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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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老君-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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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兜率天宫易主,弥勒菩萨再缺心眼,哪怕睡马路也不会自掘坟墓的住进化乐天去受上下夹击,其他诸天只怕也没兴趣给杜营和波旬当电灯泡。

    没有诸天的妨碍,双方完全可以共同开发化乐天嘛,做为一个道教与魔界沟通的桥梁,弄出个大型交易市场来互通有无,想必波旬也会很愿意。

    道教本来就不怎么排斥魔道,不,应该说道教基本上不排斥任何其它教派,哪怕是与宗教完全对立的科学,道教都不排斥,道门的一些思想本身就是自然科学。

    道门思想里最重要的一个概念就在于一个“全”字,也就是所谓的混沌,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混沌中生出,经历一番之后,又要重归于混沌。

    既然一切都是同出一源,同归一处,那么天道魔道都是大道的一部分,有什么好排斥的?越是斤斤计较于彼此间的分别,离大道就越远。

    杜营对佛门的不见待,并不是说否定了佛法的一切观点,而是对于站在释迦摩尼佛背后拨弄提线木偶的毗湿奴有些提防,这家伙太像自己了,而且更阴更隐忍。

    作为三巨头之一的毗湿奴有着无穷的野心和操控欲,处心积虑的想要压制湿婆的权威,哪怕自损八百也无所谓,佛教就是他精心布下的一粒棋子。

    湿婆的儿子室建陀是诸天下一任的兵马大元帅,很得众神爱戴,毗湿奴不可能靠武力制霸,转而另辟蹊径,佛教提倡众生皆可成佛,从根本教义上否定了婆罗门的权威,在打压湿婆信众的同时毗湿奴自己也损失惨重,但是他可以通过化身释迦摩尼佛找补回来,而湿婆不行。

    连对于一起相伴无数岁月的老朋友都不能容忍的家伙,杜营不相信毗湿奴会真的愿意与自己这个外人来平起平坐,所以未雨绸缪的预先提防着。

    只要老聃稳稳坐镇在兜率天宫,那么就算毗湿奴有神王之位,有世界权杖,只怕也无法凝聚出完整无缺的须弥山金盾,因为它少了一个世界的参与,有隙可乘。

    再加上每年诸天都要去一次兜率天朝贡一次,一来二去的,在见识到道门的另类神通之后,保不齐某些天神会有跳槽的意愿,皈依道门。

    短短八条,杜营多方面的考虑到了神界政治环境的变化,以一个毗湿奴最能容忍的极限把便宜占足后,达成协议。

    在毗湿奴几乎是轰人的咆哮声中,杜营笑嘻嘻的向不久前还是自己奴婢的吉祥天女挥挥手,离开了前不久还是自己地盘的迷卢山豪宅。

    --------------

    辩才天女果然长得完美无瑕,如果不是四条手臂看起来那么突兀,杜营会直接给她打满分的。

    捧着装满清水的半块椰子壳,辩才天女玉首低垂,神情木然,哀莫过于心死,就是说的这个吧?

    看见一张美丽绝伦的面庞和清水中映出的倒影,杜营想劝说几句,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背后一片冰凉,总是感觉自己有罪似的。

    不敢正视辩才天女,杜营只得盯着那清水中的面庞暗自叹息,如此文君新寡,彷徨无依,却又不知是谁家相如有此好运了。

    不知什么东西掉入水中,打碎了辩才天女清丽的影子,杜营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的哭泣中,她已然泪流满面,泪珠顺着下巴滴落在椰子壳中。

    “他说他离开了须弥山世界,再也不回来了?”辩才天女抬起头来问杜营,一双泪眼晶莹剔透,犹如钻石般耀眼。

    “嗯,他是这样说的,他还要我把你带到震旦去,不要被这个肮脏的世界玷污了。”杜营本来打算不告诉她后半句,让她自生自灭的,不知道为什么又说了。

    “告诉我,他离开的是身体,还是心?”辩才天女忽然问道。

    杜营一时之间愣住了,他来之前准备过很多答案来应付辩才天女的问话,想要回避大梵天已死的消息,却从来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么一句,傻傻的不知如何作答。

    场面一时间僵住了,随着沉默的延长,辩才天女也仿佛知道了答案,又把俏脸低了下去。

    一阵清风吹来,轻抚过杜营的须发,牵动着辩才的衣袂,吹皱了水中的倩影,在这四季如春的天界,杜营心中隐约从辩才身上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和绝望。

    清风吹过,卷走天边最后一抹七彩云霞。



………【第一百零八章 尊荣与耻辱】………

    杜营独自离开了,还带走了椰子壳,而这个世界也再也没有辩才天女了。

    为了保住大梵天三巨头的地位,辩才天女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条件,使得湿婆和毗湿奴答应,不得加害于大梵天,不得驱逐大梵天的神王地位。

