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楼祝道:“这是好事嘛,难得我们可以在这里安静的过几天。”
水画道:“可惜这里没有酒,不然还可以对酒邀月,相思一曲。”
东楼祝道:“我也是很久没尝到酒味了,浑身难忍,这酒看来今晚是不得不喝了。”
水画道:“东哥有什么办法?”
东楼祝道:“我就出去买一坛来。”
水画道:“红椿管家可是让我们不得离开此人半步。”
东楼祝道:“离这不远到处都是酒店,用不了多久时间。”
水画道:“万一被他们发觉,那可就是死不足惜的。”
东楼祝道:“你别忘记了,我在外面可是棺材铺老板,杨镇每人都认识的棺材铺老板。”杨镇都认识的棺材铺老板在外面当然很安全。
水画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每个到了杨镇的人都应该要明白这个道理,住在杨镇上上下下的人,在杨镇是决对安全的。
胡小蕊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胡小蕊当然也能看出来东楼祝现在就是棺材铺老板,在杨镇的任何人现在都能看清楚,因为东楼祝现在的身份本来就是棺材铺老板。
胡小蕊道:“你一定就是刘桂桂的丈夫,杨镇棺材铺的老板?”
东楼祝道:“正是在下,难道姑娘也要买棺材?”
胡小蕊道:“我当然要买棺材,可是你的铺子并没有我想要的棺材。”
东楼祝道:“虽然本棺材店经营并不是很大,可是本店的棺材各种型号应该还是有的。”
胡小蕊道:“当然没有,因为我昨天就去过你的铺子。”
东楼祝是否显的有些吃惊,他一向对自己的棺材铺有信心的,他还骄傲的觉得自己的棺材铺当今天下应该也是数一数二。
东楼祝道:“不知姑娘要何种类型的棺材?”
胡小蕊道:“楠木棺材,我要上等的楠木棺材。”
东楼祝的身上明显有些抽咽,可他好像并没有哭。也许是他现在的身子笱蒌得太久的原故。
东楼祝道:“姑娘可知楠木棺材的价格?”
胡小蕊道:“你以为我买不起?”
东楼祝道:“在下只是有点好奇。”
胡小蕊道:“哦。”
东楼祝道:“为什么这几天有那么多人要买楠木棺材?”
胡小蕊道:“难道卖棺材的老板还要关心客人买棺材去装谁吗?”
东楼祝当然不应该去关心这个问题,谁都不应该去关心这个问题。可是东楼祝说的话是否就是很关心这个问题?东楼祝好像看上去很想离开这个地方了,甚至连他手上现在提着的一坛酒都不想要了。可是要在胡小蕊的面前跑掉,好像并不太容易,东楼祝也决对不会跑的,在怎么自己也是一老板。
“那姑娘请跟我来,要看棺材当然要去棺材店才能看到。”东楼祝不会跑,当然会说话。
胡小蕊道:“好,老板请!”
田玉石并没受伤,也没生什么大病,只是肚子很饿了而已。所以肚子吃饱了之后,应该都没什么大碍了。所以田玉石觉得现在还是要离开,虽然这里的饭菜让自己有些难舍,但是田玉石决不是吃白饭的人。得到了别人的帮助,当然的感谢别人,要不然那可就是忘恩负义了。
上官婉霓的名字在江湖的威望并不在吕长江之下,上官婉霓的美貌听杨镇的人说在江湖中也没人在她之上,上官婉霓的才华武功早以是天下无双。也许很多人为了八月十五能目睹大仲先生一眼,也是为了目睹上官婉霓一眼,因为上官婉霓和大仲先生会一起出现,听一些江湖人士说:“上官婉霓是大仲先生的弟子,又是大仲先生女儿的姐姐。”
可田玉石并不知道这么多,他只知道现在有一个女孩就坐在自己旁边,一个很美很美的女孩坐在自己旁边,这女孩当然就是上官婉霓。
上官婉霓道:“少侠莫非就是喝酒喝倒熊二的田玉石?”
田玉石道:“正是在下。”
上官婉霓道:“田少侠酒量不光海量,听杨镇的人说田少侠的剑也是快的很?”
田玉石道:“上官姑娘难道就只听到我的好处,没听到过我的坏处?”
上官婉霓道:“田少侠难道也有什么坏处不成?”
田玉石道:“姑娘叫我少侠就是错误的,我已经并不年轻,也不是什么侠。”
上官婉霓道:“但我看你并不老,并且你比那些自称是侠的人更接近侠。”
田玉石道:“上官姑娘觉得什么是侠?”
