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都不能让自己乱了方寸。
熊二当然也看到了韩笑,有人在自己店里喝酒,熊二当然应该得看到。可熊二却不相信是用这种场面看到如此之人。熊二当然已经知道了刚刚所发生的事,因为刚才发生的事并不多,正好阿木的陈述逻辑也并不差。
熊二道:“熊某不知‘阴阳四煞’和这位兄弟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各位海涵。”
韩笑道:“熊二的酒不光好喝,人也好客。”
熊二道:“兄台夸奖了,莫非兄台就是阿木所说的韩笑大侠。”
韩笑道:“你觉得我像大侠吗?”
熊二大笑道:“不管你是什么,今天到了我‘大雅’就是我熊某的客人。”当然‘阴阳四煞’也是客人,做生意的人,是不会分什么好坏的,能给你钱赚那就对了。可熊二好像并没有要打算收今天酒钱的样子。客人,不收钱也说的过去。
可‘阴阳四煞’好像并不想卖熊二的帐,他们现在想卖,也许也没人想买了。‘阴阳四煞’直走到韩笑面前,韩笑仍在喝酒,一直不停的喝,要喝完一大瓶诸葛酿,并不是一会的事,因为大雅酒店的诸葛酿的确是好酒,好酒当然要品的,品,得需要时间。
阴阳人道:“我们已败在你的手下,要杀要刮,请便。”
韩笑道:“刚才你们想杀我,现在我又要杀你们,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
阴阳人道:“可我们已经败了。”
韩笑道:“败了就要死?”
阴阳人道:“难道你还会放我们走?”
韩笑道:“你走不走,现在和我没什么关系。”
阴阳人道:“现在你放我们走,有朝一日,我们还会再来杀你,你难道不懂这叫放虎归山?”
韩笑道:“你们并不是老虎。”
阴阳人道:“可是我们会吃人。”
韩笑道:“既然这样,你们还是最好学会喝酒的好。”
阴阳人道:“我想我们会的。”说着,‘阴阳四煞’已经把自己不知名的武器拾了起来,直朝大雅酒店门外走去。
阴阳人走到大雅酒店外面说的话大雅酒店内仍然听的很清楚:“‘阴阳四煞’从此以后将在江湖消失,等哪一天无剑有用到我‘阴阳四煞’时,我‘阴阳四煞’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熊二当然没有留‘阴阳四煞’坐下来喝二杯,因为‘阴阳四煞’不想留下来的时候,也许没人能把他们留下来。也许除了现在正坐在自己店里的年青人,年青人当然是韩笑。
连‘阴阳四煞’都能留住的人,他的分量无疑是当今天下独一无二的。熊二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熊二道:“想不到今天‘大雅’能迎来如此贵客,乃是我‘大雅’之福,也是江湖之福啊!”
韩笑道:“熊二大侠是在说我?”
熊二道:“当今天下,能镇住‘阴阳四煞’的人,当然才算的上当今天下真正的大侠,无人能比的。”
韩笑道:“你觉得我用什么能镇住‘阴阳四煞’?”
熊二道:“刚听阿木说韩兄弟的剑术已经是无我的境界了,就评剑术这点,韩兄弟的剑法亦是天下第一,而刚刚看到韩兄对敌人的仁义,更是让人钦佩。”
韩笑道:“你觉得我有这么厉害吗?”
熊二道:“亲眼所见,当然没错。”
韩笑道:“难道连杨镇熊二也觉得亲眼所见的东西就一定是真的?”
熊二大笑道:“不管韩兄是什么样的人,今天我们一定要喝个痛快。”
韩笑道:“我好像现在已经醉了,大雅的酒不光味道美,浓度也很高。”说着,韩笑已经真的就倒在了酒桌上了,韩笑第一次倒在了酒桌上。
杨镇白天的街上不光人很多,而且田玉石觉得这杨镇的街也还挺长的。可是要找这条街上最有名的棺材店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现在田玉石就已经到了杨镇最有名的棺材店,棺材店的名字就叫‘天堂’,这倒是一个很美丽的店名。
‘天堂棺材店’看到店名,也许就能感觉到,其实死了,也是件很不错的事,有天堂的棺材,当然就得上天堂了。
田玉石和胡小蕊已经到了棺材店,出来迎接的是老板娘,女人当然应该是老板娘才对。
老板娘已经开始说话了:“不知道客官需要什么样的棺材呢?”老板娘应该年龄不小了,可是看上去并不老,女人能打扮应该算是个优点,老板娘这个优点好像就特别明显。
田玉石道:“不知贵店有没有楠木棺材的存货?”