    她又以同样的条件约束住了帝释天和一干对大梵天宝座蠢蠢欲动的天神们,让老朽无能的大梵天在名义上还是众神之王,三界之主。

    大梵天不知道,心目中完美无瑕的女儿其实早就是个神所共知的神妓,通过布施肉身来维护大梵天表面上那可笑的尊严和权威。

    或许全知全能的大梵天根本就知道,但是无法挽回和改变这已经发生的一切,只是表面上故作不知罢了,他固执的自我催眠,相信着自己给自己编的谎话。

    一个舍却生命和王位想要保住女儿清白的父亲,一个拿清白换取父亲的生命和王位的女儿,没有默契的结果是两父女能失去的都失去了,想换来的却没有成功。

    当杜营从辩才天女口中听到这一切时无论如可无法把她和神妓联想到一起,但是看见她那真挚的眼神却又无法不相信,这就是古印度版的红颜祸水吗?

    红颜或许没错,那么金钱又有什么错呢?一切人为的祸乱归根结底来源于人心的贪婪,就算取消货币,人人都长一个样子,也还是会在别的事物上发生争执。

    这就是偏的缘故,因为每个生命都是不完整的,所以人类终身都在寻找一种自己没有的东西来补充自己,金钱,美人,权势,寿命,感情都是如是。

    道门所说的“全”并不是说提倡每个人都去无限掠夺,而是让人认清所有事物包括人类自己都是混沌的一部分,用有限生命无限追逐另一个偏是很无聊的事。

    就像一副扑克牌玩升级,玩的时候人人都想要抓到好牌,不要烂牌,看似有好有坏,但其实每张牌的价值都是一样的,马戏小丑并不会比草花三卖得贵。

    一旦牌局解散,谁又会把好牌供在香案上,差牌藏在厕所中吗?不都在一个盒子里装着,有什么高下?

    杜营知道佛教正在推行一种新的扑克玩法,佛是大王,菩萨是小王,其它芸芸众生一律平等,都是二,所以很多当了一辈子草花三的家伙争相皈依,争取当二,他们并不是不知道自己还是处在最底层,他们兴奋的是最底层的队伍增加了,看见别人和自己一样二,就感觉跟升了级似的。

    其实真要宣扬众生平等你收人供养做毛?佛爷带着四大菩萨以及千百亿化身佛自己找个山头刨地种萝卜去。

    以杜营这么多年的赌徒观点,这种游戏对底层广大号码阶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很能麻醉神经,真以为除佛以外,世界大同了。

    但是这并不是个耐玩的游戏,没有大小王的凡俗世界里,一群红桃二们高呼人生而平等的口号歧视草花二们的事杜营又不是没见过。

    公平只是相对的,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全世界人都大块吃肉,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对素食者们一种残酷的虐待。