上官婉霓道:“侠是个很广泛的概念,只能用心去体会,或者某些时候只要用眼睛看一眼,就能确定。”
田玉石道:“哦。”田玉石好像听得并不太懂。
上官婉霓道:“也许在情人的眼里,对方就是完美无缺的侠;在世人眼里,为了大众求福的人是侠;在儿子眼里,高大的父亲既是侠;只要对别人有帮助的人他们都是侠,所以侠就在我们心目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侠。”
田玉石道:“那上官姑娘觉得我算什么侠?”
上官婉霓道:“年青有为的人,都应该叫少侠。”
田玉石道:“有为也需要条件,我好像并不具备这个条件。”
上官婉霓道:“能认清自己的人,还能懂的自己的人,那不仅仅是侠,那还叫智,大智。”
田玉石道:“姑娘莫非又觉得我是个大智的人不成?”
上官婉霓道:“你本来就是,不管你武功多高,也不管你身世多高,这些并不重要,可你能做到忘我,这才是你的智慧,你无疑也是大智中最可怕的人。”
田玉石笑道:“我现在觉得自己不光没什么智慧,甚至还有点笨了,感觉都被上官姑娘给说糊涂了。”
上官婉霓道:“你当然会明白,聪明的人当然知道有些事该明白就明白,不该知道的何苦要绞尽脑汁的弄个明白呢?”
田玉石大笑道:“上官姑娘莫非觉得我来杨镇是为了要打探什么不明白的事?”
上官婉霓微笑道:“那田少侠来也是为了能见到大仲先生一面?”
田玉石道:“正是,还有就是早听说在杨镇的‘大雅’能尝尽天下美酒。”
上官婉霓道:“田少侠对酒的感情好像很似渊源!”
田玉石笑道:“因为到现在为止,好像我也只爱过酒,越美的酒越爱。”
上官婉霓道:“可惜我不会喝酒,不然一定陪田少侠喝个痛快。”
田玉石道:“女孩子还是不喝酒的好,不然喝醉了麻烦就多了。”
上官婉霓道:“如果我一旦爱上了它,醉又有何妨呢?”
田玉石道:“可是上官姑娘并不爱它。”
上官婉霓道:“所以我很遗憾。”
田玉石道:“可有可无的东西,何须让自己不快乐。”
上官婉霓笑道:“田少侠说的不错,有些事本来就是在一念之间的。”
田玉石道:“但是我现在好像得要喝酒了,说不定熊二现在也正在找我喝酒呢?”
上官婉霓道:“这里没酒,的确是留不住田少侠的。”
田玉石道:“我去给红椿先生道别一声。”
上官婉霓道:“田少侠以后有空可以经常过来坐坐。”
田玉石道:“一定,虽然在熊二那里有美酒喝,可是却吃不到上官姑娘这种手艺做出来的菜。”
红椿管家是个很有爱心的人,田玉石走进院子时就看见了红椿先生正在喂养那些被收养的小狗小猫。红椿管家已经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红椿管家道:“田少侠要走了?”
田玉石道:“我得回去和熊二喝二杯。”
红椿管家道:“熊二店里的酒真的很美?”
田玉石道:“都是正宗的美酒,比正宗的味道还要爽口。”
红椿管家道:“我已经十多年没尝一滴酒了,可却没有一时不想它。”
田玉石道:“既然这样,红椿先生何苦还要拒绝?”
红椿管家笑颜道:“酒固然美,但拒绝它,你会感觉更美。”
田玉石道:“我从来没拒绝过它。”
红椿管家道:“酒本来就是拿来喝的,可是有的时候它却起到了不同的作用。一个烦恼的人喝酒,也许是为了解恼;一个高兴的人喝酒,也许是为了庆祝;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喝酒,也许是为了消遣自己。”
田玉石道:“所以酒能解决这么多问题,喝酒不就是百益无害了。”
红椿管家微笑道:“本来是这样的,可有的时候人喝酒并没有到达这种效果,他们喝酒的本意恰恰是相反的,因为酒是很难驾驭的东西,而很多时候倒是酒在驾驭人。”
田玉石道:“可我只是觉得酒是用来喝的,喝酒很痛快。”
红椿管家道:“那你不喝酒就觉得不痛快?”
田玉石道:“是的,并且还浑身不舒服。”
红椿管家道:“那你觉得是酒重要,还是自己重要。”
田玉石道:“如果没酒,我会感觉自己没什么意思。”
红椿管家微笑道:“你喝酒。”
田玉石道:“是的。”
红椿管家道:“所以你现在感觉自己活的很有意思,也很精彩。”
田玉石道:“没有,更多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活的很窝囊。”
红椿管家道:“那你感觉窝囊的时候你会喝酒吗?”