老板娘道:“看来客官真是来的好啊,本店现在正有几口长白山楠木精致的大号棺材。”
田玉石道:“的确来的正是时候,那有劳老板娘带我们去看看。”
老板娘道:“当然可以,二位客官随我来。”说着老板娘就已经向地下室走去,贵重物品当然要放在安全的地方。对于棺材店来说,有上等的棺材,当然也要放在最稳当的地方。
‘天堂棺材店’的地下室并不长,如果你走快一点只要二十步就足够了,老板娘带着客人看货当然走的快,有钱赚,当然得快点。
可是到了地下室,老板娘却哑口了,老板娘甚至差点晕了过去,因为老板娘的那几口精致的楠木棺材已经不翼而飞了。
能把几口若大的棺材从地下室里搬出去,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可是如果搬出去的时候,连老板都不知道,那就是件有点奇怪的事了。
老板娘已经哭的身子都抽搐了,胡小蕊本来想去扶一把她的,却被田玉石突然一下推了出去,因为忽然几把钉子打了过来,田玉石已经向发出钉子的地方追了过去。
杨镇的街上,现在已经到了正午,阳光照的人昏昏沉沉的。田玉石本来这个时候应该睡在熊二给他备的金丝藤椅上才对,可现在田玉石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刺客没追到,倒把自己给豁出去了。田玉石对杨镇并不是很熟悉,所以现在要尽快赶回大雅酒店,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或许还是件比较困难的事。但田玉石对这种处境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自己本就是个浪子,浪子当然就是没家,没有家,在哪里且不都是一样?
胡小蕊真是气愤,自己现在就一个人呆在大雅酒店里。熊二已经派人到处寻找田玉石去了,胡小蕊当然相信熊二的能力,在杨镇找一个人,对于熊二来说,那不过只是件吃顿饭的事而已。
阿木已经把中午的饭菜给胡小蕊端了进来,胡小蕊的胃口还是很大,因为阿木端的饭菜在手里有点沉甸甸的。
胡小蕊道:“为什么今天没酒?”胡小蕊的嘴里仍然储藏了不少饭菜。
阿木道:“胡姑娘还要喝酒吗?”
胡小蕊道:“你们不就是酒店吗?”
阿木赔笑道:“这就给胡姑娘拿去,不知胡姑娘要来点什么?”
胡小蕊道:“拿最好的就行了。”
阿木无奈道:“好的。”
“店里的伙计都有点奇怪,这胡姑娘现在到还有心情喝酒,真是不简单,还挺神奇。”
阿木道:“小声点,别让人家听到了,客人要什么,我们管送就是。”
“听说那胡姑娘的剑法也是不了得,连熊二掌柜都得逊色几分。”店里的伙计们七嘴八舌的说。
阿木道:“所以嘛,人家根本不用急,因为连熊二掌柜都要让几分的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也是,”大家当然都同意阿木的说法。
阿木已经把酒拿到了胡小蕊的桌前,酒香扑鼻而来,闻到酒味,胡小蕊的额头竟是满面春风。
胡小蕊对着阿木道:“你会喝酒吗?”
阿木道:“当然会。“
胡小蕊道:“那就坐下来喝二杯,今天你们掌柜不在,田玉石也不在,有美酒喝,没人陪好像缺了点情趣。”
阿木道:“和我喝酒,我可没能力付酒钱。”
胡小蕊吃惊道:“你们喝酒也要钱?”
阿木道:“当然要钱,如果不要钱,大雅的酒早被伙计们喝光了。”
胡小蕊道:“好像真是这样的。”
阿木道:“除非是掌柜高兴的时候赏给我们的酒就不要钱外。”
胡小蕊道:“既然这样,今天我就请你,请大伙们喝个痛快。”
大雅的伙计们都是些年青的汉子,突然有人请喝酒,那当然要喝个够了。虽然整天闻这天下的美酒,却不能用嘴去尝一下,且不件很痛苦的事,所以当有解除痛苦的时候,就不要放过。这种机会,一定得珍惜。
能让人觉得痛快,胡小蕊当然也很痛快。大家能一起快乐,你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所有人都快乐还重要。
可是田玉石好像现在并不太痛快,一个人肚子饿的呱呱叫,怎么能痛快得起来呢,田玉石还感觉到自己就要饿晕了?
但从古到今都有句话叫着绝处逢生,因为现在田玉石好像就遇到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六,和蔼管家
“是你把我带回了杨镇?”田玉石问坐在对面的人。
那人道:“是的,我看见少侠晕倒在杨镇关外。”
田玉石道:“不知恩人怎么称呼?
