的制度问题,看来他还没有对救万民于水火死心,想要在域外寻找答案。
结果当然是不可能的,比起被管仲强国思想惊醒的中华大地,古印度的制度更显得原始,还属于纯粹的奴隶制度范畴,毫无借鉴意义。
而且悲剧的是这种奴隶制度还没有儒家仁义学说的制约,可以说是一种强势者单方面毫无约束的残暴,唯一能让作恶者有所警惕的只有早就流传的因果说。
佛教其实也就是因为这种原因才应运而生的,既要劝诫那些残暴的统治者行善,给予底层社会一个喘息的空间,又不能触犯统治阶级的权威性。
而这一切都建立在因果学说上,要让统治者们相信恶有恶报,人的一切行为转个圈又会作用到自己身上,用这套学说来约束统治者,麻痹老百姓。
这是个近乎完美的理论,可以说比儒家单方面提倡仁义要诱人许多,既给了底层民众希望,让他们不至于铤而走险,揭竿而起,转为安心忍受苦难,求取来生的福报,又制约了上层统治者的欲望,不至于把底层劳动者逼上绝路,可谓一石二鸟之计。
但是虽然因果学说对于这两个阶级都安排的四平八稳,无可挑剔,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那就是已经罪恶滔天的现行犯该怎么办?有些统治者的罪行就算散尽家财都无法弥补自己的过错,而且人家未必肯一贫如洗的来赎罪。
佛陀的方法是让他们供佛来赎罪,既安了他们的心,让他们不至于破罐子破摔,把罪恶进行到底,也使得僧众受益,进而扩大了佛教的影响力。
就这样,佛教自己竭力提倡的完美因果学说被自己一手打破,只要信佛就可以超脱因果。
这就给后世很多聪明人留下这样一个印象,不管你生平如何作恶多端,罪行滔天,只要临死时念了佛就可以对平生的罪行免单。
而很多根本不理会佛教说法,我行我素甚至反对佛法的大恶人也被佛教宣称为其前世行了大功德,才有今日之权柄地位,最著名的就是魔王波旬。
可以说佛教本来就是古印度地区诸国为了调和上流社会和底层人民之间矛盾的产物。
虽然佛陀还没有真正证道,但是因果学说并不是佛教首创,而是早就在恒河诸国间流传,属于苦行主义者的产物,他们坚信今生吃尽诸般肉体和精神上的苦头就可以在来世得到无尽的福报,投胎婆罗门,佛教只是把它发扬光大罢了。
杨朱的自我分辨能力还是很强的,没有被这种看起来很美的说法打动,一方面也是因为华夏此时根本就没有轮回转世投胎的意识,他们只相信死后有灵,可以在黄泉地府继续生前的一切,所以人殉制度在华夏还是很流行的,如果人死了就投胎,赤条条的什么都带不走,那还需要那么多殉葬品干什么?
即使是后世佛教轮回说传入中国,被百姓们信奉遵从,一样没有彻底抹杀中华本土流传的黄泉概念,清明祭祖永远家族中是一件头等大事。
只有到两百年后道家的庄周才会明确提出生命之间转化的概念,最有名的就是蝴蝶说,当然,虽然时间上晚了一下,但并不能就此认定一定是庄周抄袭了古印度的因果轮回说。
此时根本没有轮回理念的杨朱怎么会接受古印度婆罗门如此异端邪说,加上他所学的梵语着实有限,对于一些华丽的演说听得似懂非懂,昏昏入睡,只好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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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杨朱不同,尹喜则是把长生久视之术放在第一位,对于古印度神话传说相当有兴趣,随手拖了个无所事事的当地人给他讲解。
很显然,尹喜对于古印度人那种吹破苍穹的演说方法免疫力很差,被古印度神学体系唬的一愣一愣的,虽然有一大半没有听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狂热的求知欲,在反复追问中,尹喜的梵文水平突飞猛进。
一个个古印度神祇在尹喜心底留下了深刻印象,湿婆的强大,毗湿奴的权威,梵天的无能,一副古印度神祇生活画卷展现在尹喜面前,尹喜听得连连点头不已。
渐渐的开始说到众神为了长生不老药而搅拌乳海的神话上来了,尹喜顿时精神一振,全神贯注的倾听。
“话说自从梵天破金蛋,三大巨头到如今,已是过去了无穷岁月,众神急需某种年轻态健康品,注意不是保健品而是年轻态健康品。”说到这讲的人也很兴奋。
“众神与阿修罗决定联手开发海洋资源,提取富含多种有益元素的深海藻类以及含有DHA的金枪鱼油,加上马里亚纳海沟出产的最高品质海沟油,就能混合成为划时代的年轻态健康品神白金,可以长生不死的神药。”
“当时按事先照约定成品是神魔各占一半,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凡是去者都有一份,但是作为三巨头之一的毗湿奴却私下里跟众神约好,打算到时候来个过河拆桥,不给阿修罗分药,只是让一部分神先永生起来,然后消灭阿修罗众,以达到大家共同永生的目的。”
“他们以大山做杵,蛇神做绳,毗湿奴自己化身为大乌龟做底座,在乳海中搅拌,进行了长达数百年周而复始的运动。”
“终于,经过神魔们坚持不懈的努力,乳海终于被搅拌出各种各样的怪东西,大树啊,月轮啊,大象啊,女神啊,天医啊,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天医是手托着的瓶子里装的就是传说中吃了能不死不灭的神白金,当然结果是被众神魔哄抢,而且被阿修罗们先抢到手。”
“毗湿奴急忙男扮女装跳进阿修罗群中跳艳舞,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众神偷走神白金,偷偷分吃了起来。”
“当然,在阿修罗中间也有有一个不为人妖所惑的直男,叫做罗睺,变成神的样子混在诸神大军中等药吃,结果被日神和月神查出其准考证与年龄不符,上报毗湿奴,被还身穿女装的毗湿奴一剑砍掉脑袋,但是由于神白金已经入口,所以他的脑袋是不死的,经常盯着日月追咬,把日月吃下去又从喉咙里冒出来。”
“没有吃过药的阿修罗哪是诸神的对手,被赶进贫民窟地狱去了,从此天地成了诸神的天下。”
“早说这段故事不就完了嘛,老是说些梵天,湿婆什么的,害的我打了半天瞌睡,差点没站住,一头栽在地上。”这是尹喜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那个讲了半天神话愣是水都不喝一口的当地人看见尹喜远走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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