田玉石道:“当然。”
红椿管家道:“那这个时候喝酒能够给你解决什么?”
田玉石道:“醉,然后睡觉。”
红椿管家道:“睡觉你就不窝囊了?”
田玉石道:“睡觉我什么都不知道。”
红椿管家道:“那你打算那样睡一辈子?”
田玉石道:“不会。”
红椿管家道:“所以你现在活的并不快乐,也不精彩。”
田玉石道:“好像又是的。”
红椿管家道:“既然这样,那和你喝不喝酒有联系吗?”
田玉石道:“现在好像没有了。”
红椿管家道:“喝酒只是你喜欢喝,除了你喜欢外,并不代表它还能给你带来别的,能带来的只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和喝酒没关系,你只是把喝酒赋予了太多的东西,就算你不喝酒,这些事也是存在,可偏偏你喜欢喝酒,所以你把这一切都归于喝酒所引起的。”
田玉石道:“我还是不太明白。”
红椿管家道:“酒控制了你的身体,但你还觉得酒给你带了很多,因为你对酒有一种盲目的尊从。”
田玉石道:“先生的话,我道略知了一点,可先生不喝酒,算是一种躲避吗?”
红椿管家微笑道:“是的,那也是因为年青时的盲从,所以我这一生其实都没战胜自己,我只是给自己找了一个荒诞的理由而已。”
田玉石道:“多谢先生提醒,可有些事我们没有选择,我们必须去做。”
红椿管家道:“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用愚昧的办法去对付一个智慧的决策。”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七,请君入瓮
杨镇的天最近好像总是黑的比较早,胡小蕊感觉中午吃的东西,到现在还是一点都没消化掉,可天已经快黑了。
刘桂桂还在为前二天的几口楠木棺材被盗伤心不已,老板娘决对应该值得伤心,因为几口楠木棺材的确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了。
东楼祝头上的青筋让人觉得有点冷森,因为东楼祝放在地下室的几口楠木棺材的确已经不见了,现在整个地下室里只有一股凉气,一直透到东楼祝的额头上。有谁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几口宠大的棺材搬走,东楼祝决对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头上,不然在杨镇就没办法在呆下去了。东楼祝只觉得现在要去喝几杯,烦恼的时候喝酒,当然是个好办法,好的东西大家都应该喜欢。
胡小蕊当然也知道喝酒这个方法好的很,可是胡小蕊还有很多问题想不清楚,不明白的事,当然要问明白的人,如果没人明白,你想知道答案,那就只能靠自己去找答案了。
胡小蕊道:“东老板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想不通?”
东楼祝道:“现在想不通,明天早上也许就明白了。”
胡小蕊道:“东老板这样有把握?”
东楼祝道:“我一向都很有把握。”
胡小蕊道:“难怪东老板的生意会做这么大。”有把握的人,做生意当然也有把握,有把握的生意人,客人们当然也都相信他。”
东楼祝道:“姑娘抬举了。”
胡小蕊道:“那东老板现在敢不敢接一笔生意?”
东楼祝道:“有生意做,我从来不会拒绝。”
胡小蕊道:“东老板真是爽快人,我这笔生意就是,十五天后,我需要五口楠木棺材。”
东楼祝道:“根本不用十五天的时间,五天的时间,我就可以给姑娘五口上等的楠木棺材。”
胡小蕊道:“五天?”
东楼祝道:“是的,五天时间,五天过后姑娘直接来取就是。”
杨镇已经快到黄昏。偶尔会有一丝丝风掠过,风刮过的时候像刀子一样的在脸上挠。可水画现在好像并没感觉到凉快,她还觉得自己热腾腾的,在一个没有阳光的屋里,当然有点气愤,甚至连一个和你说话的人都没有,也许现在只有东楼祝才能解决她那滚烫的寂寞,可现在东楼祝偏偏又不在,还有就是厉酒。韩笑决对是说不出话的,因为谁喝了‘骨散灰’死不了就已经可以了。水画当然也不会担心韩笑现在会跑掉,因为她已经点了韩笑的鸠尾穴和气海穴并且还有‘骨散灰’的作用,谁身上同时出现了这些东西,都只会像一潭泥一样。
韩笑当然不是一潭泥,如果你真的这样觉得,不管你多硬气,到时你也会觉得自己笨得像潭泥一样也不为过。水画已经出去喝酒了,一个女人到处找酒喝,这也是件很有趣的事,韩笑就这样觉得。
东楼祝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没有哪一件让自己能平静下来,他甚至觉得这些事不应该存在,可却又明明发生了,因为现在韩笑就站在他面前。韩笑笑着站在东楼祝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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