    一心指望世界从物质上达到绝对的公平的人自己心理本身就不平衡,让他来裁决世界只会让世界更加乱套,比如毗湿奴。

    公平说白了就是在绝对虚空中放上一把椅子,它的位置正不正与怎么摆置毫无关系,完全取决于你看它的角度,只要它跟你的视线角度契合了那就是正的。

    就像人类做出来的地球仪总是把北极当做上面而南极当做下,这只不过是因为人类的潜意识里希望自己高高在上,而居住在北半球的地理学家比较多罢了。

    他们只会以地球这种悬浮漂移运动的物体为标志来划分宇宙的上下左右,就像从一只蚂蚁的头尾朝向来确定它依附的大象头尾在哪个方向一样可笑。

    神就是人类的终极版本,狂妄无知的想要操纵着世界的一切,自以为威风八面,却不知他们本身就是一只困守在世界蛋壳里的死胎,永世不能出壳。

    只要有贪婪,就会有争端和掠夺,就会产生大梵天和辩才天女这样的一门双悲剧,所有的贪婪都是源自于众生自己的“偏”,和潜意识里对“全”的向往。

    辩才天女化作一颗最晶莹的水滴融入了椰壳中的清水里,彻底消失在这个肮脏的世界,对于自己生存了数千年的地方,没有半分留恋和不舍。

    看见椰壳中那犹如明镜般清澈,毫无杂质的清水,杜营叹了口气,大梵天并不是自我催眠,他说的没错,他的女儿果然完美无瑕,没有被肮脏的世界玷污过。

    世界上没有真正绝对的罪恶,所有的罪恶都源自于人类内心想要过的更好的欲望,只不过他们没有体谅到周围的人罢了。

    大梵天和辩才天女这对多灾多难的父女已经输光筹码,退出了这个强敌环伺的游戏,去另一个世界进行新一轮的游戏去了。

    而杜营却在为他们临走前输掉的筹码感到心痛,杜营自己都觉得有点犯傻,都不知道自己在惋惜什么,说不定人家去另一个世界会大小通吃,大杀四方呢。

    游戏都是如此,明明知道这些都是瞬间的快乐,不能永恒,每个人偏偏如此执着,犹如飞蛾扑火般全神投入,殚精竭虑做牌,只为胜利后那一刹那的美好。

    其实每个人都知道,不管手里牌多好都不可能永恒,当最终胜利确定后就是重新洗牌的时候,不管输家赢家都要放下每一张底牌,等候下一轮的角逐。

    所以如果世上真有什么事物是最公平的话,那就是死亡了,既可以让你提前退场,也可以让游戏重新开始,但是人类偏偏对这个最公平的事物最为厌恶排斥。

    毕生追求公平的人类惧怕着世界上唯一的公平事物的到来,连神祇都不例外。

    佛经上说帝释天知道自己要死了,将转生为驴,于是前去抱佛脚,结果马屁拍的到位,帝释天未来的妈妈小产了,帝释天得以再活一世。

    号称众生平等的释迦摩尼佛自己破坏了世上最后一丝公平。

    娑婆世界,恒河在一日间断流,涓滴无存,只余漫漫一片河沙。



………【第一百零九章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湿婆】………

    冈仁波齐山,湿婆的家,住着湿婆和他的妻子雪山神女以及两个儿子室建陀和群主,按少数民族政策,严格的来说,他们没有超生。

    当杜营登门拜访之时,湿婆正好在家,自从他失去了代步的大公牛南迪,左脚又被牛屎魔咒困扰,已经很久没有下山苦行了,这个样子要是被信徒就糟了。

    不出门不代表湿婆不知道杜营所做的那些事,看见几年前还不堪一击的杜营已经有了跟自己平起平坐的实力,湿婆心里的感受很复杂。

    事实上,当神魔的实力强大到一个地步之后进步的速度会自然而然的减缓,像湿婆和毗湿奴这种级别的神祇,一个苦修万年,一个荒废万年,再交手时也不过就是毫厘之差,这也是为什么一直苦行修炼的湿婆会和整天忙于追逐权利之中的毗湿奴半斤八两的原因,只有等到历时无穷岁月之后,双方实力真正拉开差距后湿婆才能真正的打败毗湿奴,毫无阻碍的灭世。

    虽然被毗湿奴和大梵天所劝阻,湿婆没有继续找杜营的麻烦,但是这不代表湿婆会给主动登门的杜营好脸色看,看见那张老脸湿婆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把头扭开了。

    “湿婆老哥哥别来无恙?呵呵,几年不见,精神越发健旺了,小弟有事路过此地,想起老哥哥当年的英姿,特来拜访。”杜营是个自来熟,生冷不忌,把青牛安置在山脚下,拎着个瓦罐上山,对着坐在冰雪上苦行的湿婆就开始套起近乎来,一副大家有几十年深厚交情似的。

    闻声出门的雪山神女还没跨出门槛就被杜营冲上前去堵在门口,咸猪手在她那欺霜赛雪的四只白嫩小手上挨个摸便,摸就摸吧,杜营一边摸一边还要感叹称赞。

    湿婆看见杜营这个宿敌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对自己老婆动手动脚的乱摸,怒从心头起,什么也不顾了,第三只眼一睁就想起身杀掉这个毛手毛脚的糟老头。

    “这位就是嫂嫂了吧?如此天仙化人,也只有湿婆哥哥才配的上,什么吉祥天女,辩才天女,比起嫂嫂可就差远了,须弥山一半的灵气都用来创造嫂嫂了。”杜营一边摸手一边对着雪山神女赞叹,说道“辩才天女”四个字时特地加重了语气,眼睛还若有所指瞟过湿婆一眼,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继续拍着雪山神女的马屁,占着人妻的小便宜。

    湿婆体内的灭世神炎都运到脑门顶了,被杜营一句话浇了个透心凉,什么神炎都熄了火,杜营摆明了威胁他,他敢乱来杜营就会把辩才天女的事情抖出来。

    威震三界的湿婆是个怕老婆的主,别看雪山神女是个温柔美丽的娇妻形象,她还有另外两个母老虎化身,分别是时母和难近母,那叫一个凶恶狰狞,那叫一个家庭暴力,说出来都没人相信啊,三巨头之一的湿婆经常会躺在地上被老婆在肚子上狂踩,踩得肠子都快断了,像古印度这些多手多头的神祇肯定不止一百斤。

    湿婆满脑子都是自己横躺三个母老虎同时在自己全身践踏的凄惨景象,要是一个失足呃光想想湿婆就隐隐蛋疼,比起来杜营的闷棍简直就是无上的幸福。

    雪山神女长年在家,艳名不显,虽然在和湿婆创造室建陀时被诸天神魔围观了一百年时间**春宫,但是随着时间过去,他已经和饭岛爱一样被渐渐遗忘了。

    湿婆家中少有来客,她也就没有带着面纱,结果被杜营看个正着,古印度神祇很奇怪,身体可以随便看,但是脸却不行,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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