那人道:“大家都叫我红椿管家。”
红椿管家接着道:“恩人怎么敢当,能帮助到别人一把,也是帮了自己一把,所以我们之间并没有谁对谁有什么恩惠。”
田玉石道:“有时间,一定得请红椿先生好好喝一顿。”
红椿管家微笑道:“我已经不喝酒很多年了。”
田玉石道:“那有空请红椿先生吃个便饭。”
红椿管家道:“如果能有一起吃饭的时候,又何必要规定个时间,如有缘,自然有那么一天的。”
胡小蕊和‘大雅’的伙计们吃完饭后,太阳都已经斜下去好大一截了。熊二还没回来,也就是说田玉石还没找到。胡小蕊并不慌,其实胡小蕊为什么要慌呢?田玉石和自己怎么算也不应该是很友好的人,只是这几天大家都住在一起、吃在一起,最多只能说大家还是比较熟悉而已。
胡小蕊道:“大仲先生是不是离这里并不远?”
阿木道:“是的,从‘大雅’一直往前走,然后第三个路口右拐,然后再往前走,第一个路口的旁边就是大仲先生住的地方。”
胡小蕊道:“既然大仲先生就在这里,为什么现在没人去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木道:“因为大仲先生只有十五那天才会出现,别的时候是不会见任何人的。”除了红椿管家。
胡小蕊道:“红椿管家?”
阿木道:“是的,大仲先生有那么多的钱财、工人、房子、赌场等等生意,当然要找个管家才能打理出来,还得打理的井井有条才行。”
胡小蕊道:“红椿管家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阿木道:“当然,除了大仲先生,红椿管家可以决定任何事情。”
胡小蕊道:“如果现在能找到红椿管家也许就能见到大仲先生?”
阿木道:“不能,大仲先生只会月圆才会出现的。”阿木明显说的很神秘,也很骄傲,因为所有杨镇人心目中大仲先生就是他们的活神!
胡小蕊道:“那你见过大仲先生没?”
阿木道:“五年前的八月十五见过。”
胡小蕊道:“那我走了。”
阿木道:“胡姑娘要去哪里?”
胡小蕊道:“去见情郎,你去吗?”
阿木笑道:“不去。”
其实老板的背现在一点都不弯,还很直,就连现在站在他旁边腰挺得笔直的女人也好像没他高,你甚至还可以用高大去形容他,那应该是驼背的棺材铺老板才对。女人很是艳丽,也很妩媚,你不用看这女人任何一眼,只要用你的耳朵听,听这女人的声音,你的魂就可能被她他钩走。
那女人道:“就是他要用五口楠木棺材装大仲先生?”
棺材铺老板道:“是的,他还给我出了十万两银子。”
那女人道:“你看他现在像什么样子?”
棺材铺老板道:“像头猪,还是一头窝囊的猪。”
那女人道:“东老板真是会说笑,我看他等会还会成为一头死猪呢。”
棺材铺老板当然有名字,东楼祝就是棺材铺老板的名字。
东楼祝道:“水画姑娘见笑了,只要水姑娘你喜欢,我每时每刻都给水姑娘讲好笑的。”
水画笑道:“那东老板就不怕刘桂桂妹妹吃醋吗?”
东楼祝道:“她连酒都不喝,怎么会吃醋。”
水画道:“不喝酒的女人且不是好女人。”
东楼祝道:“可她不光不喝酒,还要让我跟着不喝酒,那不是要我的命。”
水画道:“那的确如此,这样连我的命都要了。”
东楼祝道:“怎么会要水姑娘的命呢?”
水画道:“东老板都没命了,我水画那还敢苟命啊!”
东楼祝道:“水姑娘夸张了吧,我东某何德何能让水姑娘费如此煞心。”
水画道:“讨厌,人家明明好心嘛。”
东楼祝好像已经受不了水画的好心了,东楼祝当然不算君子甚至连正派人都不算,这点且不就是男人的通病,这样的男人总是会吃亏比较多的。
东楼祝道:“等八月十五过后,我们就什么都行了。”东楼祝就把水画给抱住了,感觉还抱的很紧。他们当然不会担心现在就躺在旁边的韩笑会突然醒过来,因为不管谁喝了水画的‘骨散灰’后,想醒过来,那除非就是在喝下‘骨散灰’的解药,除了这样,好像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至少这十多年来,喝过‘骨散灰’的人都是这样。
韩笑当然醒不过来,也许他在醒过来的时候,就应该会永远的离开这里。
水画道:“这小子还挺有福气的,还要咱们两人守着他。”
东楼祝道:“这是好事嘛,难得我们可以在这里安静的过几天。”
水画道:“可惜这里没有酒,不然还可以对酒邀月,相思一曲。”
东楼祝道:“我也是很久没尝到酒味了,浑身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